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馬腳初露（求訂閱，求月票）
「哐哐.！」
一架直升飛機在高空極速穿梭，杜衡和高鈺萱正乘坐它前往預設暗堡途中。
在此之前，接到趙董電話後，得知圍剿全性行動有了改變，其原因便是從二十四節谷回來的張楚嵐和馮寶寶。
按照原劇情，張楚嵐等人在金鳳的帶領下進入二十四節谷，遭遇了曜星社曲彤暗中安排的一行人，從馮寶寶嘴裡得知那名叫安迪的女子對她動手，在領悟何為人與何為誠後，發現無根生寶藏地——九曲盤桓洞，得到幕後之人故意遺留得一張馮寶寶油畫，也因此意識到幕後之人一直在圍繞馮寶寶醞釀些陰謀。
比如，猜到幕後之人與馬仙洪有關，所以才驅使馬仙洪抓捕金鳳，完了後又將金鳳送回，然後利用他張楚嵐對甲申隱秘的窺視之心，順理成章搭上金鳳的順風車前往二十四節谷，讓馮寶寶得與安迪接觸。
得到這些信息，便想著揪出幕後之人身份，之後就是張楚嵐與趙董私下謀劃，打算利用馬仙洪做文章，將暗堡對諸葛青，十二上根器，以及碧游村一眾村民採取極刑的畫面，以內部泄密的方式宣揚出去，且透露公司會在暗堡將這些人全部處死，從而吸引馬仙洪現身，目的是為了讓馬仙洪和幕後之人產生隔閡，達到一種反向監視幕後之人的效果。
如今。
有了自己在他前往二十四節谷前提供的「神之一手」——幕後之人與曜星社有關，張楚嵐想來愈發肯定.跟隨金鳳尋找無根生相關線索一行是幕後之人精心策劃的一場行動。
依自己事先猜測，在張楚嵐回來後，會將這一消息告知給趙董，從而讓後者注意到曜星社曲彤，且懷疑董事會的內奸極大可能是曲彤安插的，最後會密切調查曜星社，在探出一切隱秘後就以雷霆手段掃除。
可從趙董來電通話中，前面那些猜測倒都猜對了，可在後續如何處理曜星社曲彤的問題上，出點億丟丟偏差。
趙董和張楚嵐仍然私下達成謀劃，想依靠馬仙洪這條線，促使其和曲彤產生隔閡，間接成為一名公司安插在曲彤身邊的眼線。
最戲劇性的是，趙董給張楚嵐安排的一處暗堡和針對全性所改造的暗堡是同一個，導致兩場行動高度重合，又一同展開。
一開始聽到趙董這想法，覺得實在是荒謬，天知道會給雙方行動帶來多大不確定性，可掛斷電話後思索一番，又琢磨出一些歪理。
「哐哐.！」
直升機旋翼和發動機的轟鳴聲嘈雜不斷，一直依偎在杜衡身上的高鈺萱，實在無法靜下心來恬息，反而情緒處於煩躁的臨界點。
翹首含眸，瞥見杜衡能閉目養神，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心裡頓時有點不平衡，像只俏皮狐狸一樣，腦袋往他臉頰下拱。
正沉思中的杜衡被她打斷，發覺她在搞怪作亂，不由啞然道：「萱姐，你多大的人，還玩這種把戲？」
「咯咯，你們男人不就喜歡女人像小貓一樣認其為主，隨意牽著走，又伸手去挼。」高鈺萱狐眸微眨，釋放嫵媚勾人風情。
對此，杜衡直接裝死，介話要是回應，又得被她帶溝里去，儘管她說的事實。
而高鈺萱看他不接招也無可奈何，磨了一陣亮晶晶虎齒，然後閒來無事開口：「你說趙董是不是為了圖方便，才讓兩場毫不相干的行動地點放在一塊兒？」
杜衡不動聲色，之前趙董來電她全程在聽，對於趙董準備實施的計劃也清楚，但這次計劃與原劇情中的計劃有些出入，假意處死的名單中，還多出一些全性人員，目的便是為了迷惑即將到來的全性。
另外，她還知道幕後之人與曜星社曲彤脫不了干係，只是更深層次關於馮寶寶那部分並不知曉。
「有這方面原因，畢竟公司管理的暗堡每一處都十分重要，不可能再擠出一個，乾脆一起共用，還省時省力。」
「那主要原因呢？」長久親密下來，高鈺萱早已習慣他說話方式，知道還有下文。
「嗯先說全性，這幫人是最想確認從比壑忍那得來的暗堡位置，內部是否關押了代掌門龔慶和呂良，現在趙董準備將處死諸葛青和十二上根器，以及碧游村村民的消息一同放出去，全性很容易受到迷惑，覺得公司要處理這些人勢必會引起很大騷動，吸引眾多正道異人前來，從而給他們創造出渾水摸魚的機會。
而反之馬仙洪那邊，得知公司還要處理一批全性人員，會更加確定消息真實性，從而按耐不住要趕過來，故而這兩場行動重迭在一起，是有一定裨益的。」
話音落下。
高鈺萱聳了下腦袋錶示認可，接著又問道：「可趙董這麼做，終歸是會給我們這邊行動帶來極大風險，甚至會導致圍剿全性失敗。」
「難道伱忘了今早在密林監視全性和比壑忍交易時我說的，不管全性得知暗堡位置會不會出現，或者行動是否會失敗，都不影響最終目的，那便是趙董想要打消全性窺視暗堡。」
忽地眼珠一轉，語氣略顯玩味，繼續道：「你信不信，假如全性這次會出現，除了四張狂，苑陶憨蛋兒等一些高手，真正的全性元老級別金鳳夏柳青等，甚至頂尖高手丁嶋安等人都不會出現，而且很可能是趙董暗中通知他們。」
高鈺萱被驚的猛然坐直身體，不再依偎他身上，目不轉睛注視著，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對這說法實在覺得匪夷所思。
「這這怎麼可能！」
杜衡神秘一笑，提醒道：「別忘了公司存在目的是為了維持異人界平衡安穩。」
一聽，高鈺萱狐眸一縮，有點明白他什麼意思，但作為長年呆在公司里的人，還是有點不信，搖了搖頭，「你這是陰謀論。」
「異人界不可一日無全性，而全性不可一日無這些支柱人物，他們在全性就在，反之這些位列全性金字塔頂端的高手都身死，那剩餘的底層全性人員會在極短時間內被正道門派追殺而亡。
全性要剿，但不能全剿，借用老祖宗一句話來形容，這叫養寇自重，如此公司才有存在意義。
全性和正道永遠也只能對立，任何一方力量失衡，都會使異人界變得混亂起來，黑不是黑，白也不是白，不會像這樣有明顯正邪劃分。」
言落。
高鈺萱表情呆呆然，儘管剛剛想到這一茬兒，可真當杜衡直白講出來，仍然有點膈應。
伸手捂住他嘴，好言相勸一句，「這些話跟姐姐說說就行，千萬別跟其他人講，免得傳入趙董耳中惹其不快。」
杜衡拿開嘴上素手，饒有興趣詢問：「哦？為什麼？」
「哼，還考究起姐姐來。」高鈺萱才不相信他連這都想不明白，分明是裝的，沒好氣捶打他一下。
「別忘了古代那些臣子和皇帝，揣摩聖意可以，但得知而不言。」
「呵呵，還突然文縐縐起來，放心，趙董想怎麼折騰我不會去理會，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便是這次把四張狂之一的沈沖給親手宰了。」
遠離市區的一處深山密林，雲霧環繞，靜謐幽深，終年也沒什麼人煙。
此地便是公司第一座暗堡，後因出了事故處於荒廢狀態，現如今為了實行剿滅全性計劃而重新裝點一番，可實際情況懂的都懂。
當杜衡抵達時，老遠就見到張楚嵐和馮寶寶二人吊兒郎當站在那晃悠，跟一對街溜子似的，顯得很滑稽。
幾日不見，卻如隔三秋，果然是短時間內經歷的事多了。
徑直走過去，笑著打聲招呼，二人也一一回應，並未有生疏之意。
「衡哥，真沒想到這次又能和你一起行動。」張楚嵐神色振奮，他已從趙董那得知杜衡近幾日在忙什麼，敢情是在對付外敵和針對全性。
杜衡白了他一眼，「聽你這語氣，像是我來給你托底一樣，我可提醒你，這次行動嚴格來說只是地點重合，其餘則兩不相干。」
「嗨，都是兄弟，分那麼清幹嘛，之後對付全性我和寶兒姐一起幫你。」張楚嵐搓了搓手，絲毫沒把提醒放在心裡，才不相信他屆時會袖手旁觀。
「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不過是寶寶一順帶的掛件，指望你來幫忙，我還不如去跪求師爺，請他老人家下山。」杜衡鄙視道。
「咳咳.！」張楚嵐一臉悻悻，被懟得說不出話來，暗嘆弱者就該被羞辱，心中已打定決心，待此行結束，一定回天師府進修一下，讓師爺他老人家傳個一招半式。
杜衡見他尷尬愣在原地，沒了打趣念頭，正色問道：「那幫臨時工什麼時候到？」
這次針對全性的行動，即便沒有張楚嵐這一茬，趙董也會派臨時工過來，畢竟光靠自己和萱姐等一眾暗堡人員，想解決數量不明的全性高手，那怕是夠嗆，說不定還會被撐死。
「額應該在趕來的路上，我與趙董定下計劃後，便直接來到這裡。」
說到這，張楚嵐澄明眼眸閃爍，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感激道：「之前多虧衡哥你提醒，才提前察覺到行動有恙，而趙董如今也注意到曜星社曲彤，懷疑馬仙洪幕後之人就是她，此次讓曜星社和江湖小棧傳播消息，也是有試探之意。」
杜衡知道其指的是二十四節谷一行，擺了擺手，「那些設計的假消息還沒傳播開？」
他剛從剿滅比壑忍行動結束後就轉戰於此，都沒來得及關注圈內消息。
「還沒，這次計劃是趙董直接繞過董事會實施，此刻應該在面見曜星社曲彤和江湖小棧牧由，但要不了多久假消息就會宣揚出來。」張楚嵐告知道。
聞言，杜衡眉頭一挑，沒想到圈內還未被詐騙信息轟炸，然後聳了下肩，將他手震開，問道：「所以你來這麼早幹嘛？」
「這個嘛。」
張楚嵐又搓了搓手，目光由杜衡投向高鈺萱，一臉不好意思開口：「高小姐，我們有些事要聊，能不能行個方便？」
杜衡沒讓他難做，主動請求道：「萱姐，你先去轉轉，稍後我在陪你。」
高鈺萱臉色自然，並未有什麼不快，伸了個懶腰，展現傲視逼人之處，惹得在場兩位雄性注目。
發覺他們小動作，不由唇角微微上揚，忽地生出一個念頭，便上前乳燕投林，當著那位一臉豬哥表情的張楚嵐面，環抱住杜衡虎腰，又在後者臉頰上輕輕一啄。
然後退步走開，留下一句嬌軟吟音，「說好了啊，等下要是不好好陪姐姐，一定要你好看。」
這可把張楚嵐看得既羨慕又心酸，別誤會，羨慕是留給杜衡，而心酸只能自己品嘗，覺得她一定是故意這麼做，就為了剛剛之事打擊報復。
泥馬，沒人性，一個一個都欺負自己是只童子雞。
都給老子等著，等雷法大成，他要點十個。
但眼下該羨慕還是羨慕，賤兮兮詢問：「衡哥，你這是把她拿下了？」
「你哪那麼多廢話，信不信我讓寶寶教你怎麼做事。」杜衡真覺得這貨快要憋瘋了，所以看別人吃肉就發酸。
一直發愣的馮寶寶，一聽到他召喚，手就已經揚起來，目標直指她的專屬奴隸。
「我錯了寶兒姐.啊！」張楚嵐慘叫一聲，被一巴掌扇趴下。
道歉得再快，終是比不上馮寶寶巴掌快。
「寶兒姐，我都認錯了，為啥還打我啊？」張楚嵐別提多委屈，明明他也是馮寶寶最信任的人之一，為啥對杜衡和徐三徐四他們就那樣那樣，對他便這樣這樣，也太區別對了。
馮寶寶眨巴一雙神瑩內斂眼睛，一本正經說道：「你道歉對象道錯咯，應該是杜衡才對噻。」
張楚嵐一聽，人都麻了，更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自己真傻！
真的！
跟馮寶寶這樣「機智一批」的人談話，那也得用同樣腦迴路才行。
一旁杜衡看見他慘狀，搖頭髮出感慨：「造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