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音定定看著面前這個人。
提到喜歡的人時,臉上冷酷的表情,都柔和了幾分的人。
真的是霍司御嗎?
霍晚音很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確是他。
她克制住心裡翻湧的情緒,忍不住追問道:「你說的喜歡的人,難道是沈卿卿嗎?」
「是。」
霍司御承認了。
霍晚音卻快瘋了,她搖著腦袋,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不!肯定不是!你怎麼會喜歡她那樣的……」
霍晚音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眼眶發紅地看著霍司御,「司御哥,我知道,你或許只是感動她曾經,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照顧你。
可……那不是愛情啊!」
霍司御嗤笑,看向霍晚音時的眼神,又恢復了冷漠。
「你以為自己很了解我?而且,什麼叫她那樣的?」
霍司御的語氣,充滿不悅,「卿卿很可愛,也很真實,她在我面前,從來都不遮掩自己真實的想法。
即便有些小心思,也是讓人喜歡的,而且,她不會帶任何目的,接近我,她的喜歡很純粹!」
說到這,霍司御居高臨下地看著霍晚音,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跟她說這件事情。
他的語氣也更冷漠起來,「今天的事情,僅此一次,再有下次,就算是喊我來給你收屍,我都不會再出現!」
霍司御的耐心已經告罄,說完之後,就拂了下衣擺,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碰到一樣,轉身離開。
「不行,你不能走……司御哥,你不要走!司御哥……」
霍晚音急了,匆忙從床上下來。
但她身體還很虛弱,根本沒什麼力氣,站都站不穩,最後整個人都狼狽地摔在地上。
眼看著霍司御連回頭都沒有,就要出病房,霍晚音只能用力撲過去,抱住了霍司御的小腿,哭著求他。
「司御哥,你別走,你想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我、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幫幫我爸的公司好不好?
只要你願意幫忙,我……我願意聽你的,我願意走!」
霍晚音說完後面,眼淚已經控制不住,掉落下來。
「你人這麼好,你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我死的,司御哥……我求求你……」
霍司御原本不想理會的。
但聽到她後面那句話的時候,面色猛地沉下來。
他眯著眼睛,冷眼看著霍晚音問:「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我……」
霍晚音感受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還有眼底的震懾。
她嚇得呼吸一滯。
也不敢承認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只能搖著腦袋,解釋說:「我、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司御冷哼了一聲,「你最好是沒有,我也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你要是繼續留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霍晚音被這話,嚇得渾身僵硬,甚至都忘了繼續求情。
霍司御也不會等著她,再有機會攔著自己。
他無情地抬腳,將霍晚音甩開,然而大步離開了病房。
冷酷的背影里,透露著一股不近人情。
林霄在病房外,也聽到霍晚音的那些話。
他心裡真是覺得,這個霍晚音太有心機了。
既然拿命來威脅他們總裁,而且,那根本就不是純粹的喜歡。
霍晚音為的,明明是霍家的權勢,以及能帶給她的利益而已。
他一點也不同情狼狽的霍晚音。
見霍司御出來後,林霄就上前,低聲詢問:「總裁,咱們現在回去嗎?」
「嗯。」
霍司御沉聲應了一句,「直接回去。」
林霄頷首,立刻出去安排車。
兩人離開的時候,沒有發現,在走廊後面,有個人拿著手機在拍他們。
並且還把拍下來的照片,發給了已經在家的沈卿卿。
這人自然是沈卿卿玩得好的那群朋友。
「天吶!卿寶,你看我在醫院遇到了誰???」
照片拍得很有技巧。
在霍司御沒發現的角度,把他和林霄的臉,都拍進去了。
「這是霍總吧?我應該沒有認錯!」
沈卿卿看著好姐妹發來的照片,不用點開,她就認出來,那的確是霍司御和林霄。
兩人身上穿的,還是今晚分開時的衣服。
沈卿卿心裡不禁擔心起來。
她以為霍司御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才瞞著自己,讓林霄悄悄陪他去醫院的。
於是,趕緊發消息問朋友,「你有看到,他是去哪個科室嗎?你幫我問問醫生,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結果,朋友那邊卻說:「不是,他不是來看病的,是來探病的!」
沈卿卿看到這裡,心裡更疑惑了。
「探病?」
大晚上的,連家門都沒進,就趕著去看的病人,會是誰呢?
初初好好的在家裡,霍大哥在海城,也沒有別的熟悉的人吧?
誰能讓他趕著去探病?
朋友那邊似乎也知道沈卿卿的意思,就和她說:「你別急,我去幫你看看!」
說完,朋友就偷偷到霍司御出來的那間病房外,拍下照片,給沈卿卿發過去。
沈卿卿很快就看到了。
是霍晚音。
霍大哥大晚上的不回家,就是去看霍晚音嗎?
沈卿卿的心情,瞬間鬱悶起來。
晚上好不容易持續的勇氣,全部消減。
她懷疑自己和初初,是不是太理想當然了。
霍大哥那樣冷心冷情的人,能讓他急匆匆跑去看的人,怎麼也不該在心裡沒地位才是。
胡思亂想了半天,腦子幾乎停不下來。
沈卿卿越想越沮喪,甚至開始難過到想哭……
霍司御不知道這些。
他讓林霄送自己回來後,看到沈卿卿家裡靜悄悄的,只以為她是去睡覺了,所以沒過來打擾。
剛一進家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許清秋的電話。
她打過來問霍司御:「怎麼樣了,她人沒什麼事兒吧?」
霍司御沉聲和母親說:「我話已經和她說明白了,也讓姑姑帶她離開海城,之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許清秋「嗯」了一聲,和兒子說:「今晚讓你去一趟,也是為了做個了斷,像她這樣偏激,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實在太幼稚,太沒有責任心了,以後指不定會再做出什麼事情,能遠離最好遠離。」
「嗯。」
霍司御也認同母親的說法,「您放心,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
說到這裡,許清秋趁機問道:「這事兒解決了,那你自己的事情呢?什麼時候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