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虎·倚刀獨立顧八荒·厲鳶】
【境界:六品武者】
【功法:天罡玄陽功】
【武技:亂斫刀】
【好感度:0/100(鎖定)】
陳墨打量著眼前女子。
唇紅齒白,五官精緻,容貌清雋秀美。
但眉眼過於冷厲,眸中隱有凶光,竟好似與猛虎對視一般!
「胭脂虎」之名可謂貼切至極!
「父親是軍中武卒,最擅斬馬刀,每戰必為先鋒,刀風呼嘯間人馬俱碎。」
「在南疆一戰中死於沙場,留下了一把陌刀和一本黃階刀法。」
「而厲鳶僅憑這一招《亂斫刀》,便領悟刀中霸道之意,登入青雲榜,後期實力更是強的嚇人……」
陳墨心中回想著劇情。
如果說沈知夏是武痴,那這厲鳶就是實打實的瘋子!
「六品蛻凡,刀法大成,雖未上榜,想來也是十傑層次的天才。」
厲鳶舔了舔嘴唇,眼神興奮道:「從今天起,我每個月挑戰你一次,直到將你擊敗。如果你不接受,我就拿你麾下的小旗開刀。」
說完也不等陳墨回答,逕自轉身離開。
當真是霸道蠻橫!
就在厲鳶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給你個忠告。」
「天罡玄陽功可不是女人該練的,小心月經不調。」
「……」
嘎嘣!
腳下青磚粉碎,她扛著陌刀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陳墨嘆了口氣,被這瘋婆娘盯上,估計以後很難安生了。
「大人……」
這時,一名校尉快步走來,低聲耳語。
陳墨嘴角翹起不經意的弧度。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
奢華府邸內,廳堂里,嚴良坐在椅子上,面前桌子上擺放著他斷掉的右手。
一名寬衣博帶的長髯老者,雙手捏做法印,翠綠色華光綻放,將斷手包裹其中。
只見斷手的橫截面生長出無數紅色細絲,仿佛觸手一般不停蠕動著。
老者捧起斷手,貼近嚴良的手腕,紅色細絲將斷口處粘合在一起,最終徹底合二為一。
除了手腕處有一圈血痕之外,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
「幸不辱命。」
老者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看起來消耗頗大。
嚴良活動了一下手指,滿意的點點頭,將一顆淡藍色晶石放在他面前。
「辛苦先生了。」
「多謝嚴公子。」
老者扯起一抹笑容,將晶石收入袖中,起身告辭,在下人的指引下走出廳堂。
老者離開後,嚴良眼神變得陰冷,一掌將桌子轟的粉碎!
「陳!墨!!」
他咬牙切齒,臉龐扭曲猙獰。
醫道入聖者,可活死人肉白骨,不過斷了只手,六品醫道術士便能治癒。
可那又如何?
眾目睽睽之下,被陳墨如此羞辱,以後在天麟衛怕是都抬不起頭了!
最痛苦的是,他還不得不暫時咽下這口惡氣!
「奇怪,陳墨怎麼會知道蠻奴的事?」
冷靜下來後,嚴良皺眉沉思。
嚴家在天都城內經營著數家酒樓,平日裡生意還算興旺,但這只是表面文章,目的則是為了掩蓋背地裡真正的「生意」:
豢養蠻奴,供人享樂。
對於某些達官顯貴來說,一般女人早就玩膩了,倒是獸性未褪的蠻族更加刺激。
蠻族性格雖烈,可一旦被馴服後便格外順從,充滿了異域風情,並且她們的身體更加強韌,能經受得住各種變態的玩法。
大元律法明令禁止與蠻族私通,所以此事嚴格保密,只有寥寥幾人知曉。
陳墨又是如何得知?
「哥,咱們平時如此小心,那些客人也不可能透露出去……」
「那傢伙是不是在詐你啊?」
嚴尋出聲說道。
嚴良搖頭道:「能準確說出『倚翠坊』,還刻意提到『蠻』字,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嚴尋臉色一變,「那怎麼辦?要不我現在就去把那些蠻奴處理掉……」
說著,手掌在脖頸處划過。
「不行。」
「這批貨是那位大人訂好的,出了差池,你我都擔待不起。」
「陳墨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否則直接就來抓人了,故意說出這些,無非是想等著我們露出破綻。」
嚴良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
……
寒霄宮。
玉幽寒側臥在貴妃椅上,輕薄羅紗包裹著曼妙豐腴的胴體,肌理細膩,骨肉均勻,增一分則太多,減一分則太少。
哪怕以最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出任何瑕疵。
女官許清儀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即便跟了娘娘這麼久,每次見到如此絕景,還是會驚為天人。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相比於以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模樣,娘娘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柔媚,好像一支飽沾雨露的海棠花。
「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娘娘?」
「恐怕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吧!」
至於壽元將盡、臥床不起的皇帝,早就被她排除在外了……
「刑部那邊還是不願放人?」
這時,玉貴妃出聲問道。
許清儀回過神來,點頭道:「陳大人親自去提人,都被擋了回來,嚴沛之態度十分強硬,說是一定要將此事追查到底,絕不姑息。」
「度支司的那幾個主事並非武者,怕是扛不住刑部的手段,要是把事情鬧大的話……」
玉幽寒鳳眸微沉,叱聲道:
「一群蠢貨!」
昨晚,戶部下屬度支司的三名主事,幾乎同時被衙署上門帶走,連夜審理後,今日一早就被送進了刑部大牢!
原因則是貪污朝廷賑災款。
正所謂無官不貪,戶部作為錢袋子,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司空見慣。
按理說,一筆款項批下來,從尚書到侍郎,再到郎中、主事……層層刮削,大官大貪,小官小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規矩。
可偏偏這一次,只有那三名主事伸了手……
而這三人恰好是貴妃黨埋在戶部里的釘子!
此事顯然是精心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玉貴妃!
「那三個蠢貨死不足惜,但若是供出其他些什麼,或者在非刑逼拷下互相攀咬,還真是有點麻煩。」
玉幽寒揉著眉心,眸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