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清悠籌備小瞳的生日禮物，愛璃的某奇怪產業調研（5k）
細細想來，就算把三年前那段時間都算上，高木茜也沒有單獨來找過島村瞳聊什麼事情，雙方實在是沒多少交集。
高木茜是那種一眼號召力很強的女孩子，是那種今天穿了什麼當季新款又便宜又好看會被女生們爭相模仿的類型——而且並無太妹風味，這使得島村瞳就連在私生活方面批判她的餘地都沒有，更何況人家是一心喜歡清悠的呢。
說來有點丟人，當時高木茜轟轟烈烈地追求清悠，島村瞳的第一反應是，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都放心了。
因為如果她繼續平穩地以活潑可愛的學生身份蟄伏在清悠身邊其實才是更大的威脅，才更有可能引申出隱秘而刺激的故事，結果高木茜直接選擇自爆了，島村瞳覺得她是有點傻的，正因如此，島村瞳自己選擇蟄伏啦，現在也得到了對於蟄伏者來說頂頂好的結果。
至於後續的諸多事宜，島村瞳沒怎麼把高木茜當做潛在的競爭對手，畢竟清悠的態度很堅決，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可現在高木茜將一袋子石頭擺在島村瞳的面前。
這石頭，島村瞳曾經找高木茜買過，它被「夢境漫遊者APP」判定為高級觸媒，所以可以曲線救國、以它為標的構建夢境，然後把高木茜丟在夢裡不礙事的地方就好了。
後來高木茜再也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島村瞳又比較自閉，不知道該怎麼問，加上綾乃搞到了新的「好東西」，也就漸漸將其遺忘掉。
主動把它們拿過來，是想做什麼？
島村瞳有點慌，買石頭這件事，是她不想其他人知道的，自從愛璃偷偷派人去她的老家調查，島村瞳多少有點杯弓蛇影了。
呼，還好前輩不在。
「島村老師，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喜歡這種模樣的石頭，對吧？我收拾櫥櫃的找到好多呢，你要是喜歡，可以都轉讓給哦！嗯，讓我想想……就用一般收藏鵝卵石的價格來好啦，再給您打個折呢~」
高木茜笑嘻嘻地說著，所謂的價格多半是開玩笑了，是學生高情商的證明，因為老師是不能收禮的，低價轉讓那就是收藏愛好者之間的行為了，況且也不貴。
「咦，確實很漂亮啊！」八卦領域大神湊過來看了眼，「高木同學也開始搞這種提升女子力的項目了呀，要不去北原老師的社團里學學工藝美術吧？」
「倒也是個好主意……」高木茜從容地跟老師們瞎聊了幾句，和島村瞳說價格私聊再議，把石頭丟在那就跑走了，說是要回教室看書。
數學，真的這麼好玩嗎？
島村瞳也覺得小機器人很好玩，萌萌的可以編程它們做各種事情，夢境建模也好玩，但歸根結底，這些的有趣度只是1~10之間的差別，而清悠的有趣度是100000……後面好多個零，是那種寫在文章里需要用科學計數法表示的數字。
她是很沒出息的女孩子，喜歡上一個人之後便將其當做自己的全世界，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接觸到一些戀愛技巧方面的文章，有人說，要把喜歡的人作為生活中的小部分，然後又更多充實的活動去填充自己，才能變得強大。
島村瞳不想變得強大。
她只想在名為「清悠」的海洋里溺死，面帶笑容。
將石頭收起來，島村瞳在閨蜜群里問了一嘴，愛璃說高木家那邊姑且給道歉了，態度還行，而且高木茜在清悠的課堂上表現態度也行，就先不為難她了，孩子也聽不容易的。
不容易……島村瞳撇撇嘴，真稀奇呀，竟然能從愛璃的嘴裡聽來基於年齡的悲天憫人，愛璃她本身就是少女天才，大小姐脾氣中，極少看到她體諒年輕女孩子的，她總覺得現在的女孩子嬌氣的很，不夠強硬。
看來處理的結果確實令愛璃滿意，話說回來，愛璃怎麼就知道課堂上高木茜態度好了，是前輩告訴她的？
前輩才是真的不容易呀。
不久之後，島村瞳在機器人社團里聽清悠說了不太妙的消息。
「我的辦公室，以及教室的監控，以後要直接推送到愛璃的電腦桌面……嗯，希望她不要在開會的時候因為看監控耽誤集團的未來。」
「誒——」
「作為交換，她以後非必要不會來學校打擾我們咯。」
清悠最喜歡趁著午後時間比較早、部活的機器人小能手們還沒就位，趁機和小瞳玩幾手，她的身子各種地方都是軟乎乎的，捏起來特別上癮。
島村瞳哼哼唧唧的，有些迷惘，前輩的手法拖慢了腦袋的思考速度，仔細拒絕了他的話語，竟然是領悟到了好幾層意思。
首先，清悠不喜歡愛璃來學校打擾，估計也是對愛璃突然闖進機器人社團這種事深惡痛絕；
其次，這裡，似乎被清悠視作自己與島村瞳的私有地呢。
驚了！
她還以為只有夢裡才是私有地、現實已經沒有容身之所了呢。
占據心頭的陰霾，就這樣伴著清悠揉啊揉的手，消散了許多，島村瞳風情萬種地瞥了清悠一眼，順應著清悠的節奏，喘息著。
那種稍微有點重的喘息，是島村瞳自己在家幻想清悠的時候經常有的，說實話有點下頭，但清悠好像很喜歡。
「那、那前輩以後在辦公室可不要亂動手了，愛璃她……不行……」
「當然。」
「教室里也不行。」
「教室里本來就不行，我可沒有那種奇怪的癖好，我只喜歡和你待在私密的地方啊。」
清悠絕對沒有那種奇奇怪怪的xp，硬說的話，綾乃的xp都比他更奇怪一點，她好像很喜歡看到清悠尷尬，或者做一些可能激怒綾乃、抑或被綾乃發現的行為。
還是小瞳思想健康，羞羞答答地任憑清悠擺弄，也不搞奇怪的操作。
清悠確實是有在考慮島村瞳的想法，這間社團活動室，承載了他們之間太多的動手動腳，必須要保留作為小瞳的領地，女孩子就像貓，領地意識超強的。
等到估摸著學生快來了，清悠終於停手，島村瞳歇息了片刻，向清悠提出了一個有點爆的猜想：
「前輩，你說高木茜會不會是失憶了呀？」
「啊？」
這清悠沒想到的。
失憶是文學作品裡常見的橋段，自從被某國的電視劇濫用之後就成了經典爛活兒，但清悠尋思高木茜那表現也不像是忘記了什麼，雖說態度的轉變確實蠻微妙的，從「努力想要證明自己不喜歡清悠老師了」變成了渾然天成的數學狂魔……
說是失憶，倒不如說是被某位數學家的英靈魂穿附體了更容易讓清悠相信，畢竟，搞理論科學的人經常會完全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誘人的異性在他們眼裡毫無意義，紅粉與骷髏只在一線間。
「我覺得不像……有機會倒是可以跟她聊聊，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什麼。」清悠還是比較尊重島村瞳的看法，很多時候小瞳的直覺也是蠻敏銳的，在人際關係這方面，其實比愛璃要敏感。
接近放學回家的時間，清悠的手機響起日程提醒的特殊鈴聲，拿出來看了眼，當即把屏幕給島村瞳看。
【距離小瞳的生日還有一個月】
「我覺得可以從現在可以開始籌備了，生日打算怎麼過？我會滿足你。」清悠壓低聲音，不讓學生聽見，手還對著代碼指指點點，唇齒間的氣音卻是很曖昧的。
滿足……應該是那種意思吧，島村瞳和清悠交換了一個眼神，頓時讀懂了清悠的暗示，唔，前輩他、他這是主動提出，要在生日當天拿下她……
這還真是蠻有紀念意義的，需要認真籌劃。
「我先想想。」島村瞳弱弱地說。
「嗯，慢慢考慮，我也是打算和你一起慢慢考慮的。」
清悠說著，手臂從島村瞳背後繞過來，隱蔽地捏了兩下，看到島村瞳露出害羞的表情才縮回來。
團團的美好手感寄託著人類最本真的願望，愛璃的其實看起來也很好，但清悠不敢亂碰，拿捏愛璃的感情是一碼事，但這裡還是能不碰就不碰。有人說，左耳距離心臟最近，甜言蜜語要說給左耳聽……其實是鬼扯的，最近的是左汝，捏多了容易住進她的心裡出不來，清悠深諳病嬌的諸多分類，他覺得愛璃大抵會變成囚禁型。
如果真的會變的話。
大概半年前，清悠就在手機上設置了日程鬧鐘，在島村瞳的生日前一個月提醒他。
當時清悠的想法是自己暗暗準備，給島村瞳一個富有紀念意義、但是讓愛璃知道了也不會不合適的驚喜，現在的情況截然不同，與其籌劃驚喜，不如和島村瞳一起準備，共赴美妙巔峰。
如果是只是單純的情人，什麼時候第一次，其實意義不大，情緒到了就行，更不要說綾乃乾脆就是催著清悠睡她，當時情緒也真的到了，也沒辦法。
但島村瞳是需要區別對待的存在。
回家的時候路過小花園，清悠看見道莉在樹幹上磨爪子。
低矮的果樹，似乎是從別處移植來的名貴品種，好在愛璃其實對花卉園藝什麼的並不在乎，只要有足夠的氣勢和風雅來擺闊就好了，她也懶得倒騰花花草草，總體而言大小姐是富有實用主義的領導者……對於大型公司來說，這是好事，總比那種上任之後把自家的汽車產品命名為「好貓」「初戀」「瑪奇朵」的女性領導者要強太多啦。
但是拿它磨爪子是另一回事了，清悠預測它要被愛璃收拾了。
清悠覺得儘量還是減少樹的損失、以及愛璃的怒火，從身後摸摸道莉的尾巴上面那部分。
「伊藤清悠，你在老家養過貓？」
「沒有。」
「那你為什麼那麼熟練？」
小木曾寧寧質問清悠，她正抱著一塊大大的L型貓抓板，並非廉價的紙殼製品，而是實木板子上面又鋪了看起來就不簡單的材質，似乎是可以放在奢侈品店裡販賣的高級貓咪用品。
於是清悠站起身來，摸了摸寧寧抱著的貓抓板，搖頭道：「不行的，這個貓不喜歡。」
「誒？可它明明是最貴的……」
「你這是跟你姐學的壞習慣嗎？貴的東西未必好，便宜的也未必差，而且貓這種生物它就是有點賤的，格外喜歡在紙殼子上磨爪，再說了，這種L型的貓抓板，只有室內貓才會用，外面那麼多好玩的，人家憑什麼在你的板子上磨爪子，況且人家還未必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小木曾寧寧一怔，神色緊張地嗅了嗅自己，從袖子聞到胸前女僕裝的蕾絲花邊。
「可我也沒有奇怪的味道……」
「那是你聞不到，嚇嚇，其實你已經被我的那玩意染上了味道，這是你代替你姐姐讓我舒服的必然代價。」
「……」
小木曾寧寧露出表情，眼眶裡噙著淚花逃走了。
引得清悠發出爽朗的笑聲，真有趣啊，中二小女孩。
他發現寧寧在家裡當女僕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除了可以接手清悠不喜歡做的雜活之外，還可以當成寵物逗著玩，另外，念動力打攪，確實是普通人類所難以達到的極致體驗。
走進家門，清悠環視一周，沒有找到愛璃。
直到把飯做好，愛璃仍舊沒有出現，今天的晚餐是牛肉鍋，簡單的壽喜鍋口味沒什麼特別的。
難道說是在臥室里睡覺？或者公司有臨時的會議要加班……清悠懶得探究，自顧自把自己的分量吃光，打遊戲去了。
過了一會，愛璃才從餐廳的立櫃後面鑽出來，表情有點悲憤。
她是故意躲在這裡的，下午的時候在匿名論壇上看到有人說，故意躲起來等老公回家，觀察老公的反應，很有趣。
發帖人似乎是正處於熱戀中的某位名媛，愛璃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無所謂了，重要的是她也想玩一下。
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清悠好像完全沒有在乎，甚至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光速開啟遊戲時間……
呃呃，可惡！
這也太失敗了吧，難道家裡自己的存在對於清悠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嗎？
其實今晚本來是清悠帶佳樹來吃飯，不過佳樹臨時要和同學去逛街，清悠提前跟她溝通過了，愛璃這才起了玩兒心。
一點也不好玩！
愛璃氣鼓鼓地洗澡去了。
熱水將身體泡熱，心裡的欲望也似乎放大了，她的氣消了不少，唉，歸根結底清悠就是很喜歡玩遊戲看書看電影的人呀，愛璃也確實喜歡這種內心活動比較豐富的男孩子，和他聊天的時候他總會東拉西扯，全世界沒有比清悠更愛扯淡的男人啦。
等下就不要提藏起來的事情，裝作加班好了。
關鍵是要做開心的事情呢，愛璃決定今晚多耽擱清悠一會，要讓他直到深夜才去陪妹妹睡覺，如果清悠習慣了每晚就在千早宅邸待一會然後去陪妹妹，豈不是很糟糕，總覺得本屬於自己的時間被佳樹搶走了。
佳樹真討厭。
愛璃覺得清悠的妹妹有點太黏哥哥了，這很不正常，問題是清悠在佳樹面前的樣子，確實是純的一批，無可指摘。
就很氣！
剛過八點半，愛璃就忍不住去敲清悠的門了，一般都是九點鐘之後，之前有時候愛璃看到有趣的綜藝節目，還會晚一點等全部看完了再來敲門，現在卻是非常急不可耐了，畢竟今晚是有設計的。
「稍等。」
清悠放愛璃在外面等了幾分鐘才開門，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剛剛米拉的聲音還在耳機里挑逗他呢，這兩天米拉醬心情特好，話很密，纏著清悠要連麥互動，清悠沒抗住誘惑。
但是愛璃的敲門必須要回應，就得把小清悠平復了再出去。
由於已經學會了基礎的心理暗示，這並不難，既然能主動鎖住它的爆發，那麼，暗示它快點脫離戰鬥，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清悠的學習能力不錯，擅長舉一反三。
清悠找米拉要過特定的音聲，就是能迅速平復渴望的，令人心如止水，適合快速進入工作狀態，被米拉拒絕了，當時米拉還笑話了好一陣，說悠然哥哥呀，誰家正常男人需要這種東西？
可能清悠的處境確實不常見吧。
「我懷疑你每天待在私人空間裡，會看那種……電影。」
「不用懷疑，看的。」清悠坦然承認，「這是正當的需求，也是有利與社會和諧穩定的舉措，根據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統計，每一部老藝術家的電影，都會讓潛在的xx犯選擇在家自己解決，削減了犯罪率，同時又增加了產業鏈收入，一舉兩得，利國利民……」
「閉嘴，誰問你這個了？」愛璃努力憋住被他逗笑的衝動，瞪眼道，「我的意思是，最近千早財團要涉及該方面的產業，我覺得我也應該了解一下，儘管對應的事業部並不是我負責。」
「啊？！」
真的涉及嗎？
清悠有點暈，瑟瑟產業確實是有各大財團插手，合法的或者灰色的都有，千早財團也不例外，但愛璃從來不關係那方面，說實話，和諸多正經的消費領域比起來，那點產值真不夠看的。
「所以我要你推薦一點你喜歡的，陪我……跟我一起……哎呀，總之就是我要看，你幫我找資源。」
「……」
這又是什麼新套路？
(本章完)