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全都一臉懵。
「哼!」
片刻後有人冷哼了聲,「吹什麼牛,就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提供得了城內所有人的食物?」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啊?」
「難道你是神仙,能變出食物來不成?」
「吹牛也不打個草稿,你要是有那本事,那豈不是神仙下凡了。」
「別在這兒瞎吹了,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才不會相信你。」
「我看你就是在這兒瞎顯擺,趕緊滾一邊去,別耽誤我們進城。」
眾人七嘴八舌,對王炎的話充滿了質疑。
譚君艷聽的臉色越發冰寒,向前兩步道:「他所言非虛。」
「連年天災,澎水城的糧食和物資,不會無緣無故的憑空出現。」
「他並非你們所認為的吹牛之人,若不是他,澎水城的百姓和譚家軍,早支撐不住了。」
「滿城人每一口食物,都是他提供來的,他是我們的神,是最有資格決定是否讓你們進城的人。」
石熊也上前了兩步,「有眼不識真神,你們這些人,真是愚昧無知,愚蠢至極。」
「無需向他們解釋。」
王炎再次開口,「我觀這些人寧頑不靈,對他們不必仁慈,在他們臉上烙上烙印,終身不得踏入澎水城半步。」
「是。」石熊大聲答應,
「上人,把他們全部控制起來。」
標槍似的譚家甲士,紛紛大步上前。
「大人饒命啊!」
「我們知道錯了,不要在我們臉上烙印,我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我們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如此,求求你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眾人頓時炸開了鍋,驚慌失措,有的開始大聲求饒。
還有的人面露絕望之色,癱坐在地上,「完了,這下全完了,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到了澎水城,可連門都沒進去,就被驅逐了,這叫什麼事啊!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讓進就不讓進,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容身之處。」
「就是,我們大公國,可不是小小的聖龍國能比的。」
也有一些人嘴硬,滿臉的不服氣。
但他們眼神中的慌亂和不安,卻難以掩飾。
天下是大,但除了澎水城,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才能活命。
「大公國難民經常鬧事,暫時停止收留大公國人。」
王炎說著看向譚君艷,「你們是軍營,不是慈善機構。」
「王少說的是,我這就吩咐下去,嚴格執行你的建議。」譚君艷忙做出了回應。
王炎回身,朝戰馬走去。
樊印為了方便王炎上馬,忙跪伏在戰馬一旁。
王炎也沒客氣,踩著樊印後背就騎了上去。
大公國眾人再次傻眼。
那位明顯是個將領,譚家軍將領跪在地上給他當馬凳,他是誰啊!
有人嘀咕道:「難道他是譚家軍主帥?」
「什麼主帥!」
石熊大聲呵斥,「我們主帥是位女子。」
手一伸,「這位才是我們主帥,譚君艷。」
有位大公國老者,轉著賊不溜秋的眼珠子,「那他是?」
「他是當世神明,王炎公子。」
石熊說著看向身邊夥計,
「你回城通知刑部,讓他們帶上木炭和烙鐵,來北門外給他們臉上蓋章。」
「是。」
有名甲士大聲回應。
大公國眾人集體傻眼。
而王炎,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丁點時間,勒馬轉身就走。
……
不多時,就回到了將軍府。
對譚君艷道:「好了,瓷缸拿出來吧,送我回去!」
譚君艷面色不舍的道:「你真的執意要走?」
「呵呵。」
王炎一笑,「別傻了,我不回去你們所有人,都要面臨斷水斷糧的窘迫局面。」
譚君艷聞言,只好拿出瓷缸,連續雙擊。
眾將軍見狀,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神情,既有不舍,又有擔憂。
樊印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炎公子,等天災過去,那邊不需要你時,你就過來做君王,推翻腐敗不堪的聖龍王朝。」
另一位將士道:「我們都盼著你能早日歸來。」
「神明大人,您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們都等著您。」
……
眾將士紛紛開口,你一言我一語,表達著對王炎的敬重與期盼。
期盼他能過來主持大局,那樣,既是百姓之福,也是天下之福。
他心懷天下,有勇有謀,若他為王,定能帶領眾人開創一個全新的盛世。
「只盼著天災早日過去,你能早日歸來。」
譚君艷滿眼不舍的看著王炎,心中思緒萬千。
不得不承認,王炎稱王確實是眾望所歸。
朝廷腐敗,他的智慧和擔當,讓將士們看到了希望。
如果王炎真為君王,他一定會推行仁政,以百姓的利益為重。
王炎呲牙一笑,「你這是幹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
譚君艷強擠出了一絲笑意,「那我等你。」
「呃!」王炎錯愕。
她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呢!
什麼意思?
幾個意思?
「報。」
這時,有位士卒走了進來,
「被天水城截去的珠寶,被送回來了。」
「哦。」
譚君艷眼睛一亮,「王少,過去看看再走也不遲。」
「也好,不差這一會兒。」王炎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
很快就與眾人走了出去。
見院子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二個大木箱子。
王炎快步上前,打開了其中一個。
剎那間,璀璨光芒閃耀而出。
只見箱子裡裝滿了各種珍貴珠寶。
有晶瑩剔透的翡翠,也有光彩奪目的寶石,以及圓潤潔白的珍珠,溫潤的玉石等等。
琳琅滿目,盡顯富貴奢華。
王炎看的嘴角一陣猛抽。
雖然家裡也有一些珠寶,但與這箱子裡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論品相還是色澤,都堪稱極品。
不少將士也沒見過這麼多珠寶,全都紛紛瞪大了眼睛。
其中一位讚嘆道:「不愧是宮裡的珠寶,每一件都難得一見。」
「是啊,這些東西太高端了,若不是趕上天災,這一箱子珠寶,都夠我們吃兩年了。」
王炎見將士們都這麼說,更加確定這箱子珠寶價格不菲。
略微打量,又打開了下一個木箱子。
只見這個箱子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幅幅畫卷。
拿起一幅展開,上面畫著秀麗山水。
筆法細膩,墨色層次分明,顯然是出自大師之手。
再看其他畫卷,有的上面描繪著繁華的古城景象,人物栩栩如生,有的是寧靜鄉村風光,充滿了田園詩意。
將士們好像也不太懂字畫,沒有做出評論。
但這些是皇宮出來的,價格應該不能低了。
將字畫放回去後又打開了另一個木箱子……
不多時,就將所有木箱子看了一遍。
十二個木箱子,其中兩箱珠寶,兩箱字畫,三箱瓷器,餘下的,清一色是金磚。
金磚碼放的整整齊齊,具體有多少,王炎也估算不出來,但知道價格不菲。
如果全部出手,倒也能換取到海量資金。
但大批量黃金,出手恐怕會有些麻煩。
現代社會與這裡不同,出售大量黃金,恐怕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
屆時沒法解釋,也是個難題。
「公子,你那邊需要資金,這些珠寶,你直接帶回去吧!」
譚君艷突然這樣對王炎說道。
之前在北門外時,王炎親口說,如果紅土真是稀土,資金問題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由此可以斷定,他不斷往這邊傳送物資,資金快支撐不住了。
他們那個時代雖然不缺少糧食,但得需要花錢才能買到。
王炎果斷晃頭,「你之前送過去的那些,我還沒處理完呢!」
「這些金銀珠寶,你先保管著,等我那邊有了銷路後再通知你,屆時給我送過去也不遲。」
譚君艷微微點著頭,「如此也好。」
王炎略微一笑,「好了,通知陳虎他們,把瓷缸放大,我得回去了。」
譚君艷沒再表示反對,忙給陳虎寫了一封書信。
不多時,見到陳虎的來信後對王炎道:「他們那邊準備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王炎與眾人簡單道別,心念一動,眼前景色一花,出現在了保安休息大廳內。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王炎不等回過神來,陳虎就激動的說道。
「都怪我們,見你喝多了也不阻止。」
徐動滿臉懊悔的道:「要不是我們疏忽,你也不會掉進瓷缸里,我們太不稱職了。」
陳虎重重點著頭,「你要在不回來,無雙都得自殺。」
「她被主帥說了幾句,自責的一晚上沒睡,哭的眼睛都腫了。」
陳無雙小嘴一嘟,「你不也哭了嗎,還說我。」
「也不能全怪你們。」王炎這才緩過神來,
「此次去你們那邊,雖然算不上因禍得福,但收穫也不小。」
「不僅對你們那裡實際情況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還收穫了這個……」
王炎說著,掏出了一把紅土。
「啊!」
陳虎趁著脖子,「老大,這不就是土嗎?」
「嘿嘿。」王炎嘿嘿一笑,
「你懂什麼,這土有可能會很值錢的。」
「這東西能值錢?」徐動也一臉懵。
「完了!」程無雙揉著太陽穴,滿臉苦澀,
「傳送出了問題,咱們老大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