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仙鳴山下來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但劇組有大巴車,有些演員還有自己的保姆車,反正不影響夜間趕路。
曹珍剛要登上自己的保姆車,餘光處瞥見俞北冥和桑非晚帶著小黑站在路邊。
她還以為他們的保姆車趕不及過來,於是主動過來招呼:「俞哥、晚姐,要不坐我的車吧?劇組的大巴車坐著很累,我的車裡寬敞些,座椅還能放下來躺著睡一會。」
桑非晚問她:「你的車是公司給你安排的?」
曹珍點頭:「對啊。我公司真的超級好,雖然我是個新人,也沒體現出什麼商業價值,可公司還是給我安排了專車。我都感動死了。」
「晚姐、俞哥你倆公司的待遇是不是不好?要不然怎麼連個助理都不安排一個?」
「你們的經紀和約簽到哪一年?以後要不要來我們公司啊?」
「阿嚏!阿嚏!阿嚏!」遠在在京市絳月山莊的白俊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旁邊的柳樹妖關切地瞅著他:「怎麼老打噴嚏?是不是感冒了?你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就該好好鍛鍊。來,舞跳利索點!跟著音樂節拍走!注意面部表情,微笑!」
白俊哪裡笑得出來?
以前被老檀抓著試菜,差點小命不保。
如今被柳樹妖逼著跳舞,更是生不如死。
「嗚嗚,祖奶奶您什麼時候回來治治這幫老妖怪啊!」
卻不知道,他家祖奶奶都快要被人挖走了呢!
好在桑非晚立場堅定,對曹珍道:「不用了。我現在的經紀公司挺自由、挺好,沒必要換。」
俞北冥說:「我也不想換,麻煩。」
就在這時,一輛超級豪華的巨型房車行駛了過來,停在桑非晚旁邊。
柏樹妖的腦袋從車窗里探了出來:「剛才路上有點堵,還好沒來晚了。」
曹珍都看呆了,她見過不少房車,但沒見過這種長十幾米,還自帶一輛跑車的房車,猶如移動豪華別墅。
「晚姐,這車是你買的?」
「不是我買的,經紀公司老闆送的。」
「呃……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桑非晚禮貌地詢問曹珍:「要坐我的車嗎?」
曹珍趕忙點頭:「要!」
然後果斷地拋棄了自己的保姆車,麻溜地登上桑非晚的房車。
潘茂也走過來,打量著桑非晚的房車:「這車這麼豪華,得不少錢吧?」
他雖然是導演,名下也有不少豪車,但還真沒有這麼大氣的房車。
倒不是買不起,只是覺得這麼大塊頭,開在馬路上實在像個顯眼包。
柏樹妖接話道:「聽說好幾千萬。白俊說,買房子送跑車,很實惠。」
「白俊?小白總?」潘茂呵呵的笑起來,「這話確實像他的風格。好久不見白總了,他最近怎麼樣?」
這話本來是問桑非晚的,答話的卻是柏樹妖:
「那孩子啊,最近可忙了。我喊他來家吃飯,他都不來了。」
潘茂聞言忍不住腹誹:「你一個司機,喊白總吃飯,他當然不會賞臉了。」
接著卻聽柏樹妖道:「不過今晚,他在絳月山莊和大家一塊跳舞。」
桑非晚聞言都有些詫異了:「白俊和大家一塊跳舞?誰想的主意?」
柏樹妖道:「最近我們開始流行跳雙人舞了。老檀和老槐因為舞搭子的問題發生了些爭執——他們都想跟柳妹妹搭舞,誰也不肯讓誰。正好看到白俊過來了,柳妹妹一生氣就誰也不選,拉著白俊當舞搭子。」
「跳了一晚上還不夠,還天天晚上招呼白俊來。不來,柳樹妖就耍小性子鬧脾氣。」
柏樹妖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這是桃樹剛在群里發的,給你們看看。」
視頻里,白俊被柳樹妖摟著腰、拽著手,滿臉痛苦地跳著華爾茲。時不時還要被柳樹妖的高跟鞋踩一腳。
他哀嚎著:「救命啊,我不想跳舞了!嗚嗚……祖奶奶救命啊!」
而背景畫面上,檀樹妖正用幽怨的眼神瞪著白俊。
「你為什麼不想跳舞?是嫌棄我跳得不好嗎?你要敢嫌棄我,我就找你爸跳!」
「你最好趕緊找我爸!」
杏樹在旁邊默默地補了一句:「你爸最近好像出差了。」
桑非晚看不下去了,打了個電話給柳樹:「好端端的為什麼折騰白俊?」
電話那頭,音樂聲依舊優美,柳樹妖的聲音卻顯得有幾分無奈:
「大仙,我也不想啊。可是人家我啊太受歡迎了嘛,老檀和老槐都想跟我跳舞。我也不能因為我影響到他們哥兒倆的感情。所以我兩個都不選,選了白俊。」
末了她還又嘆息了一聲:「哎誰懂啊,這就是美女的煩惱。」
桑非晚道:「你有煩惱就能轉嫁到別人頭上?不要折騰白俊了,讓他回去吧。在他退休之前,不要再找他跳舞了。」
柳樹妖問:「那我的舞伴兒該選誰?老檀還是老槐?」
桑非晚說:「你不會輪流嗎?今天老槐,明天老檀,後天還可以選榕樹,大後天松樹。」
柳樹妖頓時眼神一亮:「對啊,輪流來就能雨露均沾,皆大歡喜了!」
桑非晚有點無語:雨露均沾是這麼用的嗎?
這時白俊搶過電話,甜甜地拍著馬屁:「祖奶奶,我就知道還是您對我最好,救我於水火之中。」
「對了,柏樹妖到了嗎?聽說你們要轉換拍攝場地,我怕您沒有專車接送不方便,特意讓柏樹妖趕過去了。」
桑非晚道:「他已經到了,我們正準備出發。沒別的事,就這樣吧。」
說完就無情地撂了電話,白俊想拉著她多聊兩句都沒有機會。
潘茂有點看不懂了:
剛才視頻里的不是小柳嗎?桑小姐的小助理,跟小白總是什麼關係?怎麼好像小白總還怕她似的?
小白總不是白家的太子爺嗎?平常橫得像什麼似的,居然害怕桑小姐的助理?
後面的大巴車按了下喇叭,潘茂才反應過來還要趕路。
桑非晚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掐指算了算,問潘茂:「天已經黑了,非要連夜趕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