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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都是社團的錢,要你去省什麼?

2024-11-11 04:04:24 作者: 熱度為王
  第125章 都是社團的錢,要你去省什麼?

  現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動盪的時代,盤踞在元朗的宗族勢力,很難再有重整旗鼓,重新在鄉下殺出來的機會。

  東星第三代龍頭駱丙潤的死,可以說給這個東星這個社團畫上了一個滑稽的句號。

  就連和聯勝一眾老小,也沒有想到打掉一個社團可以那麼簡單。

  他們也許是在肥鄧這群老傢伙制定的臃腫制度下,安逸的太久了。

  以至於一個尖沙咀,舉和聯勝八區之力,二十多年都踩不進去。

  在順理成章吃掉東星大部分地盤之後,蘇漢澤在和聯勝的威望一時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沒有人敢不服這個年輕的話事人。

  在駱駝身死後的第三天上午,蘇漢澤正在審查一批沙場的帳目,擺在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漫不經心的摁下接聽鍵,裡邊傳來一個讓他頗感意外的聲音。

  「阿澤,我是蔣天生,方不方便聊幾句?」

  電話是蔣天生打來的。

  蘇漢澤合上帳本,答道:「蔣先生?不好意思,前段時間我大姐和我提起過你找我的事情。

  這段時間有點忙,一時間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還望蔣先生不要介意。」

  「你太客氣了阿澤,現在大家都是社團的龍頭,你想不想見我沒有人能干涉到你。

  對了,你現在得不得閒,有些事情,我想和你當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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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蘇漢澤是清楚的。

  他明白蔣天生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但一想到畢竟自家大姐還在洪興搵水,當下蘇漢澤也不好拒絕。

  於是索性答道:「這樣蔣先生,我大約半小時後趕到太平山和你碰面。

  但是我時間不是很充沛,希望蔣先生到時候有乜說乜,大家直敘胸臆,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

  「好!我在太平山等你!」

  蔣天生那邊利索的掛斷了電話。

  大約半小時後,蘇漢澤如約乘車,來到了蔣天生在太平山的半山別墅。

  太平山,是港島最高的山峰。

  早在二十世紀初,鬼佬占據港島的時候,就曾經禁止華人在這塊地方入住。

  這個禁令直到四十年代,第一任華人總探長姚木退休,被鬼佬特批入住太平山,太平山的地皮才逐漸向鬼佬外的達官顯貴開放。

  也正因為如此,使得入住太平山,一度成為港島人眼中身份地位顯著的象徵。

  靠著潮州老豆發家的蔣天生,自然也不能免俗,只不過他的住處,雖然名為半山別墅,卻也只是處於山腳稍稍靠上的位置罷了。

  饒是如此,蔣天生的別墅也是相當的氣派。

  在現如今已經是寸土寸金的港島,太平山的地價更是貴到叫人望而生畏。

  但蔣天生的別墅占地面積,足有八百多坪。

  隨著蘇漢澤的奔馳在蔣天生花園內泊穩,蔣天生甚至親自替蘇漢澤拉開了車門。

  「阿澤,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你已經是港島如日中天的傳奇了!

  我們洪興和東星打了這麼多年,也一直是在伯仲之間。

  沒想到你一出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把東星打得七零八碎,真是後生可畏啊!」

  蔣天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只不過蘇漢澤只是對蔣天生報以一個和煦的微笑。

  旋即說道:「蔣先生,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談正事吧!」

  蔣天生點了點頭:「裡邊請!」

  別墅大廳的金絲楠木桌上,煮著一盅上好的碧螺春。

  蔣天生喝退招呼的菲傭,親自為蘇漢澤倒好茶水,隨後做了個請茶的手勢。

  隨後開口說道:「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們洪興在旺角的揸fit人靚坤,已經失蹤很長一段時間了。

  洪興的這群揸fit人都知道,十二個堂口,就數你姐夫的葵青和旺角的靚坤做的最旺。

  現在靚坤了無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旺角這麼大一塊地盤放著沒人去打理是不行的,喪澤,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參考的意見,我是在旺角直接安排一個新的揸fit人呢,還是把這塊地盤分給其餘的堂口,大家一起來共同打理?」


  蘇漢澤望著蔣天生,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蔣先生,洪興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我來指手畫腳了?

  你不如把話說清楚一點,我大姐素來和蔣先生交好,大家沒有什麼不能說開的。」

  「好!」

  蔣天生點了點頭,開始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叫做蔣天養。

  他當年因為和我爭洪興這把龍頭的交椅失利,負氣遠走泰國。

  這些年在泰國,倒也混得風生水起。

  前段時間他打電話告訴我,之前他通過在泰國的關係,得知靚坤隨同你們和聯勝的人一起在曼谷出現過。

  好巧不巧,那段時間泰國的碼頭正好發生了一起大規模的火併案件,至今泰國警方依舊把這起案件定性為懸案。

  我想知道,靚坤是不是死在了泰國,這件事情,和你們和聯勝有沒有關係?」

  蘇漢澤的臉沉了下來,他不知道蔣天生是什麼意思。

  當即答道:「想不到蔣先生還真是手眼通天,連泰國警察都查不出來的線索,居然被蔣先生掌握了。」

  「龍有龍道,虎有虎道!

  老實說,我對阿坤這個撲街,這些年一直是很不爽的。

  哪怕你告訴我他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中,我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只是是是非非,總得有個交代,總不能我洪興的揸fit人是死是活,我這個做龍頭的都蒙在鼓中。

  阿澤,你說是是不是這個道理?」

  蘇漢澤冷笑:「沒錯,靚坤就是死在我的手中!

  我這幾個月來,做掉的揸fit人不知道有多少,蔣先生如果要因為靚坤的事情朝我發難,我儘管等著接招就是了!」

  蔣天生當即大笑:「阿澤,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雖然說靚坤是我們洪興的門人,但是我可能比你更希望他死!

  你肯說實話就好,我敢保證,你出了這個門之後,我只會對社團的人講靚坤失蹤了。

  不過今天喚你過來,還是有另外一件需要你幫襯。」

  「什麼事情?」

  面對蘇漢澤的詢問,蔣天生並未急著回答。

  他先是非常斯文的替蘇漢澤再斟滿一杯茶水,隨後儒雅地靠在沙發上。

  笑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心腹馬仔,叫做吉米仔。前段時間在台島替你辦事,陰差陽錯之下得罪了三聯幫的林董。

  林董這人脾氣不是很好,他已經不止一次安排人到港島這邊拜拜會我了。

  目的就是希望我們洪興能搭把手,幫他把吉米仔挖出來。

  阿澤,我知道這個吉米仔是你商業上的得力助手,我可以幫你做個中間人調解一下這起矛盾。」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漢澤淺淺回應了一聲:「你說的這個林董,是不是三聯幫仁堂的堂主?

  蔣先生,煩請你轉告他一聲,吉米仔在台島做的那件事情呢,是我舉雙手贊成的!

  三聯幫要想來港島找吉米仔的麻煩,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眼見蘇漢澤不接招,蔣天生只得使出了殺手鐧。

  「阿澤,你是個聰明人,也許從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就猜到了,我這次找你,確實是有求於你!

  這樣,我把靚坤在旺角的地盤,勻一半出來交給你大姐去打理!

  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可以保證,這個要求絕對不會過分!」

  吧嗒——

  蘇漢澤點燃一支煙,笑著看向蔣天生。

  「蔣先生,不如你先說說,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蔣天生開口道:「下個月初三,三聯幫在台島北市的善緣山莊舉行一起靈骨塔拍賣大會。

  這場拍賣會,我們洪興也在受邀範圍之內。

  屆時我想請你們和聯勝伸以援手,陪我們洪興去台島走一遭!」

  蘇漢澤當即警覺了起來。

  北市的這個善緣山莊,他是有所耳聞的。


  說是一處專門負責慈善的宗教性質山莊,其實是在台島充當政要和黑幫搭橋的掮客。

  所謂的靈骨塔拍賣,無非是為北市政要洗錢罷了。

  蘇漢澤現在在大陸的投資按部就班的進行,他不想沾惹上台島政界那群晦氣的東西。

  於是蘇漢澤當即搖頭拒絕:「蔣先生,不是我在這裡妄自菲薄。

  老實說,台島那些政要名流,你鍾意打交道我管不著。

  但我可以保證,我們和聯勝在港島已經夠巴閉了,不想去台島低三下四,給人家當狗!」

  「你誤會了,阿澤,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蔣天生趕緊解釋道:「善緣山莊,也並不是專門替台島的政要做洗錢工作的。

  因為這個山莊背後有台島的政界站台,所以南韓,日本,台島這些黑幫有什麼黑錢往來,也會通過善緣山莊進行交易。

  我們洪興這次受邀去善緣山莊,其實是為了化解和日本山口組的矛盾的。

  你可能不知道,你姐夫前幾個月在歐洲,截胡了日本佬一大批軍火生意。

  山口組新宿社的高層幹部橫井一鶴,在荷蘭被你姐夫韓賓槍殺身亡!

  現在橫井一鶴的屍體,還被停放在殯儀館的冷庫里。

  山口組的代目草刈一雄下達了追殺令,一定要砍下韓賓的頭顱在橫井一鶴的靈前祭奠,才肯把他安葬!」

  說到這裡,蔣天生頓了頓聲:「蘇漢澤,為了你姐夫,你也該以和聯勝話事人的身份,陪我去台島化解這個恩怨。」

  蘇漢澤沒有吭聲,他在斟酌蔣天生提供的信息。

  如果真的是韓賓惹上了麻煩,那他絕對會義無反顧前往台島,替韓賓解決這個事情。

  他也相信蔣天生沒有騙自己,這種事情,找韓賓一問便知。

  但他總覺得蔣天生在避重就輕,台島之行,絕對還有別的目的。

  思索片刻,蘇漢澤站起身子。

  朝蔣天生說道:「蔣先生,不是我看不起旺角的地盤,如果我願意,我可以保證一周之內再打下一個旺角的地盤。

  你把旺角交給我大姐去做,你如果答應的話,下個月我可以陪你去台島走一遭!」

  蔣天生似乎料定了蘇漢澤會提這個要求一樣,當即點頭表示認可。

  「你放心,不管是十三妹還是韓賓,我始終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一般。

  旺角交給你大姐去打理,我再放心不過。」

  「如果是蔣先生你說的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我大姐入主旺角,還有哪個不長眼的要打她地盤主意的話,那就別怪我帶人替她出頭,讓蔣先生你難堪了!」

  蔣天生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但思慮再三,還是向蘇漢澤做出了保證。

  「你放心,有你這麼巴閉的弟弟在後面撐腰,沒有誰敢去找你大姐的不痛快!

  那就這麼說定了,具體到時候帶多少人手過海,我會找時間再和你溝通!」

  蘇漢澤點點頭:「回見!」

  從太平山出來,蘇漢澤並沒有直接返回港九。

  他揸車來到了西環碼頭這邊,上了一艘早就約好的輪渡,徑直往羅洲島駛去。

  羅洲島,位於赤柱監獄的東南角海域,這個島嶼的面積並不是很大,島上亂石嶙峋,唯一值得開發的,也許就是被拋棄已久的機制沙了。

  但對於蘇漢澤而言,羅洲島的沙場卻是他重點開發場所。

  無他,這個地方毗鄰赤柱監獄,而監獄裡頭有著不少的廉價勞動力。

  只要向港島的懲戒署支付不到外邊三分之一的工價,就能拉來一票生龍活虎,精力無處宣洩的犯人出來上工。

  許歡的會計算過一筆細帳,如果把羅洲島的沙場的做工承包給懲戒署,單單人力成本,就能省下五百八十多萬。

  他這次過去,就是為了審查沙場工期的進程。

  此時正值晌午,晴空萬里。

  羅洲島的沙場,一群被帶出來『放風』的犯人,也被獄警安排到了陰涼處,做午休調整。

  前來接應蘇漢澤的,是許歡的建築公司工程部的一個骨幹。

  此人名叫肖長軍,長得白白胖胖,典型一副工頭的長相。

  山腳下,肖長軍一邊領著蘇漢澤往沙場走,一邊和蘇漢澤介紹著工程進展。

  「蘇老闆,不是我說您,這種天氣您就不該來工地探視。

  又熱又髒,山上還沒有冷氣,您一會巡視一下,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有我在替您督工,您儘管放一萬個心,絕對不會出任何岔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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