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又做夢了, 夢到老師張牙舞爪的對自己說:「你是你的父親為了對付禪院家而藏著的有利籌碼。」
聽到自己被賣了十億被五條老師追著不放,惠著急之下召喚出玉犬幫自己纏住五條老師,捂著耳朵往前跑。
爸爸不會不要他的, 媽媽知道了肯定會教訓他。
躺在床上睡覺的伏黑惠翻身側睡,兩隻小手按著自己的耳朵,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是睡得不安穩。
這一覺睡得不怎麼安穩,惠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 時不時張嘴打個哈欠。
香理看得想笑,問,「惠今天怎麼這麼困?是不是沒有睡好?」
惠張嘴打了個哈欠, 點了點頭, 「困。」
想到夢裡五條老師對他的恐嚇,拽了一下媽媽的衣服告狀,「要賺錢,不給老師打工,爸爸賣我。」
香理還以為伏黑惠是在談前幾天甚爾把兒子的欠條轉手賣出去的事, 笑著摸了摸惠的海膽頭,說:「那媽媽幫你找工作,你先去上學好不好?」
惠點了點頭, 畢竟他現在還是班長, 要以身作則。
等把惠送去幼稚園後, 去公司的路上,香理對甚爾說:「以後逗孩子得有個度,惠睡覺夢到的都是你把他賣給了五條君, 讓他打工一輩子。」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頭, 眼神玩味, 咒靈悟當初跟他說的驚喜難道就是這個?
有時候咒靈悟還是能說幾句人話的,在惠還沒上學,他天天在家帶惠的時候,咒靈悟時不時要說點什麼讓他不高興,其中就有一句,「這一次你要對惠很好,等小惠想起來的時候對你態度也能和悅一點,不然惠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所以惠這是在漸漸想起來?還是真就像香理說的那樣是自己前幾天把小孩嚇著了,他就沒見過嚇著後過了幾天才反應過來做噩夢的。
不過說起來對惠好,他現在難道還不夠好嗎?這個世上像他這麼負責任的家長已經不多了,伏黑甚爾心裡自誇。
香理見甚爾一臉不以為意,沒忍住踮起腳揪了一下甚爾的耳朵,說:「我跟你說的話你要重視啊,小惠現在才3歲,他分不清大家是在逗他還是認真的。」
甚爾有點不服氣地說:「我對他難道還不好嗎?有這個態度就知足吧,分不清說明他還是太嫩了,多騙幾次就長教訓了,男孩子怎麼能不經歷點挫折。」
「可是甚爾,」香理手上放鬆,語氣溫和,「我們也是第一次做父母,能夠做的就是把我們小時候認為父母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強加在我們的孩子身上,我知道現在的你因為提前預知而心煩,想要逗逗惠來緩解壓力,但是當初說好要讓他快樂成長的也是我們不是嗎?」
「現在的惠已經不開心了,」伏黑香理提醒,「我不希望以後長大的惠不理解你,對你有所埋怨。」
「誰稀罕,」伏黑甚爾嘴硬,但是熟悉他的香理明白丈夫已經在開始思考了,放下心來笑著說:「我相信甚爾一定會是一名好爸爸的,就像我當初選擇你成為我的丈夫一樣。」
甚爾的臉色徹底和緩下來,說:「下午我去接他,順便給他做點他喜歡的菜。」
香理點頭,誇獎道,「我就知道甚爾是一個好爸爸。」
而此時在幼兒園裡的惠手裡拿著一把塑料長刀,站在角落裡認真練習,一邊的小孩有的跟著惠揮舞,有的試圖和惠進行一場小男子漢之間的戰鬥,被惠繳械留下一句「無聊」後哇哇大哭。
還有的人站在一邊為惠加油打氣,氣勢堪比啦啦隊。
自以為被打倒了的小孩裡面有不服輸的,惠也尊重這樣的對手,想拿他們練手,畢竟家裡那些大人實在太大了,只要微微一伸手自己就前進不了,自然也就無法戰鬥。
一次、兩次、三次.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小朋友們還是沒忍住眼裡的淚花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發誓,「可惡,像伏黑你這樣的傢伙實在是太強了,我要追隨你然後打敗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伏黑惠皺眉表示不理解,擺了擺手說:「不用。」
這下小孩哭得更加厲害了,老師怎麼哄也哄不好,有點無奈地看向惠,「伏黑同學,對待同學可以稍微委婉一點的。」
伏黑惠思考了一下,說:「我委婉的覺得不用。」
沉默的氣氛中是止不住的大哭。
就說有沒有委婉吧,老師也覺得這事確實不是伏黑惠的問題,小朋友之間的哭鬧沒有必要上升,安慰鶴岡真弓小朋友,「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要用真心才可以得到別的小朋友的認可。」
誰知道這樣一句話讓鶴岡真弓小朋友記了進去,給惠原本平平淡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熱鬧。
惠的小迷妹們簇擁著把惠圍在中間,夸道,「伏黑你打敗了鶴崗,真的太厲害了。」
至於被打敗一次就沒站起來隱身的其他同學們感謝地看了一眼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鶴岡真弓。
鶴崗真弓嘴一癟,眼淚又要開始止不住了,老師趕緊安慰,「鶴崗要知道你是唯一能夠在別人嘴裡和伏黑相提並論的人啊。」
這麼說的話也確實是,鶴崗真弓站在圈外大聲的對伏黑惠說:「伏黑,接受我的追隨吧,我要用我的真心打動你。」
伏黑惠臉都黑了,大聲回道,「我不需要。」
他要做的是儘快強大起來成為老師那樣的人,然後保護大家,他不知道最近為什麼一直在做夢,好像自己身臨其境一樣,腦子裡隱隱有一種聲音告訴自己要記得,要強大起來。
英雄怎麼會有朋友呢?如果英雄為了拯救世界離開的話,那麼朋友會很傷心吧,惠拒絕有朋友,也不要追隨者。
鶴崗真弓握了握小拳頭,鼓足了氣喊,「我一定會讓你認可我的。」
中午睡覺的時候伏黑惠的追隨者都要抱著小枕頭拿著小被子和惠一起睡覺,被惠拒絕後鍥而不捨想在惠床下打地鋪被老師抱回自己的床位,好聲好氣的給他講道理,告訴鶴崗追隨者必須一個人睡覺。
然後醒來之後的鶴崗真弓立馬跟上惠,問他,「伏黑,要一起上廁所嗎?」
本來醒來想要上廁所的惠立馬拒絕,「不用了,我現在不是很想去。」
鶴崗真弓立馬說:「我也一樣。」
惠憤怒地看了一眼鶴崗真弓,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含著深深的憤怒,顯然鶴崗真弓不懂,一臉恍然大悟,然後學著惠每走一步都跺腳。
等甚爾人來接兒子的時候,見惠的臉都憋紅了,走路扭扭捏捏,疑惑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看上哪個小姑娘了?不好意思說爸爸可以教你。」
沒想到兒子小小年紀就開竅了,只要不是五條家那兩個傢伙他就很滿意。
惠趴在甚爾耳邊輕輕地說:「我想要去衛生間。」
???
這上學怎麼還帶退化的,以前不上學都知道自己去衛生間,現在還要家長帶著去嗎?甚爾疑惑。
等惠從衛生間出來之後,甚爾捏了下兒子氣鼓鼓的臉蛋,問,「發生了什麼,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惠不爽地說:「算了,不提了。」
這怎麼能行,有什麼不開心的當然要說出來讓他這個好爸爸開心開心。
在甚爾堅持不懈的追問下,惠終於說了,然後就聽到父親的哈哈聲一聲大過一聲,還要嘲笑自己兒子,「所以你還是被你打敗的人打敗了是嗎?」
「我沒有,我贏了,」惠反駁,「我只是不喜歡他一直跟著我而已。」
甚爾的嘲笑聲更大了,笑得惠氣鼓鼓地丟下甚爾一個人埋頭往前走,兩隻小手緊緊抓著書包肩帶不放,小皮鞋噔噔作響。
等甚爾笑得差不多了,才收起嘴角對惠說:「今天想吃什麼?我們去接媽媽下班,回家給你做。」
惠眼睛亮了起來,說:「嫩薑炒肉和壽司嫩薑。」
「沒問題,」甚爾一口應下,心裡覺得自己是個絕對的好爸爸,這次他絕對不會賣惠了,除非是他抗拒不了的價格。
手裡拎著兩包菜,看著惠的書包裝得鼓鼓囊囊的甚爾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到當一個好爸爸,他的兒子進超市買的東西都是甜食,惠對甜食的興趣不大,給誰買的一目了然。
也就是因為這,甚爾更加煩五條家的人了,尤其是兩個[六眼],仗著一張小白臉的長相迷惑他的兒子,簡直可恨!
伏黑惠這個小崽子也真的是,知不知道真正有魅力又帥氣的男人是他爹我這個長相啊,當初沒有金盆洗手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趕著給他花錢,現在生了個小舔狗兒子是他的報應嗎?
越想越氣不過的甚爾抬腳往上踢了一下惠的小書包,惹得惠不滿地回頭瞪了他一眼,甚爾怒瞪回去,看什麼看,花錢的是大爺,今天是他出的錢。
惠默默捏緊了小爪子,告訴自己一定要儘快賺錢,然後拿錢砸在這個混蛋老爹的臉上!
(本章完)
作者說:又加班!!!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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