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馮寶寶來歷(求訂閱,求月票)
有了寶寶親切友好的愛撫,外加一番機智發言,張楚嵐瞬間擺正位置,老老實實將二十四節谷發生的一切講出來。
聽完後,杜衡倒默默點頭,沒有自己插手其中,倒和記憶中發生的沒啥變化。
目光投向馮寶寶,面帶熟絡笑意,手肘搭在她肩膀上,「寶寶,將那個名叫安迪的女孩對你出手的過程描繪下。」
馮寶寶馱著背,又仰著腦袋,披散長發,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開始自顧自說起與安迪的交手經過。
「衡哥,你知道對方想對寶兒姐做什麼?」張楚嵐眼前一亮,他早在九曲盤桓洞中就聽寶兒姐說過,因不了解是何手段,只當做是幕後之人想加害於寶兒姐。
杜衡點點頭,對二人倒沒打算隱瞞,道:「還記得在南不開附近公園,我與諸葛玥見面那晚?」
「知道,不就是和一名御姐一起鑽小樹林嘛。」張楚嵐酸溜溜嘀咕一句,覺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是在跟自己炫耀嗎?
聞言,杜衡腦海里第一想法就是這貨徹底沒救了,如此新奇角度也能發現,將近二十年童子雞果真沒白當,已經陷入魔怔。
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開口:「我指的是那晚遭遇的刺殺,事後我推測是曜星社所為,而今與寶寶相互映照一下,能斷定兩路人馬同屬一方勢力,愈發能肯定幕後之人就是曜星社曲彤」
「為什麼?」張楚嵐很是不解,目前對於幕後之人是曲彤一切僅是懷疑。
「因為安迪對寶寶所用的手段,和那名刺客一模一樣,都是雙全手。」
「啥?雙全手?八八奇技之一的雙雙全手?」張楚嵐跟燙到嘴似的,說話都不利索,眼睛瞪得老大。
「是啊,我也是後續調查做出的推測。」杜衡修飾一番語言。
緩了一會兒,張楚嵐才好奇問道:「它有什麼能力?」
每一種奇技都具備匪夷所思力量,像拘靈遣將,神機百鍊,通天籙等等,還有他身上爺爺間接給的老農功,也不知是什麼鬼。
杜衡直言回答:「道法自然,性命雙全,為之雙全手,只要你有半口氣,它都能給伱救活。」
「我去,這麼逆天,要是去醫院當醫生,那不妥妥神醫,一年得賺多少個w!」張楚嵐十分眼熱,想要。
不僅他眼饞,杜衡也饞,一門保命的手段,誰不稀罕,不然當初在京城白雲觀相識胡蘭蘭時,嘴和膝蓋也不會軟,蘭姐前蘭姐後的,不就指望她關鍵時刻救命。
繼續道:「據說是分為藍手和紅手,掌管人性命,紅手生死人肉白骨,藍手入靈台,控制人性。
依我猜測,曲彤是通過安迪刺客這些媒介,間接使用藍手窺視我和寶寶靈台,從而查探靈魂深處記憶。」
這下,張楚嵐也不眼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內心吐槽這破匹配機制,給他匹配這種逆天敵人,關鍵敵人還了解諸多隱秘,跟開了半圖視野一樣,而他卻是兩眼一抹黑。
忽地想到什麼,試探性猜測:「那馬仙洪會不會?」
杜衡知道他什麼意思,點了點頭,「你猜得不錯,馬仙洪很可能被曲彤用雙全手給控制,所以丟失了過往很多記憶。」
「這就很麻煩,我們想造成馬仙洪與幕後之人曲彤之間的隔閡,但架不住她會洗腦啊。」張楚嵐真想去報警,舉報有人開掛,不想玩了都。
「所謂物極必反,如果把靈魂比作陰,那一味用雙全手修改人靈魂,便是陰極,陰極生陽,攻破。馬仙洪被蒙蔽這麼多年,終會有逆反一天,說不定已經察覺到什麼也說不定。」
言落。
張楚嵐目光古怪看向他,「你現在說話語氣,怎麼越來越像老王那傢伙,雲裡霧裡,玄之又玄,難道術士的逼格都這麼統一?」
杜衡白了他一眼,對這貨腦迴路已經不覺得奇怪,畢竟能被整個異人界稱之為不搖碧蓮的人能是啥正常人。
「提醒你一句,之後馬仙洪若是現身,可得把握好度,別把人給刺激到,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放心,分寸這方面,我可是拿捏得死死地,一直沒捨得放放手。」張楚嵐挼了下劉海,示意放寬心。
「呵呵,你都把人家爐子給砸了,就怕他見你這張臉的那一刻,人家就要干你。」
張楚嵐表情一滯,支支吾吾開口:「應該.也許可能不會吧?」
可一想到老馬對爐子的重視程度,這話說得越來越沒底氣,愈發覺得老馬會幹自己。
「你自求多福吧!」杜衡一臉戲謔,巴不得看一場好戲。
這番風涼話,倒是點醒了張楚嵐,眼睛溜溜直轉,表情也玩味起來。
「嘖嘖嘖,衡哥,我砸了爐子固然可恨,但你是親手把老馬揍了的人,連帶人家攢家底的法器都被你給毀了,貌似他對你的怒火不比我小。」
一想到這,張楚嵐陡然不慌了,覺得沒什麼好怕的,兄弟之間,同享福不行,但共患難指定行。
「是嗎?那屆時看看老馬會對誰最恨。」杜衡笑眯眯盯著他,同樣也不慌。
作為了解老馬秉性不比他少的一員,即便自己揍了老馬,後者也不會懷恨在心,畢竟那是公平決鬥,只是有點不爽而已,但張楚嵐可不一樣,砸了人家最心愛的爐子,想找他拼命的心思都有。
張楚嵐被看得發毛,內心不知怎麼個事兒又慌起來,真是大起大落,反覆折磨。
不行。
得想個辦法才行。
馬仙洪這個人,心軟還心善,甚至有一丟丟博愛,值得一炮.呸.是泡。
暫時壓下這些想法,道:「咳咳,還是說正事吧,我支開高小姐,就為問你對無根生寶藏地遺留的那張很像寶兒姐的油畫有何看法。
按照洞內當時情況,以及金鳳婆婆口述透露的信息,寶藏地明顯不可能只有一幅油畫,加之你事前的提醒,以及安迪對寶兒姐所行之事,能肯定這次二十四節谷之行是曲彤特意安排的,只為了通過安迪來窺視寶兒姐記憶。」
接著從兜里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無根生所遺留寶藏想來是被曲彤提前取走,但她特意留下與寶兒姐有關的油畫,卻讓人有點費解,很難猜到她是何用意。」
杜衡對他通過自己先前一點提醒,便想通其中彎彎繞繞絲毫不驚訝,這貨的智商簡直是個妖孽。
接過打量一眼,照片中女孩扎著兩個麻花辮,穿衣很有民國時期特色,洋溢活潑笑容。
將照片放到寶寶臉旁,剛想對照一番,後者可能被他操作搞迷糊了,本能晃動腦袋,扭頭看向照片。
這也攪亂他思緒,連忙制止道:「寶寶,你先別動。」
「哦哦!」馮寶寶立馬挺胸端腹,身姿十分筆挺,班長見了都夸聲好。
杜衡莞爾一下,然後重新對比起照片和寶寶有何區別,表面二者除了著裝和年齡不一樣,長相等各方面都一本無二,但一番仔細觀察下來,還是發現一個容易忽視的地方。
然而,馮寶寶是消停了,可一旁張楚嵐是按耐不住,見他久久沒有動靜,忍不住插嘴:「衡哥,有啥發現沒?」
杜衡也是服了,一丁點耐心都沒有嗎?朝他投去一個死魚般眼神,「你把照片洗出來後就沒仔細與寶寶對照一下?」
「對照了啊!」
「沒什麼發現?」
「有啊,穿著和髮型不一樣,而且寶兒姐貌似比照片上要大一點。」
聞言,杜衡臉色一黑,差點沒忍住抽過去,你踏馬跟我鬧呢。
深呼吸一下,表示自己做的孽,早知不問了,直接說就是,「你看一下眼睛有何區別。」
經這麼一提醒,張楚嵐才左瞧瞧馮寶寶,右看看照片上的女孩,還真從眼睛裡發現不對勁。
「照片上女孩的眼睛充滿靈氣,炯炯有神,而寶兒姐則無神也無光,按照修為高深的人的說法,這叫神瑩內斂。」
「不錯,記得徐翔老爺子在世時說過,他初遇寶寶時就這個樣,這麼多年過去依舊如此,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什麼問題?」張楚嵐不解地問道。
這時,一直站軍姿的馮寶寶插了句,「杜衡,好了嗎?」
「嗯嗯。」杜衡點頭示意。
得到同意,馮寶寶立馬聳拉雙肩,駝起背來,一副吊兒郎當,無精打采模樣。
把杜衡都看樂了,要是自己不發話,怕是能永遠站在去,這麼信任自己,搞得壓力有點大,要是對她的事不上心,半夜醒來都得扇自己兩耳光。
小插曲過去,繼續回到正題,說道:「假如照片上女孩確定是寶寶,那便代表寶寶身體和靈魂一定被動了手腳不.應該說被洗禮過.這樣說也不太準確,用被重新塑造過合適一點。」
「這。」張楚嵐神色微變,被這個說法震驚到,「為何這麼篤定?」
「以寶寶和無根生之間的聯繫,到與徐翔老爺子相遇,中間撐死也就幾十年,這種年紀達到神瑩內斂的境界,怕是師爺他老人家也夠嗆吧,除非仙人撫頂差不多。」
記得陸玲瓏那個小團體中的王二狗,能力是流彩虹,能通過敵人的炁分析性格,可當遇到寶寶後,得到的卻是無色的炁,當時王二狗就認為寶寶受到非人折磨,以至靈魂被徹底洗禮。
但王二狗口中的洗禮與自己認為的洗禮並非同一種,前者是惡性,而自己所說的洗禮更多是被人用手段進行的一種良性蛻變。
到這,張楚嵐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用一句話來形容便是:年輕人不可能一步登天達到神瑩內斂境界,必然有外力因素在裡面。
細細琢磨一番,覺得十分有道理,畢竟寶兒姐實在怪異了點,還疑似長生之人,受到任何傷勢都能自動復原,且實力一直沒個邊。
「那是什麼手段能讓寶兒姐產生這種變化?」
杜衡瞥了他一眼,「你要是連這都猜不到,那趁早回學校再進修幾年。」
張楚嵐被懟得一臉悻悻,果然在他面前藏拙是不可能,至今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咳咳.我知道與甲申之亂有關,但具體是何關聯就不得而知,所以才懶得獻醜,靜等衡哥你解釋就是。」
「別給我戴高帽,有何聯繫我也不知道,但.倒是有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吸溜.細說。」張楚嵐對此十分好奇,立馬湊近。
而馮寶寶也雙眸微動,事關她身份來歷,十分上心,有樣學樣地擠到杜衡身邊,豎起耳朵傾聽。
對這兩活寶,杜衡無可奈何,自顧自開口:「從無根生召集各門各派的天才弟子結義,總共三十六人,可卻突然走漏風聲,以至於被各門各派追殺,最後除無根生外僅有八人存活,而這八人卻很意外的悟得八奇技,說明這一切都與無根生脫不了干係。
隨之而來就產生諸多疑問,比如無根生為何要行結義之事?又為何那八人能悟得奇技?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等等?」
對於無根生是為了義氣,為了結交這些朋友,為了不枉活一生,這些他都信,但絕不單單是這樣。
「衡哥你就別賣關子了,都快急死人了都。」張楚嵐跟貓抓一樣難耐。
杜衡不作遲疑,道:「我猜測這一切是無根生為了寶寶,假使寶寶原先是死了,而無根生集結眾人,最後八人悟得奇技,在借用奇技的神鬼莫測力量,讓寶寶死而復生。」
「啊!」張楚嵐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呆呆看著他,「你你這說法還真是.不切實際。」
「呵呵,都說了這是我的猜測,你們聽聽就好。」杜衡雙手一攤,自己是基於八奇技展現出來的能力做出的設想,也確實沒什麼依據。
「倘若按照你的說,無根生所做一切是為了寶兒姐,那他到底與寶兒姐有何聯繫,值得這麼做?」張楚嵐問出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杜衡環視一圈二人,最後攬住馮寶寶肩膀,笑道:「這有何難猜,值得無根生如此費盡心思,自然因為寶寶是他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