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東星耀揚
「誰說我要和韓賓打了?」
雷耀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到滲人的牙齒。
他把手中雪茄放在菸灰缸上敲了敲,身子往花佛這邊一湊。
低聲道:「花佛,我們出來混的,也是要動腦子的。
你可能還不知道,韓賓近段時間要去歐洲那邊打理海外的生意,下個月端陽之前,應該是回不來了。
我在這段時間打洪興的地盤,韓賓是沒功夫顧得住他老婆周全的!」
花佛的臉色當即比死了老母還難看。
「雷耀揚,你他媽的真是卑鄙!
趁著韓賓不在,去打十三妹的地盤,等韓賓回來了,缽蘭街又重新交給我話事!
合著好處都讓你占盡了,韓賓的報復就由我來承擔是吧?
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當然能!」
雷耀揚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伸出右手摟住花佛的後腦勺,一把將花佛拉到自己跟前。
恨恨道:「十三妹的弟弟,就是兩年前砍死我頭馬的喪澤!
我這次來缽蘭街,不單單要打洪興,還要砍下喪澤這個撲街的腦袋!
花佛,這些年你養馬是養昏頭了,如果怕這怕那,就趁早把缽蘭街的位置讓出來,不要擋了做小的路!」
雷耀揚兇狠的目光,逼視的花佛不敢與之對視。
沒辦法,他花佛一個養馬出身的馬夫,如果不是訓馬有方,東星在缽蘭街揸fit人的位置也輪不到他來接手。
比起靠打出身的東星五虎之一的雷耀揚,他更缺少一份不擇手段的狠勁。
此刻雷耀揚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花佛也只得低頭認栽。
悻悻答道:「殺了十三妹的弟弟,你也脫不了干係。
反正東星和洪興已經打了這麼多年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這一注我跟了!」
「呵呵,你能這樣想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雷耀揚鬆開了花佛,隨後開口問道。
「這家場子,十三妹這兩天有沒有派人過來接手?」
「有!不過都按照你的交代,給洪興那邊的人打發走了。
不過耀揚,這家場子是蔣天生親自打點的,執意不給的話,我怕……」
花佛不誤擔心的對雷耀揚說道。
雷耀揚自然是滿不在乎:「管它是誰的場子,只要能把矛盾挑撥起來,我才能名正言順的帶著人在缽蘭街開打!
花佛,你給我記好了,哪怕這家場子是蔣天生親自帶著人來收,沒有我點頭,也不許把場子裡的人撤出去!」
「要是洪興點人過來打我們呢?」
「那就陪他們好好的打!最好把場子打個稀爛,一把火燒了最好不過!
看看是我們心疼,還是他們洪興的人心疼!」
金巴喇夜總會的天台,晚風瑟瑟,港島夜空已經是繁星點點。
蘇漢澤手握一瓶烈酒,起開瓶蓋,狠狠地灌了一口。
放眼往休憩花園方向望去,水岸南國招展的霓虹燈牌清晰可見。
今時今日,他絕不要做一個頭腦發熱的莽夫。
他清楚東星的人占著場子不挪窩,就是等自己帶人大張旗鼓的打過去。
他也清楚大佬B出錢出力,選擇幫蔣天生把一個東星原有的場子盤下來,再安排自己去看場,無非是想讓自己受挫,好在下個月的紅棍之爭上面,名正言順把自己擼下來。
半瓶烈酒下肚,蘇漢澤頓感周身火熱,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支香菸,迷惘的眼神一直注視著遠處水岸南國那五色斑斕的霓虹。
半晌之後,一支煙便燃到了盡頭。
蘇漢澤蹲下身子,把酒瓶放在地上,隨後夾著菸頭的手指一彈。
菸灰帶著星星點點的火光,馬上被天台的晚風吹散。
鏗鏘——
一把錚亮的狗腿刀被蘇漢澤從身後抽了出來。
蘇漢澤用手試了試刀刃的鋒利程度,隨後把刀用牛皮革鞘收好,卡在身後,大踏步往樓下走去。
晚十二點,在夜總會憋了一肚子火的花佛,此刻正趴在自家骨場的一張理療床上,接受著一個骨女的踩背。
骨女用一雙玉足,不斷地在花佛的後腰下方磨磨蹭蹭,似乎是想挑撥起花佛某些方面的欲望。
出來混的,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花佛自十幾歲出來當養馬的馬夫,得了個這樣的綽號,足以證明他對待自己手裡的馬子,還是有一套的。
此時這個替他踩背的骨女,就如同皇帝後宮裡渴望被臨幸的妃子一般。
只要今天晚上能把花佛哄到床上去,可能她能白得一個月的薪水。
畢竟花佛哥名聲在外,在骨場接受服務,每次出手給的小費都非常誇張。
她不知道現在花佛非常不爽。
正當這個骨女伸出自己右腳腳趾,開始去撕扯花佛的褲頭時,花佛終於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個翻身,站在他背上的骨女一個趔趄,摔倒在床上。
還沒等這個骨女反應過來,花佛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其臉上。
「讓你好好踩背就好好踩背,沒什麼屌事地發什麼浪!
這麼鍾意勾引男人,明天送你去馬欄開工好不好?!」
骨女捂著被花佛打到紅腫的臉龐,委屈地低下腦袋。
「對不起花佛哥,是我忍不住,太鍾意你了,所以才……
你千萬不要送我去馬欄開工!」
骨女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絲毫沒有叫花佛的火氣消散下去。
他抓起床頭的一副文胸,丟到骨女身邊。
開口道:「把衣服穿好,叫紅姐上樓給我摁!
還有,明天晚上去鹹濕發那邊報到,告訴他,這個月你跟他開工!」
「不要啊花佛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去賣啊!」
骨女大驚失色,跪倒在床上,對著花佛苦苦哀求。
外頭有馬仔聽到動靜,當即推開房門查看情況。
花佛只是坐在床頭,點燃一支香菸,示意馬仔把人拖下去。
直到這個骨女被馬仔拖走,花佛才不爽的嘀咕了一聲。
「一進來就把自己剝的像條光豬一樣,還說自己不想去賣?
一對波下垂的和六十幾歲的阿婆一樣,這種貨色也配和我造愛?痴線!」
在花佛一根煙快要食盡的時候,理療房外邊響起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花佛沒有多想,只當是負責替自己正骨的老手上樓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