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小子早晚有翻身的時候
幾個小時前,米莉唐剛進房間,掃了一眼臥室的格局就皺起了眉頭,一張雙人床,沒沙發,就兩把椅子,晚上怎麼睡啊。
她又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毯,駝黃色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清理了,沾了一層灰,還有不少斑斑點點的深色污漬,讓瑞奇睡地上?她又有點不好意思。
叉著腰在屋裡逛了兩圈,米莉唐掃見了床頭和對面牆掛著的破爛油畫,把油畫摘下來,後面有兩枚鐵釘。
她準備用繩子拴在鐵釘上,再把床單扯下來掛在繩子上把雙人床隔開,行,雖然有點掩耳盜鈴,但……待會兒就這麼睡吧。
可劉永祿不知道啊,一扭頭看見垂下來的炕單子,他也納悶,米粒兒什麼毛病?別是畫皮變的吧,夜裡還不能見人?
他用手輕輕抬起個縫兒,看到米粒兒就睡在旁邊,被子裹得嚴實,從頭到腳就連胳膊都攏在被子裡,就留個腦袋在被窩外面。
臥室里的窗簾沒拉嚴,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米莉唐緊閉的雙眼上,給她本就精緻無瑕的臉上又鍍上了一層神秘而溫柔的光暈。
近在咫尺,劉永祿眼睛都看直了。
可就在此時,米莉唐翻了個身,留下一個後腦勺給劉永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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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祿偷看,她早就感覺到了,但睜開眼睛倆人四目相對,更尷尬,還是繼續裝睡吧。
但等了一會兒發現這貨完全不知道收斂,給她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臟在腔子裡狂跳,沒辦法只能轉過頭去。
「米粒兒,米粒兒,睡了嗎?」
劉永祿撂下布簾小聲念叨,他其實早困了,在馬車上顛簸了一整天,沒正經休息,剛才先拍死倆刺客,又跟那二位鬥智鬥勇,此時躺到床上眼皮子直打架。
但他還是想和米莉唐說兩句話,也把情報和她說一聲兒,別回頭明天睡醒再忘了。
「瑞奇……先生,你回來了?」
米莉唐擺出一副剛被吵醒的慵懶口吻,含含糊糊答道。
「回來了,介帘子嫩麼回事?還怕我半夜撒癔症咬你啊?」
「你睡覺說夢話……我怕吵。」
「你困不困,要不咱倆聊會兒?」
透過發黃的床單,劉永祿側過身能看到米莉唐的剪影,對方也扭過頭衝著自己,倆人都能看到對方的影子,卻猜不到彼此的表情。
「你說吧……」
儘管屋子裡沒有其他人,但劉永祿還是壓低聲音把剛才自己忽悠人的那套說辭又複述了一遍。
劉永祿在底下磨磨蹭蹭不上樓米莉唐其實想過無數種可能性,但絕對猜不到這貨竟干成了此等好事……
真能胡來啊,簡直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下次這種情況,你先上樓喊我,聽到沒有。」
劉永祿在床那邊躺著翹了個二郎腿,腳丫子一個勁兒地晃悠,米莉唐完全想像得到這傢伙現在什麼表情。
「瑞奇先生,趕緊睡吧,房間不用擔心,不要亂碰衣櫃和門口的鞋墊,我布置了一個簡單的禁忌法術,如果有人闖進來我能知道。」
米莉唐裹了裹被子,夜晚臥室內冷的出奇,一層壁爐里的木炭可驅不走二樓的寒意。
「米粒兒,睡了嗎?」沒想到五分鐘後,劉永祿又開口了。
「正睡著呢。」
「咱倆再聊五毛錢的吧,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劉永祿睡覺不摘床(同擇席),平時去外地演出都是倆人一個屋,沾枕頭就著,但今天睡的是雙人床,旁邊睡的還是米莉唐,剛才掀開帘子看見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腦袋裡打轉。
他閉著眼睛捫心自問,自個兒取向絕對正常,家裡電腦里有學習資料為證。
可為什麼心裡這麼不得勁兒呢……不行,等任務結束後自己得抓總長老大人問問,米粒兒那資料是不是給錯了,怎麼越看他越像小閨女兒。
他這思維還挺發散,順著這個可能性開始回憶分析,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靠譜,米粒兒八成是女扮男裝。緊接著他不受控制地開始想入非非,一會兒想著倆人早晨一塊去吃早點,大果頭給端上來,吃的滿嘴流油。
一會兒又想到自己登台表演,米粒兒就在第一排坐著,手上還捧著花在底下起鬨叫好。
過了一會兒又想到帶米粒兒回家,老娘不定得多高興呢,打滷面估計都得多吃一碗。
「你想聊什麼?」
「隨便,想過去看今朝都可以。」
「哦……」
米莉唐和劉永祿的狀態差不多,身體上已經很疲倦了,但帘子後面的人讓她腦子裡總胡思亂想,時而後悔,要是在隱修院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就好了,現在也沒那麼尷尬。
時而生氣,想到前兩天就在自己家,這貨還在眉飛色舞地給自己描述懷特長得如何顛倒眾生,彈鋼琴時又如何嬌媚動人。
苦辣酸甜鹹一股腦地在腦子裡打轉,她也失眠了。
正好找了個由頭聊天,那就聊吧,米莉唐從來聖道丁前,在學校上課說起,每天睡醒如何看書做筆記,走進教室後又如何拿白紙包好今天要用的粉筆,下課時又如何回答學生們幼稚的問題。
事無巨細,反正就是自己過往的生活,想讓那傢伙多了解一些。
劉永祿這半年多捧哏的本事還真沒白學,米莉唐在這娓娓道來,他在帘子後面遞著話作料。
「是這個理兒。」
「多新鮮啊。」
「您給說說。」
米莉唐最開始的故事還比較繃著,也許是有偶像包袱,講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許是劉永祿這捧哏實在太到位了,說著說著也有點進狀態。
從學校里講起了圖書館裡一個人看書時仰頭望向飛鳥的惆悵心情。
講到了自己久未謀面,某一天突然不辭而去的母親。
講到了神秘而嚴肅的祖母,以及那個還留著長頭髮,經常忍受不了責備深夜一個人在被子裡偷偷流眼淚的小女孩。
她說的投入,全讓忘了帘子後面那位捧哏的聲音已經越來越緩慢,越來越低沉,有時說完話還吧唧兩下嘴。
米莉唐只記得瑞奇含含糊糊地問自己:
「米粒兒,困了,說實話,你是小閨女兒不是?」
「瑞奇先生,如果我是女孩呢?」
米莉唐都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從自己喉嚨里發出來的,說完後她直接把頭鑽進了被子裡,像只鴕鳥,不敢去面對現實。
可……等了三分鐘,沒聽到瑞奇回話。
米莉唐以為他睡著了,又緩緩探出頭,朝著布簾的方向嘆了口氣。
「咱們倆,很融洽,多親近……」
突然間,劉永祿又說話了!
哎,各位,好多朋友問我貓貓的情況,我也沒一一回復,一是不想傳播不開心的事兒,二是前兩天保守治療確實有所好轉。
沒想到今天又開始惡化了,等一會兒天亮我就帶著貓去看病,這兩天的更新可能有點含糊,質量上我個人也不完全滿意,之後可能會再改,各位多擔待吧。
晚上老婆孩子都睡了,看著貓貓難受,我一個人在客廳抽電子菸,那心情就別提了。
如果貓貓能順利康復我一定要當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多陪陪貓貓孩子,前一陣活得太糙了,真想給自己倆大嘴巴。
只有熱愛生活才是一切失落絕望的良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