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以後都會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誰也得罪不起。
朴邈指尖微微鬆了松:「我跟你姐,那麼多年的同學,沒必要用那些官方的話語跟你們打啞謎。」
這會兒,沈周渡正在京港部隊見一個朋友。
二人正站在校練場看著新兵蛋子訓練。
接到電話的他走遠了些,接這通電話時,神色低沉,眉頭緊鎖。
身旁人看了,微微疑惑。
見沈周渡掛了電話,開腔問:「遇到麻煩事兒了?」
「別人的事兒,」沈周渡說著,喊來身邊的警衛討了根煙。
「沒想到我們沈小爺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
「為情所困?」沈周渡抽了口煙,淡淡地呢喃著這四個字,而後緩緩搖頭:「不算。」
「嗯?」
「我還不配。」
對方訝然:「是哪家的小姐?還有你不配的?」
京港沈家,誰不知道?
能跟沈家相媲美的也就一個南家了,但這麼多年南家一直在海外拓展業務,在京港本地的人脈已早不如當年。
沈家這些年在權力這塊可謂是獨占鰲頭。
沈周渡沒回應對方的驚訝,抽了口煙反倒是問人:「聽過陸敬安嗎?」
「律政圈閻王爺?」
「聽過?」沈周渡問。
對方想了想:「他在首都也很有名。」
「陸敬安在京港是律政圈閻王爺,在首都是風投界閻王爺,但凡他手中投資的項目,十有八九全都上市了,高科技的半壁江山都在他手中,怎麼能沒聽過。」
沈周渡點菸灰的手一頓。
他沒聽過這些。
看來,京港人對陸敬安的了解是片面的。
「看來確實是有本事。」
「問他做什麼?」
「我看上他看上的女人了,你說我有幾分勝算?」
「..........」
......
陸敬安辦公室里,華濃盯著眼前的文件,還在僵持著,何燭看了眼落地窗,天都黑了。
大半天都過去了,這到底是簽還是不簽啊?
「老闆娘,要不,簽了吧?」
「你糾結也沒用啊!陸律師不幫你打官司,你得成窮光蛋。」
「就你現在,華老太太,華敏在你這的事兒一旦被爆出來,你別說娛樂圈了,估計人間你都待不下去了。」
華濃一愕:「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情她做的隱秘,也沒告訴過誰。
沒想到的是連何燭這種秘書都知道了。
何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想矇混過關,見華濃盯著他不放,思忖了一下,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思想理念,賣了陸敬安:「陸律師告訴我的。」
華濃眸色一深。
剛想說什麼,何燭手機響了。
接起,那側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看了眼華濃,掛了電話望著她:「華小姐,許總讓我告訴你,陸律師今晚商會活動結束之後回去見霍朗和范淳,現在正在路上。」
華濃一驚,立馬拿出手機給陸敬安打電話,數十個電話過去均是無人接聽,看得出來陸敬安根本就不打算接她的電話。
「狗東西。」
「帶我去找他,」華濃抄起桌上的婚前協議,一把薅住何燭的衣領拖著他往外走。
..........
「不接?」
黑色賓利里,陸敬安將手機放在中間的扶手上。
許晴看著一直亮著的手機屏幕,望了他一眼。
她問出來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陸敬安靠在后座真的?閉目養神,修長的指尖交疊在一起緩緩地磋磨著,不緊不慢的姿態就跟廟裡的老和尚在掐著時辰算計什麼似的。
徐維聽到許晴的詢問聲,抬眼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而後看了眼自己的手錶,見亮起,微微滑動了一下:「老闆,何燭正朝我們這邊來。」
陸敬安輕掀薄唇:「開慢點。」
許晴:........華濃要是能玩兒得過陸敬安這個心機婊,才是天要塌了。
果然,這個男人看上的就沒有搞不到手的。
比起華濃那種只看眼前談個小戀愛的做法,陸敬安這种放長線釣大魚的老狐狸才是最終贏家。
策劃霍方傑出軌,華濃在訂婚宴上被綠,放出華晉沒了的消息,看著華濃走到絕境然後拯救她。
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救她於水火之中。
老祖宗怎麼說來著?你給她一根拐杖,她不會感謝你,甚至還會覺得你在侮辱她。
但倘若是事先打斷她的腿,在給她一根拐杖,她會對你感恩戴德。
這就是陸敬安的做法。
心機太深了。
實在是太深了。
「你說華濃以後要是知道了?會如何?」許晴沒忍住問。
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掀開眼帘,凝著她的目光如同深淵:「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華濃知道了,許總得做好準備了。」
威脅她?
許晴被陸敬安這番話弄得後背一麻。
這個男人........
許晴一直都知道陸敬安不是什麼完美好人,這也是她當初放棄那麼多早已功成名就的律所選擇陸敬安的原因,因為他有心思,有手段,有謀略,有野心,發家致富是遲早的事情。
寧當雞頭不當鳳尾,這是許晴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
陸敬安出門,最低兩輛車起步。
一來為了安全,二來......為了發生緊急情況可以及時避險。
陸敬安這些年在京港勢如破竹,短短几年時間就成為了京港商業的龍頭,多得是人眼紅。
京港交通繁忙,此時又正值下班高峰期,陸敬安的那句開慢點讓開車的徐維備受煎熬。
看著身後的車一下一下的閃他們,按喇叭,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被罵得很慘。
許晴坐在後面,都覺得難受,交通如此密集的地方,他開30碼,罷了,男人戀愛腦真恐怖。
砰——————
陸敬安車子停在約定地點時,還沒來得及下車,一輛黑色大眾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