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座鐘製造起步
1981年7月19日，農曆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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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5點半，太陽剛出來，王建昆和父親就洗漱去了窯廠。
昨天晚上點火燒的第二窯磚，現在應該開始冷卻了，得去看看情況。
如果沒有問題，那麼王建昆也就可以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這些人已經出師了。
來到窯廠，只有兩個輪換守夜看窯的青年在，父親問了下情況，有沒有按時封閉進氣口，有沒有其他異常。
兩青年都表示沒有異常，都是按時關閉窯口的。
王建昆也看了看，發現裡面的磚的狀態與上一窯一樣，遂放下了心。
王建昆沒有多逗留，開始朝鳳山趕去。
來到鳳山，在早市上吃了清湯和肉包子。
待到8點，他才往程紅兵家走去。
他準備先跟吃紅兵談好，再去找權師傅。
而且以後交易王建昆準備讓程紅兵去交給其他客戶，他則直接把槍給程紅兵，相當於讓程紅兵負責對外銷售。
來到程紅兵家，看到他一個人在吃早點，程紅兵招呼他也坐下吃點。
看著桌上只剩下兩個包子一碗粥，王建昆連忙推辭，表示已經在早市吃過了。
程紅兵見狀加快了速度，吃完兩人來到院子的樹蔭下。
程紅兵開口道：「我這幾天打聽了下，大概有20來個人要這氣槍，你那可以做不？做出來大概要多久？給我個答覆，我好去跟朋友們說。」
「我這邊每天大概可以做3把出來，但是要從後天開始才有，這兩天要準備材料。」
「對於交易方式，我打算改一改，後天開始我每天交給你三把氣槍和100發子彈，你只要給我210塊錢就行。」
「給你算10塊錢一把的介紹費，你看怎麼樣。」
程紅兵沒想到王建昆年紀比他小，卻這麼會做人。
他說道：「這樣也行，目前你先按20把準備材料吧，後天上午來我院子裡找我，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如果要子彈，我按1塊5毛錢100發算給你。」
「那再好不過，你還是每把槍先備500發子彈送過來吧，如果子彈還多要，我提前跟你講。」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開始準備。」
王建昆告別程紅兵，來到鐵匠鋪。
他先找到權師傅，跟他報個到，並表示今天上午可以把座鐘組裝出來，到時候讓權師傅去賣賣看好賣不。
權師傅讓他趕緊的組裝，他也想看看王建昆做出來的座鐘是什麼樣的。
王建昆去找俞建敏拿木匠做的木質零件，並讓他中午休息時幫忙帶話給木匠，就說他還要20套木槍托和握把，明天開始至少每天送三把過來。
俞建敏早就把座鐘的木質零件拿回來了，找到後交給了王建昆。
拿到零件，開始組裝，只見一個個零件在王建昆手裡一一組合在一起。
先是齒輪組組裝，接著把助力彈簧裝上，再把鐘盤和秒針，分針和時針分別裝上，搖杆放最後，先把組裝好的部分裝進木座里，用小鐵釘固定。
把座鐘豎立起來，把鐘擺安裝上去。
拿做好的上發條的鑰匙將兩個發條都旋緊，用手給鐘擺一個初始的擺動力，鐘擺就左右擺動起來。
當鐘擺開始動，秒針就開始一點點移動。
王建昆用手錶來校準，看著1分鐘過去，秒針還未轉到一圈，說明座鐘慢了，於是將鐘擺最下面的小螺絲往上旋了幾圈，接著測試，又快了一點，就這樣一點點調試，終於座鐘走時跟手錶一致了。
接著就放那等一個小時看看，看走時偏差多少，整點和半小時是否都能敲響，敲相應的次數。
在等的過程中，王建昆將座鐘前面的蓋子組裝起來。
組裝很簡單，就是一塊3毫米厚的玻璃鑲嵌到木框裡，木框到時候用小鐵片連結到剛才組裝的座鐘上。
這塊玻璃是王建昆用超能力製造的，只要找到有沙子的地方，要多少有多少，還不用找玻璃刀裁玻璃。
對於座鐘製造，王建昆準備通過提供玻璃和發條這兩樣零件來掙錢。
因為如果直接向權師傅要分成有點不合適，而且自己不能長時間浪費在這盯著看做了多少，賣了多少。
而提供提供這兩樣目前來說很難買到的零件，既可以知道產量，掙的錢又不顯眼。
王建昆估算了下，如果按常規製造方式，一台座鐘造價大概15塊錢，而發條和玻璃大概要占7塊錢，齒輪組4塊錢，木頭底座2塊5，鐘擺和鑰匙及連接鐵片1塊5。
自己提供發條和玻璃，每台可以拿到7塊錢。
過了1個多小時，發現走時很準，也到點敲響了對應時間的次數。
於是王建昆把前蓋組裝上去，交給權師傅。
權師傅看到後，前前後後看了下，發現跟供銷社賣的差不多，木頭底座還多了兩條小龍裝飾，也上了亮紅色的漆，賣相挺好看。
接著上了上發條，拿起手錶對了下時間和秒針走時，發現都準確無誤。
看完後，權師傅對王建昆就是一頓夸，說道：「建坤啊，你這頭腦和手藝真是沒話說，是這個。」權師傅豎起大拇指。
王建昆笑著道：「我也就是手巧點，其他都是參考家裡的座鐘的，權師傅過獎了。」
權師傅問王建昆：」建坤啊！這座鐘的成本你能大概算下不，我賣出去要多少錢也好有個底。」
「我大概算了下，材料加上人工，大概是15塊錢，如果後面大批量做，成本可能還能降個2塊左右，如果加幾台機器打磨，那降的更多。」
「這樣算的話，這生意可以做啊，供銷社裡一台座鐘要50塊，很多人家想買都覺得很貴，都在觀望。」
「如果我零賣30塊錢一台，批發給那些挑貨擔的25一台的話，想必會有很多人家買。」
「是啊，如果30塊錢能買一台，很多人家都會買的，買回去可以用幾十年，全家都能知道時間，還能當個堂屋擺件。」
「建坤，我先把這台拿去給我幾個老夥計看看，問問他們要不要，如果他們都要，到時候就先做10台出來。」
「10台？那可能不行，我就買回來兩片玻璃和兩套發條，已經用了1套了，最多只能再造一套。」
「玻璃和發條只有一套了？那知道去哪買嗎？」
「我是之前就讓我父親去縣城買的，當時想著先造兩台看看情況。」
「這樣啊，那就先等等，我先去問問別人要不要，晚點再決定怎麼辦。」
「也好，我先造幾把氣槍先，等你這邊確定了，我再跟我爸說去買玻璃和發條。」
權師傅抱著座鐘就去推銷去了。
從去年開始這個鐵匠鋪就是他承包了下來了。
其實這鐵匠鋪本身就是他家的，只是當年搞公社，所以就合併到集體了，這幾年放開，權師傅就承包了下來。
但是做農具並不怎麼掙錢，農民手裡剛有一點點積蓄，還不捨得多置辦農具。
所以有這麼一個能掙錢的產品，他就很積極了。
如果30塊大家能接受，那麼整個公社4千多戶，有一半人家買座鐘，那就是兩三萬的利潤了。
其實前面看到王建昆賣氣槍就想插一手了，只是想著這種東西這麼貴，又不是必須的，銷量可能不好，就觀望起來。
王建昆沒在意這兩三萬的利潤，如果權師傅能分點給他最好，不分也沒關係，自己提供玻璃和發條也可以掙一筆。
而且權師傅得了這麼大好處，也會更支持他做新產品。
比如他現在都不提氣槍的事情，這就很好嘛。
沒想這麼多，繼續做槍，中午也沒去權師傅家吃飯，一直在做蠟模。
中午趁沒人在，就用超能力做了10套出來，剩下幾套到時就慢慢做。
下午上工，權師傅還沒回來，王建昆就先做沙模。等做完了，權師傅也剛好回來。回來時權師傅是空著手的，一臉笑意。
王建昆上前恭喜道：「權師傅，看你這高興的，是座鐘很受歡迎吧？」
「物美價廉，確實受歡迎，看來我們要準備多做點了，至少先做50台出來，不然我那個隊都不夠分。」
「50台？那就要好好準備，有些工序還要改一改，不然我們人手都不夠。」
「賢侄你說要怎麼準備，要加多少人手，我來安排，讓你兵叔把手頭的幾個農具訂單做完暫時就先不接了，全力支持你造座鐘。」
「那好，我說，麻煩權師傅先記一下。」
「好，我拿紙筆，你快說。」
「第一個就是去找木匠訂座鐘的木頭底座，我當時讓木匠做了一個，收了我5塊，我回家問了下我們隊的木匠，他說如果做20個以上，2塊5就可以做一個了，木頭用不到多少，主要是人工和油漆錢。」
「好，我先去找木匠看看，如果談不下來，就把底座交給你隊裡的木匠。」
「第二個就是多買鐵，蜂蠟，木炭和煤炭，一次性多買點。」
「這些我曉得，多買也不會浪費，反正打農具也要用。」
「第三個就是要準備點錢讓我父親去買發條和玻璃，7塊錢一套，你看是50套全買了還是分幾批買。」
「全買了，我這邊先給你350，今天太晚了，明天你一早去找你父親，麻煩他去買發條和玻璃吧。」
「買發條和玻璃不用著急，後天我父親會來鳳山一趟，到時我把錢交給他，讓他去買來，當天就能回。」
「那也好，現在準備怎麼開工？鋪子裡現有的材料應該可以先做點吧？」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先把工具和模具造出來，這樣快一點，到時候兵叔他們也能上手做，不然只靠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也好，你看著安排，我讓查曉明先跟著你，他們兩個先把農具訂單做完。」
王建昆於是讓查曉明先把煅燒爐先升起火，融化鐵水。
他準備先澆築一把鎢鋼刀出來，到時候用來刮削鐵模具。
先用蜂蠟雕刻了一把刮削刀，做好沙模，融化的鐵水先澆筑前面做好的3把氣槍零件。
剩下一點鐵水繼續煅燒，王建昆把準備好的鎢粉倒了點進去，加大攪拌力度，待攪拌均勻後就澆築鎢鋼刀。
晚上去權師傅家吃了飯後，王建昆回來繼續做蠟模。
這次的蠟模是用來做鋼模的，有鐘擺，齒輪，鑰匙，連結鐵片，都是上下兩瓣的，到時每個鐵模可以出10件對應的蠟模零件，這樣蠟模也就可以澆築，不用費力去雕刻了。
澆築的蠟模只用稍微修下邊就可以用了做沙模，效率大大提升。
和查小明一起把沙模做完後兩人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繼續去早市吃早點，肉包子是真的好吃，有錢了不要省，王建昆邊吃邊想。
吃完早點，繼續開始澆築鐵水，把昨晚做的沙模全部澆築完，裡面還有3套氣槍零件。
權師傅一早就去德興了，他要去那邊買鐵和煤。
王建昆和查曉明在等待模具冷卻的過程中先把氣槍零件進行打磨拋光。
等打磨好之後，裝上俞建敏早上拿過來的槍托和握把，稍微調整下，3把氣槍就造好了。
王建昆拿到房間收起來，不急著交給程紅兵。
子彈王建昆不準備在這澆築了，到時候直接用超能力分割好鉛塊，既快速又省事。
做完氣槍，剛才澆築的也冷卻了。
王建昆拿起鎢鋼刀開始刮削鐵模，讓查曉明負責打磨今天澆築的3把氣槍零件。
王建昆邊打磨邊用超能力測量尺寸，因為一款零件就有10個凹槽要打磨，所以直到下午3點多才把這些全打磨好。
此時查曉明也打磨好了3把氣槍零件。
王建昆跟他講解了下打磨刮削的要點，這屬於鉗工的活，學會了以後去沿海小廠都能做個小工頭帶徒弟。
查曉明也聽得很認真，並讓王建昆後面如果有零件還要打磨就讓他試試。
打磨好了就趕緊倒下模試試，因為是鐵模，用的又是蜂蠟，把蜂蠟燒話倒入鐵模，潑點冷水後就可以取出零件了，使用很方便。
王建昆用超能力探查了下，發現尺寸都達標，就是拼接處有毛邊要修下。
王建昆把這活交給查曉明，他就負責檢查。
快下班時權師傅風塵僕僕的回來了，王建昆就跟他說了下今天的成果，表示今天就可以做好10套沙模，明天可以澆築零件。
權師傅聽了很高興，表示等下就拿錢給王建昆，讓他給他父親儘快去買發條和玻璃。
又說了下去德興的情況，他不止去買了鐵煤等材料，還去那邊的攤販詢問了下座鐘的批發情況。
那些攤販聽到他有便宜的座鐘批發，都紛紛表示要進貨。
因為那邊有很多礦，這幾年礦的銷量很好，礦工們都有錢蓋起了新房子，如果有便宜的座鐘，那是不愁賣。
他向那些攤販報價是30塊的批發價，那些人都不帶猶豫的，紛紛表示只要貨送過來，立馬付錢。
他大概統計了下，加起來有100多台的訂單。
所以見到王建昆，那是一臉笑意，並且要求做完50台後等賣出去就接著做200台。
晚上王建昆和查曉明沒有接著做沙模，而是指導查曉明做蠟模。
在指導的間隙做了幾套氣槍蠟模，準備明天一起澆築，先澆築完21把槍的零件，等有空了慢慢打磨慢慢出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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