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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惡犬的小心機

2024-11-19 01:27:49 作者: 春火
  「如果枝枝不乖……

  我就把你C死在床上,讓你這輩子都沒有力氣走出這間臥室。」

  他對她的慾念忍了十多年。

  到現在二十七歲了,還只是對她貼貼抱抱。

  最多也就是一個親親。

  還生怕自己親重了惹得她厭煩。

  一旦得償所願,裴宴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把持不住。

  所以他的枝枝寶貝要乖一點。

  千萬不要將他心底的那頭凶獸給放出來。

  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男人的眸色逐漸幽深,呼吸也越來越重。

  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眼尾泛著猩紅。

  好在裴宴的自控力向來不錯。

  他又有意在枝枝面前克製成儒雅有禮的模樣。

  所以抱著她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不自然地鬆開了她。

  少女像只靈巧的貓兒般迅速遠離了這道滾燙的熱源。

  可落在厚重柔軟的地毯上的腳心卻不小心踩到了滾落的荔枝。

  那小核咯得她疼得都皺起了眉頭。

  腳心黏膩著泛濫的汁水,讓她很不舒服。

  

  但那股痛感又讓她沒辦法迅速處理,只能在原地站著倒吸冷氣。

  「知道疼了?」

  從身後攬住少女的腰身。

  裴宴將人扶回沙發上坐著,握住她的腳踝,又順手抽了張濕紙巾。

  然後垂眸仔細地擦著。

  動作雖然輕柔,可語氣實在是算不上好。

  再配上他那張冷臉,性縮力滿滿。

  「之前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提鞋,到現在也記不住。」

  這光腳丫亂逛的習慣到現在都沒變!

  也幸好他提前將這棟別墅都鋪滿了地毯,也通了地暖。

  但還是沒防得住那些破荔枝!

  跟那幾顆無辜的荔枝質著氣,裴宴薄唇緊抿,又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可給她擦拭腳心的力道仍舊張弛有度。

  一捏一揉也順道是給她按腳放鬆了。

  沒辦法,他又不能跟枝枝置氣。

  只能把氣撒在那些可憐的荔枝上。

  裴宴彎下腰,一顆一顆地將其撿了起來後全部揉碎丟進垃圾桶里。

  哼,誰讓它們硌著他的寶貝枝枝了。

  從抽屜里翻出藥箱來,裴宴捏住她的腳心,想要給她上藥。

  可癢意讓宋稚枝下意識地就抽回了腿。

  「別動。」

  一手攥住她的腳踝,一手拿著蘸了藥膏的棉簽。

  裴宴歪著頭看著她腳心的那道紅痕,眉峰下意識地就皺了起來。

  知道她嬌氣。

  但沒想到只是被荔枝硌了一下,居然就腫了起來。

  無奈地替她上著藥,裴宴化身男媽媽開啟碎碎念道,

  「以後要穿鞋,好好穿鞋的才是乖女孩。」

  驕縱明艷的大小姐向來不吃硬的。

  所以裴宴軟了腔調和語氣,一如從前般哄著捧著。

  就連眸底的冷意都悉數褪盡。

  被說教了一頓的宋稚枝默默無語。

  將快要衝破喉嚨的那句『少管我』咽了回去,變成了軟糯的嫌棄。

  「你又不是我媽。」

  就算是宋媽媽都沒用這麼幼稚的話術哄她的。

  就問穿鞋和乖女孩有什麼邏輯聯繫?

  可裴宴滿臉的無所謂,反倒是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輕笑道,

  「我本來也不是你媽啊。」

  當媽的可不會這麼看著她的女兒。

  裴宴的眼神越來越露骨,指腹觸碰在她腳踝的溫度也越來越炙熱。


  眼看著曖昧氣氛再次捲土重來,宋稚枝別開頭,嘟囔了句。

  「你知道就好。」

  所以能不能少管她!

  讓她安靜地作會兒妖不行嘛?

  可裴宴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一眼戳破她的小心思。

  「我是你老公,所以有資格管你。」

  執起她的左手。

  兩人配對的婚戒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亮眼。

  碩大的粉鑽被眾星拱月般出現在世人面前。

  一如宋稚枝與裴宴。

  她會是夜空中最耀眼奪目的月亮。

  而他則是拱衛在她身旁的黯淡群星。

  用他微弱的光芒來襯托她的美好明亮。

  即便是作為陪襯品,裴宴依舊心甘情願。

  因為他最終的妄想,就是能夠與她並肩相守。

  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直到世界末日宇宙爆炸。

  一如皎月與群星。

  察覺到她的掙扎,裴宴握住她掌心的力道緊了緊。

  琥珀色的眸子中滿是步步緊逼的危險。

  像是盯住自己最滿意的獵物般,桎梏她,強迫她。

  與她共同沉淪在這段迷人的曖昧關係中。

  「怎麼,婚戒都戴了,現在不想承認了?」

  不想承認也沒用了。

  網絡上鋪天蓋地地都是他們的緋聞。

  嗯,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將緋聞鬧得人盡皆知。

  故意將兩人的名字並排送上熱搜。

  而宋氏與裴氏也會有無數的利益連結糾葛。

  這樣以後就算是枝枝要逃。

  在大眾的視野和認知中,她也是他唯一的妻子。

  只要提到她,人們下意識地就會知道枝枝是屬於他的。

  至於宋氏的股東們,自然也懂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與裴氏的商業聯姻對於他們來說是穩賺不賠的。

  這是獨屬於惡犬的小心機。

  卻也是他卑微到了極致,祈求無果的瘋狂。

  他不求枝枝會愛他,甚至會喜歡他。

  他只要她待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自從重逢後,她就在抗拒著自己的親近。

  但裴宴願意多給她些時間適應。

  也在極力壓制著內心蠢蠢欲動的情意。

  因為他知道,他對她的愛太過偏執病態。

  想把她鎖起來,限制她的一切社交與自由。

  讓她的世界只能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那點微末的安全感。

  可宋稚枝不是金絲雀,甚至都不會依附於他。

  她的世界明亮又廣袤,存在和擁有太多太多美好的東西了。

  如果有機會,她會毫不留情地拋棄他。

  奔向那個充滿光明與愛的世界。

  人嘛,向來是趨光性的群居動物。

  無關於愛恨,但本性與習慣卻是無法改變的。

  他與宋稚枝,註定是一個黑暗一個光明的。

  偏偏是他生出了妄念。

  自私地想要把這抹光據為己有,讓她只能照亮自己的人生。

  以此耍出了層出不窮的惡劣手段。

  為的,就是徹徹底底地占有她。

  哪怕是……

  欺騙和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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