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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溪溪,你捨不得的

2024-11-17 10:31:12 作者: 若初寧
  第60章 溪溪,你捨不得的

  桑南溪開了床頭的燈,暖色調的燈光,但在亮起的那一剎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

  視線交匯一瞬,短暫的茫然後又恢復清明。

  桑南溪錯開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說:「你把粥喝了。」

  周聿白這回倒也沒推諉,含了口溫熱的粥,胃裡稍稍進了點東西,總不似剛剛那般從骨縫裡都透出來的疼。

  桑南溪撕了個退熱貼貼在了他腦門上,嘴裡還念叨著:「出點汗是好,但發燒的時候不能劇烈運動的吧,我讓承良去問一下醫生。」

  她是真絲毫沒察覺到周聿白話里的深意,話音剛落,她人就跑沒了影。

  軟玉溫香,也就只有在這時候,她才願意在自己身邊停留片刻。

  周聿白仰靠在床頭,閉目靜聽著桑南溪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轉角處傳來。

  這般安寧,要等下一回就不知是何時了。

  桑南溪回房的時候本以為他已經睡了,特意放緩了腳步。

  便聽他問道:「電話打完了?」

  桑南溪這才快步走到他身邊,皺著眉又將那個被撕下來的退燒貼給他貼上:「醫生說你是不能吃藥了,先物理降溫吧。」

  說到這,她心裡一沉,這才六月中旬,他到底生了幾次病。

  桑南溪又給他量了一次溫度,剛剛一會兒的功夫,溫度不降反升。

  「我去拿些溫水來幫你擦一擦,一直這麼熬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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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心疼。

  周聿白按住她的手腕,眼皮微掀:「那些辦法沒用。」

  藥吃不了,尋常法子又沒用。

  桑南溪眼眶微紅:「那你起來,我送你去醫院,不然開車回滬城,我讓承良先安排。」

  她是個火急火燎的性子,說著就要甩開他的手起來。

  周聿白沒松,稍稍使了點巧勁兒,把人帶到了懷裡抱著。

  桑南溪掙了兩下沒掙開,也不知手肘抵到了哪兒,聽見他「嘶」的一聲,大概是吃了痛。

  他親了親她的眼尾,「成了,我的身體自己清楚,熬過這會兒就好了,眼睛紅什麼?」

  桑南溪吸了吸鼻子,罵他:「你清楚個屁!」

  周聿白的下頜頂著她的額角,聽著這話也不惱,「我一會兒要走,陪我睡會兒。」

  「周聿白。」

  「嗯?」

  她停頓了許久,才問:「就這幾個小時,你幹嘛非得開車來這一趟?」

  她有太多的話想問,可那些問題的答案,哪怕未知,她都好像承受不起。

  她能問的,也只有這一句,為什麼來這一趟。

  周聿白看著她如盈盈秋水般的眼眸,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的想說不能說。

  能為了什麼?

  他也清楚桑明德對他的畏懼,畏懼到恨不得能立刻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好絕了他的這份念想。

  只是他的這位岳父大人,還是未免太天真了些。

  一個鐲子,又能代表什麼呢?

  即便就是她已經嫁了人,他也能讓那張紙成為廢紙。

  周聿白的指腹撫過那個玉鐲,這才幾個小時,好似就已經沾染上了她的體溫。

  他壓下眼底的陰翳,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我怕我今晚要不來,我們溪溪就真把自己糊裡糊塗地給賣了。」

  桑南溪本想否認,可她手上的玉鐲卻實在耀眼,浮現的流光都好似像是在印證周聿白說的話。

  周聿白的鼻息縈繞在她的耳邊,愈發灼熱。

  方才褪去的滾燙又涌了上來,桑南溪有些慌神,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周聿白,你太燙了。」

  周聿白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本該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便變了味,總像是在嬌嗔。

  他捏了捏她細嫩的手腕,語調格外低啞:「嗯,發不出汗來,溪溪幫幫我?」

  他又問:「醫生前面怎麼說的,能不能做劇烈運動?」


  衣領處的盤扣今夜不知被解了幾回,她伸手去捂,卻又被人扣著手腕,十指交纏。

  「不行!」桑南溪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到底是什麼也沒遮住。

  周聿白嗓音沙啞:「那我少使點勁兒,算不得劇烈運動。」

  他是真燒得昏了頭,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後背漸漸被汗浸濕,可該發汗的人本不該是她。

  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嘴角,手心相對的地方多了幾分濕熱,不知到底是誰的汗,「溪溪,剛剛你走了就不該回來的。」

  一忍再忍,他沒那麼好的定力。

  桑南溪被他欺負得說不出話,緩了半天這才恨恨地說出一句:「是!我就該留你在這自生自滅!」

  周聿白低低的笑,語氣纏綿又篤定:「溪溪,你捨不得的。」

  從她又重新進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捨不得。

  五年前她為了離開是怎麼說的。

  恨透了他,巴不得從沒遇見過他。

  因為留在他身邊,她竟哭成那樣。

  可分明不久前他們還那麼相愛。

  他願意放她走,可他卻不願相信他們先前的愛意綿長都是假的。

  那時,外界的話雖讓他都攔著,但保不齊總會有傳到她耳中的。

  他想,總是他不好,才讓她受了委屈。

  所以他讓宋承良去查,查她最近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去過的地點。

  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讓她打定了主意要離開。

  可除了那張早早被訂下的機票之外,幾乎一切如常。

  她只是早就決定了,要離開他。

  甚至出了國之後,她也是夜夜在酒吧瀟灑。

  異國酒吧的監控視頻傳來,燈影憧憧,她醉意酩酊地勾著旁人的頸脖,臉上的笑意遠比在他身邊時更甚。

  五年的感情,似乎在她這不值一提。

  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兒,就有人作賭,猜猜他能在桑南溪身邊待多久。

  五年,他倒真成了在她身邊最久的那個。

  自此,他才真正將她一點點藏進自己的心底,成為他心中不可觸碰的逆鱗。

  可她回國後,塵埃拂去,才發現,本以為的恨意不過是因愛而生,那份愛意也只是在離別的時刻中日漸深沉。

  而他的溪溪,不論愛恨,對他總還是有情的。

  哪怕無情……

  這一回,他也不願就此放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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