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算了，能用就行
諾文本來的想法是很好的。
他準備的神術載體，相當於一個擁有他的神力的自動響應裝置。
具有兩個功能：
一個是【神之眼】，可以藉助信徒的視角，觀察目標的情況，得到各種信息；
一個是傳達神諭，將獲得的信息發送給對應的信徒。
造物載體有了這兩項功能，諾文就能解放出來。
信徒們使用神術時，請求傳達至載體，後者自動做出回應。
至於神力的消耗方面。
根據諾文這段時間用神諭回應信徒得到的經驗，他已經發現了其中的機制。
雖然每次向信徒降下神諭都要花費他一定的神力。
但這部分神力的具體用途，其實絕大部分都花在了「開闢通道」上。
比較形象的描述就是：
諾文想將一條信息傳遞給信徒，需要先消耗一定神力，開啟一條準確連通雙方的「通道」。
隨後才能將信息打包起來，丟進通道，完成信息的寄送。
信息寄送時消耗的神力則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那種。
重點在於，當這次寄送結束後，通道就會關閉！
下次如果諾文再想向這位信徒傳達信息，他就得重新開闢通道，又要消耗一次神力。
換而言之。
如果能長期維持通道暢通，那諾文就能以極小的代價，多次向信徒傳達神諭。
只不過，諾文自己的精力沒法無時無刻地用在這裡。
一旦他開始關注其他事情，先前維持的通道就會關閉。
但是承載諾文神力的造物沒有思考的能力，只會根據諾文設定好的機制去運轉。
理論上，就能做到以極小的神力成本，長期維持與信徒間的通道暢通。
因此，只要諾文向造物中注入足夠維持它工作的神力，這個載體就能用來響應所有信徒使用的【萬物顯秘】神術！
最開始，載體被諾文用神力塑造出來的時候，樣子看起來很靠譜。
結果這載體卻當著諾文面前，轉化成了一個看起來就滲人的血肉之球！
諾文當時還以為是他的構想出現了問題，他的能力沒法被造物所承載。
然而仔細查看這「肉球」的狀態後，諾文說不出話了。
他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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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體能使用神之眼獲取信息；
能維持與信徒間的交流通道；
能通過神諭傳達信息。
這個「肉球」都做到了。
經過諾文的再三檢查，他能確認，這玩意雖然看起來外觀非常的邪異，跟他的神力一樣，充斥著混亂危險的氣息。
但其內部運轉後，最後傳遞給信徒的神諭，依然還是一條純粹的文本信息。
不會讓凡人在這個過程中受到諾文的神力影響而被轉化。
跟諾文本神親自降下神諭的效果是一樣的。
甚至因為「肉球」本身不會思考，只會按照預設好的規則去獲取信息、回應信徒，在速度和效率上比諾文都要快些。
賜下神諭後，隨著培特最先嘗試使用【萬物顯秘】神術，肉球出現了對應的變化：
一顆新生的眼球從血肉的縫隙中頑強地擠了出來，不斷地旋轉打量著四周。
每當一名新的信徒開啟【萬物顯秘】，肉球上就會長出一顆新的眼球。
隨著使用神術的人數增多，血肉球體上的眼珠數量也越來越多。
外觀變得越來越邪異可怖。
站在血肉之球旁邊時，仿佛正被無數雙充滿惡意的眼睛死死盯住。
當諾文給載體灌注的神力快消耗完時，肉球上的血肉脈絡還會變得乾癟發黑，就像失去活性一樣，提醒著諾文，儲備神力不足，急需補充。
諾文看著這掉San的一幕，再度沉默。
按照他原本的預想，造出的載體上，應該能夠讓他實時查看正有多少信徒在使用【萬物顯秘】神術，以及目前的神力消耗情況。
這玩意……好像也特麼都做到了！
上面長出的眼球數量，代表著使用神術的信徒數量。
血肉失去活性，代表著神力不足，需要充能。
諾文猶豫半晌，最後長嘆了口氣。
「算了，能用就行！」
他放棄了重新做個新載體的打算。
他有種預感。
只要跟他的神力沾邊的東西，大概都不會有什么正常的樣子。
「外觀什麼的，神國里就我一個，信徒們看不見，奇怪就奇怪點吧。」
「當一個程序能正常跑起來的時候，就最好別試圖去修那些奇怪的BUG。」
「只要信徒們用起來沒出問題就好！」
……
滾滾螺栓工坊中。
在培特將偽裝聖教軍的計劃分享給布蘭登的工友朋友們後，他們同樣群情激奮。
一方面是，他們在下城區往日也深受血牙幫的欺壓，難以反抗；
另一方面則是，親眼目睹培特帶人擊敗了埃文，給了他們足夠的信心。
這說明求知教派現在真的有足夠能力去掃除血牙幫的威脅！
工友就地取材，找了些合適的材料。
想偽裝成聖教軍，那種正牌資深聖教軍武士穿著的厚重鎖甲和護頸、護腕之類的東西，以工坊的條件肯定搞不出來。
那些東西個個造價昂貴，儘是用各種極其稀有的材料，費盡心血百鍛打造而成。
不過，弄些樣子貨，比如繪有聖教軍圖案的旗幟，象徵輝光神教利刃的徽章，還有聖教軍日常出行時穿著的輕便服裝，這些東西還是能做的！
無非就是在對應的地方畫上徽記。
一個通宵的努力，趕在天色拂曉前，最終總共打造出了4套看起來像樣的聖教軍行頭：
帶著面甲的輕型頭盔；
刻有輝光之神教會徽章的輕甲；
臨時打磨拋光，其實是用劣質鐵料製成的長劍；
木板外面包了層鐵皮的大盾；
以及兩桿金色的戰旗。
「四套就四套，沒有關係，能用就行！」
「想用聖教軍搜查的理由進入血牙幫的據點，人手貴精不貴多。」
培特本來也沒打算安排全員都打扮成聖教軍的樣子。
偽裝這活兒，得找那種沉得住氣的選手，舉手投足都能展現出聖教軍的高貴氣息，這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到的。
培特打量了一圈工坊里的眾人，發起動員：
「我，蕾娜，蓋爾，還有布蘭登先生，我們負責假扮聖教軍。」
「其他人在附近等候。」
「等我們唬住守衛，占據入口的控制權後，我們會給出信號，大家再開始正式進攻！」
「只要是血牙幫的，一個不留！」
「時間緊，任務重。」
「埃文被我們幹掉的事，血牙幫還沒來得及發現。」
「我們需要連續突襲剩下的兩個據點，以免他們反應過來，作出防備！」
「各位，做好準備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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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