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得有失
伊文返回之時，勞瑞正昂首挺胸走來。
看著他帶有笑意的臉，伊文想知道他一會還能不能笑著出來。
和玖絲媞點頭示意一下，他實在是沒心思多說什麼。
晚飯時，所有學徒手臂上均多了一個淡青色小咒印，在場的人沒誰是傻~子，聯想到上一批學徒，就能戳破昔日的種種美好幻想，認清楚現實。
似有死亡陰影籠罩過來。
連愛出風頭的勞瑞此時都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一晃七天過去。
這些天當中，小咒印的力量很快顯露出端倪，玖絲媞的棕色頭髮瘋長，新長出的頭髮是半青半棕的混合色。
芬克、格林、沙琳、弗恩長出了青色胡茬，指甲上浮現青色豎紋。
最嚴重的當屬實力最低的湯姆森，他的臉出現浮腫，眉毛、眼睛、嘴唇全都變成紫青色，像是中了劇毒，這模樣著實嚇壞了不少人。
伊文和勞瑞實力最強，暫時沒有出現奇怪的變化。
其實，伊文心裡明白，變化已然出現在身體內部。
力量：3.0，敏捷：3.7，體質：4.0，精神：3.6
體質無端上漲了0.3刻度，敏捷不升反降，下降了0.1刻度。
托因斯之前說的有一定道理，咒印確實對冥想有增幅，能幫助領悟冥想符文，但他從珀妮那裡了解到，冥想法和咒印是配套的，以那種狀態冥想必然會加速詛咒力量的融合。
托因斯一開始就將所有冥想符文傳授給他們無疑是有預謀的。
「伊文，趕緊出來。」
聽到熟悉的喝令伊文走出門，小青翼蛇示意他速度跟上。
小青翼蛇豎瞳盯著他：「你是不是惹托因斯巫師生氣了？」
伊文道：「我只是和導師提了一個小請求。」
小青翼蛇態度冷了不少：「你逾越了，作為人類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伊文不可置否，他知道拉爾對托因斯唯命是從，托因斯的態度就是拉爾的態度。
小青翼蛇將他帶到最右側的一間屋子前，不等他有所動作，一揚翅將他拍入房間內。
等伊文站定腳步，便發現托因斯立在書櫃前，手裡正捧著一本資料。
「導師，學生向您問安。」
「伊文，你確定需要伱說的那些？」
「很確定。」
托因斯目光掃過他的身體，伊文感覺到有一股精神力量掠過。
「我會公平地對待每一個學生，這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他說著，又從自己手臂攝取一小團青色能量，落到臉色微變的伊文身上。
「我明白。」伊文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
「現在，它是你的。」托因斯指的是所在的房間，他自己邁步走向門外，「其他的你找拉爾，要記住，如若還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要求，你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過了一會，小青翼蛇帶著托因斯的囑咐，穿過一重能量膜飛進來。
伊文意識到房間有一層無形的防護膜，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房間。
「這裡曾經是托因斯巫師的實驗室之一，後來廢棄不用，東西大多搬走了，剩餘的東西里有你想要的。」小青翼蛇指著周圍道。
房間內有兩張實驗台，上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實驗器具，角落裡還有一個書櫃，書櫃裡存在不少紙質資料。
「資料不允許帶出房間，也不允許泄露給任何一個人，這是出入房間的令牌，需要配合口令使用，口令三天一換，記得找我詢問。」
小青翼蛇板著臉，遞給他一枚銅質小令。
「沒問題。」
「這有一份營養藥劑方子，給你兩天，不，就一天時間，今天結束前你必須交一份完整的營養藥劑給我，否則別怪我不給你口令。」
看一個人不順眼時，怎麼看都不順眼，小青翼蛇決定給伊文增添點難度，讓他知道忤逆托因斯巫師的下場。
「我儘量。」伊文知道小鬼難纏的道理，沒有反駁。
「不是儘量，不然你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再給你口令。」小青翼蛇威脅道。
藥方單獨放在書櫃一格，名字就是『營養藥劑』，主材是灰泥榴果和野獸血凍。
小青翼蛇吩咐一句，雲霧僕從將一應藥材送到實驗室。
「詛咒之力一份變成兩份，希望不要帶來太大惡果。」實驗室剩下伊文一人，他撩~開衣袖查看，手臂上的咒印圖案顏色變深了一些，圖案面積有微小擴張。
哎！和托因斯討價還價果然沒那麼容易，終究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不過他不後悔，聽珀妮講過前一批學徒的境遇，他知道自己什麼都不做等待自己的將是悽慘的結局，咒詛就是詛咒，不會隨時間而衰減，只會不斷加重。
他壓下心裡的憂慮，放眼營養藥劑上。
「也罷，不能得罪拉爾。」
他決定給小青翼蛇露一手，對方可以說是自己的直接上司，得避免它繼續刁難自己。
這份營養藥劑屬於中等品質藥劑，難度應該在赤桐粉和湛藍藥劑之間。
先琢磨藥方，巫師的煉藥步驟和藥師有很大不同之處，巫師有精神力量和操縱能量粒子的手段，能以精神力提純以粒子手段調製，在處理藥材和煉藥方面手段更高明細膩。
伊文慶幸自己沒有把話說死。
和登島前相比，隨著精神力量提升，他如今的記憶上漲了不少，輕易將藥方上的信息記在心裡。
「姑且試一試。」
他對自己的精神力運用、能量粒子操縱都有信心，小青翼蛇讓人送來二十份材料，沒在材料方面為難他，他對自己在一天內煉出營養藥劑有一定信心。
接下來是藥材的處理，探索藥材的藥性和特點。
「嘟嚕嚕麻啊達。」
伊文嘴裡念叨元素口令，水元素粒子化為一團水露，將上面殘留著干泥漿的灰泥榴果狠狠地清洗一遍，露出乾淨光滑的灰果。
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有一股特殊的泥漿氣息，按照藥方上的要求，需要儘量剔除乾淨。
用小刀切成一片片，接著烘烤，搗成粉，溶於溫水，以精神力量牽引深藏的泥漿氣息浮到水面，只見水面冒起泥漿泡泡。
等水面土黃色的泡泡不再增多，他再度低吟元素口令，用水裹著土黃色泡泡剝離出，灰泥榴果第一次處理完畢。
[藥劑學經驗值+5]
[能量粒子學經驗值+1]
伊文沒在意光膜上的提示，繼續第二次處理灰泥榴果，然後是黑褐色的濃稠血凍。
待藥材處理完畢，他開始首次使用巫師手段煉藥。
「噗噗噗。」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股濃烈的土腥味，玻璃皿中黃色泡泡不住地往外冒，很快要外溢出來。
伊文眼疾手快，輕輕一揮手使玻璃皿漂浮落到一側的墊子上。
第一次煉藥失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