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是你當初對我動手動腳給我希望的火苗,給我拋出了橄欖枝,現在卻來怪我,你不就是看在華濃把你甩了,整個京港的人都瞧不起你,所以把氣撒在我身上嗎?」
「霍方傑,你憑什麼打我?你這是家暴,我要去告你。」
霍方傑喝多了,又被華濃收拾了一頓,回家還得被池嫻威脅,瞬間火氣就上來了,對著她一頓拳打腳踢:「告我?你去告啊,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出這個屋子,你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把你圈在屋子裡,讓你這輩子永不見天日。」
屋子裡的慘叫聲接連響起。
傭人們看著霍方傑發了狠似的打池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畢竟這位霍家少爺的脾氣不算好,而眾人也確實是不喜歡這位池小姐。
畢竟當初華小姐跟霍少爺談戀愛的時候,對人出手極其大方,霍家上下,乃至旁系都得了華濃的不少好處,自從這位池小姐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家宅不寧不說,還三五不時地鬧出事兒來。
池嫻捂著肚子蜷縮著被霍方傑下狠手,而霍方傑似乎也有點良心,沒有對著她的肚子下手。
等他打累了,坐在沙發上,竟然睡了過去。
池嫻在驚慌中抬起頭來,看見的是霍方傑躺在沙發上睡大覺的樣子。
氣得她心一揪。
「還不把人扶上去?」池嫻難得硬氣了一回。
一旁看戲被嚇著了的傭人趕緊奔過來扶著霍方傑進主臥。
「煮碗醒酒湯來。」
不多時,傭人端了碗醒酒湯過來,池嫻端著東西進了趟衛生間,再出來,忍著渾身的痛扶著霍方傑喝了碗醒酒湯。
........
「這是華濃小號吧?」
「她怎麼又跟霍方傑搞到一起去了?華家真的要沒落了?」酒吧里,有人無聊正在刷著微博,刷著刷著突然刷到了一個跟化華濃長得極像的人發了一條微博。
摟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可不就是霍方傑嗎?
「我看看,」有人不信湊過去看了眼,看見人時,一聲臥槽在包廂里響起。
「不是吧?京港長公主就這點志氣?跟一個綠的她,出了軌的男人又搞到一起去了?」
「怎麼可能?別人不了解,華濃你們還不了解?就她身上的傲氣,能允許她跟霍方傑搞一起?你們是不是看錯人了?華濃現在看到霍方傑不弄死也就不錯了。」
「來來來,你看看,」那人說著將手機遞給他:「好好瞧瞧。」
剛還在為華濃說話的人,看見照片時沉默了,確實有點像。
「華總,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妹妹。」
有人突然想到今晚的場子華安也在,伸手將手機遞給他,華安目光掃了眼遞手機給他的人,高傲中帶著點鄙夷,今天這個局,他本來就是看不上的。
華安約了人談事情,沒想到談事情的那個人看中了這當中的某一個小姑娘,於是這麼一來二去得好好的一個商業場子變成了一個小姑娘們爭風吃醋的場子。
遞手機過來的人也不知道是京港誰家的小姐。
就這麼隨意地伸過手,見華安不接時,才知道自己伸錯手。
這........外界都傳聞華安跟華濃不和,但是傳聞歸傳聞,那也是人家家裡的事情。今天她這手一伸,無疑是想讓華安承認他跟華濃不和睦。
「小影,你看你,不懂事兒了是不是?」有人出來圓場子。
且還伸著頭看了眼手機:「這一看就跟華大小姐不像啊!」
「再說了,就華大小姐那種高傲的性子怎麼可能吃回頭草,現在技術這麼發達女人化妝跟變臉似的,稍微長得有點像華大小姐再加以修飾,那不妥妥的可以矇騙眾人嗎?」
「快把手機收了。」
剛剛還帶頭起鬨的人訕訕地收了手機,不敢再吱聲兒。
華安從應酬場上出來,剛一上車就吩咐人:「去查查華濃最近在幹嘛。」
「大小姐進劇組了,一直在拍戲,今天才從影視城回來。」
「霍方傑呢?」華安又問。
「霍少爺最近沉迷在酒吧一條街,有人說看見他每天廝混在酒吧,從街頭混到街尾,每天的場子都不一樣。」
司機回答著華安的問題,想著想著有點不太對勁。
他們這位大少爺什麼時候擔心過大小姐的安危,今天這是........突如其來的關心?
「您怎麼問起大小姐了?」
華安心想,也是,擔心華濃沒用,他們現在還是敵人狀態,只要老爺子的家產沒有分到位。
他跟華濃遲早有一天會撕破臉皮對簿公堂。
「沒什麼,回家吧!」
........
浦雲山別墅里,華濃送走徐姜,上樓就看見陸敬安洗完澡,下半身裹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
見此,她眉頭微挑,起了玩弄之心。
一手落握在門把手上,一手扶著門框,朝著陸敬安吹口哨。
陸敬安:........
華濃這流氓樣兒還真是跟讀書的時候如出一轍。
「陸老闆這浴巾圍在身上很是有點多此一舉啊!」
「見外了不是?」華濃朝著陸敬安走過去,悄默默地伸出手想偷襲人家,卻被陸敬安一把抓住手。
一個回身將她摁在了床上。
男人居高臨下望著她,頭髮滴著濕漉漉的水珠,落在華濃家居服的領口裡,然後順著胸膛一路下滑,消失不見。
行至某處,引得華濃一陣顫慄。
剛洗完澡的陸敬安渾身上下蘊著一股子檀香味兒,陸敬安這人的癖好華濃無法理解,這世間那麼多好聞的味道他不喜歡,偏偏喜歡檀香味兒。
華濃前幾日用他的洗髮水洗了個頭,洗完出來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廟裡住了百來日似的,被香火醃入味兒了。
華濃動了動手腕,望著陸敬安,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清明的眸子帶著防備望著她。
「華濃,你知道自己現在像個什麼嗎?」
華濃嗯了聲,點了點頭:「女流氓。」
陸敬安哧了聲:「你知道就好。」
說完,男人準備鬆開華濃起身,卻被她伸手一把勾住了脖子往下帶,男人的臉面一下就砸進了她的肩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