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釋放
轟隆！
一棟低矮的建築物在激烈的魔法對轟中倒塌，煙塵中，一道銀色的身影飛速掠過，躲開數道長鞭一樣的抽擊後，向空中高高騰起。
聖雪冰冷的小臉此刻毫無表情，她能感受到本就不多的魔力在體內的運轉也極為滯澀，仿佛有什麼東西臨近爆發卻又偏偏釋放不出來的感覺。
這種不上不下的阻澀感讓她有點難受。
她將視線投向下方街道上的身影，唐楓正守在安錦橘身旁，同時抬頭向她張望。
聖雪下意識地併攏了雙腿。
這個角度，本應該能看到的，可是……
她看了眼身上華麗聖潔的白色洋裙，第一次感覺到魔法少女的戰鬥服裝有點礙事。
地面上，安錦橘由於戰鬥的波動，緩緩醒了過來。
她看到聖雪正在和剛剛一模一樣的災獸作戰，臉色不禁難看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這隻災獸剛剛不是被消滅了嗎？難道還能復活不成？
之前災獸在她們兩人的合擊之下，才被她們打敗，眼下就聖雪一個人，她該怎麼應對？
而且聖雪的狀態看起來不對勁，這樣怎麼可能是這隻災獸的對手？
「放心，剛剛那一隻的確死透了，這只是新出現的。」
唐楓的聲音從她旁邊傳來。
安錦橘偏過頭，這才注意到唐楓一直在她身邊不遠處。
她悄悄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出現在這裡，反而放鬆了下來。
隨後，她便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
魔法少女因為怪人出現在身邊，感到有安全感，真是天方夜譚的一件事。
既然有唐楓在這，安錦橘便不再為那隻災獸擔憂，她知道唐楓不會讓聖雪出事的，於是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擔心你們兩個的安危呀，畢竟你們是我最喜歡的學生。」
「可聖雪現在看起來很危險。」
唐楓抬頭望了一眼戰況，「不急，我現在越來越有把握了，她成為魔法少女，就在今天。」
「她還不是魔法少女嗎？」安錦橘面露驚訝之色。
「她情況有點特殊，需要從我這裡補充能量，不能算真正的魔法少女。」
唐楓話音剛落，身穿學校制服的聖雪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唐楓的頭頂。
少女坐在唐楓臉上，將百褶裙罩住他的腦袋，兩手攥住裙擺往下按去。
很快，少女臉上浮現出一抹潮紅，白裙浮現，銀白色光芒重新籠罩在她的身上。
沒有絲毫停留，聖雪重新騰起，迎向不遠處的災獸。
整個過程無比絲滑，行雲流水，看起來演練過很多次了。
安錦橘在一旁看呆了。
片刻後，她從牙縫裡緩緩擠出兩個字。
「變態。」
唐楓聳了聳肩，「雖然我不反對這個稱呼，但事實並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
「不然呢？你動動手指就能解決那隻災獸吧？拖到現在，不就是為了多看幾下漂亮女生的內褲？」
「你對我有很深的誤解。」
「我覺得已經很了解你了，你就是個……」安錦橘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差點又忘記對方的本質上是個邪惡的怪人了，有些話不能肆無忌憚地說出口，惹怒對方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唐楓笑了笑，「怎麼不繼續說了？你大可以放心地說出真實想法，我不會生氣的，我對魔法少女的容忍度一向很高，難道你沒發現自己成為魔法少女後，我沒再對你做過最開始的行為嗎？」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說一聲謝謝？」
「謝謝倒不必，我承認之前的手段有些過分，不過讓我道歉是不可能的。」
安錦橘斜睨了一眼唐楓，她對這個變態的心理評價沒有任何改變，別看他現在笑眯眯的，真惹惱了他，轉眼就可能把她赤身裸體吊在鬧市街頭。
她覺得這種行為對方真做得出來。
空中的爆鳴聲不斷傳來，安錦橘看到聖雪愈加劣勢，忍不住從地上坐直了身子。
「你真不出手的話，我就去了。」
隨著她的動作，肩膀處的傷口被牽扯出一陣鑽心的疼痛，安錦橘一隻手捂在繃帶上，陷入了沉默。
「你這種狀態，連變身都做不到吧？」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聖雪受傷。」
「我不是在這嗎？這種事，交給大人就好了。」
「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說話，有點反胃。」
「嗯？叛逆期到了？」
安錦橘嘆了口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那你總得有個理由吧？不是為了看小女生的內褲，那為什麼眼睜睜看著聖雪被災獸欺負？」
她頓了頓，「而且你真想看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看的。」
「我在觀察。」
唐楓抬頭望天，銀白色的魔力在碰撞中，有如波紋般一陣陣激盪著。
「我懷疑聖雪變身不穩定，和她的魔法少女戰鬥服有關。」
對於這種說法，安錦橘表示匪夷所思，「我從沒聽說過魔法少女戰鬥服會影響變身，魔法少女們變身的那一刻，所凝聚出的服裝一定是最合身，最契合自己的，就像女生精心挑選的貼身衣物一樣，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應。」
「所以我才觀察了這麼久，再加上之前的試驗，現在有不少把握了。」
「你想幹什麼？」安錦橘總覺得唐楓有些不懷好意。
「等會你就知道了。」
空中的聖雪再一次被災獸擊退，魔力儲量也岌岌可危，她用盡剩餘的魔力，爆發出數個白色光圈，籠罩在災獸身上。
與此同時，她身上的白色小洋裙如潮水般褪去。
聖雪向下墜去，她知道干擾不了對方多久，只能儘快補充魔力了。
可這樣如何是個頭？繼續打下去，她也看不到戰勝對方的希望。
但她必須竭盡所能，保護唐楓，保護錦橘。
一個普通人，一個傷病員，怎麼都該她站出來吧？
更何況，她本就肩負著很多東西。
聖雪落到了唐楓頭上。
可就在這時，刺耳的炸裂聲傳來，災獸已經掙脫了她的封鎖，向地面的三人直撲而來。
果然是因為魔力越來越弱的原因嗎？聖雪感到一絲絲焦急，她只能小聲催促道，「老師，快一點！」
「別急，你先變身。」唐楓不緊不慢的聲音從她下面傳來。
「可現在根本沒有補充完，變身也維持不了一會吧？」
「聽話，先變。」唐楓拍了拍女孩夾在他臉頰兩邊的圓潤大腿。
雖然不知道唐楓有什麼目的，但聖雪還是選擇了聽從，她周身微弱的光芒閃過，變成了銀白色如天使般的聖潔少女。
可她現在姿勢有些不雅，遠遠稱不上聖潔二字。
唐楓正在她的身下，微微仰頭，看到少女裙底的風光時，發出了胸有成竹的聲音。
「果然如此。」
「老師你在說什麼？災獸馬上就要到了！」聖雪感受到體內的魔力正如同沙漏一般飛速地流逝著，運轉起來也很不順暢。
「你是想讓我看到吧？聖雪。」唐楓指了指她白色小洋裙的裙底，「可現在這個樣子，我什麼都看不到。」
正如唐楓所說，眼前的裙底布滿了白紗裙撐，如同一朵朵白色的玫瑰，充斥著少女的裙底，擋住了可能外泄的春光。
在正常情況下，這是漂亮又實用的設計。
可如今，似乎成為了一種阻礙。
這是唐楓推測後得出的結論。
「我，我不知道……」聖雪俏臉微紅，她不好意思將這麼羞恥的想法說出口，更何況錦橘還在旁邊。
「別擔心，我來幫你解脫。」
唐楓伸出手臂，向銀色少女探去。
聖雪投去疑惑的目光。
老師他想幹什麼？那可是魔法少女的戰鬥靈衣，是不會這麼輕易被……
滋啦——
聖雪不禁捂住了臉頰，這個聲音讓她面紅耳赤，而且正在連續不斷地傳來，一聲又一聲，仿佛被撕開的不是裙撐，而是她的矜持，她的本人。
那雙大手撕開她的一切遮掩，一切面具，她最隱秘的一切，全部展露在他眼前，無所遁形。
殘破的街道，災獸臨近，白紗紛飛，聖潔的少女揚起的脖頸，仿佛高歌的天鵝，一切不協調的元素，組成了一張詭異而妖艷的畫面。
聖雪感到曾經的壓力如同身下的白紗一樣，正在支離破碎，她渾身在發熱，如雪般白到發光的肌膚上浮現出淡淡緋紅，與此同時，驚人的魔力奔涌而出，滔滔不絕，仿佛江河匯入大海，冰川融進洋流。
聖雪周身綻放出耀眼的銀白色光芒，氣勢也在一節節攀升。
唐楓的手終於停下，裡面的白紗裙撐已經完全不見蹤影。
唐楓靠近銀髮少女的耳邊，輕輕開口。
「我看到了哦，魔法少女的，也是白色的。」
這句話，擊碎了她內心的一切壓力，什麼家族的重任，什麼父母的期待，什麼魔法少女的心魔，統統在這一刻，化為了齏粉。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和釋放感籠罩了她，這些壓力破碎後形成的洪流，隨著魔力的流轉，逐漸找到了一個釋放口，宣洩而出。
一股沁人心脾的麝香味傳來，讓人迷醉其中，回味無窮。
心之寶石在這一刻綻放出極為耀眼的光芒，直衝天際，少女睜開了眼睛，歌鴝般美妙的嗓音隨之停歇，她銀色的長髮四散飛舞，精緻華美的白色洋裙也隨風膨起，獵獵作響。
此前進行不完整的初綻，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綻放。
唐楓忍住探尋白色中間濕潤的那一小塊的欲望，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他繼續開口道。
「去吧，無論到哪裡，你都逃不開我的目光，我會看到你所有的顏色。」
聽到這句話，聖雪輕輕顫了一下，少女矜持的本能讓她下意識想併攏雙腿，卻又捨不得如此舒暢的釋放感。
她周身魔力狂亂地流轉，疏地向空中升起，即便沒有回頭，她依舊能感受到唐楓目光的注視，直射在她最為隱秘的地方。
魔力蓬勃地仿佛要溢出來，她舉起魔杖，毫無技巧地連續向著災獸釋放出一個又一個威力驚人的魔法。
從未有過的釋放感，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
只用著最為基礎最狂暴的魔法對轟，聖雪已將災獸打得節節敗退，斷肢遍地，汁液橫飛。
眼見勝負已定，唐楓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安錦橘。
「很驚訝？」
安錦橘有些呆呆地開口，「沒想到聖雪還有這樣一面。」
她現在正在懷疑人生，乖寶寶一般的聖雪怎麼會有這種癖好？她之前的百般阻撓其實是聖雪主動做的？她難道誤會唐楓了？
那樣豈不是顯得她像個小丑？
唐楓重新抬頭，望向上空的銀色少女。「她只是缺少一個宣洩口而已。」
安錦橘看到唐楓此刻火熱的眼神，重新警惕了起來。
想到唐楓之前所說『在聖雪成為魔法少女之前不碰她』的話語，安錦橘內心沉重了起來。
如今，聖雪成為了魔法少女，還和他關係如此密切，她不可能阻止得了唐楓對聖雪下手。
說不定聖雪還會比她想像得更為主動。
如果唐楓是個正常人，哪怕是師生戀，她也不會去刻意阻止。
可他是怪人，聖雪不知道這一點，她沒辦法告訴她真相。
在心中重重地嘆了口氣後，安錦橘目光投向了唐楓。
帥氣的側臉，高挺的鼻樑，或硬朗或柔和的線條恰到好處，如果不是眼中跳動的欲望，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幅畫。
想到皮囊下的本質，安錦橘甩了甩腦袋，將這副面孔驅趕出去，眼神重新變得清澈起來。
說起來，姐姐似乎也快回來了。
她該怎麼辦……
不遠處的戰鬥已經結束，災獸在聖雪無窮無盡的魔力轟炸下，連最堅硬的外骨骼都裂開了，整個軀體看起來慘不忍睹。
聖雪將災獸高高炸起，瞄準其腹部，一道流光洞穿而過，給了它最後一擊。
災獸轟然倒地，聖雪正要跟過去，完成最後的清除工作，卻看到唐楓正向她遠遠招手。
聖雪於是先落回到了唐楓身邊。
迎接她的是一個大大的熊抱。
「聖雪太棒了！」
「啊，其實老師才是主要功勞。」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聖雪稍稍愣了一下。
聖雪被對方抱在懷裡，少女的矜持讓她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然後便不在反抗。
連最隱秘的地方都讓他看過了，抱一抱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這個懷抱寬大，溫暖，又舒適，讓她下意識地想沉迷進去，汲取對方身上的味道。
唐楓這時候捏住少女的臉蛋，將她的下顎微微抬起。
「聖雪，可以滿足我一個一直以來的心愿嗎？」
看到對方熾熱的眼神，聖雪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她沒有問具體內容，而是閉上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似乎早就在等待這個回答，唐楓猛地印了上去。
初綻味道的魔法少女，他終於又品嘗到了。
這一次，他要好好品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