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同樣是通靈術，差距……
木葉外圍，波風水門的家。
玖辛奈早晨從外邊買菜回來，正苦惱今天做什麼菜，或者找什麼藉口去夕日紅那邊蹭一頓。
結果。
開門之前，她就感覺到細微的不對。
到門前，玖辛奈眼睛睜大，而後掏出鑰匙。
喀……
開門，門內一陣香氣撲鼻。
玖辛奈眼眶濕潤，立即提著菜飛奔進屋，直接將菜往位置上一扔便往水門撲來。
「你終於回來了！」
「有客人！哈，哈哈……」
水門招呼玖辛奈下來，接著向漩渦柚希道歉。
小女孩毫無波瀾，
她靜靜地看著玖辛奈，目光中沒有激動，只有平淡，甚至兩人眼神對視，玖辛奈能感覺到濃濃惡意。
玖辛奈預想中的久別重逢，結局不是歡喜，反而是陌生與仇恨。
為什麼……
她當場傻眼，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
「玖辛奈？」
水門疑惑地側過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玖辛奈為何這表情？
「我是玖……」
玖辛奈連忙自我介紹。
「漩渦玖辛奈，我知道，奶奶跟我提起過你。」
漩渦柚希回答。
玖辛奈僵硬地笑了笑，然後看向水門：「抱歉，我不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沒買太多菜，我去街上再買點……」
「我去吧，伱應該沒吃早餐吧？鍋里有準備好的早餐。」
水門笑了笑。
然後轉身往街上走去。
玖辛奈望向同族的女孩，目光黯淡。
「你恨我嗎？」
「恨？」
漩渦柚希想了想，搖頭，目光平靜，「我只是不喜歡你。」
她停頓片刻，道：「村子覆滅了，倖存者四處流浪，唯獨你在木葉過得很幸福，有個很愛你的丈夫。」
「我應該喜歡你嗎？」
她說的直接。
直接到讓玖辛奈啞口無言，半響回答不上來女孩的問題。
……
木葉醫院。
京彥離開火影大樓，第一時間就來這裡了。
昨天夕日紅找他取經。
按理說，夕日紅肯定進行了嘗試，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反饋？
另外，自己成為上忍，也許小隊會重新分組。
種種疑慮，他來到醫院。
到綱手的實驗室外，他聽到屋內傳出聲音。
「不錯，操控很細膩，這是你的優勢，但你的體質比較差，所以查克拉會較少，你要注意節省每一點查克拉……」
綱手的聲音。
「是，老師，我會加倍努力！」
這是夕日紅的聲音。
京彥駐足。
綱手收夕日紅為弟子了！
難怪……
他一下子明白了。
自己直接跳過中忍，晉升為上忍，隊內卡卡西也是中忍，本身就是因與人不睦、無法配合才落到他們小隊。
現在，夕日紅又要跟著綱手學醫療——
她起步晚，需要將更多時間用於學習醫療，肯定無法跟隨他們一起執行任務。
像後世的春野櫻、井野也曾經歷過類似的時期。
挺好的！
按這麼說，綱手應該也治好了。
他轉身離開。
然而。
到門口，一樓大廳內，紛雜的聲音中，一道微聲細語引起他注意。
「綱手大人出手，能不能治好？」
「綱手大人雖然回村，但已經很久沒做手術，聽說是出問題了。」
「啊？這……不會吧！」
角落中的低聲細語，尋常並不惹人注意。
但。
這裡是醫院。
京彥餘光掃去，只見到兩人在角落中交流，像極了「純路人」。
他沒停留，走出了醫院。
到外邊，京彥在村內轉了一圈。
除醫院外，其餘地方倒沒什麼討論。
轉了一圈後，他變身再度回醫院，那兩人已消失不見。
……
夜晚，綱手住處，一道身影悄然而至。
屋內，綱手瞬間睜眼。
她走到床邊。
正謹慎以待，外邊輕輕扣響窗門，傳來低沉的聲響。
「姐。」
「……」
綱手打開窗。
嗖！
京彥跳進來，縮在牆角。
「別開燈。」
「怎麼了？」
綱手皺眉，從窗簾縫隙看向外邊。
沒人啊！
「不確定有沒有人觀察，我們隨便說話就行了。」
京彥低聲道。
綱手立即嚴肅起來——
雖說相處不久，但她知道，京彥很少在村內這樣謹慎小心。
「出什麼事了？」
「白天，我聽見……」
京彥道出自己所見所聞。
綱手眉頭舒展，笑道：「這有什麼，我確實很久沒做手術了，他們有想法很正常。」
「我問一下，你的恐血症好了嗎？」
「多虧了你的指點，紅跟她父親研究成功，幫我治好了。」
綱手語氣溫和。
隨後，她輕嘆：「那個術……太美好了，容易讓人沉溺，我還不知道如何利用起來，還正琢磨呢。」
原來是這樣……
難怪沒反饋，竟是不知道該咋用。
京彥秒懂。
虛擬世界是假的，但確實讓人沉迷。
不過。
重點是——
綱手好了！
京彥低笑著說：「姐，我有一想法，既然您已經好了，不妨裝作恐血症還沒好，等等看後續，看看是我多疑了還是確實有人在搗鬼。」
「如果不涉及重大手術，倒是無妨……」
綱手沉吟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她眯眼看向外邊：「要是有人搗鬼，那也只有團藏了，但團藏代表的未必就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也可能被指使或者利用。」
「您是說？」
「不要小看我的老師，他可是最混亂的年代一路殺過來的。」
綱手正色道。
看來，綱手和三代火影間，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京彥瞭然。
「總之，你多注意，看看是不是會有人談論這方面的事。」
「好，我會悄悄留意。」
接著，兩人交流了一下最近的信息。
在底下傳來靜音細微動靜後，京彥告別、取消了影分身。
……
之後一個月。
京彥一邊鍛鍊，一邊關注木葉四下言論。
村裡的輿論確實在變化。
之前，綱手回來，很多人心懷尊敬，而今卻漸漸有人說綱手身懷疾病，不再是以前那般。
一切如他所想。
這一日，上忍的馬甲、審批都已經下來。
京彥到火影大樓受封。
過程倒不複雜，但接過馬甲的剎那，系統提示音適時而來。
【你親自培養了一名天才上忍！】
【獎勵：水陣壁等級提升】
嘖！
感謝我自己如此努力。
京彥心中暗嘆，旋即粗略查看記憶。
大師級水陣壁！
到大師級，更加操控自如，有許多其實他之前就有在做，完成大師級提升後則一步到位了，其中關鍵點就是——
結印簡化！
原先需要6個結印的術，達到大師級後可以簡化為2個結印。
節省了4個印，戰鬥中有多重要，自不必說，而其中關於水陣壁結印的剖析，更讓京彥嘆為觀止。
千手扉間確實是天才！
這還只是水陣壁。
水龍彈那麼多結印，省略、簡化，再創造新的結印，中間花費多大力氣可想而知。
不過這陣子，他自己也不是毫無收穫。
水亂波就在他自己努力下，提升至大師級，原因很簡單——
他融入了「壓縮」的性質變化技巧。
如今的水亂波，可以凝聚成束狀，加大殺傷效果。
遺憾的是。
京彥的性質變化掌握沒達到千手扉間的層次，暫時還無法做到水斷波那樣的水準，但也足夠填充上他範圍殺傷不足的缺憾。
一眼掃過面板。
他相當滿意，但還是感覺差了些意思。
京彥接過馬甲。
到門外，卡卡西靠在門邊，目光中透露著羨慕。
他已經知道京彥晉升的事。
實際上，這事兒也瞞不住，一周前，最年輕上忍的事便已傳揚木葉。
「老師。」
京彥抬頭。
自來也輕咳一聲，收起望遠鏡從樓上跳下來。
隨後，他正色道：「紅在醫院修行，慶祝就算了，今天主要是針對你們兩個的修行，我給出一些建議。」
「是！」
「跟我來吧。」
自來也帶頭。
不一會兒，三人到死亡森林邊緣。
這裡僻靜、空曠。
一般來說，試驗忍術都會在這裡進行。
自來也看向二人。
「紅已經被綱手臨時調用，所以你們隊伍要面臨重組，隊伍大致已經定下來，你們、邁特凱還有水門四人成組，接A級以上任務。」
A級以上意味著，今後任務必然有強大的忍者參與其中，任務目標也將比以前更重要。
報酬也成倍提升。
然而。
難度也更大。
「關於忍術修行，你們自己有什麼想法沒？」
自來也問。
卡卡西思考片刻，道：「我的話，可能會研究各種屬性的性質變化，嘗試將其融入到自己刀術中。」
「各種性質變化嗎？」
自來也想到卡卡西斬斷苦無的一刀。
那應該是融入雷遁的性質變化，結合得出的一種刀術。
也是不錯的思路。
他沉思片刻。
「我回去整理一下，回頭給你一些資料。」
「謝謝老師！」
卡卡西驚喜地道謝。
忍術知識很珍貴，他家裡著實沒多少。
自來也擺手：「你都喊我老師了，這還有什麼可謝的？」
他看向京彥。
「你呢？」
「我下一步，目前是想學雷遁忍術。」
京彥回答。
卡卡西詫異道：「為什麼？」
他已經學會雷遁，就隊內而言，他們彼此間可以合作互助，京彥完全可以深入開發另一種忍術。
比如火遁、風遁。
「岩隱村的實力恢復很快，以當前情報，湯之國、草之國都有他們出現，如果戰爭到來，我們必將與他們碰撞。」
京彥道出自己的憂慮。
卡卡西登時沉默。
雷遁克制土遁，如果跟岩隱村開戰，多一個人掌握雷遁確實更有用。
這……
他心裡無比慚愧。
自己提升能力沒有太強烈的目標性，但京彥以未來需求、預期安排學習的時間，兩者高下立判。
不過。
「雷遁的話，我們可以相互交流、學習。」
「好，水遁方面，我應該也會想辦法多學一兩種範圍忍術。」
京彥道出自己計劃。
自來也又欣慰又慚愧——
欣慰的是，京彥一如既往的聰慧，根本不需要別人指導就明白自己所需所求。
慚愧的是，他這老師幾乎沒啥用。
沉思半響，自來也取出捲軸。
「忍術只能靠你們自己修行，但有一個是我可以幫到你們的。」
他打開捲軸。
上邊呈現出幾個名字，其中就有自來也、波風水門的名字。
這是通靈契約捲軸！
卡卡西認了出來。
他詫異不已，而後道：「老師，我已經有通靈契約了……」
他們旗木一族，擁有與忍犬契約的捲軸。
「沒規定只能契約一種，但妙木山的蛤蟆們，卻能在關鍵時刻給你們提供不小的幫助。」
自來也道。
「謝謝老師！」
京彥毫不遲疑，在捲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妙木山可是三大聖地之一，忍界為數不多能學到仙術的地方。
機會上門不要，那真是蠢材。
卡卡西見狀，略微遲疑後，同樣寫下自己的名字。
之後，自來也教導了通靈術的秘訣。
卡卡西深吸一氣，而後抹血、結印按在地上。
下一刻，術式鋪開。
「啊？」
一隻小型蛤蟆出現，迷茫地四處張望，嘴裡還叼著幾隻蟲子。
它吸溜地吞下。
「自來也，有什麼事嗎？」
說話還是偏女性的聲音。
「沒事，抱歉蛤蟆春，是我的弟子通靈了你，既然你在吃飯就不打擾了。」
自來也指了指卡卡西。
卡卡西打了個招呼，但熟悉他的自來也、京彥知道，他心底還是有些失望的。
這也太小了！
遣散後，自來也解釋：「蛤蟆體型大小不代表實力，像剛才的蛤蟆春，它擅長忍術和幻術，算是妙木山少有掌握一點幻術的蛤蟆。」
忍術、幻術？
卡卡西怔了怔，有些無言。
難道自己擅長方向真是忍術、幻術？
自來也看向京彥。
「你試試？」
「嗯。」
京彥如法炮製。
隨後，他感覺到術式源源不斷吸取查克拉。
不對勁！
京彥瘋狂提煉、合成查克拉，直至臉色蒼白，終於——
轟！
一片巨鳴。
地面直接被砸裂，一隻比較大的蛤蟆出現在三人面前。
它動了動腳，立即地面綻裂。
自來也立即打招呼：「大力，沒想到你會過來，今天是我弟子在試驗通靈術！」
大力蛤蟆看向京彥。
「是你通靈的我吧？」
「您好，我是自來也老師的弟子良峰京彥。」
京彥立即打招呼。
大力蛤蟆。
這隻很強啊，難怪消耗了他那麼多查克拉！
「有事的話，下次可以再通靈我。」
大力蛤蟆回應。
然後，它自己解除了通靈。
一旁的卡卡西面無表情，心底懷疑人生。
說是蛤蟆的能力有所不同，但兩者登場的破壞力，顯然不是一個級別吧？
他一時間無言。
自來也有些不好意思，沒法再找補，輕咳一聲說：「卡卡西，可能你的查克拉量比京彥少，而且更適合幻術類……」
「是，我會努力的。」
卡卡西鬱悶也只是一時，倒也沒真的放心上。
四下無其他人。
京彥張望一圈，道：「老師，隊伍重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村子去執行任務，但當前局面不太樂觀，您一定要多多幫襯。」
他有種預感。
三代或團藏，可能會在近期將他調離木葉。
「你是說，最近流言的事？」
自來也見狀，也嚴肅起來。
京彥點頭。
他將自己最近鍛鍊時，探聽到的訊息與他同步。
不是什麼有效信息。
但是。
積少成多，對綱手的聲望肯定是一大打擊。
自來也冷哼一聲，說：「放心，我已經有想法了，就像你說的，輿論是一把武器，團藏一直用的很好，但我們也未必不行！」
團藏做的好事不好找，黑料還不是一大把？
隨便抖落點出來，都夠團藏喝上一壺。
京彥遲疑片刻，低聲道：「綱手姐曾說，讓我不要忽視火影大人。」
「火……」
自來也想要反駁，最終卻啞口無言。
團藏搞事，背後未必就沒有三代的手筆，若一味針對團藏，興許反而中了下懷。
他皺了皺眉頭。
「那該怎麼做？」
「自身壯大肯定是第一位，實力夠強就能打破質疑，綱手姐和你都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輿論上，您可以將近期被襲擊的事做一做，還是針對團藏……」
團藏就是猿飛日斬的黑手套。
不斬斷他，就沒辦法對猿飛日斬直接造成威脅。
至少，暗部剩餘的權力要逼出來！
自來也心有計較。
「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你放心吧！」
「有您在，我放心。」
京彥道。
綱手上位，對他而言，肯定比三代強得多！
綱手信任他。
這是其一。
其二，綱手也更靈活變通，不像猿飛日斬，很多時候固守陳規、顧這顧那，最後反而什麼都撈不到好。
自來也心中也琢磨著，回頭應該怎麼做……
但是。
琢磨著，他覺得哪裡怪怪的。
放心？
嗯？
不對啊！
我才是老師！
自來也表情古怪，但想想往昔，他一時無言。
算了。
又不是第一次！
「對了，為祝賀你晉升上忍，我給你一件禮物。」
自來也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個刀狀的東西。
京彥接過，掀開布。
這把刀比卡卡西的白牙還要短，介於匕首與短刀之間，更像是材料不足的作品。
但是。
他略微嘗試，便明白了不同。
這是一把查克拉武器。
「老師，這太貴重了！」
「不是上等品，但我只找到了這麼一把，你湊合用……」
自來也倒不好意思了。
這把刀確實太短，更像是匕首，比苦無也就長了一截。
京彥搖頭，接著恭敬一禮。
「夠用了，謝謝老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