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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晉江獨家62

2024-11-16 12:50:22 作者: 陳西米
  回應她的, 是段初雨漸漸綿長的細微鼾聲。

  好像真睡著了。

  蘇詩亦搭在段初雨肩頭的手指鬆了力。

  她自我安慰:應該確實是太累了吧?畢竟剛從應酬場上回來。

  剛才吻我時那麼熱切,絕對不是對我沒有感覺了。

  蘇詩亦躺回去,眼前是昏暗的天頂, 白布一般的平面恰好成為最好的投影面。

  那幾日狂熱的親密,浮現於腦海,呈現在眼前。

  從一開始對極樂感受的不適應,到後來的沉溺。

  期間的愛與欲,時至今日, 突然成了錯覺。

  蘇詩亦本不是重欲的人,如果段初雨沒有那麼「愛」過她,她能接受二人最初就是柏拉圖式的戀愛。

  可複合後, 她和她在那幾日的纏綿中, 平息了分別之渴,收穫了歸好的彌補,報復般宣洩著索取與示愛……

  她和她能承受那樣熱烈的愛的方式,並從中獲得愉悅。

  蘇詩亦決定,之後要仔細觀察段初雨的狀態。

  很快, 她確定,段初雨絕對有問題。

  一開始的「冷落」,還能說是因為工作的疲憊。

  可項目小結之後, 二人的工作強度, 明顯比那段時日下降許多。

  

  段初雨還偏要給自己找事——

  晨練的運動量加倍不說, 甚至晚上還要加練,這下是真累得倒頭就睡了。

  這樣的狀態,蘇詩亦見識過:

  在她第一次來拜訪的那一夜。

  後來和蘭姐閒聊, 得知段初雨健身的習慣, 她便知道那一晚的加練絕對是異常。

  加之得知段初雨對自己的心意, 蘇詩亦復又確定,段初雨加練,就是為了消耗多餘的精力,以免忍不住對蘇詩亦下手。

  將當時的異常代入今日,亦能成立。

  蘇詩亦得出結論:

  段初雨又開始了,又開始強行消耗精力,為了避免對蘇詩亦出手。

  可為什麼呢?

  蘇詩亦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她又不是不願意。

  她甚至還主動暗示了好幾次呢!

  不過好在,已經發現了問題,一切就有了著手點。

  況且,這不是蘇老師第一次面對問題少女。

  甚至這名問題少女七年前,就被她「馴服」過一次。

  時隔多年再馴服一次,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段初雨本就不是個省心的。

  蘇詩亦被腦內設想的一個畫面逗笑了:

  或許漫漫幾十年後,她還要跟枕邊這個白髮蒼蒼的老犟種,繼續鬥智鬥勇呢!

  在一個周末的傍晚,蘇詩亦給段初雨發了消息。

  消息內容很簡單,只說她在天文館等。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信息。

  段初雨果然被不明不白的消息搞得緊張,先是發了好幾條「怎麼了」的問話,蘇詩亦沒搭理。

  隨即,蘇詩亦的手機就被段初雨連環打來好幾通來電,蘇詩亦都沒接通。

  ——「我在來的路上了。」

  ——「等我。」

  段初雨最後發了這麼兩條消息。

  緊接著沒過多久,天文館的大門便打開,段初雨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外。

  「詩亦?」

  段初雨走進來,偌大的天文室內館顯得安靜,一時找不到蘇詩亦的身影。

  直到她經過一個蛋艙,艙門突然打開,小小的艙室里蜷著抱膝的蘇詩亦。

  因為站姿與坐勢的高低差,蘇詩亦抬頭看過來的眼神,顯得純淨無辜。

  吊帶的簡單薄裙堪堪覆蓋豐滿的身體,白皙的皮膚被艙室內的暗燈襯得幾近透明。

  猶如神秘的種族,像是被喚醒的沉睡精靈。

  又純又欲。

  勾人得很。

  「你那是什麼眼神?」蘇詩亦歪著頭,故作天真地打量段初雨的神情。


  「咳。」段初雨輕咳一聲,轉開視線,「你怎麼穿成這樣,坐在這裡?」

  「穿成這樣怎麼了嗎?」

  蘇詩亦說著話,伸出一隻腿。

  短短的裙擺因動作擺動。

  塗了紅色甲油的腳趾踩在段初雨的腳背上。

  讓段初雨如臨大敵,渾身肌肉都繃緊起來。

  這女人,非常清楚,穿成這樣「怎麼了」。

  但還非要這麼做,但還非要這麼問!

  「你……」段初雨有點難忍,伸手想撈那隻作惡的腳踝,卻被蘇詩亦靈活地收了回去。

  「反正。」蘇詩亦天真的誘態收起來,氣場轉變,略帶壓迫感,「在這裡也好,穿成這樣也好,我『安全』得很。」

  「……」

  「你什麼也不會對我做,不是嗎?」

  「……」

  故意把段初雨的沉默曲解為沒聽懂,蘇詩亦非要把話說得格外明白:

  「你看,上次我們在這邊喝酒。你喝得爛醉,什麼『姐姐妹妹』都往外叫。壓著我親得那麼入魂,結果一翻身就睡著了,我安全得很。」

  「……」

  「最近也是這樣。先是對我又親又抱,又是揉腰又是伸舌頭,結果一轉眼,我又安全了。」

  「咳。」段初雨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所以,我哪怕把衣服脫光了,乾乾淨淨站在你面前,你應該也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不僅這麼說了,還這麼做了。

  蘇詩亦雙手交叉抓住裙底,往上一提,作勢就要整件掀起來。

  「哎!」果然,語言與行為雙重刺激下,段初雨不得不給出回應。

  她剛一伸手要攔,蘇詩亦就眼疾手快後退,躲掉了這一次的肢體接觸。

  段初雨的手指僵在空中。

  半晌,段初雨指節一顫,將手收回,尷尬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用詞像是問句,語氣卻很確定。

  雖然蘇詩亦從頭到尾的表情、動作和聲音都沒有生氣的意思,但段初雨非常明確,對方就是生氣了。

  「你覺得呢?」蘇詩亦回以一個女友經典的死亡反問。

  段初雨手指又開始反覆揉搓,顯然緊張了,「也難怪你會不高興。我最近確實……」

  「所以你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很反常。」蘇詩亦也放下原本戒備試探的演技,往身側挪出一個空位,拍拍軟墊,示意段初雨同坐,「來吧,我們好好聊聊。」

  磨合時間不夠充足的戀人,相處起來,總或多或少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

  與不算坦誠、心事深沉的段初雨相處,更是如此。

  雖說先前已經教過對方,有事情可以和自己坦白溝通,但這需要過程,過程中總會有反覆的情況出現。

  蘇詩亦不怕段初雨反覆。

  只要她還願意對她敞開心扉就好。

  二人同坐在狹窄的蛋艙里,不算寬敞的空間,擠擠挨挨塞了兩個女人。

  雖不至於擁擠,但身體還是會貼在一起,物理意義上縮短的距離,也拉近了二人心靈的距離。

  段初雨幾度開口,卻都欲言又止。

  她顯然有話要說,但又難以啟齒。

  難以啟齒的話題,會是什麼呢?

  蘇詩亦乾脆先給出自己的底線——

  「初雨,任何事,你都無需難為情,都可以告訴我。對你,我可以無底線的包容,哪怕你告訴我,前幾天的迴避是因為生理或心理的不適,我都能接受。我會陪著你治療,甚至哪怕你就是單純不願意,我們也可以一輩子都不……」

  「怎麼都猜到這方面去了……」

  段初雨掩著臉,感動之餘,更加尷尬。

  「畢竟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不就只能瞎猜了?」

  「其實,並非不適,甚至恰恰相反。」

  果然,蘇詩亦的包容很有效,段初雨終於解開了話頭的閉鎖:

  「我對你,很上癮。」


  上癮。

  這樣的用詞,讓蘇詩亦一驚。

  先是被衝擊的壓抑,隨即是隱晦的,不易察覺的得意。

  她的愛人對她上癮。

  她又不是聖人,怎能不對這樣的評價驕傲?

  「可是。」蘇詩亦壓制下暗喜,追問,「你的反應並不像上癮的表現。」

  「有些人面對成癮因子,會選擇沉淪;有些人則會第一時間警覺,選擇迴避。我就是第二種人。」

  「為什麼要迴避?愛與性融為一體,它並不是壞事。」

  「但在我看來,它就是壞事。」

  說到這裡,段初雨的語氣有點重。

  卻不是在對蘇詩亦撒氣,反倒像是在對自己苛責。

  蘇詩亦看向身邊的愛人。

  大概是被勾起了舊日的回憶,段初雨雙肘支在膝上,雙手自然垂落,卻不自然地攥成了拳。

  一貫挺直的背此時卻佝僂著,有點狼狽。

  蘇詩亦伸手,覆蓋上段初雨的手背,手指揉了兩下。

  將堅硬的拳頭揉軟,蘇詩亦的手指卡進她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給了段初雨額外的鼓勵。

  「因為,你對我太過包容,我想對你做更多壞事。」

  「……」蘇詩亦聽得緊張,手指稍稍用力,還克制著音量輕聲問,「怎樣的壞事?你都可以告訴我。」

  「我想探索你的全部,想看到你爽到崩潰的表情,想看你失神的翻白眼,想看你張著嘴只會喘著叫我的名字,再也想不起別的詞彙。」

  一番描述,徹底打得蘇詩亦措手不及。

  這回,輪到她自己陷入被動,不知如何開口。

  段初雨卻還在繼續,「我想無論任何時間都抱著你,甚至是上班的時候。我想在每個地方親吻你的身體,大廳的沙發,餐廳的流理台,書房的柜子,更衣室的落地鏡前,甚至是車裡、電梯裡……」

  「夠了。」

  蘇詩亦聽得面紅耳赤。

  畢竟描述這一切的是她的愛人,因為在意段初雨,便也在意其所說的每一個詞。

  於是,每一個段初雨說出口的時間、地點、表情和聲音,都在蘇詩亦的腦海里,具象化為完整又高清的片段。

  蘇詩亦習慣了精緻優雅,何時聽到有人用這樣直白又粗暴的語言,描述過自己?

  而段初雨現在就正這麼做。

  蘇詩亦察覺,自己沒有半點氣惱,更多的,只是羞澀與虧欠感:

  原來,我的愛人想要的這麼多。

  而我卻沒有給她這麼做的底氣。

  「果然……」段初雨抬起空著的那隻手,掩住表情,有點難為情,「我就說這些是不好的事……」

  「不是的。」蘇詩亦卻握緊與她牽著的那隻手,篤定道,「我剛才不說話,只是在消化你所說的一切。」

  「……是不是,很難理解?」

  「不難理解。」

  「你別哄我……」

  「沒哄,真的。」蘇詩亦調整呼吸,同時也調整好了自己的思路,「我只是,在感嘆你的勇敢,你居然敢把這樣的想法告訴我。當然,先前雖然還是當了膽小鬼,瞞了我一陣子。」

  段初雨看過來,似是打量,像是觀察蘇詩亦是否真心在說這番話。

  蘇詩亦便也給這小心翼翼的小破孩,一個堅定的眼神。

  收到愛人終於放心的表情後,蘇詩亦也打出了直球:

  「我之所以說不難理解,是因為,我非常明白你的感受,初雨。」

  「嗯?」

  「我也想看到更多你僅我可見的表情。我也要你所有獨特的感受僅因我而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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