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韞寧原想甩手轉身就走, 卻被他強行留在辦公室，和他一塊下班。
聞進看到兩人一起離去的背影，才放心地點點頭。
裴總身後的一切儘管交給他！
沈韞寧也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在生氣, 生氣好像顯得自己是吃醋了，這怎麼可能。
要說不生氣吧，都不見他來哄哄自己，根本就是不重視她的態度。
哼，她快走了幾步, 在車上也一直把頭別到一邊，不去看他。
回到海珀公館，一樓大廳里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禮品盒。
沈韞寧視線掠過, 她記得出門之前還沒有這些的, 難道是他給自己的賠罪禮物？
沈韞寧走上前，細白的指尖捏起其中一張卡片，上面寫著——
祝兄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歐陽陌留。
切, 原來都是給他的生日禮物。
裴宴安說：「你幫我把拆了吧。」
她確實是有點手痒痒，愛拆禮物的癮又上身了，但憑什麼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見她興致不高, 裴宴安又說：「我讓他們送禮物的時候照著你的喜好來送, 你應該會喜歡的。」
聽到這句話, 沈韞寧耳尖一動。
這還有點意思。
她裝作滿不在乎的姿態坐下，等到裴宴安離開之後才動手拆了起來。
紫水晶手鍊。
限量版鱷魚皮包包。
大師手工製作的小提琴一把。
確實都是她會喜歡的東西，看來他不是故意哄騙她。
沈韞寧又翻了翻包裝, 要不是卡片上各色不一的筆跡, 她還以為這些是他買給她的。
沈韞寧從旁邊又拿起了一個小盒子, 拿在手裡的時候還能聽到裡面東西晃動的聲響。她打開盒子，看見裡邊躺著一把車鑰匙，空大的盒子連個保護的氣泡紙都沒有，像是原主將其丟進盒子隨便一裝就送了過來的樣子。
沈韞寧有點好奇，誰送禮這麼簡單粗暴啊。
她拿起卡片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生日快樂，祁棲鴻。
這筆跡她可太認得了，不正是她姐妹付溫如的字嘛。
是他們送的那就不奇怪了，付溫如一向如此，簡單、直接。
沈韞寧記得當時他們的時候，祁棲鴻在她家門口等了三天，她們都在猜她會不會回心轉意的時候，付溫如行李都沒帶直接飛機出國，毫無留念，對她而言分了就是分了。
裴宴安換了身居家服走了下來，見她嘴角帶著笑意，知道應該哄得差不多了。
他走近後問道：「我的禮物呢？」
「不是都在這了嗎？」
沈韞寧警覺地看著他，這狗男人不會真的只是想讓她拆禮物吧？
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拆開的，要拿走沒門。
沈韞寧提醒：「哦對了，早上媽媽給你寄了禮物，我放在書房裡了。」
「我是說，你送給我的禮物。」
糟了，下午太生氣，還沒來得及買。
沈韞寧垂眸，心虛地說：「你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嗎？」
「都行，」裴宴安下顎輕抬，聲音低了幾分，「你不會是……沒準備吧？」
被他說中，沈韞寧嬌艷的臉上浮現一絲慌張：「原本是打算買的，但是看到了那個新聞，你還想讓我送什麼，給你準備棺材蓋子嗎？」
裴宴安抓住她話語中的漏洞：「所以，你今天才想起我的生日嗎？」
沈韞寧皺眉：「你之前不是不過嗎，怎麼今年揪著我不放。」
沒完沒了了還，之前她也沒用心準備過，都是生日之後想起來了就草草補送一個，上次也沒見他特地來索要禮物啊。
裴宴安喉間溢出一聲輕呵，語氣聽上去還有些愉悅：「因為我變貪心了。」
既想要她這個人，也想要她的心。
「哼，果然是資本家的貪慾就是難以滿足。」沈韞寧隨手拿起那串車鑰匙，「喏，這個給你吧，社會主義好公民給你做榜樣，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拿我的禮物送給我？」他幾不可見地翹起唇角，「其實也不用太複雜。」
窗邊薄紗揉碎了月亮的光暈，滿地銀色波光浮動。
裴宴安的手掌覆在她的腰間，似有似無地摩挲著衣料，掌心的熱量傳到她的肌膚竟無比滾燙，她的體溫也隨之逐漸升高。
他用手背撥開了脖頸間的纏繞的髮絲，帶著一絲試探挑弄地碰了碰她的耳垂。
沈韞寧渾身一顫，扭動了下身體。
裴宴安用手禁錮住她的腰，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腕間用力一提一放，她的整個身子都落至沙發上。
「其實，把你作為禮物就好。」
掙脫無果，沈韞寧只能藉口道：「別啊，等會兒，我還有一個禮物沒拆完呢。」
她探著上身去夠旁邊的禮盒，想要給自己拖延些時間。
拿到手後，她撕扯著包裝紙，打開盒子她的理智全面崩塌。
這這，還不如不拆！
盒子中央放著一個復古風花紋的瓶子，瓶頸處彩繪著清新的小雛菊。
如果沒有上面的潤滑油三個大字，她真會以為這是什么小眾香水。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鬼東西！
她手忙腳亂地就要蓋上，可別讓他看見了。
「正好。」
裴宴安的鼻尖抵著她的耳廓，灼熱的氣息灌進她的耳朵內，沈韞寧手一抖，盒子直接滑落掉在了地上。
瓶子從盒中脫落，竟然沒碎。
破東西質量還挺好。
裴宴安彎身撿起，好心地替她將盒子蓋上。
正當沈韞寧想他會不會也覺得尷尬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十分清晰：「試試？」
瓶子重新回到她的手裡，沈韞寧還沒來得及回答，人就被他扛在肩上。
天旋地轉間，她只能暗暗記下那張掉落在地上的卡片，上面單寫了一個岑字。
激烈的一夜，洶湧的快感退卻，她沉沉地睡去。
翌日中午，沈韞寧獨自在浴室里，看見鏡子裡自己慘目忍睹的肌膚，憤怒道：「狗男人，我今晚還有活動啊！」
今天的她是不想出門去化妝了，索性讓人把禮服送來，再讓造型師上門妝發。
來的Lina是她很熟的朋友，期間她看著沈韞寧身上的吻痕不停發笑。
「笑夠了沒啊。」沈韞寧拖長聲音。
「嗯嗯。」她的眼角還染著笑意，夸道，「你男人真猛。」
沈韞寧舉著她的化妝刷，刷頭朝上對著她，像是威脅。
她笑著說：「行行，我不說了。」
喬一遲到了許久才拿著禮服趕來。
她氣喘吁吁地說：「抱歉姐，我去取衣服的時候，品牌說已經被人取走了，我給藍姐打了好半天電話，才知道溝通出現了失誤，她已經讓人把衣服送到了造型室，我匆忙去把衣服取回，路上司機又開錯了，所以才來得這麼晚。」
「沒事，先喝口水去吧。」
沈韞寧看了眼時鐘，如果衣服不用大改的話，時間還算充裕。
化妝間也沒有外人，她直接在這換了。
禮服上身後，不太如意。
這件是秀場的禮服，模特的身材和她還是不太一樣。
不過她大小也算是個「裁縫」，縫改的事經常自己動手。
脫下禮服後，沈韞寧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腰間有縫合的跡象，在她借這件禮服之前沒有其他團隊借過，所以是不會有改動痕跡的。
沈韞寧直接一扯。
撕拉一聲，腰部位置開裂，線頭松松垮垮地斷開。
喬一喝水回來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阻止道：「寧寧姐，衣服還不上要賠的！」
沈韞寧紅唇抿平，冷聲道：「現在不撕，晚上穿上台就是這個效果了。」
Lina經常和女明星們打交道，對這些拙劣的手法比較熟悉，大概猜到是有人存了心故意的，她問：「那現在怎麼辦，再去借肯定是來不及了。」
沈韞寧姿態懶散，眼尾瑰麗的緋色卻是極具攻擊性：「禮服我這不缺，既然有人想看我出洋相，那我偏要穿得高調。」
她撥了一通電話，對那邊說道：「工作室的那套禮服現在幫我送來海珀這邊。」
電話那端一愣：「你要穿嗎，可是還有些細節沒有完成。」
「我知道，」本就出自她的設計，進度如何她當然了解，「沒關係，把剩餘的也一起送過來吧。」
等待間隙，Lina替她改了妝，擦去了眼尾和面頰上的胭紅，用了更加濃烈的金色和大地色。
沈韞寧換上新到的禮服後，喬一才明白她說的高調不只是裙子。
白色羽毛向來是純與柔的代名詞，這件禮服用金色做底，金線讓整體呈現出堅硬的質感，裙尾向外擴張，從內泛出的光澤像是要衝破柔白的束縛。
沈韞寧上身，禮服和她完美契合。
因為這原本就是按照她的尺碼裁製的。
沈韞寧原想拿個花籃盛剩下那些羽毛，但是和這一身不太搭，於是她去衣帽間選了個包，讓喬一拿著。
喬一雙手顫抖：「姐，這麼貴的包就放這些羽毛？」
沈韞寧：「幫我保管好它們，之後有用。」
到達現場的時候，沈韞寧比原定的遲了一些，不過主辦方了解這些明星的心思，都想晚走紅毯，所以他們早有預案，咖位不夠還來晚的，就臨時調整和後面的人拼著走。
沈韞寧在候場區碰到了也在一旁等候的夜麟，許久沒見他，他也來走紅毯了。
夜麟想上前來和她說話，沈韞寧笑了笑：「我要遲了，先走了。」
跟在她身邊的喬一問：「姐，你不聽他要說什麼嗎，萬一他是要來和你一起走紅毯的呢，夜麟最近演了一部古裝劇男二，人氣很高的。」
「沒必要。」
蹭熱度有什麼意義，她的場子有她就足夠驚艷。
喬一整理著她的裙尾往裡走，旁邊有工作人員在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討論誰。
「這些明星，一個個來了也不進去，個個都想壓軸，也不想想自己的咖位壓得住嗎，恐怕連裙子都壓不住。」
「就是，最後還是苦了我們，各種協調，各種哄勸著才肯上台。」
沈韞寧面色無異，她將裙身一甩，踩著高跟鞋往裡走。
血紅的紅毯，裙尾鋪滿地，燈光落在她的身上呈現出淡淡光霧，那一刻猶如金光加冕，她不是嬌弱的白天鵝，而是身披金色盔甲的天鵝女王。
她的每一步，仿佛都是從骨子裡透露出的堅定。
哪怕前方是讓人膽寒發豎的行刑台，她也能從容自若地接受審判。
隨著腳步的移動，沒有固定的羽毛在相互的摩擦下脫離了裙尾，飄在半空中又落下。
沈韞寧側身回頭，只看了一眼裙擺，毫不在意地抬眸一笑，隨即淡然向前走去。
這個結果她是預料到的，所以額外帶了一些羽毛。
眾人屏息地看著這一幕，剛剛那個瞬間，無數閃光燈下，一張張神圖誕生。
公主會在意自己的裙擺有沒有被弄髒，女王昂首闊步搖旗向前，她的身後絕對安全。
沈韞寧頂著這張在娛圈稱得上是頂級的神顏，面對鏡頭還笑得張揚攝人心魄，實在讓人無法抵擋她的魅力。
主持人也看見了這一幕，她停頓了幾秒，才笑著調侃道：「童話里的公主往往會遺失一些珍貴的東西在離開晚宴的路上，韞寧今天也在紅毯上掉落了羽毛。」
沈韞寧皮膚是瓷白的冷色調，一雙勾魂的眼睛烏黑剔透，光是看著，她說什麼都不重要了。
主持人接著問了一些常規的問題後，又回到了她的裙子。
「韞寧今天的這身裝扮真的很別致，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Ambrosia今年的年度之裝。」
主持人略微吃驚，Ambrosia是時尚圈一個耳熟能詳的品牌，每年會公布一套年度之裝，據說只公開展示，從不對外出售，年度之裝只提供給某些特定人群。
這個品牌原本只算小眾頂奢，大眾知道的比較少。還是幾年前，有個一線女星穿了他家的山寨版被扒了出來，女星覺得沒面子，私下找了Ambrosia想要借到正版拍照挽尊，卻不想直接被拒。
事情出來之後，這個品牌還被網友們戲稱是女明星都穿不到的禮服。
在後續不斷地運作之下，名聲大噪，變成了連圈外人都有所聽聞的品牌。
雖然後來也開始對外出售高定款，但那也只是普通高定。當然高定也有等級劃分，總體來說名牌最先，其次以稀缺程度和穿的次數少為珍。
Ambrosia的年度之裝現在明晃晃地穿在一個二三線可能都算不上的小明星身上，眾人猜想不會又要悲劇重新上演吧。
有人吃瓜，有人觀望。
總之這一晚，從造型到話題度，她都出盡了風頭。
休息室里，喬一笑容滿面：「姐，你剛剛穿著這一身衣服在台上走的時候，實在是太美太颯了！」
「不過羽毛也是落了滿地，」沈韞寧彎唇，她指了指喬一手上的包說道：「來工作吧。」
喬一這才明白沈韞寧下午說的有用是什麼意思。
美麗的代價是兩個人灰溜溜地在休息室里給裙擺插羽毛。
好在總體並不複雜。
沒一會沈韞寧又變成了那個鬥志昂揚的小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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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結束後時間也不早了，沈韞寧今天狀態比較緊繃，所以此刻有些疲憊。
她直接在附近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帶著喬一一同入住。
喬一平常沒有化妝的習慣，所以這會沈韞寧在卸妝，她在一旁玩手機。
助理的工作之一，需要時刻關注藝人的輿情是否正向。
尤其沈韞寧這樣，難得出來參加一次活動，簡直是粉黑團建。
喬一在各個平台搜索關於沈韞寧的詞條和帖子，一邊看，一邊和她匯報。
雖然她已經親眼見過本尊了，但看到照片那一刻還是被震撼了。
「哇哇，寧寧姐你的這張圖也太美了，嗚嗚嗚我要流鼻血了！」
「居然還是官方出的圖，有營銷號建了個詞條，感覺可以讓藍姐安排一個熱搜！」
「不，我覺得靠著這張圖，不用買你也肯定能登頂熱一！」
沈韞寧回道：「把那張圖發給我吧。」
她在卸妝間隙看了看圖片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滿意地把照片發在朋友圈裡。
「果然上熱搜了！」喬一欣喜道。
這麼快，胡藍的工作效率有這麼高？
如果真有，今晚的禮服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了。
說到禮服，沈韞寧眼一沉，還是得查查到底是誰動的手腳。
喬一忽地從床上坐起：「除了誇你美貌的那個詞條，還有一個黑熱搜，有人去沖Ambrosia的官博了。」
「又有明星穿了你家假貨嘍，AA快來打假」
「官博都還沒發布年度款她就急不可耐地跳出來宣布，要是被打臉了就好玩了。」
「雖然我覺得她穿得起你家的衣服，但是你把年度款給她感覺很掉價誒」
「沈韞寧背後是有誰啊，居然每一次出現都能這麼高調？」
「應該不是你家衣服吧？還半路掉羽毛，笑死了，估計是地攤上買的假貨」
「頂著鍋蓋說一句，我覺得羽毛掉得恰到好處，加上她那個回頭真的太美了」
「加一，在我這裡顏值即正義，今晚她是最美的無法反駁」
「啊，那個羽毛不是故意掉的嗎？」
評論里的畫風，從討伐官博嘲，諷沈韞寧逐漸變成了爭論羽毛的問題。
甚至還貼出了沈韞寧整場活動的羽毛變化的對比圖，掉了還能變多，說明早有準備。
最終結論是——是故意掉的。
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中，官博突然認領了那套禮服。
【Ambrosia官博】：[/圖片]×9
仙子墜落人間，美神睥睨天下。
感謝@沈韞寧對Ambrosia年度禮服的完美詮釋。
整整九張圖片，全方位的展示人和裙子。
照片的修圖風格和角度還是新的，說明是他們自己的攝影師也去了現場。
這是早有準備啊。
隨後官博又和往年一樣，發了一條關於這套禮服設計概念的圖文。
這下粉絲有了十足的底氣，紛紛去那條微博下控評。
「啊啊啊啊啊，我老婆就是最美的！」
「看到這張圖我只想瘋狂叫老公誰懂！」
「姐妹你克制點，老公拿小皮鞭抽我吧~」
官博這波力挺沈韞寧的做法引得各方討論，同時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滿，尤其是當初那個被打臉的女星的粉絲。
「原來你家衣服這麼廉價，十八線明星都能穿，真low。」
「不是說不給明星穿嗎，所以你當初在拽什麼？」
「沈韞寧到底什麼來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吧？」
「有沒有人能扒一扒沈韞寧的身份，入圈就演了一部戲還能這麼多資源憑什麼？」
某瓣聲勢浩大地開了個帖子，標題是——扒一扒羽毛那位的真實身份，是大小姐還是小情人？
沈韞寧洗完澡出來，看到喬一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說道：「有話就說，沒事我要睡了。」
「姐，我剛剛看到一個八卦，我肯定是不信的，但是他們還貼圖，有鼻子有眼……」
喬一越說越小聲，八卦到老闆面前好像不太好。
「說來聽聽。」
沈韞寧上網只想關注對自己的誇讚之詞，至於那些惡意揣測的言論。
有些人眼睛髒，看世界也髒。
「網上說你的身份和Ambrosia上頭的人關係匪淺，他們說是有大佬為博你歡心送給你的。」
喬一語氣緩慢，說得很沒有底氣。
沈韞寧知道，她已經把很多難聽的話給過濾了。
沈韞寧坐在化妝鏡前護膚，她漫不經心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品牌是我自己創立的。」
喬一有些懵了，她聽到了什麼？
她剛接受了一個認知，又得到了一個相反的結論。
喬一磕巴地問道：「真……真的？」
「我在留學時候剛好有些作品，就自創了個品牌。」
沈韞寧說得輕鬆，好像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可那是Ambrosia啊，現下國內幾大頂奢品牌之一。
喬一之前一直覺得沈韞寧對自己的事業不太上心，總是不務正業的樣子，原來是真的可以不用太上心。
現在已經說不好哪個她正業，哪個是副業了。
這裡沒有她常用的護膚品，沈韞寧簡單地做了保濕後走向喬一，問道：「剛剛看的八卦是什麼帖子，讓我也觀賞觀賞。」
喬一收起手機：「別看了寧寧姐，不是什麼好話，網友就是會造謠沒邊。」
難聽的話，入圈前她聽的也不少，除了人身辱罵就是造黃謠，網絡對女性的惡意向來如此。
沈韞寧笑了一下：「沒事，我隨便看看。」
喬一再看手機的熱榜時，那個帖子竟不見蹤影，她暗暗鬆了口氣回道：「帖子找不見了，是不是沉下去了？」
她還手動又刷了好幾次。
既然如此，堅持也沒有多大意義了，本也不是什麼非看不可的帖子。
夜漸深，沈韞寧和喬一各自回去休息。
論壇的帖子悄無聲息地無了，相關搜索也變成了404。
有心人多留意就知道，這是背後有人操作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