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
柯仁義大手一揮，笑眯眯地盯著許煥之，「八十萬，你還要不要繼續往上加？」
「開什麼玩笑，這種價格……」
「咳！」
許煥之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戚北打斷，「這個價格太低，繼續加。」
「這還低？戚老，您懂不懂啊？據我所知，目前沒有任何一所大學有過這種先例，誰家學校沒事設這麼高的獎學金？」
「再說，獎學金是用來激勵學生，不是讓學生發財的。」
許煥之的話，引得戚北吹鬍子瞪眼，「我說低，就是低，你懂什麼？加！」
「戚老！」
許煥之也被戚北的態度惹得有些生氣，語氣篤定道：「不可能加，這個價格太離譜了！」
「你……」
戚北也急了，懶得和許煥之廢話，「不加是吧？行，那從明天開始，我辭去數學教授一職，你愛找誰找誰去。」
「我也辭職。」
「算我一個。」
「帶上我。」
「俺也一樣。」
…
清大的這群數學教授，一個接一個出聲。
他們可不同於一般老師，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數學圈子有名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高校想請他們過去任教，就算離開清大，也不缺下家。
許煥之傻眼。
這……
若是這群教授全部辭職，那清大的數學系等於徹底廢了。
加不加？
短暫的猶豫過後，許煥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勢必人強。
「九十萬，這是我的極限！」
許煥之這話既是對柯仁義說的，也是對戚北和清大教授們說的。
其實，他接受的獎學金數額極限是五十萬，可現在都快翻了一倍。
柯仁義挑眉，「一百萬，許校長，繼續加吧。」
許煥之：「……」
瘋了！
絕對瘋了！
大學四年，先掙四百萬獎學金？
這要是傳出去，絕對貽笑大方！
「你贏了。」
注意到戚北準備出聲，許煥之快聲回應。
其實，他的想法也很簡單。
就算夏北給的獎學金比清大高，也只是高十萬塊而已。
但清大作為夏國第一學府，單是這個名頭，難道還比不過十萬塊錢？
不僅如此，清大各個專業都是國內最頂尖的水平，正常人都知道會如何選擇。
「咚——」
戚北手中的拐杖和地面來了一次大力撞擊，以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柯仁義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許煥之沒來之前，他還擔心會競爭不過清大。
現在看來，完全是想多了。
許煥之的到來不但不會影響競爭，反而是他的一大幫手。
一句話說明，許煥之就是來送溫暖的。
「第二條，林默和安幼魚同學就讀夏北，沒有學分限制，也就是說，兩人只要在校四年，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能畢業。」
「這條，清大同樣也可以。」
「第三條，夏北給兩位同學配單人公寓和汽車。」
「……」
許煥之是看過夏北的合同，可他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細看。
競爭起來，他才感受到夏北給出的條件有多離譜。
單人公寓這點，還能勉強接受。
可……
配車算什麼？
沒有這個先例，完全就是瞎搞！
見許煥之不說話，柯仁義出眼中透著玩味，「許校長怎麼沉默了？」
「清大…也行！」
許煥之在收到來自戚北的眼神威脅後，咬著牙出聲。
柯仁義也不失望，繼續道：「第四條，讓安幼魚成為夏北形象代言人。」
一聽這話，許煥之緊跟著表示，「清大也可以。」
他又不瞎。
安幼魚的顏值高的離譜，作為學校形象代言人，對學校來說是件好事，換做是誰，也沒辦法拒絕。
柯仁義笑了，「許校長也別急著回答，我還沒說完呢，夏北給出的形象代言人合約是終生制的，也就是說，安幼魚活著，夏北每年都會給她支付五十萬的代言費用。」
「終生制？」
許煥之瞠目結舌。
柯仁義點頭，「難道清大不是終生制嗎？」
許煥之：「……」
國內大學的形象代言人，基本上都是一年一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娛樂當道，娛樂圈裡每年都會有很多新面孔出現，時間久了，也就讓很多年輕人的眼光養刁了。
沒有點新鮮感，人家根本連你的宣傳視頻都懶得點開。
雖說清大在國內排名第一，可也是要吸納人才的，學生才是一切的基本。
「柯校長，大學形象代言人沒有終生制這個說法，這種條件是不是太過了？」
面對許煥之的質問，柯仁義搖頭，意味深長道：「許校長，沒有先例，那就成為先例；這都什麼年代了？」
說到這裡，他的話音一頓，「若是不懂變通，當什麼校長？」
許煥之：「……」
不得不說，柯仁義的這波嘲諷拉滿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深吸一口氣，「柯校長，我不認同你這個看法，變通和瞎搞是兩回事。」
柯仁義瞥了一眼，「你認不認同重要嗎？許校長，我送你一句話。」
許煥之皺眉，「什麼話？」
柯仁義低笑，「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要把做的事情當回事。」
「……」
嘲諷，又見嘲諷。
許煥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柯校長真是能說會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回歸正題比較好，形象代言人終生制這一點，清大給不了，最多給四年的合約。」
「呦？」
柯仁義驚訝，轉頭給了曹廉一個眼神，「一不小心…咱們夏北好像又贏了。」
搶人，他是認真的。
加價，他是認真的。
嘲諷，也是認真的！！！
之前，柯仁義沒少被許煥之嘲諷，好不容易被他逮住了機會，必須盡數奉還。
一個字，爽！
曹廉頓首，「校長牛逼。」
眾人：「……」
對於眾人奇怪的眼神，曹廉絲毫不放在心上。
此情此景，不爆句粗口，煞風景。
而且，誰規定文化人就不能爆粗口了？
人嘛，就活一次。
在不犯法的前提下，肯定是怎麼爽怎麼來。
柯仁義對於曹廉的粗口也不在乎，這個時候，他還不忘給林默和安幼魚續茶，重新坐下後，聲音響起。
「曹主任這話雖然中聽，但是中聽，我喜歡。」
「粗俗！」
許煥之的話剛出口，就被懟了。
懟他的人，正是戚北。
戚北恨鐵不成鋼地盯著許煥之，「小許，人家愛說什麼說什麼，和你有毛線的關係？咸吃蘿蔔淡操心！」
許煥之：「……」
什麼情況？
戚北明明是清大的數學教授，為什麼會幫夏北懟他？
莫非……
老年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