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君艷見王炎神色激動,下意識道:「稀土是何物?」
「就是一種很貴重的多金屬物質,在我們那邊很值錢的。」
王炎心中湧起了一陣難以抑制的興奮,忙往兜里揣了兩把,
「我得帶回去做下化驗,如果真是稀土,資金問題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你們那邊,這種土值錢?」譚君艷滿臉疑惑。
這不就是紅土嗎,怎麼可能值錢?
王炎略微想了下,「我就這麼和你說吧!如果真是稀土,這就是一座金山。」
稀土的應用範圍太廣了。
冶金工業、石油化工、電子信息、新能源,軍事領域等等,都需要用到稀土。
並且,稀土和稀土的價格也不一樣,比如北方稀土,一噸要一萬七八千元。
如果是重稀土,一頓要二十大幾萬,將近三十萬的樣子。
其次看行情,市場需求量大時,會貴一些,相反會便宜一些。
跟過來的樊印和石熊,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之色。
頭一次聽說紅土值錢,王炎這傢伙是不是搞錯了?
譚君艷也很疑惑,皺眉道:「這就是普通的紅土,你確定沒弄錯?」
「我也只是初步猜測,所以才要帶回去化驗確認。」
王炎打量著紅土山體積,「如果真的是稀土,這山價值不可估量。」
「不僅能解決我購置物資的資金問題,甚至能讓你們譚家軍迅速崛起。」
「主帥。」
石熊上前一步,「這紅土山若真有如此價值,應該保護起來。」
「加強對這裡的巡邏,不讓任何人靠近。」
樊印補充道:「為了引來沒必要的麻煩,還要封鎖消息。」
王炎不置可否地晃了下頭,
「你們當下的技術,還無法利用稀土創造價值,隨便讓些甲士過來巡邏,不讓百姓們在此取土就行了。」
「好!」
譚君艷點頭表示同意,「樊印,巡視紅土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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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印一抱拳,「末將領命。」
「我會儘快找機構確認,一旦確定是稀土,你們這邊就要考慮著手開發了。」
王炎拍著手裡灰土,「譚大美女,該看的我都看了,就不多做打擾了,把瓷缸拿出來吧!」
譚君艷微微一愣,「你這就走了?」
「嗯,走了。」
王炎看著周圍荒涼環境,「我需要儘快確認這紅土山的情況。」
「如果你們這裡真有很多這種紅土,都有可能改變國運。」
聖龍國古董雖然現在很值錢,但幾場拍賣會後,恐怕就會大幅度降價。
物以稀為貴,大批量出手的話,處了金子外,都有可能變成白菜價。
指著古董長期供養滿城人有些困難,但如果有稀土就好辦了。
稀土這東西應用太廣了,不愁出手的。
「可是……」
譚君艷面色有些猶豫,「瓷缸傳送人有一定的風險,如果出現意外!」
王炎略微一笑,「那種機率很小,我想,我沒那麼點背。」
譚君艷聞言,忙捂緊了口袋,「你不如直接留下來算了。」
「是啊!」樊印忙附和,
「留下來,在我們這邊做帝王,權掌天下,受萬民敬仰,享受無上榮耀,豈不快哉。」
「別鬧了你們!」
王炎翻著眼皮,「權力與榮耀並非我所求。」
「我只求譚將軍不要英年早逝就好……」
「你們這些敗類,快走。」
「快點的,都跟上。」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傳來。
王炎等人抬頭看去,只見一群難民,正被士卒推搡著自山上走來。
士卒們還連踢帶踹,態度嚴厲。
看樣子,恨透了那些難民。
而那些難民衣衫襤褸,他們有的背著破舊包裹,有的攙扶著老人和孩子,步履蹣跚地向前挪動著。
「怎麼回事?」樊印大聲問了句。
有位士卒聞言,忙快步過來。
「回將軍,這些難民是大公國人。」
「他們趁我們出去救濟其他難民時,殺我們戰馬。」
「共計三匹戰馬,全都被他們給吃了。」
「三匹戰馬啊!嗚嗚……」
士卒太過心疼戰馬,哽咽出聲。
一旁的石熊緊緊握著拳頭,「馬拉巴子的,大公國人不識好歹,太可惡了。」
樊印點著頭,「是啊,我們寧可餓死都不吃戰馬,竟然被他們給吃了,太氣人了。」
另一位將領道:「主帥,乾脆殺了他們算了。」
譚君艷臉色也越發陰沉。
戰馬是重要戰略物資,在天災下極為稀少,將士們真的寧可餓死都不吃戰馬的。
「跪下。」
「全都給我跪下。」
不多時,將近一百大公國人,不情願的跪在了地上。
「主帥,如何處置他們?」
樊印向譚君艷詢問道。
譚君艷冷著臉對大公國百姓道:「為什麼要宰殺我們的戰馬?」
有位老者搶著道:「因為餓,再不吃就餓死了。」
另一位壯碩青年人直接站了起來,
「戰馬是我殺的,三匹都是我殺的,要殺要剮沖我來。」
「好,那我就殺了你。」石熊一步竄了上去。
一把揪住他衣領子,怒聲道:「我們寧可餓死都不吃戰馬,你餓了就能吃嗎?」
「嘭。」
說著就給了這夥計一拳頭。
這夥計被削的差點暈過去,但咬著牙,很瞪著石熊,一聲不吭。
「還敢瞪我,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石熊一把將他摔翻在地,抬腿就是一頓亂踹。
邊踹邊道:「我們騎著馬帶著物資去救濟你們,可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我們譚家軍,從上到下,包括我家主帥,都沒吃過一口馬肉,你們哪有資格吃我們的戰馬?」
「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石熊太過激動,拽出腰間佩劍,就要斬殺這夥計。
「慢著。」
王炎忙叫停,「石將軍冷靜,人命比馬命貴。」
「這些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
「放了他們,由他們去吧!」
人殺了馬,就要殺掉殺馬的人,在王炎的認知里是行不通的。
別說殺馬了,就是殺國寶也罪不至死呀!
「放了他們!」
石熊表情詫異,不自覺看向譚君艷。
「的確罪不至死,全都放了吧!」譚君艷也沒有要他們小命的意思。
戰馬雖然珍貴,但也不能因為幾匹馬殺掉幾十百姓呀!
「算你們走運。」
「還不滾。」
看守眾人的士卒,沒好氣的呵斥著。
「多謝不殺之恩。」
有人道了聲謝,快速朝著城門的方向跑去。
「我就說殺他們幾匹戰馬沒事的嗎!」
「就是,誰還能因為馬殺人。」
……
另幾人,不僅沒有悔過之心,還滿臉得意。
全都晃著身子朝城內走去。
其他人表情和他們差不多,全都一副欠揍的模樣。
「站住。」王炎忙開口,
「一沒殺你們,二沒責罰你們,對你們已經很仁慈了,還想進城混飯吃,沒門。」
「對,不能讓他們進城。」樊印果斷表示贊同王炎的意見。
「禍害走到哪裡都是禍害,讓他們進城後,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各國百姓中,大公國的百姓是最愛惹事的。」
「應該禁制大公國人前來投城。」
「我們雖然在行善,但不是傻子。」
……
其他將領士卒們紛紛開口。
大公國眾人當即就傻了。
其中一人道:「我們跋山涉水,就是奔著你們澎水城來的,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城。」
「對,憑什麼歧視我們。」
「我們一路走來,歷經千辛萬苦,只為尋得一處安身之所。」
「你們不能因為我們吃了一口馬肉,就不讓我們進城。」
「你們不能如此偏見,我們同樣也是為了活下去才來到這裡的。」
「我們也渴望過上安穩的日子,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城?」
其他人,紛紛氣急敗壞的喊了起來。
王炎一看,還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主動開口道:「就憑你們不算個人。」
「你們殺戰馬有錯在先,可殺就殺了吃就吃了,但事後連句道歉都沒有,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你們為了一時的口腹之慾,就輕易宰殺戰馬?」
「戰馬在這亂世中,比你們這些人要珍貴。」
「那是保衛家園,抵禦外敵的重要力量。」
「你們都是成年人,應該懂這個道理。」
「剛剛在城內就聽說了,你們大公國人在路上惹是生非,惡貫滿盈,所作所為有目共睹。」
「澎水城接納了眾多百姓,本就面臨著諸多困難,若再讓你們這些愛惹事的人進城,豈不是會給城中帶來更多混亂。」
「我們行善,是為了幫助真正需要幫助,且懂得感恩的人,而不是毫無原則地接納你們這樣肆意妄為的傢伙。」
「所以,在你們沒有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做出改變之前,不能讓你們進城。」
王炎一番話,說的譚君艷都連連點頭。
有位大公國人眼珠子一瞪,「我們怎麼做,關你屁事?」
「對,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關你的事,你管不著。」
「你誰呀,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我是誰!」
「呵呵。」
王炎呵呵一笑。
剛剛要不是攔著石熊,他們已經慘遭殺害了。
不感恩就算了,還惡語相向,這種人不能慣著。
臉色一凜道:「你們進城後,吃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口水,都要由我來提供。」
「城內所有人的食物,都出自我手,難道連我,都沒有資格阻止你們進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