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補課
等李查德從漢克院長那兒返回牛小小的家時，星歌已經結束了對兩人的問詢，離開了這裡。
李查德分別拍了拍牛小小和黛安娜的腦袋問道:「星歌城主問詢了你們些什麼問題？」
「星歌城主問了一些關於保潔阿姨的事情，我都如實回答了。她還誇我回答得很棒呢。」牛小小乖巧地說道。
「真好。那你呢？」李查德對著黛安娜詢問道。黛安娜用右手托著自己的右臉，若有所思地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星歌城主詢問的問題和牛小小差不多，就是詢問一些關於保潔阿姨的問題。
可當我回答完那些問題之後，她便開始詢問起李查德老師你的事情了。」
嗯？
李查德立刻緊張了起來。
「她問了你什麼？」
「唔。她問我，我覺得老師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就正常說呀，我把李查德老師你的性格全部描述了一遍。
聰明、勤奮、善良、帥氣、正直，溫柔，體貼之類的。」
李查德：……
李查德看著黛安娜亮晶晶的眼神，心裡已經大概知道黛安娜會怎麼夸自己了。
有句話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黛安娜喜歡李查德，她所以對李查德有著極其嚴重的腦內美顏濾鏡，自動彌補李查德的缺點，並將李查德全面美化。尤其是在星歌面前。不利於李查德的話，黛安娜一句都不會說。
這種不公正不客觀的評論，肯定跟星歌對李查德的認知有著巨大的衝突。
李查德不由得好奇起來：「星歌聽到你的回答後，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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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娜表情古怪：「星歌城主跟我說，我一定是被你騙了。她說，銀色城邦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人。
要麼這些都是老師你演出來的，要麼李查德老師你是神聖教廷的狂信徒。
她還說，讓我擦亮眼睛，認清老師你的本質。」
李查德：……
黛安娜並沒有停下，而是接著說道：「我當場就反駁了星歌城主，我說老師你不是演的，也不是神聖教廷的間諜，李查德老師你就是這麼人品高尚。我很喜歡老師你，還跟老師你告白了，只是老師你沒有接受。
結果星歌城主告訴我，查德老師你每次放學後給我補完課後，都會跑去會所俱樂部給其他比我更年輕漂亮的小妹妹補課。
她還說，老師你之所以沒有接受我，肯定是因為老師你在外面吃飽了。
男人只有在外面吃飽，回家才不會肚子餓。」
李查德：……
艹！
李查德尷尬地笑了起來：「你別聽星歌亂說，她對我有個人偏見，故意敗壞我的名聲。」
「所以是假的？老師你沒有給比我更年輕漂亮的小妹妹補課？」黛安娜期待地問道。
「有。」李查德回答得非常悲傷。「但你聽我解釋。」
「哦。」黛安娜的表情陰沉了下來。
她摸了摸牛小小的腦袋，說道：「小小先回房間，接下來的東西等你成年了才能聽。」
「啊……」正在吃瓜的牛小小戀戀不捨，卻還是被黛安娜犀利的眼神趕走。
確認牛小小上樓之後，黛安娜在沙發上正襟危坐，指著自己面前的地板，說道：
「李查德老師，請你在這裡站好。」
「我已經站著了啊？」李查德有些茫然。
「立正！」
「哦。」李查德哭笑不得，這明明是他批評犯錯學生時的手段。倒反天罡了屬於是。
黛安娜也只是這麼一說，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並沒有真的想讓李查德執行。她嘟著嘴，氣呼呼地說道：
「李查德老師，你有需求我能理解，畢竟你是個正值壯年的成年男性。
但你有需求的時候，可以來找我啊。我乾淨，還免費。你怎麼能自甘墮落去找那些失足女呢？這種行為，會把你的靈魂和身子都弄髒了！」
「哎哎哎！說什麼話呢。天地良心，人家那都是正經按摩。不規矩的事我可一點沒幹啊。」
「星歌城主說，你都給她們補課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的，補課就是做那種事的意思！李查德老師，你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而不是狡辯。」
黛安娜十分生氣。
「她口中的補課就是正經補課，就跟我給你補課一樣。哎喲喂，你上哪裡學得亂七八糟的。我沒有做你想像中的那種事。」
誰知道，聽到李查德解釋，黛安娜的表情更難受了，一臉天塌了的神情。
「正經補課？！你除了給我補課以外。居然還給別的女學生補課了！那不用反思了，直接死刑吧。」黛安娜默不作聲地取出了魔法書。「趁你沒有魔力，我先殺了你然後殉情。」
合著在你眼裡，我給別人補課比當瓢蟲還嚴重啊？
李查德舉起法杖，輕輕敲了一下黛安娜的腦殼，笑著說道:「好啦，快別鬧了。我知道你想要一個解釋。我給你解釋清楚吧。
我記得我之前在課堂上有展開講過，關於其他國家難民的故事。那些女孩啊，就是從其他國家來的難民。
我們銀色城邦，對難民務工有著非常嚴格的限制，包括背景調查、限制就業範圍、就業許可等方面。
通過正常渠道對申請入境的難民，我們城邦都會進行嚴格的安全審查和背景調查。這一程序旨在確保難民在獲得庇護之前，不會對銀色城邦的國家安全構成威脅。這一過程可能涉及詳細的個人歷史、宗教立場、家庭關係、魔法實力以及在母國的行為記錄等方面的調查。
在銀色城邦保守的政策之下，背景調查非常嚴格，能在正常渠道通過背景調查的難民屈指可數。
所以，我們國家絕大多數難民都是沒有任何身份的偷渡客。
而偷渡進來的難民。是無法取得就業許可的，自然也就無法正常就業。
即便這些難民獲得了某些渠道得到了合法的工作許可，他們的就業選擇也可能受到極為嚴重的限制。
比如只能做實驗魔法藥劑的『藥人』，被抽血販賣的『血奴』，在有高魔力輻射區域挖礦的礦工等。
那些在俱樂部上班的女孩子，大部分也是沒有辦法，逼不得已才在那裡工作的。她們有著相對出眾的長相。就是她們的幸運，也是她們的不幸。
如果那些女孩子是憑自己的意願從邊境偷渡進來的，那她們不管淪落到什麼下場，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我也不會感到同情。
可她們很多都是偷渡客生下的孩子，很小就被賣到了俱樂部，被俱樂部當成賺錢的工具培養。
我也是機緣巧合，才跟那些女孩子接觸上。她們之中，有一些不願意從事這個職業，希望能學習到魔法改變自己命運的人。
我們學院和其他學院的老師，要麼有家庭，要麼愛惜羽毛，都不願意給那些女孩子上課。我就比較不在乎這些，所以我就幫助了她們。」
聽了李查德的解釋，黛安娜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哦~我就說嘛！這才是李查德老師你應該做的事。
星歌城主說，她們的年齡都比我小，是真的嗎？」
「嗯……我想想哈。她們之中很多人的年齡其實是虛報的，因為俱樂部需要她們儘早地掙錢，且她們是難民，沒有正規戶籍，所以俱樂部說她們幾歲，她們就是幾歲。
所以雖然俱樂部宣稱她們都超過了18歲，但她們的實際年齡都很小。
最小的那個，才剛11歲就被俱樂部拉出來賣高價滿足一些變態的胃口。
據我所知，她們中年齡最大的都不會超過20歲，確實比你小。」
黛安娜擔憂地問道：「查德老師，你該不會也喜歡年齡小的吧？
你喜歡好看的，我可以學化妝，你喜歡身材好的，我可以學魔法改造自己，現在也還來得及。
可你要是喜歡年齡小的，我怎麼辦呀。返老還童可是禁咒。等我學會返老還童，你都跟別的女人抱上孫子了。嗚——」
「哈哈。你放心，我是個有正常審美傾向的正常人。」李查德笑道。「說起來，我還真有個事想找你幫忙。
星歌城主之前舉行了一次嚴打行動，將整個旅行之城所有俱樂部中涉及強迫工作的俱樂部全部嚴懲。
我剛剛提到的那些女孩子，也都被她解救了出來。她們現在正在星歌城主的城主府當她的女僕。
當然，說是女僕，其實工作強度很低，基本算是被星歌城主養在孤兒院裡了。
我來你這之前剛剛去了城主府一趟。那些小女孩還是跟之前一樣，想要學習魔法。我打算繼續幫助他們，但我一個人的力量比較有限。
我畢竟是個壯年男性，沒有辦法很好地照顧到她們。
所以我想請你當我的助教，主要助教內容就是幫助她們學習魔法。
在你畢業之前是實習期，如果你畢業之後依然喜歡這份工作，那就轉正。我先跟你講一下待遇，你考慮一下同不同意。」
「我同意！」黛安娜立刻說道。
李查德有些無奈：「我待遇還沒開始說。」
「不管查德老師給我什麼樣的待遇，我都同意。只要有一口飯給我吃，不會把我餓死就行。我還可以順便照顧老師你的生活起居，那些小妹妹能做的事情，我能做，她們不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老師，你就讓我當你助教吧。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黛安娜抓住李查德的手臂，興奮得眼睛裡都快冒出水了。
「不是……等一下。現在是我在求你，你矜持點。」
李查德無奈地笑了笑：「行吧行吧。你同意了就好。我近期安排你跟她們見面。
放心，我這個人很有良心的，在待遇上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我剛領完銀十字勳章，整整兩百萬金刀樂的巨款馬上到了，咱們有的是錢。」
「嘿嘿。我當然相信老師了。我畢業後的工作就有著落了。」黛安娜美滋滋地說道：「我本來還在發愁這事呢。」
「嗯？你之前畢業後不打算接著考教師或者魔法研究員？」
「家裡不讓。」黛安娜嘟著嘴說道：「我家的情況老師你是清楚的。我父母早就停了我的生活費，想逼我回去。
我才不回去。那破地方有什麼好的。我就要留在這裡！
在學校，我還有些課外任務可以做，能賺點生活費。等我畢業了，我就不能接課外任務了。
沒有生活費的話，我就沒有辦法專心備考教師和魔法研究員。學校競爭太激烈。邊工作邊學習，就算是我也沒有什麼把握。」
李查德：……
哦，對了。黛安娜家裡是保守派的巫師，最傳統，最古老的巫師家庭，也是巫法之爭中巫師陣營的主力軍。他們家一直對黛安娜成為一名法師相當不滿。
之前有一次，他們家裡還派了個巫師過來，想要把黛安娜強行帶回，還是我阻止的。
想不到，對方竟然連生活費都停了，真狠啊。難怪黛安娜會那麼積極參加各種學校安排的課外任務，原來是為了課外任務附帶的學分和獎勵金。
「下次有這種問題，你早點告訴我呀。」李查德無奈地給了黛安娜一手刀。
「以我們的關係，我肯定會設法幫你的。」
黛安娜吐了吐舌頭：「就是這樣我才不想告訴你啊。我欠你的太多了，都快還不清了，我拿自己抵債你又不要。」
呵呵。釣我，再釣我，還在釣我！想把我釣成翹嘴是吧？
嘖。你就趁著你還是學生接著浪吧。等我要的時候，你趴在地上跑都得給我拽回來。
李查德陰森森地笑了一下，說道：「對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帶你去我現在工作的監獄，我們走吧。」
「嗯嗯！」黛安娜興奮地點了點頭。
「等一下，帶上小小。」臨出門的時候，李查德忽然停住了腳步。
跟牛津不清不楚的保潔阿姨奧維利亞·戴爾已經被確定為了間諜，她還自殺了。那小小一個人在法師學院中也並不一定安全。
雖然聖羅蘭監獄的禁魔效果可能會讓小小有些難受，但也總比讓她一個人待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