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邪門？可以說清楚一點嗎？」
隨著林默的聲音響起，柯優朝他看了一眼，附和地點了點頭，「就是，哪裡邪門了？這個世界不是挺好的嗎？」
說完，她抬手在李青青額頭上摸了摸，「幾年不見，你現在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莫不是趁著不在帝都的這幾年裡，偷偷交了男朋友，然後被人家吃干抹淨後甩了？」
她的目光中浮現出幾分憐憫之色，摟著李青青的肩晃了晃，「青青，好男人多的是，千萬不要因為一個男人放棄整片森林啊！」
「滾！」
李青青給了柯優一個白眼。
柯優大笑，「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真無趣。」
林默可不想聽兩女聊八卦，無奈地在會議桌上敲了敲，「兩位大姐，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還在呢。」
李青青看了一眼林默，沉吟道：「這個世界如何邪門，你心裡應該清楚才對，不用和我求證。」
林默笑，「目前我就感知到科技倒退，其他的了解很少。」
「科技倒退，這還不夠邪門嗎？」
「這個確實。」
兩人的對話聽得柯優暗暗翻著白眼，「喂，你們兩個能不能聊點正常的話題？別聊這種高大上的話題，我插不上嘴。」
李青青被逗得好笑不已，「插不上嘴就聽著，也就是你，別人連聽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這時，柳嫿端著三杯剛沖好的咖啡走了進來，正好聽到李青青的這句話，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我可以聽嗎？放心，我絕對不像某人，我會很安靜的。」
「小嫿，你乾脆報我身份證號好了。」
柯優沒好氣地戳著桌面，「我好歹也是你的老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柳嫿輕哼一聲，「老闆，我不想續約了。」
柯優：「……」
柳嫿將咖啡放好，對著李青青眨眼。
李青青歉意一笑，「小嫿，你先出去。」
柳嫿一臉失望，給了柯優一個羨慕的眼神，「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是不想聽，讓我來。」
柯優擺了擺手，「趕緊出去。」
柳嫿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會議室，等她一走，柯優搬著椅子貼著李青青坐下，低聲詢問道：「不是吧？你咋不讓小嫿留下來？她可是我的搖錢樹，你……」
「接下來的談話，她不能聽。」
李青青語氣很淡，卻很鄭重，「有些事情讓她知道，對她個人來說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你們聊。」
柯優張了張嘴，識趣地閉上了嘴。
她對李青青這個閨蜜非常了解，一般情況下，李青青非常好說話，能讓她這麼說，可見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李青青盯著林默，也不說話。
林默也是如此。
兩人對視了將近一分鐘，林默突然開口，「姐，就算我長的帥，你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吧？」
「再說，我已經有對象了，你可別勾搭我，不然，我會揍你的。」
李青青嘴角抽動，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要再這樣，我可就不跟你聊了，有什麼想問的就問。」
林默眉頭一挑，心中不禁有些驚嘆。
這個李青青……
確實聰明！
「姐，龍鳳榜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後，李青青掩口而笑，「這麼直接啊？」
「不然呢？」
「龍鳳榜計劃…就是我提出的。」
「果然！」
林默眼中精光一閃，這個猜想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現在不過是證實一下。
李青青玩弄著身前的一縷秀髮，「如何？是不是感覺我還挺厲害的？」
「厲害？」
林默嗤笑，「我沒感覺厲害，我只是覺得挺白痴的。」
李青青：「……」
林默的聲音繼續響起，「你搞個龍鳳榜，為什麼要龍榜對應科技，鳳榜對應娛樂，還限制性別，咋，你是歧視男性還是歧視女性？」
「這些都是做過調查的。」
在聽到林默的控訴後，李青青十分無奈地給出解釋，「據我調查，現在科技院院士一共208人，可是女院士只有三位，而且這三位女院士全部都是一級院士，完全沒有參與高等科技項目的資格。」
「至於娛樂方面，女性則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同樣的條件，在娛樂圈中，女性成名的可能性要比男性高出近二十個百分點。」
「這也是為什麼龍榜對應科技，鳳榜對應娛樂的主要原因，這個解釋如何？」
「一般般。」
林默輕飄飄地反問道：「以概論全，本身就是個很片面的選擇，別的不說，就拿小魚兒來作為例子，她的數學天賦無比驚人，而科技的發展離不開基礎數學，她完全有資格進入龍榜。」
「現有的規則，讓她只能選擇鳳榜……」
「安妹妹的顏值和氣質，再加上夏曆時代滿分狀元的學霸光環，這些都是鳳榜需要的，她或許在數學上有著很高的天賦，但她卻是最符合鳳榜的人選。」
李青青打斷了林默的話，低聲解釋道：「現在的社會娛樂化太過嚴重，各行各業都和娛樂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這也就導致了一些頂尖的巨星掌握了輿論的力量。」
「想要改變這種情況，唯有從內部滲透，而安妹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以她的條件再有著上面傾斜的資源，短時間內就可以成為最頂尖的那一小撮巨星。」
「想要發展科技，就要整合資源，想要整合資源，就要整合娛樂圈！」
林默咂了咂嘴，「你口才挺好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這個熟悉的回答，讓林默心中吐槽不已，可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問道：「你是否可以影響到龍鳳榜選拔……」
「我沒辦法。」
林默一開口，李青青就洞悉了他的意圖，「龍鳳榜這個建議雖是我提出來的，可後續的運轉以及篩選等等的諸多事宜都由各大州府聯合負責，除非元老閣出面，不然的話，誰也無法干預龍鳳榜的正常運轉。」
「真**操蛋啊！」
隨著林默的一句粗口，李青青和柯優紛紛笑了起來。
柯優出聲調侃，「林默，你好歹也是夏北的形象代言人，能不能注意一下言行舉止，別動不動的就罵娘。」
「這不叫罵娘，這叫國粹。」
面對林默的狡辯，柯優也沒說什麼，雙手托著下巴，繼續做一個安靜的聽眾。
李青青止住笑意，「你問完了，現在該我問了吧？」
林默點頭，「想問什麼？」
「白無痕去哪了？」
此話一出，林默頓時一驚，「白無痕？誰啊？我不認識啊。」
「別裝了。」
李青青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無語，「快點說，白無痕到底去哪了？」
林默撓了撓頭，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哪個白無痕啊？還有，你和白無痕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李青青看了一眼柯優，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心裡話，「他是我以後我的男人，你說什麼關係？」
「噗……」
林默剛喝進嘴裡的咖啡一股腦噴了出來，極為失態地看著李青青，「你、你說什麼？」
「我說，白無痕是我以後的男人，聽清楚了嗎？」
這番話，李青青說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
柯優瞪著雙眼，驚呼道：「乖乖！你還真背著我偷偷談戀愛了？青青，你不道德啊！」
李青青臉一紅，「沒談。」
「騙鬼呢？」
柯優沒好氣地點了點李青青的腦袋，「都以後的男人了，還說沒談？」
「真沒談。」
對於這個話題，李青青罕見地露出難以啟齒的模樣，「哎呀，你再說話就出去，就不該留你在這裡，整天除了八卦，你還知道什麼？」
一聽到『出去』二字，柯優頓時老實了下來，心想等兩人聊完，一定要問個清楚。
林默眼中充斥著驚疑不定，重新打量著李青青，半晌兒，才緩緩出聲。
「白無痕是你以後的男人？」
「對。」
「你把他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