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無線電聯繫舅舅（求推薦票，月票）
1981年11月1號，王建昆早早起床，跟父親一起吃了奶奶做的炒灰子果，然後叫上王麗平還有兩個跟車的學徒去了隊裡的打火機倉庫。
昨天晚上就跟管倉庫的說了今天一早要裝車送一批貨去德興銅礦，所以管倉庫的人也早早起來上班。
因為是要出口的，這批打火機被裝在了厚實的木箱裡，木箱還噴上了彼得要求的圖案和文字，比如豎放，防水，防撞等標識。
2.4萬個打火機兩台車沒裝滿，王建昆讓人又裝了6千個普通包裝的綠殼打火機，準備放到德興的倉庫去，等打通了去蘇省的通道就在那邊找代理人銷售。
裝車完了王建昆就先騎摩托車走了，父親和王麗平各開一台車並各帶著一個學徒在車上。
請來的司機董振軍今天輪到他在家訓練剩下的4個學徒。
王建昆騎摩托車先到德興銅礦，直接去了倉庫。
看到管理員老杜已經在裡面上班了，房子裡面打掃得挺乾淨，門窗上都沒什麼灰。
去倉庫里的房間和廁所都看了看，也打掃的挺乾淨，老杜自己帶了一台收音機放值班室里，平常應該就是在聽收音機。
因為是看的是空倉庫，所以他聽聽收音機也沒什麼。
進來後王建昆一直在檢查，等檢查完了才跟管理員說話。
「老杜，在這裡一個人看著倉庫無聊不？」
「老闆，我都習慣了，之前做門衛，看倉庫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
「那就好，平常你都是在聽收音機嗎？有什麼人來我們倉庫不？」
「我白天上班時間不聽收音機的老闆，就是晚上會聽一會再睡覺，最近沒人進來倉庫，就是有隊裡的領導來過一次，我說老闆不在，他們在門口看著空的倉庫也沒進來就回去了。」
「嗯，白天還是要認真看著，晚上也要靈醒一點，等下就有一批貨送過來存放了，你要特別注意點，不要被人進來偷走了。」
「老闆，我會看好門的，我能從家裡帶條狗來嗎？晚上也可以幫忙看門，有生人靠近它會叫，我也能提前得到警報。」
「嗯，也行，等下你回家去，放你半天假，下午3點多你再過來吧，我在這看著。」
「好，謝謝老闆，我就先回去一趟，下午再過來。」
等倉庫管理員老杜走了後，王建昆用超能力在後面的山下挖了個地下室，還挖了個掩蔽的進出通道，在裡面建了監控控制台。
然後在倉庫的幾個角落都用超能力建了監控探頭，當遇到未授權就搬運貨物的情況就會向王建昆身上的警報器發消息。
王建昆收到警報會跟父親確認是否有去倉庫搬運貨物，沒有就會把信息傳給倉庫里的警報鈴，讓管理員注意。
如果過了幾分鐘還沒有停止，王建昆就會看情況釋放迷藥將倉庫里的人全部迷暈，到時再緊急趕來處理。
山頂用仿真松樹做了個信號發射架，上面是臨時做的移動基站，是之前的型號。
因為都是成熟的方案和設備，總共也就花費了不到1個小時的時間。
等了沒多久父親和王麗平也到了，王建昆讓他們把車停到倉庫里，把要存到這邊的那6千個打火機卸下來。
王建昆臨時做了幾個鐵貨架和木托盤，讓兩個學徒把卸下來的貨碼放到貨架上。
然後眾人開車去了彼得的代理人薛文清找的臨時倉庫。
跟薛文清交接好2.4萬個打火機後，王家昆就讓王麗平和父親帶著兩個學徒去杜維橋那裝了兩車金屬錠回去，他則先去郵電局打電話。
前天跟大舅發了電報，一個是讓他幫忙打電話去瑞士銀行香港分行查詢確認下彼得的貨款是否到帳了，另外就是約好今天上午王建昆打電話去他辦公室溝通下其他事情。
在郵局撥通大舅辦公室電話就花費了5分多鐘，還真是夠慢的，不知道全國普及程控交換機還要多久。
「舅舅，你好！」
「建昆，你好，我回復的電報收到了吧？」
「收到了，我剛才把打火機交給彼得的代理人了。」
「那就好，程勇前幾天來我這了，你托他帶過來的電子表樣品我收到了，做得挺好的啊，一看就比之前小攤上造的高級。」
「高級就對了，麻煩舅舅幫忙向那些經濟條件較好的國家的外商推廣下，等跟小舅的合資工廠建起來後就可以生產掙外匯了。」
「好，我會幫忙推廣的，我現在也算是升了半級了，托你上次留的美金和打火機的福。」
「這是個好消息啊，舅舅我今後還會送些精美稀奇的東西給你的，你能發揮作用就沒浪費我的一片心意。」
「好好好，最近咱們外匯缺口很大，很多東西要進口，你和你小舅的合資廠能儘快建起來最好了。」
「小舅有回覆說人什麼時候能來嗎？我的業餘無線電執照應該這兩天才到，前面一直聯繫不了他。」
「快了，應該再過個10來天就準備好了，我已經在提前幫他選地方了，儘量收購舊廠房，到時改造下就可以了。」
「那挺好，省了建廠房的時間，我這邊的一些設備也會抓緊訂購的，生產線安裝圖和相應的廠房配套設施我下周郵寄給你。」
「你不說我也要向你要了，我選廠房也需要你的資料。」
「好，我儘快寄特快包裹過來，舅舅，程勇的打火機出口怎麼樣？」
「你那朋友交友廣闊，找了個有香港身份證的人出面，在那邊開了個皮包公司，然後來這邊用港幣投資入股了一家集體企業，那家企業就是過了一道手，只是簡單的重新包裝了下，這樣他的東西就可以走我們公司的渠道出口了。」
「還能這樣啊，沒想到他腦子倒是靈活，他能自己搞定客戶嗎？」
「聽他講他當年的知青朋友有過去了香港的，聯繫上了那個朋友讓他幫忙找了外商，所以銷路是打通了，只是剛開始出貨量不大。」
「這樣啊，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合理保留一部分外匯了啊？」
「應該是的，國內的出口價部分還是要全部結算成人民幣的，他可能是國內虧本出口，然後那邊的朋友掙的外匯會給他留一部分，他再用那部分錢買些國外的東西進來掙更多的錢。」
「這樣啊！國家不管麼？」
「現在哪管得了這麼細？我們算是大的進出口公司了，真正做業務的也才幾十個人，怎麼管，他這種小單子就隨他了。」
「好吧，我還想跟小舅建幾個其他工廠生產點其他產品，不知道能不能留些外匯採購原材料。」
「你這種真實生產，而且是跟政府合資的，應該是可以談判保留外匯採購原材料和分享利潤的。」
「那就好，我再託運一些樣品給舅舅你，然後把工廠生產線和配套的要求也一起發給你，麻煩一起找一找廠房，找不到就看下能不能找個地建新的。」
「好，今年秋季廣交會結束了，我暫時也空閒不少，我就去幫你們物色下廠房和空地塊。」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今後咱們用電台交流吧，打電話太費時了。」
「也好，不過得等晚上，白天信號不好，我也不方便用。」
「舅舅，我到時寄些配件給你，你再改造下，可以提升保密性，信號也會好很多。」
「建昆，你會的可真多，學習成績沒落下吧？」
「沒有，前幾天期中考試了，我肯定又是第一。」
「那就好，千萬不能耽誤學習。」
「好，舅舅再見。」
「再見」
掛斷電話後王建昆去了杜維橋那，請他去淮揚菜館吃飯，打聽去蘇省的貨運通道，並請他介紹蘇省的本地老闆。
到了杜維橋的地盤，又給他下了個大訂單後，他歡喜得不得了。
目前王建昆已經一躍成為他最大的客戶了，而且是現金買貨不拖欠，還有一筆訂金壓在他那。
簽完訂單後他主動邀請王建昆去吃飯，王建昆提議去淮揚菜館吃，他欣然同意，坐上王建昆的摩托車去了淮揚菜館。
「建昆啊，還是你的摩托車方便快捷，踩自行車得好久。」點完菜後杜維橋打開話頭說道。
「杜老闆你應該掙挺多了吧，可以買一輛啊，幾千塊應該不會難住你吧？」
「找不到賣摩托車的啊，咱們這和饒州都沒看到賣的，好像要省城才有，但是我現在都抽不出時間去。」
「可以托你的那些客戶幫忙買嘛，他們天南海北的交友廣，從大城市裡買了送過來，到時再抵扣貨款不就可以了？」
「哎呀！還是建昆你腦子活，晚點我跟幾個相熟的老闆聊聊，請他們幫忙買一台送過來。」
「這樣才對嘛，互通有無，這也是生意的精髓啊！」
「還是建昆總結得到位，建昆，這次來不只是下個訂單給我吧？」
「杜老闆也是目光如鉅啊！我想找你幫忙介紹下蘇省的老闆，看能不能在蘇省找個落腳點。」
「去蘇省落腳，建昆是有什麼貨要賣到那邊去嗎？」
「給你看看這個。」說著拿出一個黃銅打火機給他。
沒想到杜維橋知道這是什麼，接過去點燃了，然後自己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綠殼的打火機。
「建昆，你是說你買的那些金屬回去是做打火機去了？不是造什麼電線啊？」
「對咯，我有個朋友研究出來的，找人買了造打火機的機器設備，現在產能起來了，所以準備去蘇省開拓市場。」
「是門好生意啊，這黃銅的之前我都沒下得了手，居然要65一個，這綠殼的也不便宜，居然賣我20，還不肯講價。」
「這黃銅的就送杜老闆了。」
「好，那我就舔著臉收下了，建昆是想找個靠譜的蘇省本地人吧？我倒是認識那麼幾個，他們都是在揚州當地開作坊的，應該開的不小，每次買銅和其他金屬都不少。」
「那麻煩杜老闆幫忙介紹下，等聯繫好後我來這跟他們見一面，你跟他們講，今後如果北方銷量好起來，他們可以做幾個省的銷售代理，或者合作在當地生產都可以。」
「行，有建昆這句話，相信那幾位會來的，也希望你能成功，多從我這拿貨。」
「那是當然，杜老闆你信譽良好，而且做熟不做生，只要你的貨沒問題，你就是我這的最大供應商。」
「好，建昆快吃，吃完我就去聯繫他們，有兩個老闆應該還在德興沒走，到時介紹給你。」
兩人因為等下都有事要忙，吃得都比較快。
吃完後王建昆送杜維橋回去，分開時跟他講他會在租的倉庫等，到時去那找他。
王建昆在倉庫待了1個多小時，期間交代老杜不要去動那些貨，如果有人沒經過他的允許進來動那些貨會有報警鈴聲的，遇到不講理的就保護好自己，他會找人處理。
倉庫管理員老杜牽來的狗突然叫起來，王建昆看是杜維橋來了，讓管理員把狗管好，然後就和杜維橋去了約好的一個茶館。
路上杜維橋把兩個老闆的基本情況跟王建昆說了下，一個叫胡躍飛的小個子青年是做黃銅臉盆的，他的用銅和用鋅的量挺大的。另一個叫葛天為的中年高大漢子是做蚊帳鉤的，產量也不小。
到了茶館，有杜維橋在中間活躍氣氛，尋找話題，王建昆倒也應付得下來。
最後跟兩個老闆商量好了，他們會去揚州找幾間店鋪幫王建昆租下來，租金就先用一批打火機抵，等下就去王建昆的倉庫拿一批貨，到時多退少補。
接著聊了下揚州的風土人情，地理人文等等，這讓王建昆對揚州也算初步有了個了解。
店鋪王建昆要求儘量靠近大運河，周邊最好有空地方便今後建房。
兩個老闆表示沒問題，然後跟著王建昆去了倉庫，各拿了200個打火機回去。
按照批發價11塊算也有2200塊錢，租兩個稍大些的地方應該是夠了。
北方落腳點有人幫忙尋找後，去北方發展也算是邁出了一步。
王建昆告別了杜維橋，騎車回婺源縣城了。
到廢品回收站已經快天黑了，葉偉見他回來，把一個信封給他，說是一個姓洪的郵電局的人送來的，見他不在就把信封給他讓他轉交。
王建昆知道這是洪班長專門來送無線電執照了，接過信封后讓葉偉去休息。
來到房間裡打開信封一看，紅色塑封皮上寫著「業餘無線電執照」幾個字。
裡面是持證人姓名，年齡，職業，住址，電台地址，呼號，頻段等等信息。
看到心心念念好久的執照終於到手，王建昆非常高興，想趕緊去打開電台與人分享，但是肚子卻咕嚕嚕的抗議了。
於是騎上摩托車往學校門口趕去，在流動攤販那找到那家常吃的要了一份炒年糕，呼嚕嚕吃完後也不回學校了，直接去了玉宇花園，他要趕緊跟大舅和小舅聯繫。
回玉宇花園，王建昆用超能力匆匆檢查了下地下基地，水電都是安全運行著，於是檢查了下電台天線，把電台接上從基地里牽出的電源。
按下激動的心情，先呼叫大舅，但持續了幾分鐘，大舅都沒回，看了下時間7點多，想到廣市那邊夜生活多，大舅可能還沒回去。
於是換了一個頻率，開始呼叫小舅。
隔了沒一會，電台有聲音傳出，按照大舅傳遞的接頭暗號，王建昆和電台傳來的聲音對了暗號，確認無誤後，王建昆先喊道：「小舅，你好啊！」
「建昆，你好，還是你機靈懂得多啊，我給的那紙條你大舅愣是看了幾個月沒搞明白，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咱們還真不一定能聯繫上。」
「那是外公外婆在保佑咱們，讓我們能夠相認，舅舅，你在那邊怎麼樣。」
「是啊，應該是他們在保佑咱們，不然咱們一家也不會時來運轉，特別是你，建昆，你很能幹啊，我在這邊自由自在，手握大權，好得很。」
「舅舅，我們找個機會見見吧，我媽和大舅都想見見你。」
「會有機會的，我先派人來探探路，電台說話不保密，有什麼簡要的說下吧！」
「好，舅舅，我有兩個事情跟你先確認下。」
「你說」
「首先是你在香港選派的人怎麼樣了，確定什麼時候能進來建廠了嗎？」
「大概還要10天左右，已經在準備證件和資料了，那個人的信息我托人轉給你大舅，到時大舅會給你講的。」
「好，小舅，你不是擔心通訊保密嗎？我稍後寄些配件給你，讓大舅幫忙送到港島，你到時派人去取，用上我給的配件，就不用擔心保密問題了。」
「這麼厲害，你能多寄幾套嗎？」
「行啊，我儘量多做幾套，你拿去試用下，相信會大吃一驚的。」
「能講講用的什麼技術嗎？如果不方便也可以不用說。」
「沒關係，原理是通用的，但是能做出可靠的就是本事了，用的是數字通信和數字加密技術，把聲音信號轉化成數位訊號，我在此基礎上還加入了數字加密技術，目前各國都還開始研究沒多久，肯定破解不了，因為收到的會是雜音，如果不知道怎麼解密，就不知道是傳遞了什麼消息。」
「聽著挺厲害的樣子，不知道靠譜不。」
「相信你大外甥吧，舅舅，你在那邊經常打仗嗎？」
「打一陣歇一陣吧，這個國家很亂，政府也腐敗，我們這些出來的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塊立足點，當然要堅決守住，那些人欺軟怕硬，就是時不時會有新出的勢力不信邪的來試探。」
「那舅舅你們的根據地建設怎麼樣？」
「建昆，你想說什麼？」
「舅舅，既然你想在那發展，你大外甥當然要支持你，如果你那邊有相應的資源的話，我可以提供一些工業生產設備，爭取讓你們能夠自給自足，初步建成工業化。」
「真的？那需要的機器設備可不少，你不會把打火機的利潤準備用來全部投給我吧。」
「設備舅舅不用擔心，到時舅舅你把那邊的資源情況，適合建水電站的地方畫好地形圖給我，再拍些照片最好了。我幫你那邊先建個小水電站，然後再建幾種金屬冶煉工廠，讓你們能夠造一些武器裝備。」
「建昆，好了，這些不要在這裡說，等你那個配件送來後再細談，我會把我這的一些情況托人送過來跟你，你先準備著。」
「好的，舅舅，我在香港的帳戶有些錢，你們缺錢買東西可以先用著。」
「好，你前面轉的那批款夠用一段時間了，留著作為投資電子表工廠的啟動資金吧。」
「好，投資不用擔心，到時把我準備的設備也作為投資，現金倒是不用準備很多的。」
「好，今後沒特殊情況晚上7點到9點咱們聯繫溝通下情況。」
「好，舅舅再見，保重。」
「臭小子，你舅舅安全著，早點休息。」小舅說完就關閉了電台，耳機里傳來了背景噪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