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陷害這個詞用在這場庭審上顯然有一定的說法。
為什麼這麼說...
當然是因為這個案子實際上,徐雪倩對齊田園就是一種栽贓陷害。
誰家正經夫妻在發生關係的時候錄音啊?
尤其是還把這種錄音證據當成了主要的控訴證據,這不是妥妥的一眼就有問題嘛?
現在江如風把這個問題提到明面上。
等同於說,把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手裡。
公訴人你提出來證據,那你解釋解釋這個證據的來源?
來源來自當事人的口供,可當事人為什麼要在夫妻發生關係的那天使用錄音筆呢。
這是不是一個矛盾點?
必須是。
而且當事人和公訴人必須對於這件事情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
否則在庭審上,這個錄音證據,得不到法律的認可,對齊田園的控告,自然而然的屬於無效的控告。
當然...這個案子的證據鏈比較全面。
如果公訴人或者是當事人進行解釋,那肯定能解釋出來。
可....難道解釋出來了就等同於認同這一證據的可行性了嗎?
當然不是。
這個案子,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只是一個起點。
江如風看著楊梅笑了笑,注意到江如風的目光,楊梅微微眯了眯眼:
「這個訟棍!是真損啊!」
「每次碰到他都沒有什麼好事!」
「這一次庭審也是!」
氣憤歸氣憤,江如風提出來的這一問題,是這個案子所涉及到的重要內容。
如果不回答等同於直接給了江如風無罪辯護的有利條件。
冷靜下來後,楊梅開口道:
「關於這個栽贓陷害的問題,不屬於該案件的討論範圍。」
「等等。」
江如風打斷了楊梅的陳述:
「栽張陷害雖然不屬於該案件的討論範圍。」
「可是證據的真實性不能夠得到肯定,那怎麼能夠證明齊田園真的強暴了徐雪倩,而不是徐雪倩故意污衊齊田園呢?」
「作為法律的執行者,我想公訴人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一個錯誤的審判會導致一個好人的一生遭受到巨大的惡劣影響。」
「還請公訴人能夠證明錄音的真實性,否則,我方則認為這個錄音,並不能夠作為控告齊田園強暴自己妻子的主要罪證。」
「但是,這個錄音中的聲音,是齊田園和徐雪倩的,這沒有任何的問題,至於是不是在強暴的過程當中產生的,受害人有權進行陳述。」
「還請受害人進行相關性的回答。」
楊梅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江如風來回的掰扯,把問題拋給了徐雪倩。
作為當事人,徐雪倩有辦法證明這是強暴過程中發生的錄音。
再者...
江如風的這幾個問題,一直屬於鑽法律的空子。
審判長的判決是需要看各方面的證據以及證據鏈是否完整的,只要證據鏈完成。
那麼...
即使江如風提出質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面對楊梅把證明的事情拋給了自己,徐雪倩有點慌,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對方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她怕什麼?
在楊梅的示意下,徐雪梅開口道:
「這個證據..是我提前準備的。」
「目的不是為了栽贓陷害,而是為了保護我自己,齊田園在我們倆的婚姻期間,一直都表現的有暴力傾向...」
「我在案發之前,原本準備和齊田園談離婚的。」
「我是為了離婚保障才購買的錄音筆,這些在當初執法部門的時候,我都一五一十的說過了。」
「這個證據也都屬實,是齊田園強行逼我發生關係的證據。」
「再說,我還被齊田園打了呢,那些傷都是有醫院的檢查報告的,你可以污衊我的人品,但是齊田園強暴我是事實!」
污衊你的人品?
你這人品還需要被污衊啊?
嘖嘖...
面對著徐雪倩當庭以自己的口供來證明證據的真實性,江如風沒有辦法反駁,因為這是當事人的口供。
而且對方說的都是事實,也反駁不了。
不過...
江如風舉手示意:「審判長,我方想請此案的負責執法人員陳述一些案發事實。」
面對江如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按套路出牌,楊梅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太踏實。
但江如風的申請得到了審判長的同意,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見當負責本次案件的執法人員出場以後,江如風笑著開口詢問:
「我想請問,這個案件,在第一時間,執法部門是怎麼展開調查的。」
「有關於案件的相關細節流程。」
這個案子,所有的流程都是合法合規的,辦案人員也沒有過多的隱瞞,如實的講述了出來。
「當初在接到這個辦案,我們也覺得挺奇怪的,因為強暴案屬於重大刑事案件了。」
「當時挺重視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是老婆舉報自家的老公強暴自己。」
「而且,提供的證據還都非常的齊全,按照正規的流程,我們正常的傳喚齊田園,進行審訊。」
「....」
辦案人員緩緩的將經過描述完,江如風抬頭看向了公訴人席位,望著坐在上面的楊梅,攤開了自己面前的材料。
「根據辦案人員的陳述,以及相關口供的材料證據。」
「案發當天,齊田園在與徐雪梅發生關係後,徐雪梅就立即去報案。」
「並攜帶著相關的證據。」
「但根據齊田園的口供,他在與徐雪梅發生關係前,是徐雪梅主動要求發生關係。」
「但是在過程當中反悔。」
「雙方屬於夫妻關係,有著合法的發生關係的權利和義務。」
「我想請問一下公訴人,你是否了解過齊天圓的口供。」
這個問題....
楊梅對於齊田園的口供了解的相對來說比較少,因為她的傾向性是站在徐雪倩那邊的。
可是在庭審上,作為一名公訴人,肯定不能承認。
「了解過。」
「好的。」江如風點了點頭:「公訴人竟然了解過齊田園的口供。」
「那麼應該清楚...」
「在齊田園與徐雪倩的口供當中,夫妻雙方的生活關係截然不同。」
「就像是徐雪倩表述的,齊田園在婚姻中對她有多次的暴力傾向。」
「可是在齊田園的口供當中,他們兩人的夫妻感情良好,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
「作為公訴人,你是怎麼通過雙方的口供,以及錄音,來判斷這是一場婚內強暴案呢?」
「換句話說,你了解過齊田圓的口供,那為什麼依照徐雪倩的口供確認證據,提起訴訟?」
楊梅聽到這番陳述後,皺了皺眉。
合著江如風在前面鋪墊陳述了這麼久,是衝著她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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