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臭流氓你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滾過來幫忙。」
蕭白雪注意到我的視線,眼神里滿是怨毒。
我聳了聳肩,她要是態度好一點,說不定我就出手救她了。
可她現在這副潑婦的模樣,讓我沒了心情。
我悠閒的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坐在地上幾盡崩潰的蕭白雪。
「狗雜種,你要是再不救我,你就完蛋了!」
她一邊哭一邊還不忘罵我,樣子十分滑稽。
「哦,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我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蕭白雪。
這女人不會還當自己是蕭家大小姐吧?
「你!」
見我這態度,蕭白雪臉色一白,心情頓時跌倒了谷底。
她心下一橫,準備和我拼了。
可剛起身,就因為腳上傳來的劇痛瞬間跌倒在地上。
這下不僅是腳腕上有傷,膝蓋和手掌上也都被泥巴路給蹭破了皮。
委屈湧上心頭,蕭白雪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找手邊能夠扔的東西朝我砸過來。
「都怪你,你要是不安排我出來,我會成這樣嗎?!都是因為你!」
她扔過來的無非是些草根和土塊,我都不用躲閃,以她的力氣,根本砸不到我。
「腦子有病。」
我松松肩膀,她也就只能動動嘴皮子上的功夫了。
「狗雜種!都是你,要是你和你媽一起病死就好了!」
蕭白雪發起瘋來就是這副口無遮攔的模樣。
「是嗎?」
我走到蕭白雪面前蹲下,捏起她的下巴,「這麼一張小嘴,怎麼儘是說些惡毒的話,要不你乾脆死在這兒吧?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顧之眠,起身準備離開,語氣漫不經心道,「你身上有血腥味,要不了多久,那老虎應該就被吸引過來了,你還是留點力氣想想怎麼掙扎吧。」
見我是真打算拋棄她,蕭白雪掙扎著想拽著我的手,可因腳上的傷口,剛走出一步就又重新跌倒了地上。
她哄著眼睛,嗓音嘶啞,「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丟下我。」
「我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宋櫟……不,弟弟,你救救我,我們是一家人啊!」
這時候倒是知道打起親情牌了。
可以前在蕭家的時候,對我動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們是一家人呢?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靜靜看著她向我求饒的模樣。
見我停下,蕭白雪頓時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她夾著嗓音,讓自己聽上去楚楚可憐一點,「你忍心看到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女在著荒郊野嶺任人宰割嗎?」
虛偽。
我心裡冷笑,她也就只會嘴上說說,如果她真長記性了,今天就不會再招惹我。
「當然……」
我故意拖長語氣,「忍心。」
她又不是什麼香餑餑,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意思?」
蕭白雪不敢相信,我居然會這麼對她。
按照從前,無論她怎麼對我,我都會忍氣吞聲的接住。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蕭白雪連忙轉了語氣,軟下聲音,「你想讓我怎麼做?」
「那是你的事情,說不定,你態度好一點我就救你了。」
我態度懶散,想不想救她完全在我的一念之間。
「或者,你再多說點廢話,等會老虎來了我就自己跑了。」
我語氣裡帶著些威脅的意味,我倒要看看這女人為了活下去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一時糊塗!」
蕭白雪慘白著一張小臉,不斷地想我求饒。
我依舊是之前的態度。
還不夠。
我就是要把蕭白雪最引以為傲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讓她擺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
像是想到了什麼,蕭白雪深吸一口氣,對上我的視線。
「你要是救了我……我……我就給你。」
一直以來,她總覺得我對她有什麼非分想法。
笑話。
自從有了顧之眠,我都沒看過她一眼。
「哦。」我冷漠的應了一聲,「你連顧之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碰你。」
「我覺得髒。」
我的話一出,蕭白雪頓時如遭雷擊,她愣愣的看著我。
我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了,走到她身邊,觀察了一下她腳上的傷,雙手附了上去。
「咔嚓」一聲。
錯位的骨頭被我掰了回去。
蕭白雪疼的直冒冷汗,不滿的抱怨道,「你不會輕一點嗎!弄疼我了。」
「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現在就走。」
我聲音冰冷。
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蕭白雪別過腦袋,似乎是在跟我賭氣一般。
我可懶得管她,在確定她腳上的傷口能夠正常走路後,我起身,「你站起來試試。」
蕭白雪嘗試著站起身來,腳上的疼痛減緩了不少。
她試著邁開一步,卻因為站得太著急,血液沒及時流通,眼前一黑,直直朝我懷裡倒來。
出於好心,我伸手扶住了她。
只是手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波濤。
蕭白雪一點就炸,她連忙拉開和我的距離,嘴裡振振有詞道,「臭流氓,你是想趁機占我便宜嗎?剛不是還說心裡只有顧之眠嗎?」
神經。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對蕭白雪特有的腦迴路感到可笑。
我要是真想動,她哪還用等的到現在?
在上島的時候,我就有很多機會能對她動手了。
況且是她主動往我懷裡倒的,我還沒說她勾引我呢。
「心虛了是吧,你就是對我有非分之想!」
蕭白雪扯著嗓子,似乎光靠說我還不夠,她強撐著走了幾步,直到能夠習慣腳踝帶來的疼痛。
「我要回去告訴學委說你輕薄我。」
「你完了,像你這種廢物,就應該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說完,蕭白雪朝著基地那邊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罵著,藉此來發泄心中的怨恨。
鬧歸鬧,我可不想讓顧之眠誤會我和這蠢貨之間有什麼。
造謠一張嘴,誰知道她會在顧之眠面前怎麼說我。
我連忙追上蕭白雪的步伐,今天我非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她一個受了傷的女人,怎麼跑得過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