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不揭發
什麼玩陰的??
仙來宗眾人心裡咯噔一下,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留仙宗那邊。
卻是見到高宗主正在低頭寫玉牌,已經寫了兩個了,第三個剛剛開始。
寫的過程也是公開的,所以陳嵐直接走過去看向那兩塊寫好的玉牌,這一看便皺起了眉,神情滿是不喜——
分別是「化淵陣」與「龜息陣」!
如旁觀修士所說的一樣,留仙宗的確擅長陣法,主要是因為某一代老祖自創了幾個絕佳陣法,一下子就替留仙宗闖出了名氣。
那幾個陣法出名後,就有不少陣法師去研究其奧妙。這就像仙來宗的突破丸火了,不少丹師也眼紅心饞,所以也想辦法弄過來去琢磨其丹方藥材一樣。
時間長了,那些陣法還真被一些陣法師給琢磨出來了幾個,不過還有幾個卻是始終沒有被破解的——
沒有被破解,不是因為它難度高,而是它們的作用比較雞肋,不值得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琢磨。
不過除了那位老祖外,留仙宗就再也沒有出過什麼驚才絕艷的弟子了,他們新本事沒有,一代代就只學會了敝帚自珍,把那幾個尚未被破解的小陣法當成寶貝傳了下去。
現在高宗主寫的這兩個陣法,便就是其中之二!
不難想像,第三個玉牌上多半也是其一。
也就是說,留仙宗寫的這三項比試全都是他們擅長的陣法,而且……還是他們留仙宗獨家才會的!
劉峰那邊也很快知道了留仙宗的打算,臉色有些陰沉。
不過,如果僅僅這樣,只能說明留仙宗的手法不高明,但好像算不上「玩陰的」吧?
那九薇的意思是?
【不要臉啊不要臉,筆竟然偷偷蘸取了融香粉!】
【留仙宗這種破宗門還是早點關門大吉好了,他們能教出來什麼像模像樣的弟子啊!】
莫九薇真是被噁心到了。
那高光看似是正常的寫字,但實際上他在書寫前卻是不動聲色的用筆尖蹭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長髮,而他的頭髮上是抹有融香粉的。
融香粉是一種很冷門的東西,它多是被偷偷用在賭博上,因為被塗抹了融香粉的東西看似與別的東西沒有差別,可實際上它放在那裡,就會無形中吸引著大家的注意力。
換句話說,只要被塗上,大家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看它,有它在就注意不到別的東西的存在。
寫完字後就要抽籤了,六里抽四,可其中三張牌上都有融香粉,如果沒有意外,那這三張牌肯定都會被抽中!
留仙宗早有準備,肯定是能布出這種陣的,但是仙來宗呢?一旦抽上,那必定要輸!
到時候結果也就不必說了,贏的那方只會是留仙宗。
什麼??!融香粉!
劉峰當即變了臉色,他是聽說過這種東西的,當下就知道了留仙宗的計謀!
好啊,難怪今天看留仙宗的人總覺得他們勝券在握,小有得意呢,原來是早就布好了局,等著自己往下跳呢!
如果不是九薇提前發現,那接下來抽籤時豈不是……
陳嵐他們卻是有些茫然,因為並沒有聽說過這種冷門玩意,一時之間聽到了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雖然不知道,但也不妨礙去猜,只聽九薇的語氣便知道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是能影響接下來抽籤結果的!
再去看劉峰,從他的表情上也就更加肯定了,這東西有鬼!
不好,要揭發他!
陳嵐正要開口,卻是聽到了莫九薇的聲音——
【算了,現在還是先不要揭發他,反正我能完美避開這幾塊玉牌。】
【讓他白高興一場才叫有趣。】
融香粉被抹在高宗主頭髮的發尾處,只有那麼一點,他如果反應夠快,一個訣下去就能弄的乾乾淨淨了。
倒不如先按兵不動,讓他高興一會兒,然後再失望。
陳嵐和劉峰欲張開的嘴,便不由自主的閉了下去。
他們都有些無奈又寵溺的看了眼莫九薇。
罷了,既然九薇想玩,那就隨她去吧!
等到高光把第三塊玉牌寫完,大家就看到了,他寫的果然也是獨家陣法之一。
而劉峰這邊也按莫九薇所說,把銷魂陣、甩甩符、沉迷釀這三種寫了上去。
高光那邊看到劉峰寫的這三種後臉都僵了一下,因為這三種東西他竟然完全沒有聽說過!
「恕我見識少,不知劉長老寫的這幾種是什麼,我竟從未聽說過?」杜汪泉替他問出了口,「莫非這些也是仙來宗獨家的東西?」
【當然不是呀,這可都是書中所記的呢,還是胡陽仙人所著的《成仙歌》里出現過的。】
【我還不知道你的打算?肯定是想說這東西是自創的,不能拿來比試唄。】
莫九薇晃起了小腦袋,有些得意。
比試是有一個規則的,那就是不管是比丹還是比陣,要比的這個東西都不能是別人沒有聽說過的。
不然每人自製一個,或者是起個別人都沒聽說過的名字,拿來就要比試,豈不是有失公平?
不過只要是有些名氣,哪怕冷門一些,也算是達到了比試的資格。
就像是留仙宗寫的陣法,雖只有他們自己才會,但是名聲夠大,傳承了兩千多年了,這就可以拿來比。
莫九薇說的這幾樣東西也都是冷門的,但偏偏有所來處,也是書中明確記載的,就連作者也是名人,這自然夠得上比試的標準了。
「怎麼會呢,如果是獨家的,那也沒有拿來一比的資格了。」劉峰笑道,「胡陽仙人所著的《成仙歌》里便寫有這三樣,如果不信,拿來一看便知。」
「我這裡就有《成仙歌》!」杜汪泉下首有個弟子忙道,並雙手把書奉上。
杜汪泉沉著臉去找,還真的找到了這三樣!
但這一看,他的臉就更黑了,因為這三樣玩意實在是偏門的很!
銷魂陣,一入此陣便會入「色關」,它會勾起人最深處的yu望,但本人卻不自知,還會以為只是在做一場令人沉醉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