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各種意義上的愛上前輩
宮澤只是逗弄了一番,也沒真打算看學妹偷偷寫的筆記。
他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紅色布條:
「你在紅隊?」
」
桐島櫻憐沒有回應。
一般同學們為了能和朋友們分到一個隊伍,都會主動地和其他同學交換。
奈何桐島櫻憐性子太內向了,都上了一學期了,除了宮澤外,幾乎沒和人說過話。
幾番猶豫後,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同學將布條換成白色。
在這個看臉的社會,如果桐島櫻憐肯把遮住額頭的劉海授到耳後扎個高馬尾,再摘下那奇醜無比的黑框眼鏡,妥妥的是我見猶憐的美少女。
上學期學校美少女排名靠前的那幾位都得往後挪挪,自然會受到很多同學的歡迎。
可能因為性格原因,桐島櫻憐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容顏。
宮澤發現這位怯生生的學妹如此漂亮,也是因為一次偶然。
「我去訓練了,最近運氣真倒霉,上學期大掃除抽籤抽到禁忌之地,這學期才開學沒兩天,秋季運動會又抽到馬拉松———·唉———
宮澤都不想說什麼了,讓他這個鹹魚去跑馬拉松,也不知道白隊隊長怎麼想的。
宮澤正欲離開,剛轉過身,衣角便被少女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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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能去給你加油嗎?」
桐島櫻憐說話的聲音依舊很小,明明兩人共同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連暑假都一起打工。
宮澤回頭笑了笑:「那你要大聲一點,否則我聽不到。」
說完,當一聲關上門。
桐島櫻憐這才敢將書桌上的筆記本緊緊抱在懷裡,小臉驟然漲紅。
「要是前輩知道我竟然對他產生了那種想法,會不會被討厭?」
此外,桌子上還放著一張表格,上面其中一處寫著「女子接力賽跑」,是她參加的項目。
桐島櫻憐扭頭捏了捏自己又白又瘦的胳膊,嘟著小嘴,胳膊微微彎曲,除了白幼瘦,一點力量感都沒有。
她嘆了口氣:「唉~前輩,我抽籤的運氣也很差————"
一般像宮澤和桐島櫻憐這種對學校活動一點都不積極的人,那就只能等同學們將熱點項目選完,剩下冷門項目抽籤決定。
讓桐島櫻憐在運動會上團隊協助,她寧願去跑馬拉松。
從表格之下往上看,第一格里有紅隊隊長的信息,以及她參加的項目。
「隊長:涼宮美緒」
「參加項目:女子單人劍道比賽、團體劍道比賽、800米-——-」
放學後,白隊隊長在操場東北角進行動員安排以及鼓舞士氣的演講。
宮澤非常不樂意去,可二年級B班那個散發著超級現充氣息的班長見他趴在桌子上睡覺,硬拉著他一塊來了。
現充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總是說「我們是一個班級的,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之類的話。
當然,現充對誰都沒有架子,連他這種班級小透明都熱情相待,怪不得這種傢伙身邊圍著的女人多。
人群中,宮澤站在最末位,突然感覺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的後脖頸。
他猛地向右看去,和人群中七海姬月的眼神正好對視了。
「町~~」」
七海姬月發呆一般盯著宮澤的側臉她旁邊的星乃霧奈扯了扯她的衣服:「姬月,快要開始了,不要發呆了。」
閨蜜偶爾發呆,星乃霧奈早已習慣了,順著閨蜜的視線看去-———·
看到一個男生的背影。
在星乃霧奈將視線移過來的一瞬間,宮澤趕緊把頭扭了過去,心裡暗自嘀咕道:
七海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不是說好了在校內裝陌生人。
她難道看出來我對她閨蜜有意思了?
靜心,靜心,停止在腦子裡幻想七海閨蜜的不良畫面。
玉足、寶寶食堂———·
靠,完全靜不下來。
宮澤為了集中注意力,將目光投向了人群的最前方。
高台之上,額頭上戴著白色布條的三年級學姐清咳了一聲:
「同學們好,我是這屆秋季運動會的執行委員長,同時也是我們白隊的隊長,花開院櫻妃。」
話音剛落,台下騷動一片,那畢竟可是學校里的名人花開院學姐,部分低年級學生像是看到偶像一樣歡呼起來。
「有花開院學姐在,我們一定能贏。」
「對面隊長是劍道大小姐,副隊長是絕望的暴龍,本以為沒有勝算了,現在應該穩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花開院萬歲,白隊戰無不勝!」
接下來的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全在那裡高喊宣言。
倒是宮澤撓了撓頭,一頭霧水:「花開院櫻妃的名氣很高嗎?」
話音剛落,就有幾位看起來不好惹的同學同時看向他。
眾所周知,在島國姓名帶「院」字的一般是古代貴族後裔,從裡到外都散發著貴人的氣息。
況且花開院櫻妃性格善良,又是社團紅人,同學們多多少少都受到過她的幫助,人氣自然火爆。
不過宮澤幾乎不關注這些,花開院學姐演講的時候,他乾脆低下頭玩手機,
等演講結束了,也不知道說了個啥。
花開院櫻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走下演講台,去和操場另一角的好閨蜜匯合了。
「你那邊動靜好大。」涼宮美緒正好也結束了演講,她身後還跟著被人稱為絕望暴龍的羽賀澄夏。
「你這裡才反常好吧,你們兩個冰坨子上去,人心是熱的也被你們澆滅了......」
花開院櫻妃看著有序離場、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的紅隊,吐槽道。
「話說回來我在白隊的隊伍里看到經常偷窺你的變態了,宮——宮"
「宮澤辰。」涼宮美緒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對對對,叫宮澤辰,名字怪好聽的,人卻這麼變態,我剛才看到他盯著人家的寶寶食堂看了——.好討厭的說——"
花開院櫻妃衝上前,抱住涼宮美緒,兩個女孩子之間親密貼貼,撒嬌道。
「那就閹了他-————」涼宮美緒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冷。
女人的占有欲是奇怪的,就像此刻的大小姐,就算被變態偷看,習慣了竟然還覺得學弟有點可愛,甚至起了把他變成自己玩具的變態想法。
可得知他除了偷看自己還偷看別人,瞬間從好奇變成了厭惡。
見好閨蜜的反應如此大,花開院櫻妃嚇了一跳,趕緊改口:「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都怪美緒上學期說什麼學弟有點小師,輕輕一推就能把他推倒在床上....」
「你說出了這麼變態的發言,我很震驚的說,還不是為你著想,讓你遠離變態。」
涼宮美緒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在緩緩消散,認真對著吃貨說了句:
「他是我的玩具——你不能搶。」
「啊?」
花開院櫻妃有點震驚,「美緒,你知道我的,現在我不想談戀愛,還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變態———
說著,吃貨竟然幻想了起來:「我的白馬王子肯定是風度翩翩的大帥哥,還很溫柔,懂得疼我,每天給我做各種好吃的—.」
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花開院櫻妃的幻想。
羽賀澄夏:「花開院學姐有點想當然了,談戀愛肯定會被別人騙得褲都不剩。」
「呸呸呸,不要烏鴉嘴。」
花開院櫻妃嘟了嘟小嘴,「你個風紀委員長不去管理紀律,在這裡站著幹什麼?」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二天上午。
九王子高中的校門向學生家長開放,觀眾席上密密麻麻坐滿了人,有不少家長帶著高清攝影機過來,目的是拍下孩子的美好回憶。
「歐尼醬,加油!你是宮澤家的希望,小愛心目中最棒的歐尼醬。」
觀眾台上,一個嬌小的身影,細胳膊細腿,臉蛋上仍帶著童稚,留著雙馬尾的小女孩身上穿著江古田國中部的水手校服,又蹦又跳,
由於太活潑可愛,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宮澤一臉黑線地扯著小愛的衣領,將其拉到了觀眾台後面。
「我還沒開始比賽,在這裡瞎喊什麼?想讓你哥我社會性死亡呀。」
面對宮澤的斥責,小愛臉上仍帶著笑容,跳起來一把抱住宮澤的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
「人家還不是擔心歐尼醬沒人加油,到時候聽見觀眾席對別的選手加油,心灰意冷,然後想不開,拋下小愛,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站在橋邊———"
宮澤直接用手堵住了小愛的嘴。
「嗚嗚鳴,歐尼醬,我還沒有說完。」
「別說了,你個烏鴉嘴。」
就在這時,距離宮澤他們不遠的地方,傳來了隱隱的哭泣聲以及痛恨埋怨的聲音。
「美季不要哭了-—」立花友美安慰蹲在牆角的石川美季,同時對著桐島櫻憐皺了皺眉頭。
石川美季泣不成聲:「可是、可是這是我的最後一屆高中運動會了,我和幸二君約定好了——一定會奪冠——"」
中山幸二是她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吃干抹淨後,隨便找個奪冠後再告白的藉口離場。
當然,石川美季不知道這些,並且堅信幸二君會履行當初的約定,畢竟她和立花友美四人是田徑特長生,如果不出意外奪冠毫無懸念。
但人生哪有這麼一帆風順,四人組裡其中一人食物中毒進了醫院,不過石川美季並不是很擔心,有她們三個在,自認為隨便找一個人進來也能帶飛。
但抽籤進來的女生非常文弱不說,還突然找過來說自己的眼鏡壞了,可能會影響比賽,目前離開始比賽只有不到二十分鐘。
一場絕對能贏的比賽變成了不知結果的比賽。
慢慢積累的屈感無處發泄,石川美季突然站起來,猛地推了一把桐島櫻憐「都怪你,不是你,我們絕對能贏。」
桐島櫻憐向後跟跪幾步,後背撞在了牆上,一隻手掐住另一隻手的臂膀,低著頭不敢出聲。
剩下的兩個女生也都是向著石川美季的,立花友美額頭皺得更深了,沒好氣地對著桐島櫻憐說道:
「給美季道。」
「我可以跑的—————」
桐島櫻憐小聲回答。
她很委屈,其實眼鏡度數並不高,200度左右,摘下來視線模糊一些,但不影響跑步。
可桐島櫻憐還是出於團隊意識考慮,將這點影響告訴了石川美季她們。
卻沒想到她們的反應如此大。
「你在開什麼玩笑?不要為自己的失誤找理由和狡辯。」
立花友美胸口上下起伏,忍住了即將爆發的脾氣:「我再說一遍,給美季道兼!」
宮澤目睹了這一切,實在是受不了了,不管學妹是對是錯,在他心裡學妹永遠是對的。
對,就是這麼雙標,就是這麼護犢子。
他剛想衝過去,小愛扯住了他的衣角,並拿出來一瓶髮膠。
「歐尼醬,英雄救美的英雄起碼要帥氣一點吧---不然的話,威鑷力是不強的。」
小愛嘴裡一邊念叨著:「解封吧,歐尼醬的顏值———.."
一邊小手塗上定型髮膠,在宮澤頭髮上抹來抹去。
可惜—--口袋裡只有美術社團用剩下的定型髮膠,要是有剪刀的話,可以讓歐尼醬變得更帥。
不過宮澤本來就長得師,只不過被長長的劉海遮住了顏值,簡單用定型髮膠整理一下劉海,就完全K了。
在妹妹搗鼓他的時候,宮澤看了一眼觀眾台下面的課椅,鋁合金結構,應該夠用了。
「給美季道歉。」立花友美重複說了第三次,就在這時,她的手高高抬起,
即將落下的時候。
啪的一聲。
臉頰先是發燙,緊接著疼痛感襲來,立花友美不敢置信地瞪著突兀出現在眼前的男人,以及仍懸在半空中的大手。
宮澤擋在了學妹前面,眼神輕桃,有點放蕩不羈的感覺,聲音也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壓力,一字一句地說道:
「給我妹妹道歉!」
他本想說學妹的,可又感覺學妹的稱呼,在這種場合說有點暖昧,不過他一直把學妹當成妹妹,這樣說也沒問題。
「你打我?」
立花友美這才後知後覺地後退了兩步,更讓她不敢置信的是眼前的帥哥竟然是這個土味妹的哥哥。
「我還就打你了,我一般不打女人,嗯,打的都不是人。」
宮澤雖然平常都是小透明,但他看事情非常通透,眼前幾個小太妹打扮的人並不是學妹做錯了而埋怨她。
而是知道冠軍無望,單純地把怒氣撒在弱者身上,這和柿子挑軟的捏一個道理。
學妹有什麼錯呢?
她不過是倒霉,抽籤抽到了一個註定會輸的隊伍,而且這個隊伍還想把自己所有的錯誤歸咎於一個無辜的人身上。
「你——你—」
立花友美一隻手護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頰,另一隻手指著宮澤,氣得身體發抖,怒氣沖沖地說道:
「給我等著!」
宮澤沒理她的茬,轉身關心起學妹,當手按到學妹肩膀的時候,能清晰地感覺到學妹的身體在發抖。
也是,一個16歲的小女孩獨自一人來到東京,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遇到別人無緣無故的針對,不害怕才怪。
「前前輩,我錯了嘛·」桐島櫻憐低聲哭泣。
「你覺得我錯了沒?」宮澤反問了一句。
桐島櫻憐搖搖頭,她從未認為前輩是錯的。
「那不就完了,被人欺負,不要忍氣吞聲,干就完事了,你不敢出手,我幫你。」
宮澤一直信奉著「我不惹事,你也別來惹我!的人生格言,從他外表看起來是一個文弱書生,脫下衣服來全是肌肉。
沒過兩分鐘,立花友美打電話叫來的援兵趕來了,是她的男朋友還有一眾田徑部的人,一共三個男人。
為首的田徑部部長壯得跟一頭牛似的,快到田徑比賽時間了,他趕時間,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想要揍宮澤一頓。
這種處理矛盾的辦法屢試不爽。
可惜,今天遇到硬茬了。
宮澤比他出手還快,而且更狠,一腳端在他的小腹上,將他端倒,然後手裡拿著藏在身後,剛才從椅子上拆下來的鋁合金椅子腿輪了上來。
靠,鋼管!
「哥、哥、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今泉力來不及站起來,像倒立的四腳蜘蛛一樣急忙後退,冷汗驟然落下。
宮澤對自己的戰力有清晰的認識,一個田徑部的同學,他可以一換一,三個的話,兩個人抱住他的身體就動彈不了了,所以打架的時候必須夠快,而且狠得要讓對方畏懼。
他又不是那種上頭後把人打成輕傷,然後被關進少管所的不良青年。
動手還是有分寸的。
宮澤一腳踩在今泉力身上,不給他站起來的機會,同時瞪了一眼其他兩名男生。
兩名男生咽了口唾沫,紛紛後退了一步。
「說,給我妹妹道歉———"
說著,他環視了一圈,視線格外在立花友美她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還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