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直接兩百萬，會不會進呀？」
「感覺有點干多了！」
「別一槍就給打死了。」
……
由於是第一次操作打槍，還開槍就直接兩百萬，不小的數額讓阿海和光頭等盤主心頭都沒底，認為這樣會嚇到對方。
虎哥一臉平靜，說：「進不進那是他的事，我們只需要按照正常的操作就成！」
「你們才剛了解打槍，還不太清楚這東西的操作方式。」
「第一槍，一定要重，也要多，因為客戶最有可能進錢的就是第一槍。」
「越是到後面，由於不斷受阻，客戶產生的質疑會更大，然後就會到處去搜去查，很容易就醒。」
這樣一說，光頭等人也都點頭表示贊同。
開槍後需要一段時間等待客戶反應，正常情況下客戶都會聯繫帶他進平台的人，告知當前遇到的情況，阿海也不斷看手機，擔心錯過對方發來的信息。
然而，一直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阿海手裡捏著的手機也沒任何動靜。
明顯心急的他正想要主動去聯繫對方，詢問提現是否到帳，就被虎哥問：「阿海，他回你了？」
「沒有！」
阿海搖著頭解釋道：「我準備主動聯繫他問問。」
「胡扯！」
虎哥氣得當即就站起身，一把將阿海手頭的手機給奪了過去，呵斥說：「你也是個盤主了，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你現在聯繫他，他告知你具體情況，讓你來出那兩百萬，你怎麼回應？」
「這時候，不能主動聯繫那邊，即便那邊發消息來，也要裝作看不到，盡所能的拖延時間，讓他自己去想辦法。」
……
始終是能當上老闆的人，虎哥還是有兩把刷子，至少對於客戶的心理想法拿捏得很透徹。
他分析說，被開槍，客戶現在不用想也很著急和慌亂。
這邊要是主動詢問他提現情況，他肯定會如實告知，然後因為進入平台操作是這邊引入，對方會下意識開口讓幫忙想想辦法。
幫，不現實。
不幫，又會引得對方心頭不適，進而導致對方清醒得更快。
因此這期間，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沉默。
讓對方自己去想辦法解決問題，畢竟開槍的時候客服這邊將錯誤原因都歸結於客戶身上，會讓客戶下意識認為錯誤是自己搞出來的，就該自己承擔。
時間緩慢走過。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後台那邊還是沒動靜，但反饋說對方會不時進入客服交流區，詢問是不是只要繳納了保證金就可以修改帳戶提現。
客服反饋的意思是，這人再繳兩百萬的希望很大。
「要進錢了！」
問完客服不過三分鐘，虎哥激動的聲音忽然響起。
沒多久，又是兩百萬進帳。
此人總充值，達到了整整一千萬。
全程觀望的我，這一刻內心說不出的複雜。
首先，我很好奇，對方這些錢到底是怎麼掙到的。
因為在我的意識里，能掙到這麼多錢的人，智力不用想也知道沒有問題。
智力既然沒問題，那為何還會砸那麼多錢到一個網絡平台上呢？
製作那麼粗糙的網站，難道看不出是假的？
其次，後續八百萬能進來，和我找的的虛擬視頻軟體關聯很深，要是沒那軟體，後續的八百萬根本就進不來。
心頭很複雜，可憐對方也不是，狠心大幹也不是。
「走，去買禮炮！」
「媽的，今年也是算是能炸一炸了！」
一個客戶身上就干到一千萬，虎哥非常開心，當即帶著我們離開住處，到孟波街上購買禮炮。
到了買禮炮的商店，他手一揮說：「全都去搬，想玩多少就搬多少！」
我和阿龍他們一擁而上，不斷將禮炮搬到車上，後備箱塞不下後放到后座，每輛車都塞得滿滿的。
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因此暫時就沒去燃放，而是回到公司辦公室。
剛坐下，虎哥就和我說：「阿東，你才來沒多久，關於工資的事我得提前給你說一聲。」
我立馬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先前說了，只要你幫忙解決阿海這個客戶的質疑，後續進的錢你可以提五個點。」
「現在，這人除去最開始進的兩百萬，後續與你相關的總數兒是八百萬，這沒錯吧？」
這帳很簡單，根本就不需要多想，我點了點頭，心頭則有些打鼓，下意識想難不成虎哥見對方進了那麼多錢，想要反悔？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想多了。
那麼大一個老闆，心眼還不至於那么小。
虎哥要說的點是，這個月發工資的時候，不可能一次就將四十萬的提點給我。
原因，是對方進錢的時間點，正好卡在月末和月初。
月末之前，加上最開始的兩百萬，總的進了七百萬。
後面三百萬，是到了這個月才進入。
按照規定，這個月進的錢，以及後續打槍還可能進的錢，提點都要到下個月發工資才拿得到。
一筆錢被分成兩個月拿，心中要說沒想法肯定不可能，但由於錢掌握在老闆手中，老闆要這樣安排，我也沒辦法。
這個時候的我，不明白這麼大的老闆，幾十萬而已，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為何不能提前一次性給呢？
一直到後面，接觸到大老闆火雞後，我才知道人家為何要這樣做。
靠灰色賺到的錢，儘管經過多重手段洗白了，但大老闆根本就不敢放在或內的銀行帳戶內，而是全都購買成了虛擬幣，也就是當前所謂的U。
玩U的同時，大老闆也有玩其他虛擬幣，比如比特幣，以太坊等等這些虛擬幣。
更多的錢控制在手中，就可以買更多虛擬幣，對我們而言，就只是再等一個月時間，然而對大老闆而言，只要購買的虛擬幣漲起來，一個月時間他可以用二十萬賺二十萬。
這樣說並非誇張，因為在之後的日子裡，我也玩過虛擬幣，當時就有人建議我買以太坊，我由於手頭資金不是很多，沒捨得買，但才過了一個月，以太坊的價格就翻了一番。
因此這個月發工資時，我能拿到五百萬的五個提點，外加阿海私人給的五萬，也就是三十萬。
再加上每個盤都必須給我的工資加起來是四萬，還有阿龍這邊的主管提成兩萬多點，刨除水錢後，總計可以拿到三十一萬多點。
月入三十萬。
曾經以為是夢。
現在，卻真的變成了現實。
就在我沉浸於幻想中時，忽然感覺有人碰了碰我的胳膊，我轉頭一看，阿龍遞給我一個眼神就走向外面。
很明顯，他有事要說。
我當即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