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作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瘋狂，但卻如蔓延的野火般，念頭生出後，培特便再也壓不下去了。
因為他覺得求知之神真的能做到！
無論是【哈達之饑渴】還是【奧術飛彈】法術，求知之神教給他的施法方式都與魔法女神信徒的那套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算是繞過了魔法女神的限制，憑藉自己調動魔網完成的施法！
這種事情，培特估計他要是說給卡羅恩學院奧法學院的同學的話，肯定不會有人相信，只當他在開什麼玩笑。
既然求知之神都能繞過魔法女神，那繞過公正之神說不定也可以！
保險起見，培特緊張地朝蕾娜確認道：「你仔細看一下，求知之神的方法裡，有沒有要求必須公正之神的真信徒來主持儀式？」
蕾娜花了些時間，將整個檢測儀式流程從頭到尾認真地看完。
「沒有。」
「除了接受檢測的人之外，只需要有另一個人按照格式和流程主持即可，並沒有要求主持者的信仰。」
貴族出身帶來的眼界和見識，讓培特瞬間意識到了求知之神賜給蕾娜的東西究竟有多珍貴！
為什麼職業者天賦檢測的費用那麼昂貴？
還不是因為檢測的辦法被完全壟斷在了公正之神的教會，只有公正之神菲爾的真信徒能使用神術來進行檢測。
有的是人排著隊等檢測，這是純純的賣方市場！
只此一家，愛測不測！
公正之神教會開出多高的價碼，想測試的人都得捏著鼻子接受。
倘若現在有一種辦法，可以達到跟公正之神教會的神術相同的效果；
甚至不需要相同效果，能有一半的效果也可以！
如果公布出去，會有大堆的人帶著大把大把的金幣過來請求測試機會，隨隨便便就能發家致富。
下一秒，培特又反應過來。
「不對，不能就這麼公布！」
「蕾娜現在還只是個普通人，我也只是個小小的2階法師。」
「要是被公正之神教會知道他們的獨家神術有了同類替代品，雖然公正之神的信徒們沒什麼戰鬥力，但他們有錢，完全可以重金髮布委託，僱傭高階的職業者過來消除隱患，維持他們的壟斷。」
「甚至，哪怕不是公正之神教會的人，只要對這個辦法眼紅的人都會試圖挖出秘密，將方法掌握在自己手裡。」
想到這裡，培特只覺冷汗都快下來了。
這種打破壟斷級別的東西，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守護之前，太過張揚只會讓自己死的快。
當然，一味地害怕被發現，藏著掖著不敢拿出來用肯定也不是個好的選擇。
培特心思電轉，短短几秒時間裡，想到了一個在風險可控的前提下，將收益儘可能擴大的方法：
格林港的下城區雖然環境混亂，治安糟糕，罪惡叢生，但這份無序卻先天為各種黑市交易提供了一份優良的掩護。
各種各樣來路不明的違禁品和捕風捉影的情報消息都會在下城區流通，當然，無論是物品還是消息的真實性都很難說。
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究竟是吃虧上當還是撿漏占便宜，全憑自己的本事。
沒法明目張胆的搞，但是可以走黑市路線！
將注意力轉到蕾娜，培特十分認真道：
「蕾娜，我有個建議。」
「我們合作吧。」
「職業者天賦檢測儀式需要的各種材料，對你來說會是一筆不菲的開銷，這部分東西我可以幫你搞定，不需要你出錢，儀式我也可以幫助你來主持。」
「作為交換，有關這個儀式的事情，我希望我們能夠建立合作。」
「如果運作的好的話，利用這個儀式，我們應該能在暗中招攬到不少人手，外加賺到一大筆錢。」
「到時候，血牙幫德思禮的麻煩自然就有辦法解決了。」
培特的計劃很簡單。
只要他也向求知之神祈禱，花費5個知識點數同樣能拿到天賦檢測儀式相關的方法。
他有把握憑藉著提供職業者天賦檢測的這項「業務」，在格林港下城區的黑市賺上一大筆錢。
但是這件事存在著一定的風險，畢竟這相當於是在掘公正之神教會的搖錢樹。
他需要推出一個人頂在前面，充當站在「台前」的人，替他承擔這其中的危險。
剛好，蕾娜就是個現成的不錯人選。
培特將合作後可能的收益和風險給蕾娜詳細敘述了一遍，給她對比其中的利害關係。
蕾娜幾乎沒怎麼考慮：「我沒有意見，我願意合作。」
培特見狀忍不住提醒道：「你考慮清楚，雖然走黑市的路線可以儘可能地保護你的信息不被暴露，但一旦消息走漏的話，到時候你真的會面臨危險的，那就不是幾個普通人混混那麼簡單了。」
蕾娜同樣認真地點頭道：「培特先生，我考慮清楚了。」
「我的命是你救下的，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已經死在那些黑袍人瘋子手裡了。」
「本來我還在擔心找不到合適的方式報答你，因為你是上城區的大法師，我能做到的事情，對你來說可能都沒有什麼用處。」
「既然現在你需要我站在台前做你的代言人，那我就願意幫你去做的，危險什麼的，我不怕的。」
聽到蕾娜把話說到這份上，培特臉都有點紅了。
他是貴族出身，思維一開始確實下意識地帶了點想利用蕾娜的意思。
畢竟，他從小被灌輸和教育的三觀一直在強調：貴族的血脈比平民更高貴，與神明親和更高，更容易成為職業者。所以如果遇到有危險的事情，貴族的生命更加寶貴，應該讓平民先上去試探，而不是貴族親自以身犯險。
因為培特自身的天賦並不怎麼好，沒感覺到自己跟平民比起來優越在哪裡，所以這套貴族血統論的說法，他並沒有完全的信奉，但肯定還是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結果蕾娜如此坦誠地表示心甘情願地被他利用，這反倒有點讓培特於心不忍了。
「別這樣說，我都跟你解釋過了，那個時候我也是自救，我們是共患難的關係，算不得什麼救命之恩。」
「放心，我不會利用你，我保證我們會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我會儘可能想辦法給你做好掩護，大致的計劃我都已經想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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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