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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嬌氣死了!

2024-11-17 08:54:34 作者: 溫輕
  第131章 嬌氣死了!

  夜沉,月色如水,深冬的寒意逼人。

  一牆之隔的虞聽晚背靠著門,神色難辨,愣是緩了許久。

  親眼證實。

  心臟砰砰砰跳著,頻率過快。

  這幾日在外,她聽得最多的就是將軍魏昭養的虎逗留在澤縣。

  他的身份顯而易見。

  也許早就有了猜測,這會兒算不上荒誕,但也足夠讓虞聽晚頭疼。

  這麼一尊大佛。

  偏偏……偏偏前世自個兒和他又……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在送衛守忠和慧娘走後,姑娘心裡不安間魏昭突然說了一句。

  ——他們絕不會出事。

  成了一顆定心丸。

  也不枉費慧娘和衛守忠這些時日對他的好。

  好不容易調整好複雜的情緒。等她再回屋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

  魏昭緊盯著她,莫名的情緒在翻滾:「外頭好似有敲門聲。」

  虞聽晚:「沒有。」

  魏昭:「我聽見了。」

  

  虞聽晚:「那一定幻聽了。」

  魏昭本想著不急,兩人說開不過是遲早的事。

  可見虞聽晚這般,他又不是滋味。

  好似……他留在衛家一日,她就拿他當夫君。可要是哪日他要走,虞聽晚絕不會開口挽留半句。

  姑娘整日撩撥他,讓他一步步陷進去。可她倒好,隨時都能抽身。

  魏昭坐在榻上,手裡玩著顆紅色寶石,用夜明燈照著,光芒險些閃了虞聽晚的眼。

  他的手修長如玉,絲毫不遜色。

  魏昭頭也沒抬,語氣仍舊平平。

  「這是澤縣縣官私庫里搜出來的。」

  虞聽晚:……

  她沒問!

  她不想知道!

  明明白天還沒有的!

  到底誰給你送來的!

  提及縣令的私庫,魏昭垂著眼:「他比較窮。」

  「私庫都沒有董家的一半大。」

  虞聽晚:啊??

  對比之下是有點慘。

  魏昭幽幽:「不過還算有特色。」

  虞聽晚心癢難耐。偏偏魏昭說完那句話後,就不張嘴了。

  分明是吊著她!

  虞聽晚眉頭緊緊皺起:「什麼特色?」

  魏昭:「牆壁是空心的。」

  這的確有趣兒。

  「可是裡頭埋著金子?」

  「錯了。」

  魏昭:「四具人骨,被切割成一塊一塊,四處分散。」

  「那我可能猜到是誰了。」

  姑娘正襟危坐:「先前縣令之子當街擄走了位姑娘,那姑娘娘家人不願意,追過去後就失蹤了。只怕是他們。」

  實在喪心病狂了些。

  魏昭是死人堆里活過來的,從不覺得這有什麼。見姑娘沒有牴觸之色,也便安了心。

  「紅寶石給你做耳墜。先用著,等回了上京……」

  虞聽晚面無表情打斷:「你反省一下。」

  魏昭反省了。

  好像的確有些忌諱……

  虞聽晚大步上前,語氣裹挾著怨念:「同床共枕的時間也不短了,除了該做的,我們有什麼還沒做?」

  「夫君為何連我沒有耳洞都不知!」

  大晉的女娃娃在滿月當日就要打耳洞的。

  可虞聽晚沒打。

  爹娘說她當時哭的實在厲害,捨不得便一拖再拖。

  等姑娘再大些知道疼了,就愈發不配合了。

  魏昭看向她送到眼皮底下的耳垂沉默了。


  很白。

  又圓潤。

  魏昭沒有怪癖。

  可卻生了個念頭。

  也不知含著舔舐,是什麼滋味。

  他一直沒見虞聽晚帶耳飾,便以為她沒有置辦。

  魏昭雖算不得磊落,即便心中有遐想,可在和虞聽晚相處的事上格外有分寸。

  在兩人沒有徹底坦誠前,他也不願讓虞聽晚稀里糊塗的。

  不過,這的確是他的不是。

  魏昭認。

  但什麼叫做該做的沒做,別的都做了?

  算了。

  沒底氣去計較。

  虞聽晚順著杆子往上爬:「這些時日,可見我都錯付了。」

  魏昭:……

  也不知怎麼就聊偏了。

  窗戶紙沒捅開,還被虞聽晚教育了一番。

  魏昭:「明兒出門嗎?」

  虞聽晚熄了燈,蓋好被子:「不了。」

  她不想動。

  魏昭若有所思:「那你頭回出門時,同我說一聲。」

  虞聽晚:「怎麼?」

  「給我買些紙筆。」

  虞聽晚:!!!

  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啊!

  家裡先前是沒有的,可如今屋裡桌上擺著的是什麼!

  她沒買過,更別提慧娘和衛守忠了。

  家裡來過誰?除了隔壁的趙夫子就是葛老。

  可趙夫子一家節儉。

  那紙和筆一看就不是什麼便宜貨!

  就只能是葛老送的了。

  哪裡是買紙筆?從進屋起分明在點她呢!

  這幾日男人的情緒,虞聽晚何嘗沒有看在眼裡。但著實沒想到,他竟這般……沉不住氣。

  屋內暗,她扭過頭,沒法瞧清男人的臉。卻清楚感知,此刻他定也在看她……看她揣著明白裝糊塗。

  虞聽晚面無表情。

  「好。」

  虞聽晚含笑:「家中沒有,也該添一添。」

  魏昭:……

  虞聽晚:「夫君還有什麼要的嗎?」

  魏昭淡淡道:「桌上……」

  姑娘很快打斷:「有什麼嗎?我都沒瞧見。」

  魏昭:「有一千兩銀票。」

  虞聽晚:??

  不早說!

  她眼都亮了,騰一下坐起來。

  「真的?」

  反應強烈。

  姑娘這還哪裡坐的住啊。蹭蹭蹭穿鞋下床,打開夜明珠照亮,就大步走過去。

  桌上物件不多。

  除了擺著的茶具外,一盤點心,便只有明晃晃擺著的紙筆了。

  魏昭側身,眼眸沉沉,裡頭好似涌著某種情緒,似能將人吞沒:「找到了嗎?」

  「沒。」

  魏昭意有所指:「總不能看到了別的。」

  虞聽晚深吸一口氣,無辜:「也沒呢。」

  換來前者的一聲自嘲。

  「成。」

  虞聽晚平靜走回去,平靜再度躺下,努力閉眼試圖陷入沉睡。

  屋內徹底陷入詭異的安靜。

  月色皎皎,透過窗格落下一地清輝。

  一切都那麼風平浪靜。

  可又好似底下孕育著波濤洶湧。

  虞聽晚聽到自個兒淺淺的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

  魏昭被打了。

  他想躲,可死死被虞聽晚猛地翻身按住,硬生生挨了十錘。

  虞聽晚揪著他的衣領:「讓你戲耍我!」

  「錢呢?還一千兩!你倒是變出來。」

  她越想越難受,越想越難受,可不得逮著人發泄!

  他不反抗,但幽幽出聲:「好疼啊。」

  「活該,且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魏昭看著就差騎到自己身上的姑娘:「下去。」

  他生的俊美,此刻面色蒼白,墨發披散,領口褶皺凌亂,像是能由她肆意蹂躪的嬌花。

  他懨懨,嗓音卻好似帶了把鉤子。

  「你要把我壓壞了呢。」

  嬌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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