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賺錢之法
西南方沿岸的海域,田澤乘坐著一葉小舟,在典韋的護衛下,將最後一枚玉符鑲嵌於陣法節點,並注入一縷靈氣。
耗費了近一個月時間,「定靈陣」總算大功告成。
伴隨著大陣運轉,海面上的波瀾頓時小了幾分,就連海風都變得舒緩了不少。
因為暈船一直臉上不太好看的典韋對此感覺最深,長長的舒了口氣。
田澤見此情形,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典韋的肩膀。
「惡來,辛苦了。不過這水上功夫你也得多練練。」
典韋面色微苦的點了點頭,瞳孔都有些渙散。
田澤卻是樂的不行。
誰能想到陸戰難逢敵手的典韋,竟然暈船如此厲害。
雖然田澤能夠為典韋緩解這種不適,但是為了鍛鍊他,田澤並沒有這樣做。
畢竟日後需要乘船的次數太多了,典韋必須要慢慢適應。
實際上,以田澤的修為,根本無需典韋的護衛。
除非體內靈氣耗盡,否則這天下便沒有能夠傷害到他的人。
但靈氣極為珍貴,田澤不願浪費分毫。而且有典韋在身邊,還能幫自己解決一些煩人的蒼蠅。
自踏上修真之路後,田澤便不能輕易對凡人動手。否則會遭受業力反噬,需要浪費大量的靈氣來抵消。
而對於那些大氣運之人,即使是派人刺殺也不可以,反噬太過恐怖。
若非如此,他早就對劉備和公孫瓚這兩位同門師兄弟下手了。
這二人都有潛龍之運,不可能久居人下。
儘管劉備寬厚、公孫瓚義氣,但阻礙到自己的長生大業,便有了取死之道。
可惜這方天地的規則不給田澤一點鑽空子的機會,只能通過正常手段來爭霸天下。
完成陣法之後,長興島再也無需擔心海嘯狂風之類的天災,而且會變得風調雨順,水土流失的問題也得以緩解。
又消耗了百餘縷靈氣的田澤也算得到了些許慰藉。
自經營海島以來,他這三年辛苦積攢的靈氣已被揮霍了近半。
但田澤並沒有絲毫猶豫和後悔,因為有投入才會有收穫。
雖然這些年他收穫了諸多靈氣,可多數不過是因為協助護衛邊民收穫的一些聲望,屬於一次性的。
而如今,立下基業,長興島上的百姓卻是能夠穩定的產出靈氣。
只要一切步上正軌,他便可以前往邊境或者青徐之地多招收些流民,靈氣的產出必然會再暴增。
如此反覆循環,用不了多久,自己的靈氣便會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
……
長興島要塞內,賈詡正在為政事而忙碌著。
田澤將發展規劃制定好後便甩手不管,把賈詡忙得不可開交。
雖說管理的人並不多,但奈何田澤想幹的事情太多,而且手下的文士也少得可憐,能給十個村子配齊識字的村長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個時代讀書人稀缺,能夠願意一直待在這種小島上的更是少之又少。
這些文士要麼是田澤救過命的,要麼是自幼培養的,他們對田澤忠心耿耿,所以才願意跟隨而來。
由於才能有限,讓他們貫徹普通的政令不成問題,但要達到田澤的要求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靠賈詡親力親為。
此時的賈詡正值壯年,雖本性謹慎慵懶,但也深知現在對田澤而言是至關重要的發展時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多出一分力,日後便可多劃三分水。
只要將此事辦的圓滿,日後他不僅一生榮華富貴無憂,還能福澤後世子孫。
面對諸多政務,他不禁使出了幾分真本領,各項事宜安排的極為妥當,諸多任務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
田澤回來後,聆聽著賈詡的匯報情況,連連點頭。
「文和辛苦,澤知道你不喜政務。堅持這幾個月,待朝廷任職文書下達,我自會招錄一些士子做這些工作,對你重新安排。」
前世老闆忽悠員工的話術,如今的田澤已然無師自通。
畫大餅歸畫大餅,但只要能夠實現就好。
賈詡難得的露出了微笑,他要的正是田澤這句話。
忽的,田澤看到一旁負責輔佐的田忠神色略顯愁苦。
「忠叔,怎麼了?」
田忠嘆了口氣:「少主,這個月的收支預估算出來了。」
作為田澤的大管家,田忠掌管著其麾下的諸多產業。
「怎麼樣?」
「目前,因為島上的糧食尚未收穫,少主您又要求囤積的近三十萬石糧草不得動用,每月我們都要從外收購足以供人吃馬嚼、飼養禽畜的糧食,約三萬石。」
「此外,還有購買戰馬,這兩方面的支出占了大頭,再加上一些牲畜、樹種等,每月的花費約有兩千萬錢。」
「收入方面,我們豢養的家畜、種植作物暫時都未成熟,而且按照少主您的要求只能用於自身,不對外售賣,這方面便沒有任何進項。而鹽鐵只有官府能夠出售,所以我們的主要收入還是靠釀酒。」
「此外還有就是肥皂和白糖,與釀酒一樣,市場也很小。」
「再加上商行的其他生意,每月除去運輸打點等,約可得錢千萬。」
田澤皺眉道:「也就是說,每個月我們還有近千萬錢的虧損。」
田忠疲憊的點了點頭,作為田澤的錢袋子,看著這些年的積蓄如流水一般花掉,他心裡真的是焦急萬分。
「我們還剩多少錢?」
田忠看了眼正在喝茶的賈詡,猶豫了一下,道:「前期採購物資和僱傭建設等花費巨大,尤其是在糧草囤積和戰馬購買方面,所有花費加在一起約有兩萬萬錢。」
「咳!咳!」一口水尚未咽下的賈詡頓時嗆了口氣,不斷撫著自己的胸口。
雖然他知道這段時間建設長興島耗費巨大,也粗粗估算過,但真正聽到這個數字還是被震驚到了。
要知道,此時朝廷每年的稅收也不過約四十萬萬錢。這麼多錢足夠兩萬大軍征戰一年所需了。
「拋開一些資產,我們能動用的現錢只剩下不到三萬萬錢了。唉!」一口氣嘆出,田忠的臉色都顯得蒼老了一些。
「咳!咳!」
剛安撫好自己情緒的賈詡頓時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文和,你沒事吧?」田澤關切道。
「主公,詡無礙。」賈詡連忙擺了擺手,面色有些扭曲道。
儘管自己已經往多了推算,卻不曾想仍然還是低估了自己這位主公的財力。
田忠擔心道:「雖說這些錢支撐個幾年不成問題,但是日後少主再招攬流民,開發汶縣等地,恐怕力有不逮。」
要知道,現在只不是個開端,以田澤的花錢速度,這些錢能支撐多久他真的很難放心。
田澤微微沉吟道:「應無大礙。待到這批作物收穫後,島上的糧食自給自足絕對不成問題,而且還會有很多盈餘。」
「但這多出的糧草,少主會售賣嗎?而且戰馬的購買少主您也沒有停止的意思吧。」田忠問道。
自幼便服侍著田澤的他對於這位少主的心思十分了解。
田澤眉頭微皺:「酒水等生意不能擴大,否則恐怕會招惹禍患,而且我們走的是高端路線,多了估計也賣不上價格……」
雖然他還有一些發財的點子,但實在沒有精力去折騰,而且短時間只怕也很難見成效。
思索了一會兒,田澤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
「鹽……漁……文和,依靠曬鹽之法,我們的鹽產量是多少?」
賈詡道:「因為現在人手有限,大概每天五百石,除去使用和儲存的,一個月保守估計能結餘萬石。」
「少主,販賣私鹽,風險太大了吧?」田忠小心翼翼道。
「誰說我們要販賣私鹽了?」田澤微微一笑。
「我們賣鹹菜和鹹魚。」
賈詡聞言,頓時瞭然,微微撫須道:「主公果然機敏。以鹽醃製蔬菜和海魚,雖然會損耗不少,但我們產鹽的成本低,利潤還是充足的。」
「我們手中的鹽和魚成本極低。一萬石的鹽,即便有損耗,每月我們至少也能獲利千萬錢。而且之後隨著人手的增加,產量還會更多。」田澤道。
不同於美酒、肥皂這種高端消費品,鹽可是剛需,市場極大,隨隨便便就能售賣乾淨。
「主公,恐怕不行。」賈詡忍不住潑了桶涼水。
「每月一萬石的鹽,足以供給近百萬的百姓所需,分散售賣往幽、冀、青、徐四州應該勉強尚可,畢竟現在朝廷查處的不算嚴。但若是再多,估計就不行了。」
「此外,詡建議在我們對外售賣的食鹽中多摻些泥土等雜質,以免被他人發現了異常。」
田澤研究出來的曬鹽之法相對已經十分成熟,即使不售賣經過多次加工的精鹽,僅是經過簡單處理的鹽也是雪白。
這對於市面上占據主流的粗鹽而言完全是降維打擊。一旦被發現定然會引起注意。
田澤聞言點了點:「文和所言甚是,還是要低調行事。」
自古以來,最暴利的行業基本都寫在法律之中。
漢朝此前將鹽鐵和酒都歸屬官營,便是因為利益巨大,後來雖然取消了酒水官營,但仍然保留了鹽鐵。
田澤這種做法就是鑽空子,只不過這個空子成本太高,多半是賠本賺吆喝,一般人不會去干罷了。
但終究會損害朝廷利益,即使現在朝廷對天下掌控力度有所下降,可若是做的太過,必然會引起他人的覬覦攻訐。
「那也夠了,每月近兩千萬錢的收入,一年就是兩萬萬餘錢。」田忠興奮道。
他仿佛看到田澤的小金庫再次鼓起來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