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安撫
陸溪這段時間在網上的熱度相當高,更不用說,前一晚,還因為蹭夜桉的熱度被全網罵了個遍。
在這種情況之下,突然爆出她的死訊,把眾人都驚住了。
【不是吧。。。。。雖然我很煩她蹭熱度,但是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憐了,消息保真嗎?不會是被夜桉弄死的吧。】
【啊啊啊啊我那麼漂亮的一個溪溪呢!!我靠你們這些網絡噴子,陸溪的死,絕對有你們的一份功勞,嗚嗚嗚嗚嗚嗚,我們溪溪人真的很好的,我不信她是那種蹭熱度的人。】
【世事無常。。。。死者為大,對不起,我為我昨晚罵過陸溪而道歉,她不會是因為網暴想不開的吧。】
娛樂圈就是這樣,罵你的時候罵得比誰都狠,可一旦你有更悲慘的事情,大家又開始懷念起你來。
網上開始興起沉痛哀悼陸溪的風,無數人排隊等著懷念陸溪。
各種社交平台上都是陸溪的消息,就連傅斯嶼這種不怎麼上網的人,都的值了陸溪去世的消息。
傅斯嶼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別墅。
他是知道蘇苒和陸溪關係有多好的,如今陸溪去世,蘇苒肯定很傷心,需要他的安慰。
他想進臥室,可剛敲門,屋內便傳來蘇苒瓮瓮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是哭了很久,「我今天想自己睡,傅總,你去其他地方睡可以嗎?」
傅斯嶼眉頭皺起,他想說他可以陪著蘇苒,可他向來是個喜歡尊重別人的人,最終,傅斯嶼還是同意了。
「那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好。」
終於打發走了傅斯嶼,蘇苒放心的放下捏著嗓子的手。
傅斯嶼這人實在是太聰明,她有想過在傅斯嶼面前表演一把撕心裂肺的傷心,但風險太大,萬一被傅斯嶼看出來就不好,只能不跟傅斯嶼見面了。
蘇苒撈出通訊器,撥通一個號碼,很快的,電話那邊便傳來陸溪的聲音。
「寶寶,怎麼樣了,沒人懷疑吧?」
「放心吧。」蘇苒小聲的回覆陸溪,「沒人懷疑,警局都出鑑定報告了。」
「好,竺淵說讓我先在帝都呆著,等你這邊也脫身了,再帶我們一起走。」
「好。」
「你這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再過兩天。」
「好,那」陸溪欲言又止,似乎想問什麼,可最後卻沒有問出口。
蘇苒聽出陸溪想問什麼,她直接的告訴陸溪,「我聽說夜桉好像在警局吐血了。。。。他應該還是挺傷心的。」
「哦。」陸溪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波動,甚至還有幾分冷淡,可蘇苒跟她生活了這麼久,自然能聽出她語氣里的哭意。
「既然都走了,就別再想這麼多了,你再等兩天,我就去陪你逍遙自在。」
「嗯。」
掛了電話,蘇苒在房間裡休息了好久,覺得有點口渴,便準備偷偷下樓去弄點喝的。
以防萬一碰到傅斯嶼,蘇苒給自己化了個十分憔悴的哭妝,然後才輕手輕腳的打開門。
事實證明,她這妝還真是化對了。
因為傅斯嶼就靠坐在門口,他還穿著工作完回來的西裝,神色些許疲憊。
聽到開門聲,傅斯嶼睜開眼睛,直直的對上蘇苒的目光。
蘇苒一驚,「傅總,你怎麼在這裡?」
傅斯嶼似乎很是疲累,他捏了捏眉心的位置,然後站起身來看向蘇苒,「擔心你,怕你第一時間找不到我,所以在這裡等著。」
說不感動是假的,蘇苒抿了抿唇,「你在旁邊休息就好了,我要是找你,會給你打電話的。」
「沒事。」傅斯嶼走到蘇苒身邊,牽住蘇苒的手,「在門口守著你,我心裡安心一點。」
手心裡傳來陣陣溫意,蘇苒眸光微動,眼圈有些泛紅,抬眸親了傅斯嶼一下,「謝謝傅總。」
放在往常,得到蘇苒主動的親親,傅斯嶼已經反手把她抱進了房間。
然而今天,傅斯嶼只是安撫的拍了拍蘇苒的肩膀,「沒事,我會陪著你的。」
蘇苒靠在傅斯嶼懷裡,環抱住傅斯嶼,「傅總,你真好。」
傅斯嶼笑著回抱住蘇苒,「說些什麼傻話,難道我不該對你好嗎?」
畢竟在傅斯嶼眼中,他現在和蘇苒等同於夫妻了,夫妻之間自然應該互相包容的。
蘇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至少到目前為止,傅斯嶼都沒有怎麼傷害過她,甚至於,傅斯嶼對她很好。
所以,對於自己即將離開這件事,蘇苒還是有幾分心虛的。
當然,也僅僅是幾分而已。
雖然傅斯嶼很好,可跟陸溪比起來,那還是陸溪比較重要。
怕被傅斯嶼看出異樣,這一晚,蘇苒基本都埋首在傅斯嶼懷中。
看著她依賴的樣子,傅斯嶼不僅沒有絲毫懷疑,甚至還以為蘇苒是太過於傷心,所以才這麼無助的依賴自己,心中對蘇苒越發的憐惜。
一晚上,傅斯嶼幾乎都沒怎麼合眼,不停的輕拍著蘇苒的後背安慰她,聽到蘇苒有一點點的其他動作,他都會立刻查看。
細緻耐心到,蘇苒都有點不忍心了。
臨近清晨的時候,蘇苒突然問了傅斯嶼一句,「傅總,要是我也離開了,你會不會特別傷心?」
傅斯嶼只當蘇苒是因為陸溪的離開而胡思亂想,他藉機安撫蘇苒,「人死不能復生,或許一時會傷心,但人總要往前看的,就算我再不想接受,為了身邊的人,我也會努力走出來的。」
蘇苒心裡稍微好過了一點,她就說嘛,像傅斯嶼這種什麼都盡在掌握、運籌帷幄的人,就算是她離開之後他很傷心,應該很快也能恢復的。
這麼想著,蘇苒的愧疚少了一丟丟,她抱緊傅斯嶼,「你說的對,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確實應該繼續向前看。」
此時的傅斯嶼,見蘇苒同意自己的話,以為蘇苒是聽進去了自己的安慰,他十分欣慰的笑笑,「你能想通就好。」
然而,很快,他就該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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