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萬眾矚目的葬禮
系統是中性音，虛影的聲音明顯是女聲。
虛影：「我和你名字一樣，我也叫宋時。」
宋時起身，這是原身？
「你沒有離開？」
虛影：「沒有，我說了，你使用復活卡之前，我不會離開。」
宋時後知後覺，難以接受，「復活卡……難道用的是你的性命？」
虛影：「嗯。」
宋時跌倒在地。
果然靈魂沒有重量，她輕飄飄的懸浮在半空。
虛影遠遠看著宋時：「你不需要愧疚，我知道這並不是你能決定的，你離開了你的那個美好和平的世界，來到我的這個充滿殺戮的世界，你也是受害者。」
宋時懸穩身體，「都怪系統那個混蛋。」
虛影聲音很輕，「我不怪它。如果沒有它，我已經自殺，我看不到那些欺負過我的人受罰，也看不到宋也死亡，我很感謝系統。」
原身的善良超出宋時的想像。
「可是它把你的身體給了別人！或許系統有辦法讓我們倆都活下去，哪怕依然共用一具身體也沒關係，系統呢？系統！別裝死，出來！」宋時四處大喊。
虛影制止了宋時：「系統進入我的身體前徵詢過我的意見，我同意了，系統答應幫我報仇，而我，在所有仇恨消失後離開。」
虛影飄蕩到更遠的地方，又飄回來。
「我和系統公平交易，交易完成，我就了無遺憾的走了。」
「接下來是系統對你的補償，它剝奪了你在和平世界的生命，就用新生來補償你。」
宋時飄啊飄，「聽你這麼說，系統還挺講究公平公正。」
虛影：「嗯。」
宋時抵著下巴思索片刻，幽幽出聲：「所以，系統你為什麼不徵詢我的意見就進入我的身體？！」
系統裝死。
宋時：「你還搞區別對待這一套？」
當初系統如果徵詢宋時的意見，宋時一百個不答應。
系統繼續裝死，宋時也奈何不了他。
在這個漆黑的世界裡，宋時沒有時間概念，每天到處飄，偶爾和原來的宋時聊聊天。
……
宋時在外界的聽覺一直保留著。
但凡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她都能聽到。
唐柚說得最多。
「小時，我在你旁邊擺了很多鮮花，很香很香，你能聞到嗎，這些花都是龔萬雲的母親提供的最新鮮的花。」
「小時，鄔錦森不允許在會堂舉辦你的追悼會，他給你扣下了『背叛聯邦』的罪名，不過你別擔心，陸家明天會把你迎到第一軍區的烈士會堂，會以烈士規格送你離開。」
「小時，真的是溫多林刺殺的你嗎？我不信溫多林會這樣做，可是，你身上的傷口確實是她的拓川劍，我該怎麼辦……」
王小蔓和蔣遲風結伴而來。
「隊長，這些營養液你帶著路上喝。還有，我要退出先行隊了，如今的聯邦不值得我出生入死，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蔣遲風：「我也要走了，我爹讓我到別的基地避避風頭，正好我能護送你去11基地，也能經常去看你。」
土葬在當今時代很罕見，唐柚力排眾議，堅持將宋時土葬，並打算把宋時埋在第11基地。
11基地算是宋時的家鄉。
土葬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宋時的靈柩邊來了不速之客。
「是她嗎？」陸邢的聲音。
鄔止鹿多番檢查後聲音哽咽，「是宋時。」
「止鹿，別哭了，你的眼睛好不容易消腫。」
棺材裡的宋時：「……」
好想現在就復活嚇死他們。
真是死了都逃不過被餵狗糧。
「她已經犧牲，我們想辦法替她報仇。」「嗯。」
宋時略感欣慰。
兩人走後沒多久。
溫多林來了。
「宋時，對不起。」
宋時差點詐屍，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難道原液丟了？！
「原液我藏起來了，等鄔錦森對我沒有了防備，我會想辦法擴散出去。」
宋時呼出一口氣，發現魂魄不能呼吸。
宋時躺平。
「我一直想找機會聯繫你，鄔錦森監視我，沒想到再見你是在那種場合下。」
溫多林貼著靈柩。
「秦以和你說了鄔錦森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了吧。我今天又聽到了更多，鄔錦森和他那群契約系屬下對話的時候沒有避開我。」
「鄔錦森身體裡住著的異獸叫玄妖，他之前一直被山神的屍骨鎮壓著才沒有出來為非作歹。」
「宋也將山神屍骨分開埋在各個禁區，只留了一塊頭骨在原地，鎮壓有所鬆懈，玄妖想逃出來，但一直沒有成功。」
「後來我們攻入禁區，頭骨也被移走，玄妖徹底逃出來，找到了關在地牢里的鄔錦森，占據了他的身體。」
溫多林苦笑，「算起來，玄妖還是被我們放出來的。」
「如果當初我們不去進攻禁區，會不會你還活著，秦以也還活著。」
可惜無法回到當初。
玄妖的存在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溫多林離開之前，放了三系在宋時身邊。
「我跟鄔錦森將這劍要回來了，你帶著它一起走。」
……
宋時的死在全聯邦掀起軒然大波。
全聯邦唯一的三系，被稱為能帶給聯邦希望的人，就此隕落。
宋時選擇古老土葬方式的消息傳出。
靈柩通過空間之門抵達第11基地，墓地選址周圍已經聚集了烏泱泱的人。
宋時曾經在新城市救下一批普通人，還給他們在第11基地謀到了活下去的生路，他們今天早早放下手裡的工作，聚集在此處只為送宋時最後一程。
曾經的11基地高層們也都出現在葬禮上。
宋時對第十一基地的意義非同一般。
如果沒有宋時對聯邦的貢獻，11基地重建提案不會那麼快通過，也不會有各個世家大族出錢支持。
不到一年時間，11基地的城牆就已經搭建起來，內部城池也初具規模。
明日大學所有在校學生都被老校長送到現場。
雖然鄔錦森給宋時扣下來那麼多不忠不孝的罪名，老校長一點不聽，現場演講，讓學生們以宋時這位優秀學姐為榜樣。
整個現場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他幾個基地也有派代表來，不少軍區高層都到了現場。
現場除了悲傷哀悼之情，還有肅穆殺意。
異變235年7月1日，是宋時的祭日，也是聯邦各個被打壓的勢力結盟的日子。
人類正式分為兩個陣營。
以鄔錦森為首的首領陣營。
以陸家為首的軍區陣營。
……
葬禮結束。
靈柩深埋入土中。
宋時徹底聽不到外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