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官道
劉璋正帶著二千一百人朝著潁川進發。想到三天前的遭遇,劉璋還是恨得牙痒痒。
黃忠等人選好士兵,去領取軍馬器械時,武庫人員告知如今武庫空虛,湊不齊這麼多裝備,馬更是一匹都沒有。
真的沒有嗎?當然不是,武庫再空虛能少到不能裝備二千人的隊伍嗎?
因為許攸在作祟!劉璋心知肚明,去找何進理論。
何進哭訴三軍將士出征搬空了武庫,連左右羽林軍武器裝備都嚴重不足。
劉璋當然知道這是屁話,御林軍的裝備都是清一色新換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劉璋軟磨硬泡,最終要到一些破爛裝備,五十匹劣馬。
這兩千多官軍的武器是花樣百出。拿刀的,劍的,戟的,槍的。有的甚至拿著木棍。盔甲更是破破爛爛。
說這是朝廷正規軍,絕對沒人信。若是頭上裹上黃巾,說是黃巾叛軍,絕對沒人懷疑。
最讓劉璋氣憤的,只給了一百多張破弓,劉璋試了一下,還拉斷了一張。箭矢也只有幾百支。
哎,劉璋是走了一路,嘆息了一路。
雄赳赳氣昂昂的征討四方,所到之處賊人授受的場面是不可能實現了。
若不是黃忠等人帶兵有方,士氣不錯。怕是走不到潁川,這一營兵馬就得一鬨而散!
好在劉璋四人全副武裝,一應器具沒指望何進,全是劉焉提供。
穿上盔甲的四人更是威武不凡,尤其那典韋,一身黑甲,宛如鐵塔一般。兩個大戟掛在馬上(劉璋已在雒陽替典韋重新製作了一副鐵戟)。
黃忠穿著黃色盔甲,陽光下閃閃發光。馬下掛著逐日弓,粗壯的弓弦讓人眼暈!
這是劉焉在冀州之時花費重金購買的四石強弓!
太史慈曾經試射,能射出箭矢,效果卻不如三石之弓的威力。顯然是臂力不足導致。
太史慈一身銀袍銀甲,手持長槍,英氣逼人。
最為耀眼的就是劉璋,一身金甲,異常耀眼。
劉璋不想這麼高調,奈何拗不過劉焉。
劉焉說這是祖傳鎧甲,非常堅固。劉璋也只能答應下來。
他本就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穿上金甲之後更是威武不凡。
四人的馬匹也是劉焉出錢購買,四匹馬雖然不是什麼寶馬,卻也是雒陽城能找到最好的戰馬了。
四匹馬加上三套盔甲,幾乎要了劉焉的老命。
每當臨近夜晚,劉璋就下令安營紮寨,從沒有夜間行軍。
第一次領兵作戰,劉璋萬分謹慎。從來沒有急行軍,保持日行四十里的速度。。
士卒本就是臨時拼湊,再加上裝備太差,士氣可想而知。
兩千多人對於現在的潁川戰場來說杯水車薪,更何況這些『殘兵』。
劉璋現在衝到皇甫嵩面前,沒準都被嫌棄。
安好營寨,眾人聚在劉璋帳中。
「漢升,如遇黃巾軍,是否有一戰之力?」
「主公,若遇小部黃巾,我等拼死,或者一戰。若遇大隊兵馬。。。。。」
黃忠一臉的無奈,沒有往下說,相信眾人都懂了。
劉璋知道黃忠這說的都是好聽的,若不是領兵的將軍都是勇猛之人,絕對毫無戰力。
「哎,這該死的許攸,無知的何進!」
「主公,事到如今罵死許攸也無濟於事了。」
太史慈看到劉璋沮喪的表情,出聲安慰。
「主公,我們不如加速行軍至皇甫將軍軍中。」
劉璋搖了搖頭,拒絕了太史慈的提議。
「這等殘兵混入大軍,必會拖累軍隊士氣!皇甫嵩根本不收。還要自己想辦法才行。」
「主公不必憂心,若遇黃巾,某自沖他個人仰馬翻。」
劉璋看著信誓旦旦的典韋,心情稍緩。
「我知惡來英勇,但一個人的力量終是有限的。」
劉璋思索一番,看向眾人道:
「我等不必急於趕往主戰場,一是士氣不足,兵無戰心。二是時機未至。」
劉璋熟悉歷史,潁川之戰的關鍵在於朱儁被擊敗,波才圍困長社。
「漢升,從護衛之中選五十名精幹之人,分配馬匹,其中十五人前往南陽打探,十五人前往潁川打探,餘下二十人在我等行軍路線打探黃巾情況。」
「諾。」
「如今黃巾軍到處都是,我計劃邊走邊打,訓練士兵。」
「我們的士兵恐怕會越來越少。」
「兵貴精而不貴多,黃巾雖多,乃烏合之眾。此番練兵,若得精兵千餘,任何人不敢小覷於我等。」
「諾。」
眾人見劉璋心意已定,也不再多說,選擇執行命令。
劉璋是有私心的,他並沒有上過戰場,兩世為人,從沒有自主殺生。
這一世雖然殺了一隻老虎,還是在太史慈的幫助下。
劉璋已經不敢想像殘肢斷骸的煉獄場景。身處軍營,壓迫感已經襲來。
戰場絕對不是他幻想的樣子。而是真正的你死我活。
就這樣,劉璋等人的行軍速度更慢了,經常會轉向他處。
劉璋,開啟了他的戰場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