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人盯上了
清晨，霍克從臥室里出來，梅根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跟過往一樣，蛋白質含量豐富。
霍克坐在餐桌邊，享用著早餐，看向梅根的餐盤：「你吃的這麼簡單？要不要來塊煎蛋？」
「不用。」梅根一語雙關：「蛋白質我+補充了很多。」
霍克剛喝了口牛奶，差點嗆到。
梅根又說道：「跟你說一件事。」
「你說。」霍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邊。
梅根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由艾麗卡·弗格森和道恩·強森引發的騾子幫事件，我一直在追蹤報導，並且在午間新聞時段，拿到了一定的話語權，
甚至收視率一度壓過了黃金時段的《王牌新聞》。」
霍克猜到了她的意圖：「你想要黃金時段？」
梅根自認為很了解霍克，用出最合適的吸引手段：「《王牌新聞》的經費更加充足，你能弄到勁爆新聞，我能給你開出更高的價格。」
「新聞上義會幫你。」畢竟賣給誰都是賣，福克斯這邊出價還高，霍克斟酌著說道：「你們內部如何爭鬥，我不會參加。』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福克斯電視網可是個龐然大物。
上一次的矮子幫，結局歷歷在目。
梅根很想找他幫忙對付格雷琴，但也知道自己掌控不住他，稍作遲疑，說道：「爆點新聞，不要再賣去聖谷或者其他地方。」
霍克態度很明確：「價格合適，這些從來不是問題。」
梅根有很多話想說，但忍了下來，兩人不是情侶，更不是夫妻，霍克沒有義務幫自己。
吃過早飯，兩人聊了會兒近期的熱點新聞，霍克開車送梅根去了福克斯電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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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根從蒙迪歐上下來，進門等電梯的時候，遇到了格雷琴。
格雷琴輕描淡寫：「剛看到你從霍克·奧斯蒙的車上下來。
梅根大大方方說道：「你沒看錯，昨晚我跟他睡在一起。」
格雷琴後面的話，一下就被堵住了，還堵得難受。
女人之間，尤其競爭對手，哪會和平共處。
等進了電梯，格雷琴譏諷：「你這段時間的收視率，全靠男人在後面力挺。」
「你說得很對啊。」梅根一副我很光榮的姿態：「我長的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床上比你騷，技戰術水平比你高，霍克當然要力挺我。」
格雷琴冷哼一聲：「你會做的，別人也會做。」
梅根用出必殺技：「我26歲，你33歲，沒人喜歡老阿姨。」
這話一出，格雷琴差點吐血。
電梯停下來，梅根率先出了電梯，進入《午夜娛樂》欄目所在的區域。
格雷琴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漸漸冷靜了下來。
最近這段時間，她真切感受到了威脅。
格雷琴按下通話器，叫來了女助理，也是經常為她出謀劃策的安娜·庫克曼「11頻道所有人都知道，梅根那個碧池的目標，就是要取代我。」格雷琴直接說道：「如果我被她擠走，整個節目組都要換人，你有沒有好辦法？」
安娜了解自家老闆所想：「台內禁止主播之間惡性競爭和互相爆料，我們不能直接針對梅根·泰勒。」
格雷琴說道：「我讓人統計了，最近三個月以來，梅根·泰勒的爆點新聞，
超過七成來自於霍克·奧斯蒙。」
安娜明白了：「我來想辦法搞定他，但要借用你的名義，我沒有說服力，不能給人保障。」
格雷琴叮囑道：「只需要搞清楚他新聞怎麼來的，不要亂來。」
返回東好萊塢的時候，霍克忽然想起來，《反恐特警組》已經開拍了。
這片子以洛杉磯作為背景，所有的外景都會在洛杉磯街區拍攝。
霍克乾脆開車來到了市區。
劇組就駐紮在奧維拉街。
充滿墨西哥風格的建築之間，時不時會響起一陣槍聲。
霍克沒怎麼見過好萊塢劇組拍攝，站在外圍看熱鬧，
周圍聚集了不少娛記和狗仔。
旁邊突然有人跟霍克打招呼：「嘿，霍克，你也來拍新聞了？」
霍克尋聲去看，發現那個留著長發的男人有些眼熟「是我，丹尼爾，不記得了？」丹尼爾·理察提示道：「小羅伯特·唐尼中槍現場，我們見過，後來在布蘭妮與她父親爭吵的地方還聊過。」
霍克想了起來，跟他握手：「記起來了。」
握過手，丹尼爾說道：「不對，你不是來拍攝的？」他仔細打量霍克：「西裝像是定製，手錶———-勞力士，你這一身要幾萬美元。"
丹尼爾記得很清楚，幾個月之前，兩人第一次遇到，這傢伙跟自己一樣，還是扛著攝像機跑拍攝的自由記者。
他異：「夥計，你發財了？」
霍克笑了笑，沒有回答。
丹尼爾低頭看看自己：「有門路，帶我一個。」
正說著，丹妮·加西亞從劇組那邊過來，跟穿著馬甲的封路人員說了一句，
沖霍克招了招手。
霍克準備過去。
丹尼爾快速說道：「帶我一起進去吧。」
「抱歉。」霍克禮貌回了一句：「劇組我說了不算。"」
丹尼爾看著霍克進入劇組工作區，眼中全是羨慕，如果自己進去，能拿到多少獨家？
霍克跟著丹妮·加西亞來到演員休息區，劇組正在拍攝，兩人不好說話，只是旁觀。
強森是男主角，動作戲很多，一直臨近中午，才下場休息。
他見到霍克，臉上笑出一朵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主角太他媽過癮了霍克了解這種心態：「因為我們費盡心思才拿到手。」
強森仔細一想，確實這麼回事：「艱難獲得的才懂得珍惜。」
霍克問道：「沒遇到麻煩吧？」
強森指了指附近的三個壯男：「我請了專業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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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一件事，滿是橫肉的臉變得格外精彩：「喬安娜專門給我打了電話，
謝謝我介紹了你，艾莉森現在紅到發紫，新單衝進了公告牌前20強。」
霍克勸他一句：「建議你與她們稍微拉遠一點距離。「
強森明白：「抱歉，我雖然知道喬安娜和艾莉森私生活不太簡單，但沒想到到了這種程度，還傻到讓人曝光。"
霍克說道：「這種辦法她們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好用了。」
強森點點頭：「我明白，該幫的我幫了，以後怎麼走，靠她們自己。」
丹妮這時插話：「你順便把喬什·哈奈特洗白了？」
「他主動找上我，又開了高價，我不好拒絕。」霍克說道：「正好，艾莉森那邊還缺個男主角。」
他提醒道：「這個劇組的試鏡，喬什那邊肯定有所猜測，道恩你是最後的得利者。喬什和他的經紀人不敢開罪我，你這邊以後要注意。」
「沒事。」強森自信十足：「我已經領先了他不止一個身位，以後只會領先更多。」
丹妮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一份報紙：「庇護所影業為喬什·哈奈特量身打造了一個電影項目，昨天正式簽約了。」
霍克接過來看了一下，娛樂版面上有相關報導，喬什·哈奈特與庇護所影業CEO握手的照片，背景板上寫著《制裁者》一行大字。
強森也拿過來看了一遍，然後繃不住了：「根據喬什·哈奈特最近的經歷改編？」
霍克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了眼片場那邊，等到劇組暫停拍攝，這才接起來。
卡洛琳打來的電話：「明天有時間嗎？史蒂夫想約你見面聊聊。」
霍克異：「他不是有我電話嗎？」
「怕你工作忙拒絕。」卡洛琳說道：「我幫著聯繫，你拒絕了，兩邊也不會傷及顏面。」
霍克說道：「史蒂夫考慮問題越發全面了。」
卡洛琳催促道：「你沒有時間？」
既然客戶找上門，霍克當然不會拒絕，說道：「明天上午十點，比弗利商務會所。」
卡洛琳掛了電話。
劇組外圍，丹尼爾·理察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通後說了幾句，急匆匆的離開奧維拉街，按照約定來到了舊菲律賓城進了一家茶館。
上了茶館二樓，丹尼爾看到留著褐色長髮的女人，說道：「安娜，你找我有事？」
安娜·庫克曼給他倒了一杯紅茶：「坐下聊。」
丹尼爾將攝影機包放在一邊，拉開藤椅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安娜又給他斟滿，問道：「記得你做自由記者這行有幾年了。」
丹尼爾笑了笑：「單賣給你們的新聞，價值也有數萬美元。」
安娜拿出一個袋子，推給丹尼爾：「數數吧。」
拿過袋子，丹尼爾打開數了下，竟然有5000美元。
「這是一則新聞的定金。」安娜低聲說道：「如果你能拍到我想要的東西，
視價值再支付你相應的授權費，最少也會有5000美元。」
「你們想搞哪個大人物？我只是個小記者，扛不住。「丹尼爾很清楚，明星的八卦隨便拍，但有些大人物絕不能招惹。
安娜笑了笑，緩解對方情緒，說道：「不是什麼大人物，跟你一樣的職業，
你知道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嗎？」
「知道，創始人叫霍克·奧斯蒙。」丹尼爾今天還見過對方：「一個運氣很好的傢伙，經常能搶到爆炸性新聞，最近好像發了財。」
安娜收起笑容：「你跟他是朋友？」
聽到目標人物是霍克，丹尼爾的緊張消失不見，順手將定金收進兜里：「不是朋友，在新聞現場遇見過兩三次。」
安娜繼續說道：「最近幾個月，霍克·奧斯蒙頻頻拿到熱點新聞，這不太正常，背後一定有特殊原因，希望你能找到其中的內幕。"
她專門強調：「格雷琴很關注這件事情。」
丹尼爾重視起來：「交給我了，你知道我的，跟拍是我的拿手絕活。」
「拍到東西記得聯繫我。」安娜留下錢，提起包離開了茶館。
丹尼爾又喝了兩杯水，這才背上攝影包離開。
上了車，他打開裝錢的包，裡面有張紙條，安娜專門留下來的。
霍克經常去福克斯電視中心，不少有心人記得他的車。
紙條上寫的，是一輛福克斯和車牌號，還有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的地址。
東好萊塢距此不遠，丹尼爾乾脆開上車，去了噴泉街。
來到牧場公園附近，他放慢車速，找了個路邊車位停好車，透過車窗觀察另一側的房子。
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的銅製銘牌，就掛在一座二層小樓門口。
丹尼爾拿起攝像機，對著那邊拍了起來。
有那麼一刻，他想偷偷進入裡面看看，同樣是自由記者，為什麼對方能發財？
不過丹尼爾忍住了，闖進去一旦被發現，會很麻煩。
丹尼爾又拍了下周圍的環境。
跟拍要有耐心，也要有新聞線人。
他觀察四周，忽然發現公園這一側路邊，有個遙過老頭坐在地上，面前還擺著一個菸灰缸，偶爾有經過的路人，在菸灰缸里放下幾個硬幣。
商販、報亭和無家可歸者等等，都是街頭新聞線人的優先選擇。
丹尼爾放下攝像機，拿了些零錢下車，來到公園門邊的人行道上，先把幾個硬幣放進菸灰缸里。
弗蘭克坐在地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丹尼爾蹲在他一邊，掏出20美元，說道：「老頭，想不想賺一筆錢。」
弗蘭克說道：「想讓我做什麼？」
「看到斜對面的二層小樓了嗎？掛著銅製銘牌的那一個。」丹尼爾指了指西海岸工作室：「你見過這裡的主人嗎？他有沒有秘聞？」
弗蘭克說道：「我每天都在這裡，當然見過，有一次我在路另一邊氣討，還聽到他們說悄悄話。"
「說的什麼？」丹尼爾問道。
弗蘭克閉嘴不言。
丹尼爾看了下弗蘭克的年齡，這種老流浪漢都是些貪得無厭的混蛋，他把20
美元遞過去。
弗蘭克接下錢，又伸出手。
丹尼爾只好再給了20美元。
弗蘭克收好錢，仍然伸手。
「別太貪心！」丹尼爾警告。
「你走吧。」弗蘭克不搭理他了。
丹尼爾已經給了40美元，只好忍著怒火，繼續給錢。
收了100美元，弗蘭克說道：「這工作室有兩個人，除了老闆，還僱傭了一個小黑，那天我聽到小黑說，他最喜歡搞離婚帶孩子的女人。」
丹尼爾皺眉：「就這？」
弗蘭克說道：「這不是秘聞嗎？」
丹尼爾想了想，確實算秘聞，說不定能用上，見老頭這麼貪心，又說道：「這間工作室，如果來什麼奇怪的人，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老闆急匆匆外出，打電話通知我。」
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老頭：「打上面的電話。」
弗蘭克收了起來，然後又伸手。
丹尼爾緊盯著他。
弗蘭克提醒：「打電話也要錢的，我在這裡幫你盯著，還會影響我乞討收入，你總該補償我一點吧。」
丹尼爾掏出50美元，塞進老頭手裡：「這事做好了，還有錢拿。」
弗蘭克咧嘴一笑：「有錢都好說。」
越貪心的人，發現新聞越積極，丹尼爾雖然有點糟心，但上了車以後，感覺還不錯。
他守了一段時間，開車離開了。
天色黑透，霍克從外面回來。
剛剛進工作室，弗蘭克端著菸灰缸上門。
霍克放他進來，隨手放了個硬幣，說道：「我在外面吃過飯了，你蹭不到飯。」
「你該給我更多錢。」弗蘭克菸灰缸隨手一放，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霍克：「這傢伙，花錢讓我盯著你和工作室，如果有大新聞，還會再給我錢。」
霍克接過名片，發現上面印著熟悉的名字一一丹尼爾·理察。
後面還有個頭銜：自由之海媒體工作室總裁。
霍克問道：「這傢伙長什麼樣？」
弗蘭克簡單描述：「比你矮一些，留著長頭髮，我還專門看過他的車，記下了車牌號—」
聽著他的話，霍克來到窗戶邊，拉開窗邊往外看，又拿瞭望遠鏡，借著路燈燈光仔細找了一遍。
附近沒有弗蘭克所說的那輛車。
霍克放下望遠鏡，說道：「他再過來，你盯著他點，注意他有什麼異動，如果他想摸進來，不用管他。」
弗蘭克本來想去開冰箱，聽到霍克這話，趕緊停下腳步，問道：「冰箱沒通電吧？」
「不用開冰箱，上次你拿空，我還沒去買。」霍克這兩天沒去超市。
弗蘭克怒了，故意說道：「你怎麼能讓我的冰箱空著？明天抓緊裝滿。」
霍克不接他的話，反問問道：「你收了那混蛋多少錢？」
「150美元。」弗蘭克看了眼菸灰缸：「你起碼也要給這個數吧？」
霍克說道：「要點臉吧，你吃了上家，再吃下家——"
話到這裡，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弗蘭克看著他笑：「你覺得我跟誰學的？」
霍克懶得搭理這個糟老頭，拿起手機打了艾麗卡的電話：「有時間嗎？幫我查一輛車。」
艾麗卡那邊很快給了回信，車手續齊全，註冊在自由之海工作室名下。
霍克看看時間，給愛德華打了電話：「你那邊完事抓緊回來，我們有新客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