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回到家,還沒坐下去,衛施的電話就過來了:「明晚京港豪門聚會,你媽讓我提醒你,記得按時參加。」
華濃挑開水龍頭洗手:「我爸都要死了,她還有心情整這個?」
衛施:「問你媽去」
有錢人家的腦迴路不是她這種底層人民可以想通的,
華濃他媽,典型就是九十年代的貴婦太太,你說她有手段吧!差點。
你說她沒腦子吧!也不是。
對外謀生能力為零,對外社交能力一百分。
京港有人評論楊嫻,生來就是被男人養的命,她這輩子的夢想和目標都很單一明確,她搞定男人,男人幫她搞定世界。
華濃:..........
衛施聽見華濃那邊的流水聲,嘩啦啦啦的不斷。
「你在幹嘛?」
「洗手。」
「摸什麼髒東西了?」
華濃:........「摸陸律師的小弟弟了。」
衛施:.........「華濃,你是女明星,麻煩你時刻記著這一點。」
「開黃腔開成這樣你小心被粉絲聽見。」
「無所謂啊,大不了小白花變成小黃花,」華濃不以為意,扯過紙巾擦乾手。
「你覺得合適嗎?」
「祖國的小黃花就不是花了?」
衛施:.......
晚上,華濃洗完澡出來,窩在沙發上百無聊奈地刷著微信朋友圈,從娛樂圈八卦刷到了京港豪門世家八卦。
最底下的一條是方周的朋友圈:「吃瓜群眾第一視覺」
配圖是她跟陸敬安在警局相互拉扯的照片。
下面第一條評論是陸敬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刪了」
華濃不甘示弱地回了八個字過去:「照片拍得挺好,存了.....」
........
京港豪門圈子裡,多的是會玩兒的人,華濃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不上是因為沒時間,不下是因為看不起她們粗鄙的玩樂戲碼。
這種帶有娛樂性質的豪門宴會,她一般不參加。
也不知道他們家老太后最近在謀算什麼,非得讓她來。
「喲、華公主來了呀?」華濃剛進去,沈商吊兒郎當地湊到了跟前:「男朋友沒跟著一起來啊?」
「不陰陽我沈少是活不下去了還是會陽痿?」華濃將手中的包遞給服務員。
「嘖、你看到了嗎?」沈商指了指場子裡的人:「大家都在等著看你的好戲,等著明里暗裡的排擠你,我就不同了,我這人光明正大從不搞私底下見不得人的把戲,你該慶幸我光明正大的陰陽你啊。」
「那我還得謝謝您?」
「那當然.......」
華濃冷笑了聲,找了個角落坐著。
華家在京港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這存在是因為老爺子。
不是因為華濃,華老爺子一死,這京港長公主的位置華濃還坐得住?
多的是人明里暗裡地等著華濃落下神壇。
好去踩幾腳。
畢竟,多的是人被華濃的高傲傷害過。
「華公主怎麼一個人坐這兒啊?落魄了?」
華濃看著眼前來搭訕的男人,撣了撣自己的指甲:「一個人坐就是落魄啦?那明少一個人睡怎麼解釋啊?」
明少與在京港豪門出了名的吊兒郎當,跟沈商倆人可謂是臭味相投,嘴賤歸賤,但從不在外整什麼花花名堂,華濃對這人的印象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來都來了,開盤撞球?」
華濃懨懨的目光微微亮了幾分:「怎麼開?」
「我聽說你們都玩兒得挺花的,」華濃挑眉望著他,
明少與嗐了聲:「無聊罷了,不跟華公主似的有自己的事業,我們這群閒的沒事兒乾的人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啊!」
「押注去?大家肯定樂意花這個錢。」
言外之意,坑這群二世祖一把。
掏別人的錢干自己的事兒,華濃還是挺樂意的。
一樓大廳的撞球桌被人請開,明少與和華濃各占一頭。
沈商走過來吹了個口哨:「賭嗎?」
「賭啊!沈少押誰?」
沈商端著杯子指著華濃笑彎了腰:「那我肯定賭明少與啊,賭你華濃不虧得連褲子都沒得穿的?」
誰不知道啊?華公主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還打撞球?
果然,沈商這麼一句話,全場能押的都押明少與身上去了。
華濃這邊空空如也。
她拿著球桿看著自己這邊空蕩蕩的籌碼,嘆了口氣:「行吧,我壓我自己。」
看來她在京港的口碑是真不行啊。
「誰開球?」
明少與拿著球桿紳士了一把:「女士優先嘛!」
「那我就不客氣了。」
華濃轉了轉球桿,找了個位置,緩緩塌腰匍匐下去,揚杆——砰的一聲,撞球四散。
華濃這個開球,讓沈商有點憂愁,練家子?
不可能吧!
「明少,好好打啊!別放水。」
明少與嗐了聲:「嫌我菜的自己上啊!」
一場撞球下來,華濃圍著撞球桌走了幾圈,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看著圈外的人一陣陣驚呼,眼看著現場幾百萬的籌碼進了自己的口袋。
華濃將球桿遞給侍從,看了眼沈商:「嘖、沒眼見力。」
「記得換成現金打我卡上。」
華濃說完,招呼侍從拿來包準備離開,太無聊了,跟她們這群二世祖待在一起還不如回家遛狗。
「陸律師.......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嗎?」
華濃:......陸敬安?
華濃剛到停車場,就看見有人在勾搭陸敬安,這姑娘是誰來著?
眼熟,但不記得名字。
華濃提著包,倚著牆開口:「陸律師,敢爬牆,打斷腿哦!」
女孩子被第三個人的嗓音嚇得一哽。
見華濃跨步張揚而來,站在陸敬安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妹妹,沒人告訴你陸敬安是我華公主的男人嗎?」
「我只是......有事情想諮詢陸律師,」小姑娘被嚇得瑟瑟發抖,華濃在京港的名聲出了名的臭。
京港豪門但凡是正兒八經的人都很少會跟她有交集。
「哦,」華濃高傲的哦了聲。
小姑娘道了句對不起,快速跑開了。
陸敬安扒拉下華濃的手腕,擰眉輕嗤:「陰魂不散?」
華濃糾正他的話:「緣分。」
「你今天怎麼來這兒了?約了誰?」
「我約了誰還得跟華公主報備?」
華濃撩了撩耳邊的碎發:「人家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