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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高於此案者,皆斬!

2024-11-19 01:10:10 作者: 月下更
  第92章 高於此案者,皆斬!

  紫禁城。

  乾清宮東暖閣,朱祐樘正和張婉兒在用膳。

  自從那夜召張婉兒侍寢之後,朱祐樘一連幾天都翻了張婉兒的牌子。

  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張婉兒在朱祐樘面前,也不似之前那般拘謹。

  「陛下,這羊湯是嬪妾特意讓尚膳監準備的,您嘗嘗味道怎麼樣?」

  朱祐樘接過張婉兒遞來的湯碗,喝了一口裡面香氣撲鼻的羊肉湯。

  「不錯,很鮮美。」朱祐樘隨口夸道。

  張婉兒眉目含笑,語氣婉婉:「陛下,這眼看著就立冬了,羊肉湯性溫味首,溫中散寒,有健腺益氣,溫補脾胃的功效。」

  「冬夜裡喝上一碗,對身體最是有益。」

  朱祐樘笑笑:「康嬪真是有心了,那就再來一碗。」

  「是,陛下。」

  張婉兒再次為朱祐樘,舀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朱祐樘覺得其味道確實鮮美,還想再來一碗時,卻被張婉兒阻止了。

  「陛下,食不過三,若再喝這羊湯,恐怕尚膳監半個月都不敢再做羊湯了。」

  「有道理,可朕連著召幸你多日,也未曾見你不敢來我這乾清宮啊。」

  朱祐樘拉起張婉兒的手,眉眼帶笑。

  張婉兒嬌羞地低下頭,輕聲叮嚀:「陛下慣會取笑嬪妾。」

  朱祐樘哈哈一笑,將張婉兒擁入懷中。

  用過膳,漱過口後,朱祐樘拉著張婉兒,走上龍床。

  尚膳監的太監自動撤去剩餘的菜餚,宮女們也識趣地熄滅了靠近龍床的兩盞燈籠。

  雲銷雨霽之後,朱祐樘正準備和張婉兒一同就寢,突然有尚寢局宮女通報。

  「陛下,御馬監掌印太監汪直求見。」

  汪直?

  朱祐樘睜開眼,拍了拍身邊的張婉兒。

  「康嬪,你去其他廂房睡去。」

  「是,陛下。」

  張婉兒乖乖起身,在宮女的帶領下,去了乾清宮的其他廂房。

  朱祐樘則令人點亮燭火,讓汪直進來。

  「微臣叩見陛下,深夜求見,請陛下恕罪。」

  

  「無妨,免禮。」

  「說吧,什麼事。」

  汪直起身,恭敬以對。

  「陛下,微臣剛從西廠大檔頭馬進忠那裡收到密信,遠征大軍已經抵達哈密。」

  「阿黑麻汗望風而逃,退出哈密衛,但離去前,將城裡數千百姓,全都屠殺殆盡。」

  「最後阿黑麻汗還放了一把火,將哈密衛燒成了廢墟。」

  「現在徐昌總督正帶著大軍西出哈密,直往吐魯番汗國的王帳高昌而去。」

  「砰!」

  朱祐樘狠狠地拍了桌子,內心充滿鬱氣。

  「竟然敢屠朕的子民,朕絕不饒恕!」

  「傳令給徐昌,讓他堅決剷除吐魯番汗國!」

  「大明不接受吐魯番汗國的任何求和,只接受吐魯番大汗的頭顱!」

  「吐魯番汗國所有年輕女性押回內地,分而賞之!」

  「其餘人等,高於此桌案者,皆斬!」

  朱祐樘拍著自己面前的桌案,語氣凌厲。

  汪直看向那桌案,桌案立於軟榻之上,離地大概有四尺。

  四尺的高度已經不低了,很多小孩子都沒到四尺。

  陛下,還是宅心仁厚啊!

  汪直心中正感慨著,朱祐樘竟然會如此仁慈之時,朱祐樘突然一掌推翻了桌案。

  桌案落到地上翻滾,四腳朝上,地面與案面緊密接觸。

  這下,地面與桌案的距離,連一寸都沒有!

  汪直瞳孔一震,立刻領會朱祐樘的意思,神情一凜,連忙低頭領命。

  「是,陛下!」


  「陛下,還有一件事,事關重大,臣不得不立即前來稟報。」

  「說。」

  「陛下之前想得沒錯,先帝的死,確實和後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嗯?」朱祐樘的目光變得凌厲無比。

  汪直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所查到的消息,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根據劉文泰家中馬夫的口供,劉文泰之前還是太醫院院使時,經常和宮中的某個宮女秘密會面。」

  「而根據馬夫的描述,那名宮女之前應該是在慈慶宮當差。」

  「但那名宮女在之前的皇宮大清洗中,已經被東廠清洗掉了,所以線索到這裡,暫時就斷了。」

  朱祐樘緊鎖眉頭,面容陰沉。

  「伱是說……此事與王皇太后有關?」

  汪直連忙澄清自己的態度:「西廠暫時還沒有查到,決定性的證據。」

  「卑職不敢妄做決斷,一切由陛下做主。」

  朱祐樘沉吟片刻:「東廠那邊呢?」

  「回陛下,懷公公自提督東廠之後,一直恪盡職守,盡心盡責。」

  「臣並未發現懷公公,有任何不臣之事。」

  「至於東廠為何沒有查到後宮裡面……臣不知。」

  朱祐樘舒了口氣,又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

  「朕知道了,事情沒有徹底查清之前,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後宮查得慢些不要緊,但一定要查得仔細,不要放過任何一人。」

  「是,陛下。」

  「陛下,還有一事,是有關清丈田畝的。」

  「何事?」

  「據西廠二檔頭覃魯所報,清丈小組在順天府靜海縣清丈土地的過程中,受到了順天府府尹張海,和工部員外郎劉棕的賄賂。」

  「幸而楊繼宗和王儼都拒絕了賄賂,覃魯也當即將張海和劉棕捉拿下獄。」

  「在逼問中,張海和劉棕都交代,是瑞安伯王源指使他們這麼做的。」

  「劉棕名下的數十萬畝良田,也是屬於瑞安伯王源的,而瑞安伯王源是王皇太后的親弟弟。」

  「陛下,這王氏兄弟和張海,該如何處置?」

  「抓來。」

  「是陛下,微臣告退。」

  汪直行禮後,躬身退出了乾清宮。

  ……

  順天府。

  靜海縣。

  覃魯抓捕劉棕劉員外,那所家宅的書房裡,有著一間不小的密室。

  此刻密室里,坐著三個人。

  「大哥,還是沒有劉棕的消息。」

  「自他被西廠的人帶走,已經過去十多天了,他不會把咱們招出來了吧?」

  崇善伯王清滿臉焦慮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這幾天著急上火得,讓他的嘴唇都乾裂了。

  瑞安伯王源坐在主位上,也是眉頭緊鎖。

  「你確定手下那些人,沒把劉棕做掉嗎?」

  提起這件事,王清就後悔地直捶大腿。

  「沒有啊!手下的人在西廠抓住劉棕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出手了。」

  「但西廠的那些番子武藝高強,硬是保下了劉棕,劉棕被帶出大門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呢!」

  原來那天對西廠出手的那群死士,根本就沒有想過救下劉棕,而是想殺了劉棕滅口。

  「哼!你幹的好事!」

  坐在下方的王浚冷哼一聲,語氣裡帶有極大的不滿。

  「我就說西廠那群傢伙油鹽不進,你卻非要想著收買,這下好了,引火燒身了吧?」

  王清心裡也是委屈:「我哪知道西廠的人,如此冥頑不靈啊!」

  「當真一心給那小皇帝賣命,真是見了鬼了。」

  「以前咱們不也是拿銀子,賄賂過東廠和錦衣衛的嗎?」

  王浚氣得站起來拍了桌子:「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陛下是個什麼態度,現在京城是個什麼狀態?」


  「你想過嗎你!」

  眼見氣氛越來越緊張,坐在上首的王源,不耐煩地呵斥道。

  「吵什麼吵?還嫌不夠亂嗎?!」

  「二弟也是為了咱家的那些田,至少出發點是好的。」

  「出發點是好的?」

  「大哥!知不知道他擅自讓劉棕賄賂西廠,稍有差池,對王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王源不說還好,一說王浚心裡又是一陣氣悶。

  本來他都已經做好,放棄家裡田地的準備了。

  並且已經勸說大哥王源,主動將田地退還給附近百姓。

  結果王清竟然瞞著他,偷偷讓劉棕賄賂西廠!

  現在西廠殺官殺得正猛,主動賄賂西廠,這也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賄賂就算了,事情還辦的如此難看,竟然讓西廠把劉棕活捉了去!

  想到這裡,王浚就恨不得親自拿刀,活剮了王清!

  王浚怒氣沖沖地看著王清,王清低下頭去,不與王浚對視。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把王家從這場漩渦中摘出來。」

  王源出聲問道:「三弟,你有什麼辦法嗎?」

  王浚長嘆一口氣:「劉棕那裡,不用擔心」

  「劉棕只要心裡還記掛著,他的妻兒老小的話,就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應該爛在肚子裡。」

  「然後我們把侵占的田地,重新還給周圍的百姓,就說是劉棕惡意侵占田地,我們王家知道後,主動替百姓討要田地。」

  「把責任都推到劉棕身上,方有一線生機。」

  「可是,劉棕能忍住不說,張海能忍住不說嗎?」

  「劉棕被抓走的當天,張海也跟著失蹤了,想必應該也是被西廠抓走了。」

  王源的話語,像悶雷一般在王浚的耳邊炸響。

  王浚神情呆滯,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海?順天府府尹?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王源抬眼看了王浚一眼後,緩緩說道:「我請了張海出面,拉攏王儼和楊繼宗。」

  「什麼?!」

  王浚驚得要跳起來,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突然從頭冷到了腳。

  「糊塗!」

  「糊塗啊你!」

  王浚氣得直拍桌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只有一個劉棕落在西廠手裡那還好說,他們知道劉棕的全部底細。

  只要提前布局,就可以將所有事情都推向劉棕,將他們王家的責任,摘得一乾二淨。

  但張海本身就是三品大員,而且此人貪婪而膽小,怕是西廠一動刑,張海就什麼都招了。

  王源不滿地看著王浚:「三弟,注意你說話的態度!王家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王清也沒好氣地擠兌道:「就是,王家現在是大哥當家,你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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