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殺不死的小強
五秒前，宋時方從空間之門跳出來，丟下王小蔓，立即指揮空間系覺醒者另外開一扇門到鄔錦森背後。
鄔錦森正困擾於唐柚的「煙霧彈」，宋時悄無聲息出現，雙手凝聚出一把虛擬的剪刀，剪斷鄔錦森的頭顱。
宋時怕鄔錦森找見腦袋再安裝回去，就帶著腦袋一併轉移回來。
場面一度安靜下來。
除了唐柚，誰都沒有想到宋時膽子大到會孤身一人重新返回。
尤其是誤會了宋時逃跑的龔萬雲，一時之間心情複雜。
宋時將那顆腦袋舉到和自己齊平的位置，咧嘴一笑，「鄔錦森的，我剪下來了。」
宋時滿身是血，還拎著一顆血流涌注的腦袋的畫面多少有點血腥。
對於這群沒殺過人的破曉隊成員來說，心中犯怵，不敢上前仔細看。
王小蔓小小的乾嘔了一下，捂住胸口轉移視線。
應喬拆了根棒棒糖，一邊吮吸一邊上前，在兜里摸索了一條帕子，一點點將頭顱臉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鄔錦森無疑。
「嗯，是鄔錦森。頭我帶回去了，研究他為什麼能這麼頑強。」應喬接過宋時手裡的頭顱，讓一同前來的遊獵集團人員開了一扇空間之門，瀟灑走進去。
唐柚遞給宋時一塊乾淨的手帕讓宋時擦手。
「死了？鄔錦森死了？我怎麼感覺做夢一樣。」蔣遲風捏了把臉頰肉，疼得嘶了一聲，「是真的。」
「如果他腦袋掉了還能長回去，就真的見鬼了。」
姚瓔扛起刀，撩了把頭髮，摸了一手淤泥，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被砸池塘里，渾身都是泥，好噁心。
「我走了，拜拜。」
龔萬雲捂著屁股，他不太好意思叫治癒師來修復這個位置：「陸謙，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記得還。」
陸謙認真點頭，「會的。」
龔萬雲沒立即走，而是挪步到宋時跟前，「應喬的聯繫方式……你有嗎？」
宋時一眼看穿龔萬雲的用意，點頭，「不過我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當然。」龔萬雲很有信心。
宋時發消息給應喬，沒過兩秒，光腦響了一聲。
「她回復了。」龔萬雲期待滿滿。
宋時解除光腦隱私。
【讓他捂著屁股，滾。】
龔萬雲石化。
宋時早知道會這樣，收起光腦，「她比較看重事業，你想開一點哈。」
龔萬雲心碎。
精疲力盡的人們陸陸續續離開。
宋時提醒陸謙，「記得找好糊弄那些高層的理由。」
今天這一仗聲勢不小，估計第一基地這些高層都知道了，都在等著看結果。
「已經準備妥當，放心。」陸謙望著宋時沒有血色的唇，取出一支完好的營養液，擦拭掉管身的血跡遞給宋時，「今天這一仗辛苦你了，補充營養。」
宋時接過，帶著唐柚、蔣遲風、王小蔓穿過空間之門回到寢室。
忙碌到後半夜的人們只睡了兩個小時。
宋時被敲門聲震響。
「司法部搜查，開門！」
……
審訊室里。
宋時靠坐在審訊椅上，面對陸厲晗。
椅子上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宋時沒碰。
「你說誰報警？」宋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鄔家家主，鄔錦森。」
宋時完全清醒，大腦瘋狂運轉。
她昨天確實親手斬殺了鄔錦森，那顆頭顱所有人都看到了，是鄔錦森沒錯，為什麼？為什麼鄔錦森還活著？
他真斷頭不死？陸厲晗屈指敲響桌面，「宋時，請不要走神，你在聽我說嗎？」
宋時抹了把臉，冷靜下來，現在不管鄔錦森還有沒有活著，當務之急是先擺脫嫌疑。
「我在聽。」
陸厲晗冷著臉：「今天早上鄔錦森向我舉報你攜帶一眾先行者夜襲他家，致使他身受重傷。他所述是否屬實？」
宋時：「不屬實，我一直在宿舍睡覺，我舍友可以作證。」
「你的舍友沒辦法作證，他們也是嫌疑人。」
「那你讓鄔錦森拿出證據，證明我昨天去了他家。」宋時理直氣壯。
昨天行動之前，陸謙已經破壞了所有的監控，他們後來轉移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沾血的衣服也都約定好了回去就立即銷毀。
「現場留有你們的血跡，我們驗過DNA，是你們幾個無疑。」陸厲晗準備充分。
宋時抿了抿唇……陸謙沒有清理現場血跡。
「我要請律師。」
其他幾個審訊室皆要求請律師。
審訊室呆了兩個小時，秦以作為宋時的律師，推門而入。
兩人面對面，彼此神色都不輕鬆。
「DNA……準確嗎？」宋時問的是昨天那顆腦袋的DNA。
秦以緩緩點頭，「確認無疑。」
「為什麼？」
秦以從大衣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照片分為上下兩個部分。
上邊的赫然是完好無損的鄔錦森，他正站在首領拉選票的演講台上激情宣講，下邊的是裝在盒子裡的鄔錦森的頭顱。
宋時捏著照片一角，「這太詭異了。」
「你給她看了什麼？」審訊室的守衛托著槍走上前來質問。
秦以抬眸，氣場十足的目光掃過去，守衛怯生生退後一步。
「一些必要的問詢流程，我已經徵得你頂頭上司同意。」
守衛鬆了口氣，退到角落。
秦以收起照片，起身：「三十分鐘後你們會無罪釋放，最近幾天注意安全。」
宋時心不在焉點頭，揉著額頭。
一個殺不死的人，該怎麼對付……
……
半個小時後，宋時收到了無罪的通知，和蔣遲風、姚瓔幾人匯合。
沒見到王小蔓和唐柚，她們兩人沒有受傷，現場沒留下DNA。
幾人面面相覷，面色都不算好，腦袋都掉了的人又活了過來，簡直是恐怖片照進現實。
蔣遲風挨緊宋時，尋求安全感。
……
這一個星期，鄔錦森在各處演講，競選下一任聯邦首領。
期間他平均每天都要遭遇兩場暗殺。
其中有三次是宋時組織率領的。
鄔錦森皆存活下來。
陸謙也在積極與鄔錦森作鬥爭，開始競選首領的位置。
他的背後有陸家全力支持，成為了和鄔錦森旗鼓相當的對手。
意外發生的很突然。
在競選首領的最後一天，陸謙出了意外。
先行隊直屬於聯邦首領管理，現在新任首領還沒選出來，先行隊處於無業游民狀態。
每天大家都在演習場對練，保持肌肉敏感度。
宋時照常在上午10：00整戴上拳擊手套與唐柚對練。
蔣遲風從另一端的馴獸廣場跑來，翻上拳擊台，「不好了，陸謙遇襲，昏迷不醒，陸邢為了救陸謙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