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半年成效
瘋狂的半年,成效極為顯著。
田澤將遼東四郡打造的如鐵桶一般。一番恩威並施之下,使得民心歸附,管理體系也得以再度完善與健全。
趁著當下流民遍地的絕佳時機,田澤又招引了近百萬的流民,雖然使得遼東的倉庫儲備以及他自己體內的靈氣始終維持在一個低值。
不過,當徹底將這些新得的地盤和人口消化之後,如今田澤麾下所掌控的勢力,已然強得可怕。
襄平城內的太守府之中,依照田澤的要求,眾文武此前強行休息了整整兩日,此刻皆是精神抖擻的匯聚一堂。
旭日初升,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將巨大的戰略室映照得明亮而溫暖。
這間面積足有三畝之大的戰略室,乃是田澤精心規劃並特意建造而成。雖說相比對面那足有十畝規模的政務室略顯狹小,但其重要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因能夠踏入這裡的,無不是田澤麾下的核心人物。
戰略室內,一個個龐大無比的沙盤擺放得錯落有致,牆上則掛滿了大大小小、種類繁多的各種地圖。
那張巨大的會務桌上,伴隨著田澤沉穩地就座,這場意義重大的會議正式拉開了帷幕。
在田澤稍加總結勉勵後,首先,自然是身為遼東大管家的陳宮率先進行匯報。
「主公,目前我遼東共劃分三郡,原本的遼東屬國直接劃歸遼東郡,共有百姓115萬人,其中遼東郡71萬人,玄菟郡11萬人,樂浪郡33萬人。」
「另有隱戶537萬人,分布在遼東山脈及樂浪山脈,合計652萬人……」
聽著陳宮詳細的匯報,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炙熱無比。
如今的遼東,其人口規模幾乎能與黃巾之亂前的豫州和冀州相提並論,堪比一州之地,實在是令人震撼不已。
雖說遼東地域遼闊,面積並不比這兩州狹小,但是雙方在發展歷史、地理位置以及地形地貌等方面,卻存在著天壤之別。
待陳宮匯報結束後,田澤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寬慰與自豪。
這半年來的拼死拼活總算沒有白費,成效斐然。如今的他,總算是擁有了能夠與未來的袁紹一較高下的底氣。
對日後局勢演變了如指掌的田澤,從一開始就將袁紹設定為自己的假想敵,而且他深深地明白袁紹的強大之處。
漢末的各路諸侯中,田澤內心深處最不願意面對的便是袁紹,即便是曹操和劉備,在他看來都比袁紹要好對付一些。
別看在那流傳於世的演義之中,袁紹被刻畫得頗為草包無能,但實際上的袁紹卻是極其厲害的角色。
在漢末前中期那風起雲湧的諸侯爭霸之中,袁紹長期穩穩地霸占著最強者的寶座。
憑藉著四世三公的深厚底蘊,再加上河北世家大族的全力支持,若不是他英年早逝,即使在官渡之戰中敗給了曹操,曹操也難以奈何他,袁紹完全具備東山再起的雄厚資本。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袁紹那豐厚的家底足以支撐他再輸很多次,但曹操卻輸不起。
一上來就要對上最強的敵手,田澤心中的壓力極大。
但是沒辦法,他只能在幽州這片土地上起家,為爭奪河北霸主之位,與袁紹發生衝突也就變得難以避免。
田澤向來不喜冒險,若想確保能夠戰勝袁紹,就必須積累充足的實力和底蘊,絕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袁紹自己犯蠢和早早離世這種不確定的因素上。
陳宮在將成績匯報完後,適時的開始潑起了冷水:「雖然,遼東這半年來成功地消化了數百萬的流民,治理成果有目共睹,糧草也已儲備得較為充足,但還是出現了一些棘手的問題。」
「其一,錢財不足。府庫之中所剩的銅錢已不過數千萬,當初向糜家借的款項連帶利息,如今已經累積到了近萬萬錢,尚未支付。」
「其二,戰馬、牛羊不足。治下人口眾多,對耕牛的需求極為迫切,軍隊又進行了擴充,戰馬的儲備遠遠不夠,肉食方面也一時難以供應充足。」
「即使加大了從各地和草原購買牛羊的力度,也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其三,管理人手不足。雖然各縣村的人員配備看似齊全,但是因為其中大多是臨時提拔的人員,多數在培訓並不充分的情況下就臨危受命了,亟需繼續接受教育和更新替換。」
「其四,基建人手不夠。新獲得的地盤和新建的村落,需要興修建設的道路、水利等基礎設施數量眾多,而現有的人手遠遠無法滿足實際需求。」
田澤微微皺眉,略加思索後說道:「這些都不難解決。錢財問題,新糧已經收穫入庫,我們的糧儲極為充足,如今中原的糧價已經漲到萬錢一石了,此時正是出手的絕佳時機。」
「趁此機會,我們還可以從中原多招收些流民,直接用糧食抵扣相關費用。」
要知道,在如今的中原,糧食已然成為了最為寶貴的硬通貨。一石糧食幾乎就能換取一個奴隸,而且還是供不應求的狀態。
畢竟,能幹出吃人這種極端事情的只是極少數,把自己賣了,不僅能換來救命的糧食,被賣的人也能因此存活下去。
對於這些走投無路的流民來說,如果有門路可尋,他們甚至恨不得自己倒貼錢把自己賣了。天天過著啃樹皮、吃草根的悲慘日子,其中的痛苦,唯有經歷過才會明白,真是生不如死。
「戰馬和耕牛的問題,可以著手準備建立邊貿站點、擴大與鮮卑互市之事了,地點就選在望平縣。」
「如今涼州局勢動盪不安,到處都是叛亂,朝廷已然自顧不暇,無力再顧及遼東這邊的情況。只要我們行事稍微謹慎隱秘一些,應當不會有太大問題。」
「管理人員方面,這半年,遼東書院已經再度儲備了不少的人手,足夠將目前短缺的人手配備齊全了。」
「至於基建人手的問題,稍後再說,接下來,我們要對異族動兵,到時自然可以利用他們來充當人力。」
陳宮匯報完畢後,賈詡穩步站了出來。
「主公,這半年來,天下局勢和朝堂之上的動靜都不小。」
「首先,天下局勢方面,繼去年的黃巾起義之後,糧價節節攀升、瘟疫四處橫行,百姓死傷慘重。」
「因此,各地的黃巾又再度復起,有黃龍、左校、於氐根、張白騎等人,其中不少都是山匪,只是打著黃巾的旗號而已。」
「這些勢力大多規模不過萬人左右,但數量眾多,合計起來足有百萬以上。」
說到這裡,田澤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位於末席的兩個人,張機、張牛。
張機便是後世被人們尊稱為「醫聖」、並撰寫了《傷寒雜病論》的張仲景。
與四處雲遊且無意於仕途的華佗不同,張機此時已被推舉為孝廉。
雖然他本人對官場極為厭惡,但是由於其父在朝為官,再加上他出身世家子弟,無奈之下,不得不踏入仕途。
在田澤誠摯地伸出橄欖枝,並加以耐心勸說之後,張機很快便欣然同意前來。
在遼東,他不僅身居高位,而且依舊能夠專心致志地從事醫學研究、撰寫醫書,同時還能教導培養一些良醫、軍醫,管理各地的醫館,也算是充分實現了自身的價值。
而張牛,便是原來的張牛角。
在這半年的時間裡,親眼見證了田澤對黃巾俘虜和流民們的妥善安置與精心管理,張牛角徹底心悅誠服,歸心于田澤。
在他的心中,田澤便是大賢良師張角一般的存在,黃巾軍再也不需要新的將軍來領導,因此他毅然改名為張牛,字護田,一心一意輔佐田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