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周洗乾淨了杯子給華濃倒了杯水。
拉開椅子正兒八經地坐在她跟前:「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該說你倒霉,說你運氣好吧!你這周都已經是第三次進來了,說你倒霉吧!每回追殺你的人都能被我們抓到。」
「說真的,你都快成為我這組的吉祥物了,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倒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我們同學的關係給我送業績來了。」
華濃:..........「方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為什麼?」
「因為你這張嘴配不上你這張臉。」
正氣滿滿的臉配上一張賤兮兮的嘴,實在是很想讓人抽兩下。
方周無所謂,雙手在腦後交叉,懶洋洋地望著華濃:「你說就說唄,我無所謂。」
「到時候陸敬安不接你的案子,你爸一死,那些私生子把你的財產一瓜分,你也就傲氣不起來了,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啊!長公主。」
華濃臉色一僵。
望著方周的目光帶著幾分陰沉。
方周手從後腦勺放下來,撐著桌子望著她:「京港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你為了搞到你爸的財產去倒貼陸敬安了,華小姐,這要是輸了,你得多丟臉啊!」
陸敬安剛一進來,就聽見方周這聲等著看好戲的話。
站在門口的人腳步一頓。
似乎想等著華濃反駁。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推門進去:「落魄的鳳凰是不如雞,但有些人連雞都比不上,不是更可悲?」
方周:.........我曹!不是說不喜歡嗎?這是什麼意思?
維護起來了?
陸敬安你沒有良心......
華濃可憐兮兮地仰著腦袋望著站在身邊的陸敬安,胳膊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
「喝酒了?」
華濃可憐巴巴地應了聲。
陸敬安被氣笑了,他飯都沒來得及吃,人家酒都喝完了,完事兒還得給他找麻煩。
陸敬安看了眼方周,後者識相起身。
去了隔壁審訊室。
華濃見人走,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陸敬安的衣擺,憋著嘴望著他:「看在我曾經給你送了那麼久的愛心午餐的份兒上,你幫我一把?」
陸敬安睨了眼華濃抓著自己的爪子,輕輕地將自己的衣擺扯出來:「你送的愛心午餐我一口都沒吃。」
「我不信。」
「你去問沈商。」
「那誰吃了?」華大小姐來脾氣了。
陸律師輕笑了聲,沒說話,要是讓華濃知道是誰吃了她的愛心午餐,不用等到明天,她今晚就能去問候人家。
「你忍心讓大家看我笑話?」
「忍心。」
華濃不信:「你要是忍心,今天也不會來。」
陸敬安沉默不語,華濃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地朝著陸敬安去,每每看見陸敬安西裝革履地出現在自己跟前,華濃就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陸律師,你知道嗎?你越是不從,我越是想把你扒光了摁在床上讓你伺候我。」
紋絲不動的陸敬安:........說華濃是變態都輕了。
把他扒光了摁在床上就算了,還得讓他伺候她。
呵————
陸敬安往後退一步,跟華濃保持距離:「為了不讓華小姐得償所願,我一定會潔身自好,不讓你得逞。」
「遲早的事兒,」華濃很自信。
「咳——我這邊都聽得見哈!」屋子上方有聲音傳來,方周算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陸敬安無所謂,撩騷的又不是他。
華濃更是不在意,整個京港都知道她在搞陸敬安......
半小時後,方周出來了。
「交代了,親爹是你爸。」
「你爸沒出事兒之前一直在給他們打生活費,這個月生活費突然斷了,又聽到了風聲說你爸要不行了,所以狗急跳牆了。」
華濃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兒。
看了眼陸敬安:「陸律師說怎麼辦?」
「不和解,」陸敬安說完看了眼方周。
方周比了個ok的手勢:「除了我這兒關著的兩個,還剩十個,你兩繼續加油。」
.........
從警局出來已經快十點了。
華濃窩在陸敬安的副駕駛,眨巴著眼睛乖巧地望著他:「陸律師可以請吃飯嗎?」
「怎麼?華小姐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
「我這不是要節約錢嗎?萬一我爸死了,我拿不到財產,可怎麼辦?」
「體院小奶狗不排著隊請華小姐吃飯嗎?」
「追你的男人不是排到法國了嗎?」
華濃被嗆了幾句,也不氣:「那不都不在眼前嗎?」
陸敬安把車靠邊一停,指了指路邊的乞丐:「我建議華小姐提前去感受一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感覺,這樣即便真破產了,你也不至於太窘迫。」
華濃:.........陸敬安這個天殺的。
他沒有良心。
「陸律師,看你的左邊,」華濃沒跟他嗆,反而是一本正經的開口。
讓陸敬安心裡有些不明所以,回眸.....什麼都沒看見。
轉頭回來時,華濃扯著他的領帶吻住了他的唇........
陸敬安:........
華濃在情事上,老早就開竅了,大抵是她爸的風流韻事實在是太精彩了,讓她讀書的時候看了很多關於男歡女愛的小說。
撩男人這件事情上,她像一個殺了幾十年豬的老屠夫.....輕車熟路地令人髮指。
陸敬安躲,她就攻。
這倆人,一個秉持著死活不讓華濃得逞的性子想躲。
一個秉持著死也要把人搞到手的性子狂追。
陸敬安往後退,華濃就揪他的衣領。
他伸手推搡,她就伸爪子往某處按。
按的陸敬安呼吸顫了又顫。
「華濃.....」男人咬牙切齒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華濃勾著他的脖子,笑眯眯地望著他:「陸律師,硬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