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人選：綱彌代時灘
瀞靈廷內的戰鬥仍在持續。
甚至涅繭利也參與其中，數十年的時間裡，頭一回將分身們整合，只留下兩道，以防萬一。
他本就不以靈壓見長。
滅卻師們，能力千奇百怪，偏偏強大的靈壓又很難產生像是死神間爭鬥時那般立竿見影的效果。
就算在施展「影分身術」的同時進行戰鬥，也無關緊要、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靈王。」涅繭利眯著眼，打量鳴人，「真難想像，這個詞會從你的嘴裡吐出來。」
「在靈王宮見識到什麼.」
「讓你要向我們去請教有關靈王的事。」
鳴人回頭，看一眼戰場，伸手摘下九喇嘛：「你去支援一下。」
再一擺手：「去十二番隊再說。」
九喇嘛應聲。
它倒不會有鳴人故意把自己支開的想法，只要不封閉內心世界，哪怕他們分開，消息該聽還是能聽得到，除非像那天對付大筒木輝夜時的情況，被術式壓制住連接。
它縱身一躍，循著感知，向鳳橋樓十郎所在的戰場趕去。
幾位隊長，他的靈壓最稀薄。
在現世、被「虛化」的這些年裡，讓他似乎有些不太習慣這種殘酷的戰爭，是隊長中表現最差的那位。
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
燈火通明。
縱使友哈巴赫帶著一些滅絕師，已經升空進入靈王宮。
涅繭利依舊保持對滅卻師的警惕。
不使他們有任何侵入自己領地的機會。
「現在該說了吧。」涅繭利沒急著去聯絡浦原喜助，大咧咧坐下，直截了當的詢問，「漩渦隊長說起靈王，是為了什麼。」
他停頓下，有些心虛，可一想到現在的場面，又立馬底氣充沛起來：「雖然我對靈王的研究沒那麼深入。」
「可你了解我。」
「多多少少，我也有一些成果。」
「說不定用不上浦原喜助，我就可以解決你遇見的問題。」
「這種事我以前可沒少做。」
鳴人直言不諱，沒半點隱瞞的意思：「我見到了靈王，他可能會在這次的戰爭中死去。」
「所以三界需要一個新的楔子。」
「不一定這次會派上用場，但我們該準備了。」
涅繭利若有所思：「黑崎一護.」
下意識的，他就想到一個名字。
只是沒說完，他就對上鳴人的目光，恍然大悟的把頭一點。
「嘖，真是麻煩。」涅繭利雙手一揣，「為了三界，做一些犧牲又怎麼了。」
他是一個只認結果、不認過程的人。
只要能夠得到預期想要的東西，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就好比這一次的戰爭
死去的死神，屍體也為他所用。
「關於楔子的研究，我還真沒有碰過。」涅繭利忽然向前探頭，雙眼裡滿是渴望與炙熱，「說起來，我們商量一下，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如果不事先進行研究，我們就得向瀞靈廷之外的傢伙求援。」
「不丟臉嗎？」
「我未來的總隊長大人，要知道現在的山本總隊長，可不會將瀞靈廷的責任推卸到無關人士身上。」
鳴人看他，搖了搖頭：「話說的真難聽。」
「涅隊長，為了達成你的目的，真是什麼都吐出的出來。」
涅繭利搖頭晃腦，嘿嘿一笑：「可這就是事實。」
「我會考慮。」鳴人也理直氣壯的順著他的話應聲下去，「還是先將眼前的麻煩處理了。」
涅繭利乖巧，沒再追問逼迫。
他知道鳴人不會輕易撕毀承諾，他說自己會考慮，那這件事多半就很有希望。
也清楚鳴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要再逼迫、做的過火，那才會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
他伸出手，輕輕打個響指。
一塊屏幕伸出，機械臂擺動，將它送到兩人眼前。
信號撥出，也很快接通。
「真是稀客，涅隊長竟主動聯絡」浦原喜助的臉擠在一張屏幕里，誇張地大喊大叫，只說到一半，看到涅繭利身旁的金髮少年，表情、說話都戛然而止。
好一會後，才收斂起來，正經地改口：「是鳴人要聯絡我嗎？」
「那更稀奇了。」
「瀞靈廷的戰況不如意，需要我的幫忙嗎？」
鳴人搖了搖頭：「小麻煩都解決了。」
「有一個大麻煩。」
浦原喜助眯起眼：「是靈王嗎？」
「果然。」鳴人一撇嘴，「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當初不攔著黑崎一護。」
「攔不住呀。」浦原喜助攤手，他還是習慣性地將自己的真實意圖，隱藏在誇張玩笑的動作話語之下，「友哈巴赫可是拋出了石田雨龍這麼一塊誘餌。」
「就算鳴人你來，也沒辦法。」
鳴人沉默一會：「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用。」
「關於楔子，你的研究進行到哪一步了？」
浦原喜助挑眉，臉上帶著驚訝：「你說服零番隊，如果靈王被友哈巴赫殺死，不用黑崎一護取代嗎？」
「果然，你什麼都知道。」鳴人眼皮一壓，「那你也應該有製作楔子的方法吧。」
「待會我去瀞靈廷，親手交給你。」浦原喜助歪頭，抬手壓住帽子，「不過鳴人你怎麼篤定我一定會有的。」
鳴人停頓，聲音低沉：「你是一個謹慎的人。」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
「在這場戰爭中，黑崎一護不幸死去的話，靈王也死去，缺失楔子的世界就會因此滅亡。」
浦原喜助壓低聲音：「我的確有在培育備用的楔子。」
「雖不如黑崎一護那麼好」
鳴人仔細回憶，把在浦原商店的點滴見聞都拉扯出來：「是那兩個孩子？」
「只要給你一點線索，你就什麼都能敏銳的發現呢。」浦原喜助沒有直接承認，「我把他們交給你？」
鳴人搖頭，深吸口氣：「不用。」
「剩餘的事情，就等你來瀞靈廷後再說吧。」
浦原喜助點頭。
通訊正要掛斷。
「不要自作主張，把他們帶過來。」鳴人在信號截斷前，補充一句話。
浦原喜助沒來得及回答，兩人目光匆匆對視掠過。
鳴人不希望犧牲無辜的人。
但他很清楚.
如果靈王真的死亡，自己面前唯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黑崎一護，一個是浦原喜助專門為「楔子」培育出的孩子。
他覺得自己恐怕，沒有辦法抗拒保護更親近人。
現在，在他的腦子裡，設想的最好結果，那就是解決了友哈巴赫後，靈王還未死去。
這讓他們就能收穫充足的時間，去研究「楔子」的構造，將那些罪人們製作成「楔子」，繼而頂替靈王。至少也要將靈王的死亡，拖延到新的「楔子」誕生之後。
幾分鐘之後。
瀞靈廷，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內。
「好久不見，鳴人。」浦原喜助笑眯眯的，張開雙臂，「久違後的重逢不來個擁抱嗎？」
他這麼說著，也這麼做。
大跨步向前，準備不管不顧，給鳴人強行來一個擁抱。
只不過.
金色鎖鏈鞭笞，卷著浦原喜助的腰，隨意地丟到一旁。
「還沒有原諒我呀。」帽子下的腦袋嘆息，搖頭晃腦，「虧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夜一小姐知道她成禮物了嗎？」鳴人面無表情。
話音落下，黑貓一條，嗖得躥出，一爪子拍在浦原喜助臉上，留下猩紅、狹長的抓痕：「浦原！我就說你為什麼要讓我藏好，原來你是這個目的。」
「長話短說，楔子要如何製作。」鳴人沒有同他們繼續插科打諢下去的念頭，開門見山，直接詢問。
浦原喜助歪頭，手扶起帽子：「鳴人你打算將誰製作成楔子。」
鳴人想了一下：「先確認一件事。」
「成為承擔三界的楔子，需要用到.靈王、死神、滅卻師以及虛的力量？」
浦原喜助搖頭：「當然。」
「需要多久？」鳴人又問。
浦原喜助看一眼涅繭利：「如果用你那個分身的術式應該會很快。」
「接下來就看你，想要將什麼人製作為楔子。」
鳴人語氣平靜：「綱彌代時灘、友哈巴赫，至於靈王那一部分，用靈王碎片就比完現術者更好一些？」
浦原喜助點頭。
見他肯定，鳴人接著說下去：「那既然如此，虛那一方面就更不用擔心了吧。」
雖然這麼說，有些過於蔑視「虛」的生命。
但整個虛圈，除去「妮莉艾露」這種異類，都不是無辜的。
在不考慮三界平衡的情況下，如果將整個虛圈殲滅，或許會傷及無辜，但每十頭虛里殺死九頭，絕對不會禍及無辜，甚至肯定還會放過一些有罪的傢伙。
「綱彌代家。」浦原喜助輕聲，「鳴人你的野心還真大」
「不過總隊長那邊？」
鳴人輕笑，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我在靈王宮的時候，兵主部和我說，要變得更無情一些，不要那麼感情用事。」
「所以在這件事上，我準備聽取他的建議。」
「既然中央四十六室下不了真正懲戒他的決定，那就讓我來吧。」
「七番隊也有處罰權，不是嗎？」
說著，他停頓下來。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靈王宮既然在瀞靈廷之上，那麼」
「靈王宮也算內廷歸屬吧。」
浦原喜助沒有說話。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不過這是鳴人的決定，他不打算干涉。
涅繭利已經歡快地鼓起了掌。
「我去把他抓來。」鳴人向門外走去，「你們開始準備吧。」
「友哈巴赫可不在我們手裡。」涅繭利攤手。
鳴人看他，沒有說話。
涅繭利嘆氣，把頭一點：「我知道了，就先用其他滅卻師湊合一下吧。」
只一眼，他就知道鳴人在想什麼。
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
時間不等人，鳴人在離開十二番隊後，徑直往綱彌代家去。
浦原喜助和涅繭利稍有分歧，在「滅卻師」的人選上，兩人都有不同意見。
瀞靈廷紛亂，連靈王宮都不能倖免於難。
可一些地方.
依舊是一片淨土。
五大貴族中，願意參戰的，有四楓院家、朽木家還有志波家。
鎮守地獄的那個家族，有相對而言更重要的任務。
而綱彌代家.
是真的一點力都不想出，就這麼坐山觀虎鬥，抽身而出。
鳴人沒隱藏自己的靈壓。
綱彌代時灘走出，到院子裡，笑眯眯地看著他：「漩渦隊長，大駕光臨。」
「真沒想到你會在這時候來綱彌代家。」
「瀞靈廷現在的局勢.」
「好像並不樂觀。」
不等鳴人回答。
他就自顧自，繼續說下去：「難道是因為瀞靈廷已經沒什麼可用的力量，準備強行徵辟綱彌代家？」
「不過.」
「請容我以綱彌代家主的身份拒絕。」
「就在不久之前，我綱彌代家才遭受災難，有匪徒殘害主家、分家，現在可沒多少能用的力量。」
「至於我本人——」
他剛剛舉起雙手。
「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已經被中央四十六室收走斬魄刀，連死神的力量都不准使用。」
「像這樣的我可沒有力量為瀞靈廷而戰。」
「還是說」
「漩渦隊長，準備解除在我身上的禁令？」
他勾著嘴角，浪蕩地笑著，眼裡有股自信，像吃定了鳴人似的。
他的心情很愉悅。
受十二番隊的限制，他無法了解的太清楚當前的局勢，不過現在已經有三位、抑或四位隊長，失去戰力。
那這個傢伙來找自己的目的，就是請求自己出戰。
看到敵人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無疑是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不。」鳴人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金髮晃動，語氣冰冷，「是準備請你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綱彌代時灘歪頭。
鳴人接著說下去：「綱彌代家是五大貴族之一。」
「現在的戰爭，其餘家族都發揮作用，唯獨綱彌代家還未曾做什麼。」
綱彌代時灘開口：「我剛才好像已經解釋過了。」
「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非綱彌代家莫屬。」鳴人伸手，握住「渦卷」的刀柄，「而身為家主的你，毫無疑問，是最適合的人選。」
他把刀拔出。
「綱彌代先祖昔日偷襲靈王，將其製成楔子。」
「現在.」
「靈王將要退位。」
「就由你來繼位吧。」
綱彌代時灘一驚，驚恐地盯著鳴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