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奢華的客廳內。
巨大的水晶吊燈倒映著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璧人。
晶瑩剔透的荔枝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
滾動在柔軟的深色地毯上,格外惹眼。
而裴宴露出的小麥色手臂在宋稚枝嫩白肌膚的襯托下。
也顯得更具曖昧。
極大的色差與體型差下,少女毫無招架之力。
就連晃動搖曳著的雙腿也被他狠狠地禁錮於掌心之中。
「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好嗎?」
他可以既往不咎。
甚至可以將五年前發生的事情選擇性忘記。
他們,依舊是關係親密的眷侶。
他會將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只要,她能夠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
惡犬收斂了獠牙,將鋒利的爪子也小心藏起。
琥珀色的晦暗眸子中是不易被人察覺的祈求和卑微。
無論是何種境地,裴宴在宋稚枝的面前,都會下意識地臣服。
哪怕兩人現在的姿勢是由他所掌控。
男人濕熱的氣息肆意噴灑在宋稚枝敏感的耳垂。
她想要逃離避開,可身後就是沙發旁的冰涼牆壁。
指尖不由自主地抵在他精壯滾燙的胸膛。
過分的緊張下,宋稚枝的指甲嵌在他的胸肌里。
留下了一道道淡粉色的指痕。
可即便是這樣,裴宴也沒有妥協地放開她。
反而是越靠越近,偏執地想要尋求她的一個答案。
至於那點貓抓似的力道,不是疼痛,而是酥麻的癢意。
愈發助長了他的欲望。
「枝枝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只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好。
他有的,他都會毫無保留地給她。
壓下眸底翻滾的情/色,裴宴隱忍地伸出手。
粗糲的指尖勾住她精巧的下頜,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不容拒絕地力道讓宋稚枝不得不與他對視。
也不得不正視他所提出的問題。
「我想回家。」
悄咪咪地提了一嘴。
少女貓眼兒似的黑色瞳孔顫了顫。
指尖也隨著他的強勢靠近,轉而揪住了他的衣角。
那種被依賴的感覺像是枝幼嫩的小樹芽般戳進了裴宴的心尖。
有點癢,還有點滿足。
不過等等,她想幹啥?
原本男人凝聚在眉眼間的陰鷙和暴烈剛有消散的趨勢。
這會兒反應過來後更是愈來愈重,眉峰緊緊皺著。
語氣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
「這裡就是你的家,宋家你就別想了。」
哪有讓老婆天天往娘家跑的道理?
再說了,她那是想回家還是想去見宋景行。
真當他是個傻的、能被她忽悠得團團轉?
夏陽、沈言此刻點了個贊。
裴宴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絕了。
銀牙暗咬,看向宋稚枝的眼神似乎是要將她一口吞掉。
然後狠狠地嚼碎了吃到肚子裡去。
莫名被凶了一下的宋稚枝:……
是他問自己想要什麼的,然後不答應就算了。
還又亂發脾氣。
什麼狗東西啊!
猛地將人一推,宋稚枝那股驕縱勁兒也是說來就來。
要不是男女體型差距太大,裴宴哪哪都長得結實,肌肉硬得都硌得慌。
她都想狠狠地踹他一腳泄憤。
「又想踹我了?」
僅僅一個眼神,裴宴就清楚宋稚枝心裡所想。
直接就點破了。
「踹你就踹你,難道還需要挑個黃道吉日嗎?」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宋稚枝故意地在他腳背上踩了兩腳。
倒是沒踹。
主要是怕崴著自己的腳,那就得不償失了。
再說了,之前又不是沒踹過。
他不是一臉的享受?
「嗯,隨枝枝踹。」
見人要走,裴宴長臂一伸,就將人勾在了自己的懷裡。
只不過這次的姿勢太過曖昧,標準的女上男下。
他可以隨意地欣賞著枝枝寶貝的任何一個可愛表情。
指尖摩挲著少女柔軟的腰肢,裴宴加重了些力道,一點點揉捏放肆著。
帶著種惡劣的捉弄。
直到跨坐在他腿上的少女受不住,故意挺直的腰板也軟了下來。
如願地與自己貼得更緊了些。
宋稚枝的小九九被輕鬆拿捏。
妄想遠離他的心思也宣告破滅。
只能被迫就著這個姿勢別開腦袋。
可手臂還是要借著撐在男人的肩膀上,才不至於完全地癱軟在他的身上。
「唔,枝枝怎麼不踹了?」
狀似疑惑地看向她。
男人的雙眸閃過一道急促的狡黠和笑意。
像是最懶散聰明的獵人,一點點將獵物逼至陷阱中。
卻又出言嘲諷它的無知和愚蠢。
掙扎了半天愣是沒能脫離男人對她的半分桎梏。
反而是將自己徹底地推入他的懷中。
宋稚枝氣得小臉彤紅,咬著紅唇,放著狠話。
「下次一定,踹死你。」
套著麻袋踹。
不僅踹,還要拿東西砸。
反正他全身上下那麼硬,怎麼打都打不壞。
這一點,宋稚枝在高中時就有見識。
這會兒被他氣得更是百無禁忌。
「哦,那歡迎枝枝寶貝踹死我。」
不過,他期待的這個場景是在床上進行的。
夫妻情侶間的情趣總要刺激些。
不然時間一長,枝枝要是厭棄了他,那就不好了。
將那張完美得如同造物主恩賜的臉湊在她的面前。
裴宴執住她的掌心,又用臉頰在她的手心蹭了蹭。
雙眸低垂著,凌冽陰鬱的眉眼也松泛了許多。
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忠心護主的巨型乖犬。
可宋稚枝早就見識過他的狠厲,根本就不為所動。
掙扎地想要脫離那道滾燙熱烈的體溫。
沒成想男人卻將她禁錮得更重了。
虎口鉗住她嬌嫩纖細的手腕,裴宴沒有收攏力道。
他有意讓懷中不乖並且妄想逃離他的少女吃吃苦頭。
只有痛,才會讓她記得更加清楚他的警告。
溫柔地撫摸著少女垂落的微卷長發。
男人狠狠地箍住她的軟腰,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直到彼此的呼吸相互緊緊糾纏才肯罷休。
「枝枝乖乖的,我就是你的狗。」
「可如果枝枝不乖……」
裴宴欲言又止,俯身用鋒利的牙尖刺在她軟嫩的耳垂。
可終究還是捨不得狠不下心。
沒用力,只是稍稍含/著舔了舔。
但說出的話可就沒有這般溫柔縱容了。
反而有一種極致的毀天滅地瘋批病態感。
驚得宋稚枝美眸倏然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