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七海對宮澤下手了
「這一點兒都不好玩。」七海姬月打著哈欠說道,看似一點都不在意。
「姬月,不好意思啊———」霧奈這才想起閨蜜還在屋裡呢。
「拿替換衣物是吧?我這兒就剩你一件白色大褂了。」
霧奈從角落裡拖出行李箱,平放在地,輸入密碼打開,在一堆整齊衣物中翻出那件白大褂。
宮澤在一旁沉默,系統任務完成了,那就說明七海姬月竟然吃醋了!
從她的表情和動作根本瞧不出端倪,可系統判定不會錯。
這就耐人尋味了。
大學時,七海姬月還幫他追霧奈,甚至助力他贏得霧奈的芳心,平常那種口嗨,應該是性格原因才對。
不過仔細想想,七海姬月確實只有對他表現得成熟、大膽。
宮澤思緒紛飛,想起那個在鸚鵡身上裝微型攝像頭監視他的女人,那女人腿上有顆黑痣。
他懷疑過學妹、花開院櫻妃和二小姐,可她們腿上都沒痣。
之後沒再發現奇怪監視器,他就把這事擱下了。
其實,他忽略了一個重要懷疑對象一一自己的青梅竹馬、霧奈閨蜜七海姬月宮澤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七海姬月,她身著白大褂,裡面是白襯衫、包臀裙和黑色絲襪,看似清涼,實則沒露一點肌膚。
話說回來,七海姬月很少穿性感的衣服。
以前在江古田保健室工作時,七海姬月常在保健室床上睡,還落下過私人衣物,不過身為正人君子的宮澤可不會偷看。
至於七海姬月腿上有無黑痣,他並不知曉。
「姬月真喜歡穿白大褂呢。」霧奈把白大褂展開遞給她。
七海姬月接過,平靜地說:「穿它讓我心安————"
大學時,七海姬月也常穿實驗室白大褂,毫無違和感。
七海姬月離開後,宮澤和霧奈在房間準備今晚嚇人的道具,糖果就不用準備了,畢竟在船上可沒「不給糖果就搗蛋」這一說,在床上還差不多。
天色漸暗,海上萬聖節拉開惟幕。遊輪關掉了一些遊樂設施的燈,不過為安全起見,甲板晚上依舊封閉。
「好可怕,好可怕呀~」
霧奈雙腿發抖,手扶牆壁都站不穩了。
她剛出門就被殭屍打扮的山聯由季嚇了一跳,趕忙逃回房間。
宮澤不知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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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你都能在房間角落看到被殭屍嚇得瑟瑟發抖的幽靈裝扮的老婆。
「有這麼可怕嗎?」
霧奈裹著被子,眼角含淚,使勁點頭。
「反擊的事怎麼辦?」宮澤問道。
「老公你自己去吧。」霧奈是不敢再出去了。
「你一個人在房間裡,行嗎?」
宮澤有些擔心,他出去嚇人沒問題,主要是放心不下霧奈。
「沒,沒問題。」霧奈雖臉色難看,仍強裝鎮定。
她不想因為自己,讓老公沒法好好過萬聖節。
說實話,這種滿是鬼的節日,她一點都不想過,現在她比桐島櫻憐還盼著快點上岸。
宮澤走之前,拉上房間窗簾,打開所有燈,還用平板電腦外放一首甜蜜氛圍的音樂,這才關門離開。
他沒扮成酒吞童子,長得帥還怎麼嚇人,誘惑人還差不多。
他向星辰的員工借了一張天狗面具,紅色露齒的面具獰恐怖,配上黑色和服,腰間別著太刀,除了沒翅膀,和影視劇中天狗形象相似。
宮澤這次主要是想找七海姬月證實些事,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餐廳區域內。
幾個商量好要一起嚇唬霧奈的女人聚在一起。
「霧奈怎麼還不來?」花開院櫻妃有些著急,她扮成了雪女。
沒辦法,其他裝扮的服裝都不適合她,因為她鎖骨下方的部位有些豐滿,穿不進去。
「我們分開吧———.」七海姬月打著哈欠提議。
她最了解霧奈,這種情況,霧奈就是嘴上逞強,身體可誠實了,肯定不會出門。
「嗯,那我先去嚇唬其他人啦,紗英,別跑。」花開院櫻妃嘴角含笑,她可太喜歡這種嚇人的活動了。
「等,等一下—"」
臉色難看的桐島櫻憐剛想說話,卻發現身邊兩人已經迅速離開,周圍頓時漆黑一片。
餐廳里播放著恐怖音樂,營造著節日氛圍。
妖狐打扮的桐島櫻憐咽了口唾沫,其實她和霧奈一樣不擅長這種事,只是比霧奈膽子稍大一點罷了。
「怎麼辦?我要自己回去嗎?」桐島櫻憐抱緊身體,小心翼翼地按記憶中原路返回。
漆黑的餐廳里,能聽見大海的咆哮聲,沒關嚴的窗戶吹進刺骨寒風。
忽然———
遠處傳來噹噹的腳步聲。
「誰?」
桐島櫻憐猛地轉身。
「誰在那兒?」
沒人回應,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有悽厲的笑聲。
「別裝神弄鬼了,我才不怕你。」
桐島櫻憐提高音量,但還是沒壯起膽她環顧四周,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等等,怒天狗恐怖的模樣突然閃現在眼前,天狗的眼睛冒著猩紅光芒,讓人想起那些嚇人的恐怖傳說。
「媽媽,救救我——」
桐島櫻憐渾身顫抖,下意識地後退,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不停打顫。
眶當一聲,後背撞到餐桌,桌上的水杯掉落,水灑了一地。
眼看學妹就要暈過去,宮澤急忙摘下面具,這面具還在發出悽厲慘叫。
沒想到井上真尋準備的面具還有恐怖音效,別說學妹了,他都覺得有點嚇人。
「櫻憐,別害怕,是我。」
宮澤剛說完,就看到桐島櫻憐身體一軟,癱坐在被水浸濕的地板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鳴鳴鳴——.·前輩你個·壞蛋—.鳴鳴鳴前輩!·我好害怕啊.."
看著楚楚可憐的少女哭泣,宮澤滿心不忍,他真不是故意嚇唬學妹的。
他都還沒開始實施嚇人計劃,只是從樓上走下來,學妹就嚇成這樣了。
宮澤蹲下身子:「都是前輩的錯,前輩帶你回房間,好不好?」
「嗚鳴鳴———」桐島櫻憐還在哭。
要是讓她的學生看到「鬼島」老師在哭,肯定會覺得這個老師是假的,他們心目中的「鬼島老師」可不會被這種不存在的鬼怪嚇到。
但實際上,桐島櫻憐害怕極了。
宮澤準備抱起學妹時,手碰到了地上水杯灑出來的那灘水。
嗯?
怎麼是恆溫的?
宮澤看向桐島櫻憐,她還在哭,小臉通紅,難道—————
「咳咳——要不你先去洗個澡?」
「鳴鳴鳴——·前輩好壞—」桐島櫻憐哭得更厲害了。
太丟人了,本來還想學妖狐報恩,今晚去夜襲前輩,現在這種情況,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棋牌室內。
雪女裝扮的花開院櫻妃甩著長袖,百無聊賴地尋覓著目標。
一路走來,她已經碰到不少奇裝異服的學生,可就是沒瞧見自己的妹妹。
以她對紗英的了解,妹妹應該會積極參與這個活動才對。
就在這時,花開院櫻妃看到牆上有張宣傳單,這張單子她在來的路上就見過,在船上到處都有張貼。
宣傳單上的內容非常簡單,僅有短短一句:「看到傳單的十分鐘內,如果是男生就沒事,要是女生就來301房間,否則十分鐘後會以極快的速度老化變成老太婆。 」
花開院櫻妃直接把這傳單當作幼稚的惡作劇,誰會信這種鬼話?
「301房間,恐怖嗎?」
「超恐怖的。」
「聽說從裡面出來的女孩子腿都發軟呢。」
「那我們兩個一起過去。」
「好耶,我也加入。」
「我也去。」有男生躍躍欲試。
馬上就有女生阻攔:「不行,男生不許去。」
聽著周圍女孩子的交談,花開院櫻妃輕輕一笑,她敢肯定這絕對是妹妹搞的鬼。
於是,她混在人群中跟了過去。
301號房間的門開了條縫,有女生輕輕一推,門徹底打開,映入眼帘的是在玄關上吊的女鬼,女鬼頭髮披散,面容獰,看起來十分恐怖。
不少女生打起了退堂鼓。
其實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上吊的女鬼是個模型。
有兩個膽子大的女孩子和花開院櫻妃走了進去,接著便看到被白色繩子五花大綁且被吊起來的黑木野芽。
她的嘴被白色的胖次堵住,眼角掛著淚水,滿臉通紅,只能嗚嗚地叫著。
像一隻將後腿綁起來的青蛙,不過可比青蛙看起來羞恥多了。
而在一旁,護士打扮的紗英拿著針管模型玩具,笑嘻嘻地說:「花開院病房開課啦,線下講解小孩子生病了要怎麼辦。」
剛才進來前還臉色慘白的女生,小臉微微一紅,有了想離開的念頭,可又按撩不住好奇心,想看看接下來會怎樣。
沒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黑木野芽身上,這場景實在是太引人好奇了。
花開院櫻妃二話不說,衝上前去,奪過紗英的針管玩具。
紗英嚇了一跳,沒想到姐姐跟來了,趕忙在狹小的房間裡逃竄。
「等等,姐,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在科普保健知識呢!」
「我看你才是最需要看病的那個!」花開院櫻妃拿出姐姐的威嚴,看了看手中的玩具,把它當作棍子,毫不猶豫地敲了過去。
「嗚鳴——」被綁著的黑木野芽掙扎著,淚水浸濕了眼眶,也不知是想為紗英辯解,還是希望有人先把自己放下來。
眾女學生的目光又都集中在被打的花開院紗英身上,不知道為什麼?
感覺好解氣。
桐島櫻憐的房間在宮澤他們房間附近,此刻學妹進浴室洗澡了,她可不想讓前輩看到自己狼狐換衣的樣子。
宮澤在走廊轉了一圈,沒瞧見七海姬月的蹤跡。
「你找誰?」
宮澤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身著白大褂的七海姬月。
「嗯?你沒裝扮啊。」
「驚喜要是被提前知曉,那就不叫驚喜了。」七海姬月語氣平淡,手插進白大褂兜里,「打麻將的時候,我看到你和霧奈了。"
「好吧,看來霧奈的反擊計劃泡湯了。」宮澤聳聳肩,滿不在乎。
可他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七海姬月腰部以下瞟,試圖看穿那黑色布料。
「宮澤———-盯著老婆閨蜜的腿看,這是性騷擾。」七海姬月今晚並無多少困意,語氣依舊淡然。
「既然不想玩嚇人遊戲了,不如來我房間———」宮澤趕忙轉移話題。
「怎麼?終於打算對老婆的閨蜜出手了?」七海姬月向前一步,貼近宮澤,
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哈哈哈,怎麼會呢?」宮澤用笑容掩蓋尷尬,「我要是對老婆的閨蜜有想法,第一個舉報我的肯定是你吧。我是想讓你去陪陪害怕的霧奈。」
「還算有自知之明。」七海姬月後退一步,手從兜里拿出來,「行,我帶了可攜式咖啡機,回房弄兩杯咖啡,再找個三人能玩的遊戲。」
「我陪你去拿吧—————」宮澤跟了上去。
七海姬月和黑皮女體育老師同住,兩人行李都不多,因為七海姬月把衣服都塞到霧奈行李箱裡了,自己只帶了個大背包。
她把背包里的東西全倒在床上,頓時一片雜亂,咖啡豆還真不好找。
宮澤在這堆亂七八糟的物品中看到一張照片明信片,好奇地拿起:「這是——小時候的你?」
畫面里,是個留著雙馬尾的女孩,大概六七歲,臉上洋溢著天真活潑的笑容七海姬月警了一眼,隨口說道:「福利院院長送我的禮物,以前在福利院拍的照片。」
「真可愛———」宮澤由衷讚嘆。
小時候看,七海姬月是個愛哭鬼,可現在看小時候的她,真是萌得很。
主流的白幼瘦審美確實有道理。
七海姬月的表情稍有變化,就聽宮澤又說:
「要是我和霧奈的女兒像你小時候這麼可愛就好了。」
七海姬月平靜地回應:「蘿莉控真的很噁心。」
宮澤放下明信片,眼角抽了抽:「糾正一下,這是女兒控好不好?」
七海姬月沒理會宮澤的想法,用自帶咖啡機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給宮澤:「喝嗎?」
「不了,我不喜歡苦的。」
宮澤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七海姬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雙手捧著他的臉,起腳尖,吻了上來。
「等等—」
是那種大人的吻。
宮澤感覺苦澀在嘴裡蔓延開來,他滿臉難以置信,盯著閉眼似乎在享受的七海姬月。
可是還沒有停下來,不由得讓他想到小時候七海姬月坐在台階上吃蘋果糖的畫面。
緊接著,他頭暈目眩,困意如潮水般湧來,意識仿佛墜入深深的海底。
宮澤就此沉沉睡去。
七海姬月抬起頭,抱住向前倒下的宮澤,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苦澀咖啡,深棕色的咖啡順著嘴角流下來,滴落在地板上。
她聲音清冷且毫無感情:
「宮澤,這都是你的錯,不該懷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