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綱手，會守住木葉的一切！
木葉，靚麗的風景線甚是惹眼。
「一百圈！還有一百圈！青春不容服輸！」
「沖啊！」
邁特凱瘋狂往前。
身後，不知火玄間等人憋著一口氣，強行跟上。
他們不求速度，只求能完成。
這還是現在。
換了一個多月前，他們能跑完三百圈就不錯了，而現在已經能跟著跑四百圈，提升相當迅猛。
「都在？現在加入還來得及嗎？」
「京彥？」
大家轉頭。
京彥、卡卡西站在一棵樹上，下一刻兩人瞬身而下，來到三人中間。
大家聚集過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會面，過去一個月，他們曾聚集過一次，交流了一些關於體術的感悟，不涉及高深的技巧，但彼此都有付出，算是把規矩徹底立下。
「京彥、卡卡西？你們今天怎麼有空來鍛鍊了，我不是聽說你去參加晉升上忍的儀式了嗎？」
不知火玄間隨後羨慕萬分地感嘆，「我比你大兩歲，現在還是個下忍，連中忍考試都還沒參加過。」
「會有機會的，只是今年特殊，才沒能參加上，伱們實力不弱，來年肯定可以。」
京彥正色道。
不是安慰，經過一陣子苦練，不知火玄間、惠比壽的能力確實提升不小，雖肯定無法與凱、卡卡西這樣從小練到大的相比，卻也比過去強得多。
在同級生里絕對是精英。
然而。
貨比貨得丟。
跟京彥的上忍相比，連卡卡西的6歲中忍都顯得蒼白失色。
「你們餓了麼？我帶了點吃的。」
京彥提起壽司。
邁特凱立即叫道：「好！等吃完才有力氣跑步！」
他忙不迭接過東西，往旁邊的河流畔跑去，五人坐下開始閒聊。
惠比壽嘆息著，講起如今只有他們一起練了。
一個月前，有不少人一起跑步、苦練，但能堅持的並不多，只有寥寥數人，前陣子最後一個也不見了。
京彥有些印象，因為那個人是宇智波帶土。
「他也沒來了？」
「是啊，最近很少看到他，街頭做好事也不見他出現了。」
不知火玄間叼著牙籤，「嘖，該不會出事了吧？」
「很快就是一年的畢業考試，他可能也想考試了。」
京彥想到琳，立即明白了原因。
以前在學校，帶土有琳這位朋友，根本沒有緊迫感，但現在琳參加了醫療忍者的提前培養計劃，算是在忍校半畢業。
那傢伙也想畢業了？
隨後，他不免一陣唏噓。
時間漫長又短暫，轉眼再兩三個月又是一年。
好在，一切努力沒有白費。
京彥思緒收回眼前。
他看向不知火玄間、惠比壽。
兩人擅長方向不同。
不知火玄間擅長忍具操控，忍術比較一般，體術倒是最近提升頗大。
惠比壽擅長忍術、幻術。
但是。
其實……
「惠比壽，上次聚會我們一起聊天，我當時就說你的理論很紮實，邏輯清晰。」
京彥說道。
「謝謝。」
惠比壽聞言有些拘謹，半個月前聚會，他還不知道京彥快晉升上忍，現在知道消息，不自覺便有了身份上帶來的隔閡。
凱卻依舊大大咧咧：「優點歸優點，但他說話一套一套，實際上卻又做不到，再有天賦有啥用？還得練啊！」
話直接，但……
大家都點頭，包括惠比壽自己。
可是，京彥笑道：「我的意思是，之後你可以嘗試先從理論出發，拆解忍術，由內而外的改良、掌握忍術。每個人狀況不同，學習方法自也不能一概而論。」
理論、拆解，這些都是當老師的所需。
惠比壽能靠教育成為特別上忍，自然也是有天賦的，但他比較可惜，很多術能明白卻學不會、提升不了。
京彥之前給不了指點，但這回水陣壁提升，附帶不少關於結印、忍術拆解方面的知識，倒可以分享一些有用的知識了。
不只是惠比壽，其餘三人也聽得認真。
只是，邁特凱很快就頭暈目眩，不知方向，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實在不能繼續理解。
一番說完，惠比壽若有所思。
「我明白你意思了……」
然後，他講出了自己最近研究火遁的一些感想、技巧。
緊跟著，不知火玄間也講了一下上次得到啟發，回去研究的術，卡卡西、凱同樣聊了一些技巧與進步的感悟。
大家各自都有啟發。
但是。
惠比壽明白，自己的感悟、體會，相對於京彥、卡卡西他們分享的知識而言不等價，因為對方根本不太需要火遁的技巧。
他心底只能暗暗發誓，要更加努力去學習、修行。
不過。
京彥今天來，主要目的並非是聚會，而是……
「凱，你們最近有出任務嗎？」
「有倒是有，但大多做一些D級任務，C級任務都接觸很少，都不是很難。」
凱回答。
京彥說：「過段時間，你可能要跟我、卡卡西一起執行任務了。」
卡卡西沉默。
「啊？」
三人一齊站起來，全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面面相覷。
然後，不知火玄間吐出叼著的千本，笑道：「預料之中，不是嗎？凱本來就比我們努力、優秀，他只是不擅長忍術、幻術，但跟你們一起就沒有這方面的短板。」
他看向凱。
「阿凱，跟他們一起，你會進步更快，恭喜你！」
「我……」
邁特凱茫然無措。
他熟悉了這兩位隊友，從沒想過要重新組隊。
惠比壽卻憂慮道：「你們一起，那任務也不簡單吧？隊長是京彥你嗎？」
「不，我年紀小，當上忍都很夠嗆了，怎麼可能帶隊，帶隊的是水門上忍。」
京彥打消他們疑慮。
惠比壽聽後，卻更擔心了。
「水門前輩……聽說很強，但這樣一個隊伍，你們執行的任務難度也不低吧？」
「嗯。」
京彥點頭。
邁特凱看向他們二人，知道他們為自己擔心，心底很高興，面上卻笑容燦爛，露出白牙、豎起大拇指。
「D級、C級早就玩夠了，難才有挑戰性，才需要木葉的蒼藍野獸出馬！」
他一番姿態，很快將氣氛扭轉。
木葉的蒼藍野獸……
不知火玄間、惠比壽忍俊不禁。
這是凱給他自己起的外號。
不過。
想到將要分別，他們著實高興不起來。
「作為忍者，下忍分組只是開始……」
卡卡西忍不住說道。
可看到他們的狀態，他倒沒好說完剩餘的話。
京彥拉著他。
「凱，我們先走了。」
「嗯好，謝謝你京彥，還有卡卡西。」
邁特凱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他也不笨，猜到京彥、卡卡西是專門為這事兒來的，剛才那番聚會交流，其實也是希望惠比壽、不知火玄間能變更強。
「不打擾你們了。」
卡卡西施禮。
接著，二人離去，只剩凱他們三人。
此時，三人也沒了跑步的心思。
……
僅是次日，波風水門和京彥他們在木葉火影大樓聚集，得到通知的還有邁特凱。
新的四人隊，第一次集結。
「你們四人都是年輕精英，把你們聚一起，是希望你們能互相提升、成長，水門也能提升一下帶隊的能力……」
猿飛日斬說著自己的用意。
大家乖乖聽訓。
於是，會議室內，迴蕩著火之意志的怪話，但邁特凱聽得倒是熱血沸騰，時不時嘶吼一下極是配合，給了猿飛日斬有相當高的情緒價值。
所以。
等到大家去領任務的時候，猿飛日斬很高興、很愉悅。
樓下，邁特凱興奮地說道：「京彥，火影大人說的太好了，簡直跟你說的一個意思啊。」
「啊？你激動是因為這個嗎？」
京彥詫異。
「是啊！他說的，跟你說的不差不多？咱們塵埃互幫互助、一起進步，火之意志歸根結底，不就是大家一起進步，為守護國家、村子、大家做貢獻？」
邁特凱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雖然他不像鳴人那樣無知，但還是會覺得——
京彥能說的差不多，實在太了不起了！
卡卡西嘴角微抽。
有沒有可能，京彥的想法、思維，就是脫胎於「火之意志」呢？
雖然凱不弱，但跟他在一個隊伍，對心臟實在是一大考驗。
可是。
命令都下來了，又能怎樣呢？
卡卡西深吸一氣，看向波風水門：「隊長，我們現在是去大廳接任務，還是有其餘什麼職責？」
「我們已經有任務了。」
波風水門表情嚴肅，「走吧，邊走邊說。」
「是！」
大家立即嚴肅起來。
越過任務大廳，這意味著，今天的任務是村子下發的。
……
「隊長，我們是什麼任務？」
「京彥應該有印象，你還記得上一次救下的日差前輩嗎？」
「嗯。」
京彥點頭。
波風水門介紹道：「此次我們的任務目標，就是追蹤之前打傷他們的那名敵人，根據情報，此人很可能是砂隱村的叛忍赤砂之蠍。」
隨後，他將情報給大家同步了一下。
這部分情報來自於砂隱村，不只是他們小隊，豬鹿蝶小隊同樣參加了此次任務，而他們由於全體速度都很快，所以也在其列。
但是。
京彥感覺還有個原因——
村內的另一場爭鬥，可能很快就要開始了。
輿論之戰！
支開他，原因倒多種多樣，可能是不希望自己參雜到其中，也可能是猿飛日斬有其餘目的，總之正如中綱手所說。
猿飛日斬再怎麼樣，也是從混亂年代闖過來的火影，絕對不能小覷。
當然。
也可能，猿飛日斬、團藏都在等一個機會。
等一個需要綱手才能治療的傷員！
……
木葉寂靜的水面下，早已暗潮湧動。
在京彥他們離開村子，趕往邊境的時候，由外歸來的小隊同樣匆匆帶著傷員們往木葉醫院而來，還沒到醫院內，他們就大喊。
「救人，救人啊！」
很快，醫療班從醫院內趕來。
他們迅速檢查傷勢，而後——
蛇慈皺眉。
傷勢很嚴重，右腿膝蓋附近的骨頭幾乎粉碎，像是被土遁忍術擠壓導致的，最麻煩的是，他們從邊境回來，中間過了兩三天功夫。
有些傷勢已經黏連，裡邊的碎骨、石頭殘渣已經融入血肉、關節，很多地方呈現感染現象。
這樣的傷治療的難度極大！
處理不好，最好結果也就是截肢，但那樣一來，就很難再擔任忍者了。
「把人往裡邊抬！」
蛇慈大喊，指揮著醫療班。
等人入內，送他前來的上忍抓住蛇慈的手，臉上充滿了緊張。
「真隆能救回來嗎？」
「這……」
蛇慈遲疑著，很難給肯定的答覆。
此時，他邊上的人道：「綱手大人不是回村了嗎？她難道也不行？」
「大竹！」
可是，剛才抓著蛇慈的那名上忍，反而轉身呵斥對方。
他遲疑良久，最後默然道：「拜託你們儘可能救下真隆，他的父母、妻子都戰死，還有孩子要養，絕對不能……」
說到此處，他眼淚流下來。
他的同伴悲道：「功刀，你跟綱手大人不是曾經一隊嗎？為什麼不請她幫忙？我想，她一定會出手治療的！」
木目功刀聞言頓時一愣。
他確實曾跟綱手、加藤斷一起執行任務，但那一次的任務，也導致了斷的死亡。
他不太願意去回憶。
可是。
如果綱手出馬，這樣的病症肯定可以搞定！
他遲疑一陣，還是咬牙看向蛇慈。
「綱手，她，她在醫院嗎？」
蛇慈面露遲疑，說道：「在，但綱手大人最近在研究重要的藥物，無法出手治療，您的同伴我們會盡力保住他的腿。」
「她在哪裡？我去求她，求她幫幫忙……」
木目功刀急了。
此時，邊上有人嘆氣。
「別想了，聽說綱手大人很早就出了意外，現在根本沒能力參與手術。」
「什麼？」
木目功刀震驚。
「聽說是這樣，綱手大人回村後，一個手術也沒做過。」
大廳內的「好心人」紛紛感嘆，「可惜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綱手大人……
沒能力治療？
木目功刀想到當年，他與綱手、加藤斷執行任務，然後加藤斷意外死亡的事。
然後，還有繩樹……
他隱隱明白了。
綱手可能真的出了問題，無法參與手術，所以在繩樹死亡後才一度離開了木葉。
但是。
她為什麼回來？
是不是……
就在大廳內議論紛紛，蛇慈難以阻止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怎麼了？咦，功刀，你回來了……這是怎麼了？」
綱手聽到動靜，從自己研究室出來到樓下，而後就看到這一幕。
當然。
她其實更早，就知道了下邊動靜，之所以此時才出來，就是不希望拉扯太久耽誤病情。
「綱手，我，我的同伴他受傷很重，但你的情況……我聽說你現在沒法手術？」
木目功刀目露不忍之色。
作為斷死亡的見證者，他很清楚當年的綱手有多傷心，所以猜到一些內情後，他有些不忍，無法開口請求。
綱手手指輕輕一顫。
旋即，大竹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橫流。
「求您救救真隆，他是被岩忍伏擊的！他還有個孩子，不能沒有腿啊！」
「綱手大人，您……」
蛇慈看向綱手。
綱手臉上流露著一絲恐懼，讓大家心底哀嘆——
果然，傳聞是真的！
木葉最讓人尊敬的醫療忍者，如今真的出問題了無法參與手術，否則以綱手的性格，絕對不會這般猶豫。
廳內，大家沉默。
甚至，外邊也包圍了不少路過村民。
下一刻，綱手嘴唇顫抖。
「不瞞大家，在斷、繩樹接連死亡後，我確實患了恐血症，這段時間，我一直逼迫自己去適應，我告訴自己決不能倒下……」
全場寂靜。
大竹絕望。
木目功刀絕望、感動交雜，可很快，他臉上浮現出驚慌，想要制止綱手繼續說下去：「綱手，不用了！夠了！蛇慈，快阻止……」
「不，功刀，我沒能救回斷、繩樹，我就更不能讓大家犧牲！」
綱手掃視一圈，最後定睛於蛇慈身上。
「你先過去，等我換完衣服，立刻來主持手術！」
「綱手大人，您真的可以嗎？」
蛇慈同樣震驚。
她知道綱手可能身體有恙，但沒料到是醫療忍者最為致命的「恐血症」。
「沒問題的，去吧，相信我。」
綱手溫聲道。
「是！我去準備！」
蛇慈深深鞠躬，接著轉身進入手術室。
綱手往前，走到了門前，語氣堅定而豪邁。
「守護村子、守護大家，正是我爺爺、我二爺爺和斷、繩樹一生的目標，我也是如此！」
「我會守住木葉的一切！」
說完，她大步向前，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過了片刻，綱手真的換上了衣服，後邊跟著面帶焦急、驚恐的靜音，證明著綱手確實狀況不好的事實。
但是。
綱手毅然決然，進入了手術室。
這一刻，全場寂靜了。
木目功刀難以遏制地流下眼淚。
大竹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外邊，村民們也沒了吃瓜後離去的想法。
大家都想看看……
綱手能否治好那位忍者。
時間逐漸過去，時至中午，木葉醫院的人越來越多。
很多人聞訊而來。
更有甚者。
如今「恐血症」的事，也已傳遍木葉，大家都知道了綱手的情況，但綱手進手術室之前的豪言壯語，同樣也在大家耳畔迴蕩。
初代、二代火影，加藤斷、繩樹……
綱手犧牲的親人太多了。
大家期盼奇蹟出現。
手術室內，蛇慈觀察著綱手，親眼目睹綱手從剛進入時的顫抖、恐懼，很快伴隨著一次次深呼吸消退。
綱手的手，同樣從顫抖變得平靜，最後堅定無比。
「開始吧！」
語氣平靜而溫和，讓人不自覺便相信——
她能做到！
室內不知時間流逝。
這樁手術確實很難，就算綱手也無法輕而易舉地治好，但她的技藝無疑是最頂尖的，剔除、拔毒、復位、治療……
有條不紊的治療，全醫療班的人都安靜地配合，手術室內只有綱手的命令。
她就是這裡的王！
大廳內，眾人等待，門外人被驅散了許多，只剩部分。
但是。
木葉醫院外的街道上，依舊有不少人駐足等待、觀望，希冀能第一時間得到一個結果。
終於。
蛇慈從手術室出來，她疲憊地走到大廳處，臉上卻壓抑著激動的情緒。
目光掃視一周，她輕聲說道：「手術很成功！但在醫院，請大家不要過於喧譁！」
醫院內，眾人保持著克制。
很快。
「喔！！！」
聲聲高喊響徹木葉醫院外的街道。
大部分人都是真情實感，為綱手重新站起來而高興，但也有一些不是這樣的想法。
綱手回來了！
但是。
他們的本意，並非是幫助綱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宣示自己的歸來。
現在的結果與他們目標背道而馳！
可民意滔滔，他們哪裡敢說話？
此刻只好跟著一起歡呼。
醫院內，木目功刀激動、高興之後，便是關切與緊張：「蛇慈，綱手沒事吧？」
「手術很耗費心神，綱手大人堅持著做完手術，現在疲憊地睡過去了。」
蛇慈柔聲道，「真隆上忍的手術非常成功，將來行動不會有任何影響！除了綱手大人，沒人能如此完美地完成這樣的手術！」
「是，謝謝您，也謝謝綱手大人，我，我……」
三名木葉的精英，又哭又笑，又是感激涕零，倒讓蛇慈難以招架了。
她安慰幾句，又交待醫院內注意事項，便轉身離開了。
否則。
天知道這幾位還要做什麼？
再者，有功的是綱手大人……
又不是她。
但是，想到剛才的場景，她便不由得心生崇拜。
不愧是綱手大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