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封縣侯,雙飛燕
三月,張懿率兵敗於匈奴叛軍之手,張虞受舉督師殘部,破斬匈奴單于。
公孫瓚被受困管子城二百多日,糧盡食馬,力戰不敵,為尋生機,公孫瓚與士卒辭訣,欲突圍出逃。幸因雨雪,烏桓飢困,遠遁柳城,公孫瓚得以倖存。
孫堅於荊南破零陵賊,肅清零陵郡,越境南征桂林賊。
四月,劉宏下詔封賞,張虞受封平城侯,並詔至陽述職。而公孫瓚因功升遷為破虜校尉,受封都亭侯。
同月,丁原就任并州刺史,以并州人口單薄為由,行至河東募兵;西河太守崔鈞上任,暫以平周為郡治。
而張虞繼續屯兵於平周,觀望河東形勢。朝廷所遣使者至平周,冊封張虞及部下將領。
使者宣讀完詔令,將詔書交於張虞,笑道:「恭賀君侯榮封平城侯,陛下今在雒陽等候,待君抵達京師,將為君侯親授縣侯印綬。」
張虞神情不變,恭敬收下詔令,問道:「今白波軍劫掠河東,我請命為國征討白波賊,不知陛下允否?」
使者笑眯眯說道:「陛下已命河東太守鎮壓叛亂,若有不濟,陛下將會命別將出任。君侯於邊郡立下大功,陛下甚是欣喜,故特招君侯至京,欲為君侯親授印綬。」
「那不知我部兵馬如何安排?」張虞問道。
使者笑了笑,說道:「君侯可讓帳下軍士暫歸駐地,之後再往陽述職,但需注意腳程,莫讓陛下久等了。」
張虞雖不情願,但礙於使者在前,僅能笑道:「虞離京多年,今立下功勳,
能得陛下恩寵,實感慶幸。有勞天使傳話,虞不日便往京師述職。」
「善!」
使者看下帳中情況,便向張虞告辭離去,
待使者走後,張虞臉色沉了下來,對前往陽的詔令並不情願。
「陛下封爵而不封官,又無視白波賊,急命君侯前往陽,不知是何緣由?
」張遼收起關內侯的印章,疑惑道。
張遼作為張虞帳下大將,累積過往軍功,朝廷封其為關內侯,也是張虞帳下唯一一名關內侯。而在并州大軍里,馮博、郭、王澤三人因從破匈奴有功,皆封亭侯,算是沾了張虞斬殺匈奴單于的功績。
張虞將詔令收起,負手步,搖頭說道:「今無陽來信,我暫不知為何突發此變故。」
張虞本意是借平白波賊之事,大量擴充帳下步卒。但今劉宏一封述職詔書,
直接將他調往陽,無疑是破壞了張虞發展的戰略。
而劉宏為何會突然將他調往陽,這也讓張虞為此而疑惑。
莫非他暗中培養兵馬的行為被發現了?
但從劉宏對州郡的掌控力來看,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所為,莫非是其他緣由?
庾疑沉吟少許,說道:「陛下招君侯前往陽,或許出於君侯為并州鄉人之故,君侯戰功赫赫,若手握重兵,對朝廷而言恐非好事。」
聞言,張虞眉目微,庾疑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朝廷雖用邊人守邊土,但對軍事主官的人選卻非常小心,不可能充許出現并州籍貫之人帳下擁有并州最強兵力。
如匈奴叛亂,劉宏選用并州刺史張懿為主將,用他與王柔輔佐,則就說明了朝廷在用人的大體政策。
是役,他力挽狂瀾,斬破匈奴,名聲威震并州,這種情況下,朝廷出於深層次考慮,將他調往陽任職,並非沒有可能。
得知朝廷意圖,張遼擔憂說道:「若君侯前往陽,那莪等將如何是好?"
眾將神情多有不滿,張虞若被調往陽,他們豈不會迎來新的主帥。
今下不僅屬將們不滿,連張虞都頭疼起來,自已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軍隊,
若是被調往陽,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
但若不受命,僅憑張虞手上這些人馬還沒資格與朝廷叫板。換一角度而言,
張虞若不奉命,有沒有與朝廷叫板的資格不說,他怕不是會引起并州土人的不滿。
不管如何,張虞眼下僅能奉詔,前往陽述職,走一步看一步。而至於帳下兵馬問題,張虞需盡最大努力,想盡辦法繼續控制帳下兵馬。
張虞步少許,說道:「且先依陛下詔令,容我先行前往陽述職,而軍士可先北歸雁門駐地。說不準述職之後,陛下會准許我歸併州。」
「諾!」
聞言,張遼、郝昭與眾人僅能悶聲應道。
朝廷既有詔令,張虞僅能奉詔行事。在詔令送抵的第二日,張虞便率軍開拔,準備至普陽,與妻妾見面,而後取道上黨,從河內至陽。
當日,在張虞的帶領下,馬隊徐徐而行,朝北進發。
平周百姓得知張虞率兵將走,一名老者領著十餘人或牽羊,或捧酒,以來送行張虞。而張虞得知鄉人送別,當即策馬前來。
見張虞將至,老者率眾人行大禮,拱手道:「老朽拜見君侯,多謝君侯施手救濟之恩。」
「請起!」
張虞翻身下馬,連忙扶起老者,謂眾人說道:「虞功德淺薄,難受諸位大禮。」
被扶起的老者,問道:「敢問君侯可是將要撤軍?」
張虞回頭看了眼行進的馬隊,如實說道:「我本欲南下征討白波,但陛下有詔,我部僅能奉詔北歸。"
老者長聲而嘆,說道:「君侯所部乃為仁善之兵,老朽平生從未見之。今君侯率部北歸,不知今後還能再見雲中兵否!」
張虞所部移師至平周,除了讓部下聚攏流民外,張虞有意識開始建設自家部隊的形象,如讓兵吏下鄉野,肅清鄉野中的賊寇,且得知大軍駐地周圍鄉里缺水,張虞還讓郝昭帶隊挖了口並。
經一番操作下來,張虞與所部義從騎的口碑在平周飛快上漲。畢竟在漢末這種環境下,能遇見不欺壓百姓的官兵已是幸運,更別說張虞這種會幫百姓做事的官兵。
張虞握住老者的手,安撫道:「我倒願平周太平,翁與鄉民安居樂業,讓虞不復來此。」
老者拱手而拜,說道:「君侯仁德,仆等無以回報,今奉羊酒為官軍享用。
禮雖不厚重,卻是為仆等一片心意。」
「不可!」
張虞推辭了下,望著前來送行的鄉人,說道:「我與雲中軍皆系并州子弟,
今為鄉人肅清賊寇,是為舉手之勞,豈能言求回報。」
「君侯~」
「鄉民貧寒,虞與部下弗敢受之。」張虞拒絕道。
老者神情動容,說道:「仆等終不敢忘君侯。"
張虞挽住韁繩,按馬翻身而上,說道:「翁君不必遠送,望虞下次至此,能再見諸位。」
望著張虞的背影,老者感嘆說道:「張君侯所率之兵,可稱為仁者之師爾!
北在鄉民的呼聲中,張虞揮鞭策馬,趕上北歸的騎隊。
將行遠時,庾凝朝張虞拱手,感慨說道:「君侯仁治平周,收平周百姓之心。若諸將皆似君侯這般,則天下何愁不安!」
張虞默然無語,在平城時期,其實他所將兵馬並沒有所謂說這般親民,更多是他手上的暴力武裝,用來威邊胡。
而今入了并州,他為了維持他保境安民的人設,他有意識讓軍隊披上層并州子弟兵的概念,故才有他在平周的一系列操作。
今時來看,張虞所營造出來的人設效果非常好。從政治利益來看,張虞獲得了來自百姓的輿論支持;從個人需求上看,滿足了張虞對個人理想的實現。
張虞雖說統兵廝殺多年,但擁有後世殘留觀念的他,實在不想成為像曹操那般的人,口上喊著愛民,實則卻是屠夫。
帳下軍士如能擁有後世子弟兵一半的水平,今後他所征服的郡縣,其民心何愁不安,物力、人力將會最大限度供給於他,助他平定天下。
兵馬行至晉陽,因目的地不同,張虞將義從騎交於張遼、郝昭幾人統率,而他則是留在晉陽,準備與佳人廝混幾日,再前往陽。
見酈素衣細步入堂,張虞將手從王霽的衣裳里抽出,說道:「此番我雖受封縣侯,但陛下卻無官職封賞,令我入京述職。」
王霽俏臉紅潤,整理了領口,說道:「夫君可知為何前往陽述職?
張虞伸手拉住酈素衣的手,順勢摟到自己身側,鬱悶說道:「據袁術來信,
蓋勛以鄉人統率重兵於國不利為由,讓陛下莫授征討白波賊之職於我。
袁術的來信與庾的猜測相近,倒讓胡思亂想的張虞放下心來,最壞的情況無非是率兵前往別處討賊,或是說被調到中央任職。
王霽眼眸流轉,笑道:「夫君可是不滿蓋勛?」
當著王霽的面,張虞偷偷將手撫到酈素衣的翹臀上,神情淡然說道:「蓋勛深受陛下寵幸,我若對他不滿,豈不是對陛下不滿?」
「夫君明白就好!」
王霽斟酌了下,說道:「夫君入陽之後,或可拜會蓋勛,以表感謝之情!」
張虞若有所思,似乎明白王霽所說深意。
酈素衣冷笑了下,說道:「夫君因蓋勛之故,被調往陽述職,今若感謝蓋勛,豈有此理乎?」
「啪~」
張虞拍了拍酈素衣的豐臀,伴裝不滿說道:「無知婦人,怎知殊嵐所言深意。」
當著正妻的面被打屁股,酈素衣面紅耳赤,羞愧說道:「張濟安,你若嫌我無知,往後不必和我言語!"
「嘿嘿~」
張虞揉搓擊打部位,笑道:「我不在平城,而殊嵐事務繁忙,還需你帶人多往胡部、軍中走動,代我向部下施恩!」
「哼!」
見二人情意變濃,王霽起身說道:「我先走了!」
張虞伸手拉住王霽的手臂,趁著其起身之際,用力往懷裡拉來。
「阿~」」
驚呼間,王霽發現自己已倒在張虞的懷裡。
「這床大,睡上三人沒問題!」
能不能叫上紅娘?
「你能行?」
「我怎麼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