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情緒失控
牙琉霧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旁邊的愛德華·特納雖然因為莫里亞蒂教授的威,不會主動說出不利於莫里亞蒂教授與他的信息。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他忽略了對愛德華·特納情緒的控制。
一個人真的怒意沖天,那麼,就算有再嚴重的後果,他也有可能先吐為快,
事後才會懊惱,或者尋求補救的方法。
作為數十年經驗的王牌檢察官,狩魔豪當然看得出來這一點。
可面對成步堂律師的拱火行為,他卻一言不發。
因為,他覺得牙琉霧人在這個審判庭上太過礙事了,先將這傢伙送出審判庭才更有利於如今的局勢,不然那傢伙還不知道要說漏多少事情。
啊,上一個如此嘴欠的律師還是會下意識說出自己心裡話的成步堂龍一。
但成步堂龍一是無心的,而牙琉霧人純粹是把嘲諷技能當成常態加持使用,
根本就不關,歸根結底就是自討苦吃!
「呵,除此之外,我剛剛說過的吧?」
牙琉霧人微笑著說道。
「雖然我覺得他的品行低劣,但是,我並不會因此而討厭他,恰恰相反,
對他的行為還是有些同情的,畢竟,這就是這類人的本能吧。」
「就如同一個人溺水的話,會不顧一切的抓住附近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以求讓自己能夠多呼吸到哪怕一秒的空氣「他的行為就是這樣,將我作為那可以短暫支撐的浮木,以此在證言台上多苟延殘喘那麼幾秒,這種行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情緒差不多了。
柯南的心中默念,他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鏡,
現在的愛德華·特納頭上仿佛已經冒出了幾個顯眼的感嘆號呢。
「等等!辯護方有話要說!」
成步堂龍之介雙掌拍在桌面上,發出巨聲。
他毫不猶豫的指向站在牙琉霧人另一側的愛德華·特納,大聲說道。
「愛德華·特納先生,明明實際情況與牙琉律師所說的完全不同,你的形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低毀,日後將出現在報紙的各個頭條之上「難道,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你也要一言不發嗎?!」
蠢貨,貪財又惜命的人,怎麼可能會說其他的話呢?
牙琉霧人的嘴角甚至還掛著幾分笑意。
說到底,成步堂龍之介的行為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就算現在狩魔豪不打斷成步堂龍之介的行為也無所謂,僵局就是僵局,以成步堂龍之介的能力怎麼也無法將其打破。
然而,他卻聽見了愛德華·特納的怒吼。
「我怎麼可能會一言不發啊!牙琉霧人,明明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是嗎?!」
「聯絡莫里亞蒂教授也好,布置計劃也好,讓我將信件藏起來也好,讓我製造一份假信件也好,這些,這些難道不都是你讓我做的嗎?!」
「憑什麼你現在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我指指點點?!」
怒火四溢。
牙琉霧人的瞳孔收縮,他的表情黑了下來,不復之前的得意與從容。
「你在胡說些什麼!愛德華·特納,你知道你在污衊我嗎?!"
「難道,你要因為那傢伙口中的所謂報紙,就要污衊我嗎?!」
他一拳砸在證言台的桌面上,死死的盯著愛德華·特納。
「牙琉霧人,你這樣做,我日後就是出獄又能去什麼地方?難道你要我堂堂的聖安爾德醫院的院長,出獄後去當車夫,去當送信工嗎?!」
愛德華·特納完全不在乎牙琉霧人的威,他大聲說道。
「若是我只能從事那樣不體面的生活,我寧願去死!你這個蠢貨!」
—蠢貨?你說我是蠢貨?
牙琉霧人很生氣,可是,他卻又想笑了。
蠢貨,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新聞頭條能夠決定什麼?公眾都是一些記憶力短淺的愚者!
冷處理一個月、兩個月,誰會記得你一個醫院院長成了殺人的從犯?
再翻過去的幾件好事登報,你出獄之後,不一樣會回到之前的高層圈子嗎?
「..—-居然在乎那些愚者、那些蠢貨們的看法,我真是高看你了。」
牙琉霧人怒極反笑。
「那些一般市民的看法有什麼意義?」
「只是憑藉著自己的心情過日子,甚至沒有辦法進行邏輯性的思考———"」
「就那樣的一群人能幹些什麼?」
「.—-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牙琉霧人?」
嚴徒海慈的眼神有些異樣。
看來,之前的破防確實對牙琉霧人造成了心理影響,只是看起來沒那麼嚴重。
他面無表情的嚴肅說道。
「牙琉霧人,警方新的證人要出庭作證。」
「他們的指證目標——是你。"
牙琉霧人猛的轉頭看向嚴徒海慈,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說——什麼?」
「我說,他們的指證目標是你。」
嚴徒海慈平靜的一字一句的念出他之前說過的話。
「他們指證你為莫里亞蒂教授的合作對象。他們指證你指使他們去聖安爾德醫院阻止律師助手御琴羽壽沙都得到證物信件。」
「審判庭上有可以證明你有罪的證物,這一切來源於你的傲慢與疏忽。」
說起來,那些黑衣人會如此快時間招供的原因,他聽見甚至有些想笑。
牙琉霧人是以【薪酬】威脅這些在刀尖口舔血的殺手,這傢伙大概以為這些殺手和警視廳的刑事警察一樣會因此而無可奈何、嘆氣接受··?
錯了,大錯特錯。
既然阻止辯護律師得到證物的任務失敗了。
那麼,為了得到任務完成後的薪資,他們就選擇了殊途同歸的另一個做法。
那就是直接幹掉辯護律師,這樣同樣可以阻止辯護律師得到證物。
「你的精英主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牙琉霧人。」
「結束了。」
—·結束了?
那群蠢貨.··那群傢伙.··居然因為如此簡單的原因就背離他的計劃?
一群莽夫、一群完全靠情感行動的蠢貨,一群烏合之眾———·
沉默,還是沉默。
然後,牙琉霧人笑了,他笑的很瘋狂,笑聲充盈著整個審判庭。
所有人都目睹了這一幕。
「—真狼狐啊,牙琉。"
五號陪審員成步堂龍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